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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下堂要自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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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二话不说便加入飞魔教,因为她一心想要报仇。
这之后,便开始了桑清的复仇之路。
桑芷握着桑清的手,轻声道:“若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曾经有过这么一段阴暗的童年。落飞花,倒是改变你人生的重要人物了。”
桑清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桑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这么多年,我早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我习惯朝着目标勇往直前,不回头看。而我,做得很好。当年疏王府一案,是我和教主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把天涯诱入王府,天涯带着我一起……”
桑清看着自己的手,凄然一笑。
这双手,沾上了太多的血腥,是不可能洗清了。
“我以为,天涯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那么优秀,又怎会真被平凡的我吸引?我看到了他倾慕的眼神,看到他对我诉说的情意。可我,自卑,自卑到无以复加。我也不会以为他真喜欢我,还有我的身份,飞魔教的一员,是不可能脱离飞魔教,也不可能嫁人。教主他看出我和天涯之间情愫暗生,说,要与我来一场赌局。而我,答应了。我们的赌局,便是我脱离飞魔教,得到自由。”
“到底是什么样的赌局?”桑芷的心,微一紧。
隐约知道当年的事不简单,她大致猜到了一些,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了几分。
“很简单。以桑芷做文章,试探天涯对我的爱,到底有多少。而赌注,分别就是我的自由,还有落青玉。我们设计陷害桑芷,若天涯真的爱我,定会找出罪魁祸首,落飞花。可是,天涯不可能找到教主的下落,那么,他要对付的人,定就是桑芷。那时候我不明白教主为何恨桑芷,到今晚我才明白,因为教主就是他……”桑清看着躺在床榻的月疏桐,轻声道。
桑芷循着桑清的视线看过去,点头道:“我也是今晚才怀疑到他头上……这些,暂时不说,你还未把你的赌局说完!”
看向桑清,桑芷静等着她把话一次说完。
“结果,天涯他爱我。于是,我可以暂时离开飞魔教,但我必需为飞魔教做另一件事,那便是落青玉。如果我拿到了落青玉,我便可以彻底脱离飞魔教。这就是说,为何赌注是自由和落青玉。因为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所以今晚我知道流素轻而易举地脱离飞魔教,便对月疏桐产生了怀疑,原因也在此。”桑清暗自苦笑,又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是么?我费尽心思想要脱离飞魔教,潜伏在天涯山庄,只为落青玉。不可否认,看到桑芷在天涯山庄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好生满足,我想,有一日她被天涯折磨死了,而我顺利完成任务,自天涯的手中拿到落青玉,我便可以和天涯双宿双栖,告诉他,我没死,他爱的桑清,还活着……”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桑芷在那一回受辱中,灵魂出窍,我附身在桑芷的身上。我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桑芷一声叹息,接着道。
“所以当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桑芷的时候,我惊讶又恐慌。若我不是为了报仇,出卖自己的爱情,天涯便不会爱上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注定,注定我和天涯,有缘无分?那个时候,我竟是认命!可我,还是不甘心。就算命运注定了我和天涯缘铿一面,可我,还是想逆天而行……我争,努力争,终是争不过你。待到我大彻大悟的时候,你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桑芷也回来,直至变成今日这种混乱的局面。你和月疏桐要成亲了,天涯还是爱着你,而我,没能拿到落青玉,也没能脱离飞魔教。现在看来,所谓的自由,也不过如是。我要自由有何用?连自己爱的男人都能设计,难怪他会移情,将爱给了你。”桑清说着,只觉嘴里好苦,“桑芷,有时候我嫉妒你,嫉妒得,恨不能杀了你。”
看着眼前的桑芷,桑清的心,很平静。
曾经,她确实恨着桑芷。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恨。
却不知何时开始,她的恨,渐渐消失。或许是做了母亲之后,或许是桑芷以自己的身躯挡着月疏桐致命一剑的时候……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成亲(8)
“可你,没有杀我,还一次次救了我。对不起,桑清。”桑芷满是歉意地道。
即便她的这三个字对桑清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帮助,她还是想说,因为这是她欠桑清的。
“你信命么?”桑清看着眼前的这张小脸,问道。
若不是有这些前缘因果,她便不会认识桑芷,这个改变她半生命运的女人。
有时候,恨不能杀了桑芷。
可若真把桑芷杀了,这个世界唯一懂她的人,便也没了。
所以她才会救桑芷,只为了在这种寂寞的时候,可以说说心里话。
“我信。可我知道,人能够突破命运。桑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清风说我和他缘错半生,说实话,我在意到一直逃避,更在意云黛临终前的恶意诅咒。我要感谢你,是你不顾一切的爱情给了我勇气。就算是不得善终,我也想为我的爱情争取一回。或许,你不该太悲观,即便你不能和天涯在一起,也不代表你再找不到一个爱你的人,不是么?有时候被爱,远没爱人那么辛苦。”
桑芷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残忍,但她也知道,桑清和云天涯因为她的出现,不可能回到从前。
桑清还年轻,她苦了半生,她不该再活得这么辛苦。
“嗯,我听进去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桑清笑了笑,站起来,“桑芷,你说若你早点出现,在我没有设计那一场变局之前出现。而月疏桐,又已经爱上了你,你说我们的命运又将如何?”
桑芷怔住。
她看着桑清的背影,鼻子泛酸。
“假设有如果,我们能各得其所。”
桑芷喃喃道,不知桑清能否听到她的答案。
桑清回头,对她嫣然一笑,“我傻,你也跟着我傻。如果有机会,你帮我转告一句。对天涯说,就说,桑清对不起他……”
说罢,桑清迅速走出了内室。
她迅疾地冲出别苑,躲在阴暗的角落,泪流不止。
已经有好多年,她不曾流泪。
所以这一回,她才会这么伤心,这么多眼泪,怎么也流不完,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桑清才擦拭了眼泪,回复常态。
走在昏黄灯火下的桑清,看起来泰然自若,那张小脸,倔强而冷傲,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她越走越远,消失在夜幕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一个人,自黑暗中走出。
他看着桑清消失的方向,眸色黯沉。
其实,他也很想回到最初,最初那个对桑清痴迷而欲罢不能的云天涯。以为一生只爱一次,可是,他爱了两次。
他的爱,不悔。
他爱的女人,都很好,好到令他无法割舍。
在桑清哭泣不止的时候,他甚至很想走出来,告诉她,她无需对他说对不起。
因为,是他不好,是他没有守住那份对桑清的爱情。
所以,时至今日,他才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不能回头,无法回头,于是他要勇往直前,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也许自明日开始,故事,又会有新的变化。
谁知道呢?
男人的眼眸,闪过嗜血与冷酷。
既然月疏桐改变了故事的开始,那么,就由他来改写故事的结局!
次日清晨,疏王府处处张灯结彩,人人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疏桐,你真的没事么?要不要再躺一回?”桑芷不安地道。
月疏桐醒了,脸色却不好看,苍白的样子,哪有新郎倌的半点喜气?
她实在不忍心让月疏桐拖着病体与她成亲。
“我没事,好得很!昨晚上我赢得险,今日不能再耽误这成亲的吉时。就算拼了我的这条命,我也要将你迎娶进门!”
月疏桐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得桑芷直摇头,“错过了今日,我们以后还有大把好日子,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尤其是听到月疏桐说拼了命也要与她成亲,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个男人,有时固执得可笑,也很可爱。
“不行。今日就算天蹋下来,也不能阻止我与你成亲!”
月疏桐才刚下地,双脚有些虚软,差点站立不稳。
看来昨日他的这种方法不大好,伤了身子。
他没有任何把握能赢月轻舟,就只有这颗爱桑芷的心,能够胜月轻舟一大截。
“看看你,还说没事。你再躺一回,到了吉时,我把你叫醒!”桑芷忙扶着月疏桐。
辣椒中毒,非同小可,他才刚醒,真怕他还没拜堂便再倒下。
“不要,我要和我的亲亲娘子现在就去拜堂!”
月疏桐对桑芷呲牙咧齿,顽劣得像个孩子,逗得桑芷失笑。
失笑之余,桑芷痴傻地看着月疏桐,轻抚他邪气的脸庞,抚上他的唇角,那里还有辣椒烧肿的痕迹。
这个男人有这么多种面目。
若不是昨晚桑清来到,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月疏桐原来就是落飞花。如今再回想以前的一切|Qī…shū…ωǎng|,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芷儿,怎么了,做什么这般看我?”
月疏桐有些忐忑,因为桑芷的表情很怪异。这个时候,就要成亲了,千万莫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看你看得目不转睛,是因为我的相公好俊好帅!!”桑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脸色苍白,依然无损他的俊美无俦。
难怪传言中落飞花很俊很帅,五月王朝第一美男子,能不帅么?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不测风云
月疏桐傻了眼,因为桑芷称呼他为相公,令他惊喜过头。
“看看,昨晚上吃辣椒吃傻了。再俊再俏的男人,若是傻子,我可不要。”桑芷笑道,忍不住轻捏月疏桐的挺鼻。
“不行,你是我的……”
月疏桐回神,抓着桑芷的小手,狠狠吻上她的红唇,轻咬啃噬。
他的手,不规矩地探向她的胸前……
桑芷赶紧抓着这个男人不规矩的魔爪,微嗔道:“外面好多人在等着,你这个男人居然……”
说着,红霞扑满了桑芷的脸庞。
她凤冠霞帔早已穿戴好,她还亲自为月疏桐穿上喜袍。
什么新郎新娘成亲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在他们两个身上,完全得不到验证。
“芷儿,我好爱好爱你!!”
动情之下,月疏桐忍不住又对桑芷动手动脚。
他发-情的模样,令桑芷失笑。
她主动吻上月疏桐的薄唇,轻轻印上自己的柔情,“疏桐,我也爱你,无论是哪一个你,我都爱……不过呢,现在我们出去吧,否则那些人在等不下去的时候,很可能会冲进来。”
紧拉着月疏桐的手,桑芷索性将不甘不愿的月疏桐拉出室内。
方才月疏桐还急着要拜堂成亲,现在怕是满脑子想着床弟之事吧?
“就要拜堂成亲,需不需要这般痴缠?”流素失笑道。
她觉着那十指紧扣的手很碍眼,可又真心替桑芷高兴。
桑芷苦尽甘来,终于能够获得幸福,她很开心,又有点嫉妒,然后,也觉着幸福。若流春在多好?偏生她在飞魔教,不能参加桑芷的这场婚庆。
没有花轿,新娘没有盖上喜帕,不是把新娘带到新郎的跟前,而是新郎新娘十指紧扣,往那行礼的正厅百去。
众人不曾见过么奇特的婚礼,都在议论纷纷。
在看到他们彼此间投给对方的深情眸光,众人又觉着这样的成亲仪式理所当然,只要当事人幸福就好。
闹哄哄的现场,令桑芷有些头脑发热。
她的脸发胀发热,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她真的要和月疏桐成亲了么?她看着自己的月疏桐交握的十指,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悄悄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
似感觉到她的视线,月疏桐转头看她,眸色温暖如春,嘴角绽放轻柔的笑容,令桑芷的心,好温暖。
“好了,准备了,行礼就要开始。你们,都让开一些!”司仪大声嚷道。
闹哄哄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等等,我还没和芷儿说上两句话,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快成亲?”才安静下来的大厅有一道声音自人群外响起。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是脸色也有些苍白,脚步略显虚浮的月轻舟。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宏城之危(1)
“疏桐,稍安勿躁,把话听完再说。
桑芷轻握月疏桐的手,知道是因为这个大喜日子,却被这些事干扰了他们的成亲,所以他才焦虑不安。
“大夫查找不出病症,病症不会传染,看来不像是瘟疫!”来人回道。
桑芷听了蹙眉,看向月疏桐道:“现在事态紧急,看来你要前往宏城一趟。若宏城失守,你便失了天然屏障。月醉秋想要进犯,便轻易多了。”
这其中,定有不妥,像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一切。
不是瘟疫,那为何宏城将近半数人病倒?
会不会,是中毒?
“不行,我们拜堂成亲的大日子不能错过!”月疏桐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疏桐,大事要紧,我随你一同前往宏城,定不能再耽搁时间。要知道,那是替你卖命的将士。若他们知道你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情拜堂,定会被有心人士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对你的声威影响很大!”桑芷看着月疏桐一字一顿地道:“这回,你听我的,不准你有任何异议!!”
“霜儿雪儿,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前往宏城!!”桑芷扬声道。
相信那两个女人定能听到,很快准备妥当。
“月疏桐,我说了吧,指不定天有不测风云,还真让我猜对了。”月轻舟笑道,心情极好。
想不到老天这么给他面子,果然是九五至尊。
“你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月疏桐沉声道,恨不能封了月轻舟的乌鸦嘴。
桑芷失笑。
都这个时候了,月疏桐还跟月轻舟抬扛。
不过月轻舟在这里,她是不是可以向他讨点好处?
“王,你也看到了,疏桐现在处境堪虞。若我们需要帮助,可否找王助一臂之力?”桑芷走到月轻舟跟前,柔声问道。
月轻舟直直地看着桑芷,硬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便点了头。才点头,他便后悔了,应该讨点什么好处才应允……
见月疏桐狠瞪了她一眼,桑芷不敢再多说。
月疏桐是在怪她向月轻舟求救么?可这种时刻,风云瞬息万变,多一个战友,好过多一个对手。
“姐姐,我随你一起前往宏城!”
流素见月疏桐和桑芷就要起程,忙牵了一匹白驹,很快追上。
流素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马蹄声。
流素回头一看,原来是桑清。
“我也要去看热闹!!”桑清娇声而笑,策马到流素身旁。
流素轻斥一句,“跟屁虫!”便往桑芷乖坐的马车追上去。
桑清挥鞭,快速追上,一边大声道:“臭百合,臭姓流的,姓流的一家,没一个好人!!”
桑清的声音够大,坐在马车正在喂桑芷吃水果、不准桑芷掀车帘看她们的月疏桐顿住动作。
他怎么觉着桑清这话,是说予他听的?
不悦地掀起轿帘,月疏桐眯眼看向桑清。
只见她几个快鞭已来到他们的马车旁,娇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姓流的!!”
看到月疏桐变了脸色,桑清得意地一笑,便跑在了马车前,很快遁去。
流素也快速跟上,大喊道:“桑清,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疏桐,怎么了?”桑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
她自然看到了月疏桐变了的脸色。
现在的月疏桐还不知道,自己已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分,若说出来,不知会否令月疏桐吓一跳。
“没事,赶路要紧。你们两个,加快速度,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宏城!”月疏桐沉声道,转眼又放开笑脸,对桑芷道:“芷儿,来,吃水果。”
桑芷张口咬下,而后掀起轿帘前后张望,说道:“疏桐,你发现没有,今日一大早便不见云天涯的身影。”
“是啊,天涯是将军。他在今晨便向我辞行,回到了军营之中!”月疏桐回道。
笑容,渐渐收敛。
“怎么了,提到他你怎么这样子?”桑芷疑惑地问道。
因为月疏桐板起了脸孔,似有了心事。
“没什么,就是在想天涯现在不知在做什么,是在赶路,还是在忙其他!”月疏桐重新绽放笑脸,对桑芷道。
桑芷笑了笑,不以为然。
或许,就云天涯的事,月疏桐对她有所隐瞒吧?
一路马不停蹄,一行人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到了宏城。
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病人。
药铺人满为患,大夫供不应求,那些人仍自哀嚎不已。
桑清跳下马,跃至一个病人跟前,替他把脉,而后摇头道:“不像是中毒,不知为何腹痛。若不是瘟疫,这病症就太奇怪了。”
桑芷不顾月疏桐的阻止,跳下马车,走到一个看似健康无碍的中年汉子身边问道:“请问大叔,近两日宏城的情况如何?病人有没有增加?或是,有没有病人痊愈?”
“较之两日前,宏城又多了两成病人。迄今为止,发病之人无一人痊愈,病症有加剧的倾向。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人。可怜守城将士,人手不够,不知疏王何时才会来到,给我们鼓舞士气。”
说罢,中年汉子一声长叹,抱紧他手中的男孩。男孩细声轻吟,手捂着腹部,似疼痛难忍。
月疏桐下了马车,走至中年汉子跟前道:“本王就是月疏桐!听闻宏城爆发奇难杂症,特此前来巡视军情及大家的病情。本王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大家的难题,当然,本王亦会誓死守护宏城!”
他直直地走到桑芷的跟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新娘子,出其不意地道:“孤王后悔了,昨晚的赌局不算……”
“月轻舟,你?!!”
月疏桐对月轻舟怒目而视,差点一拳挥过去。
月轻舟的视线,终于自桑芷身上转移,看向月疏桐道:“孤王是九五至尊,说过的话,当然要做数。恭喜你,娶得如意美娇娘!不过吧,我看你够呛,天有不测风云,指不定下一刻,你这亲事成不了!”
他就是看不惯桑芷嫁人,要知道他还没正式出动,月疏桐怎么就把他给赢了?
他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
“月轻舟你这乌鸦嘴,滚一边去!”
月疏桐根本不把月轻舟放在眼中,把他推至一旁,才道:“可以了,开始!”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拜堂好。
月轻舟这句话,说得他提心吊胆,所以要赶紧成亲才行。
桑芷对月轻舟点头致意,这才随着月疏桐上前一步,打算拜天地。
无意间,桑芷的视线瞟到一个女人身上,她对自己点头,笑得灿烂。
桑清,这是在祝福她和月疏桐喜结良缘么?
桑清来了,云天涯在哪里?他是不是也该出现,对她说声恭喜?
才想到云天涯,桑芷隐隐觉着很不安,似乎有些不妥,云天涯没理由不出现才对。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响起,桑芷甩开自己的思绪,与月疏桐开始拜堂。
“疏王,不好了,宏城告急!!”还没来得及开始拜堂,便有人高声喊道。
声音由远至近,传进正欲拜堂的月疏桐耳中。
“别理会,拜堂要紧!!”月疏桐不悦地蹙着凤眸。
哪个该死的,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扫兴,真应该拉下去砍头。
“疏桐,别任性,听听再说。”
桑芷轻拉月疏桐的衣袖,制止他闹情绪。
月疏桐看一眼桑芷,见她瞪着他,便不甘愿地转身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今日是本王成亲的大好日子么?!”
此时有人让出一条道路,有人奔跑向前,大声回道:“启禀王爷,宏城告急。三日前月醉秋派兵攻打宏城,城池本可安守无恙。宏城却在前晚引发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有半数宏城居民一病不起,亦有三分之一的将士生了此病。宏城大致可以再抵挡几日,若再找不到医治疾病的方法,宏城极可能不保!!”
“荒谬,难道感染了瘟疫不成?那些大夫做什么去了,没有办法制止病情扩张么?!!”月疏桐一声沉喝,双拳紧握,怒目而视。
瘟疫?不是不可能。
即便是瘟疫,此人也应该告之他才是。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宏城之危(2)
月疏桐的来到,令所有人打起了精神,齐声高呼“疏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月疏桐对众人说了一些安抚的话,所有人无不拍掌庆贺。
待到人越来越多,月疏桐才拥着桑芷在怀,疾步走出了众人的包围圈。
“霜儿,神医孟天何时能抵达宏城?!”待走离众人的包围圈,月疏桐便问道。
“若无意外,今晚或明早上能赶至。”霜儿回道。
“我们现在前往护城池……”
“疏桐,你去吧。我一个女人,去到男人的战场,唯恐被那些人说嫌话。”桑芷顿下脚步,笑着对月疏桐道。
“不准。你这个女人一不在我跟前就会作乱,我不能让你单独行动!”
月疏桐想也不想便否决了桑芷的提议。
见众人都看着他们两个,桑芷将月疏桐拉至一旁,小声道:“你看看你,时时刻刻与我黏在一起,人家一看你哪像是做大事的人?居然离不开一个女人的身边。要知道,现在你是疏王,不是在疏王府,而是在有众多眼睛盯着你一言一行的宏城。你放心吧,大不了你派霜儿雪儿跟着我,还有流素桑清也一起。若还不够,你索性把派守城门的将士也跟在我身后得了!”
说罢,桑芷瞪着月疏桐,看这个男人怎么回答。
“芷儿,不如你回行馆,我去一趟护城池就……”
月疏桐的话音渐隐,因为桑芷正瞪着他。
无奈地一声轻叹,月疏桐将桑芷带进怀中,轻轻拥抱道:“女人,我只是害怕。怕你一不小心就与我走丢了,到如今,我们两个还没能成亲,我怕……”
李清风的那个“缘错半生”的预言,就像是一个毒瘤,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每回都想把桑芷拴在自己的身边,好怕她一走出自己的视线,这个女人便消失无踪。
“傻瓜,爱你的我,能跑到哪里去?我不会和你走丢的。现在你的路还很长,要顾忌的事也很多。我发誓,一定就在城中绕一圈,很快便回行馆。疏桐,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桑芷索性对月疏桐撒娇,用恶心的腔调说道。
桑芷觉着恶心,月疏桐却很受用,他用力地抱紧桑芷。
不管不顾众人在场,薄唇吻上那两片香软的娇唇,辗转吸吮……
众人很有默契地转移视线,带着窃笑,也有人羡慕这对男女的缱绻情深。
这一回,桑芷又磨了一刻钟,才终于说服月疏桐,让她在城中走动走动。
直至月疏桐依依不舍地离去,桑芷才大松一口气。
这个男人,真不好应付。
“姐姐好幸福!”流素步上前来,取笑桑芷道。
“幸福得令人想毁了。”桑清不甘寂寞地道,冷脸往前走去。
桑芷快速跟上,问道:“你认为这些人是不是中毒?”
虽然桑清说不像中毒,却还是有中毒的可能。
“我又不是大夫,你问我有什么用?”
桑清不大不小地一个软钉子打回来。
流素凑到桑芷的跟前,不急不缓地道:“我看出来了,有人确实嫉妒姐姐,而且很嫉妒!”
“百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桑清冷眼扫向流素。
这个女人当年甩她一记耳光,她到现在还没甩回去,不像是她的性格!
“我不是百合,叫流素。有人就不同了,什么双儿啊,玉儿啊……姐姐,你看,好吓人,有人想杀人呢!!”流素躲到桑芷的身后,大呼小叫地道。
桑芷轻笑着摇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雪儿和霜儿,只见她们木无表情的样子,紧张地打量四周,似怕有人会突然发难。
“你们两个别吵了,办正事要紧。现在病情还在漫延,要找出祸根,制止病情再扩张!”桑芷端正了颜色,对流素和桑清道。
流素和桑清对视一眼,一声轻哼,互想别开头,默默地跟在桑芷的身后。
“请问你们饮用的水源,来自哪里?”
桑芷走到一个病状较轻的病人跟前,问道。
“城西的古井!”
这位病人病状并不重,舌头不打结,口齿清晰。
“你是什么有了这个病状?是今日么?若是的话,平日你都在哪里取水?”桑芷问了一些问题,并记在心里。
“姑娘怎知我是今日得病的?平日我住在城东……姑娘是说,水源可能有问题?”
那人举一反三,惊喜地瞪大眼。
“现在正在寻找发病的根源。找出病根,制止病症再漫延,是刻不容缓之事!”桑芷笑了笑,回道,便走了开去。
又问了好一些病患,大致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很有可能,是水源出了问题。只要服食那些井水,便会得病。
待到心里有了谱,桑芷便带着这群女人往行馆的方向而去。
“桑芷,你看是什么人做的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居然敢在水源上动手脚!”桑清问道。
“未必。你们发现没有,此人下毒,并没有取人性命,只是腹痛,而且无生命大碍。还有一点,我想你们定没发现——”桑芷目光灼灼地道。
桑清和其他几个女人摇头,不明白桑芷还有何话要说。
“中毒较多的,是老百姓。而将士虽有中毒者,却不及全城将士的三分之一。这若是有人故意将毒投放在离军营较远的古井之中,那他的目的何在?刚开始,我以为是月醉秋的人为了攻破宏城而出的这个主意。可现在看来,又不大象……”桑芷喃喃道。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被掳
这一点,令桑芷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月醉秋想用诡计对宏城的将士放倒,为什么他不索性用厉害的毒将人杀死?
这种方法恶毒,几乎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宏城攻破,虽然方法毒辣了一些。
“难道是有人恶作剧?或是有人不小心将毒投在了古井之中?或是,那人志不在攻破宏城?”桑清想出一堆原因,假设道。
桑芷轻笑道:“这就只有找到当事人,才知道原因何在了。”
待看到前面的男子大踏步前来,桑芷的笑容绽放,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紧张地上下检察,“芷儿,你没事吧,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好得很,没事。”
桑芷将月疏桐不规矩的手拂下,才说完,她已被月疏桐带进怀中,快速走进了行馆。
“等等,我有话要说。”见月疏桐直接把她带到室内,又要对她非礼,桑芷赶紧制止道。
月疏桐不悦地顿住动作,“你要说的,我已经知道了。我已派人封锁全城所有的古井,不能再让人随意接近那边。井里投了毒,虽不厉害,却极为罕见。一般的大夫诊断不出是什么毒,明日孟天抵达宏城,许是能查出这是哪一种毒。”
“那现在护城池那边怎么样?军心可稳?!”桑芷转移话题道。
“还好,情况不是太坏!将士中毒的较少,还可抵挡十日左右。待到后方援军赶到,一切不是问题……”
月疏桐抓着桑芷的手放在唇际轻吻,桑芷立刻心生警惕。现在这会儿,这个男人定有话要说。
“你看,我们的亲事暂缓,我怎么也不放心。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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