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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下堂要自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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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愣住,傻愣地摇头,“不知道。”
“我那些属下叫我王爷,你便以为我真的是王爷了?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么?”月疏桐抓着桑芷的肩膀用力地握紧一些,再次蹙紧凤眉。
“王爷为何要骗在下……”
“你看,又来了。以后你叫我疏桐,我准你称呼我的名讳。”
月疏桐不耐烦地打断桑芷的话,笑得狂放。
“这,这不大好吧,于礼不和。”桑芷嗫嚅着道。
月疏桐就像一个疯子,说话颠三倒四,行事也是诡魅莫测。
记得那回在山庄刑房他突然出手相救后,便离开了天涯山庄。
本以为和这个人再无交集,不想两年后的今天,她两次都遇到这个男人,让她叫苦不迭。
“逍遥,来,叫一声疏桐来听听。若不然,你以后叫我疏桐哥哥也可以。”月疏桐又道。
听到月疏桐说这话,桑芷啼笑皆非。
疏桐哥哥?若她记得没错,第一次见月疏桐,他就曾说过,桑芷以前最喜欢叫他疏桐哥哥。
这事,到底是真是假?还是月疏桐有这特殊的癖好,喜欢人这般叫他?
再有月疏桐对见过两面的男子这么亲密,是不是有龙阳癖好?
想到这里,桑芷的手臂起了鸡皮,浑身不自在。
她试着挣脱月疏桐的箝制,却反被他拽得更紧。
下一刻,更是加大力道,将她整个人带进他的怀中,“逍遥,叫一声哥哥。”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桑芷打了个冷颤,使出五成内力,状似在惊吓之下,无意中踩中月疏桐的脚尖。
月疏桐一阵吃痛,终于放开对她的控制。
桑芷暗松一口气,还好月疏桐的武功好像不是太厉害,所以她能轻易用这招将他甩开。
躲在暗处的流素和流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看到桑芷被那个变态王爷带进怀中轻薄时,差点就控制不住冲出去救她。
再看城门的情形,人山人海,还有众多的弓箭手,似乎还有高手隐藏在暗处。想要把人由众人眼皮底下救走,难如登天。
“逍遥,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没关系,以后哥哥教你。”
月疏桐的语气隐约有笑意,他似乎很开心,并没有为方才她踩他的脚不快。
“王爷……”
“逍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王爷……”
“木逍遥——”月疏桐一声大吼,打断了桑芷的话。
桑芷顿时哑然,这个月疏桐,根本就不和人讲道理。跟这种人相处,真的很累。
“疏桐,我还要赶路,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再见。”朝月疏桐一拱手,桑芷转身欲离开。
但那些守在门口的侍卫官兵众多,根本就没有要让开的架势。
无奈之下,桑芷只能若无其事地回头,对月疏桐笑道:“疏桐,你看是不是让他们放行?你我既是朋友,怎能用这种方式相待呢,是吧?”
月疏桐只是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微讽之意,“逍遥啊,与你两次相见,这回你说的话最多。我数了数,有三十个字。这对惜字如金的你,真不容易。”
桑芷相信自己的脸色不好看,虽戴着人皮面具,但这人皮面具很逼真,能将人的情绪清晰地反应出来,就不知道月疏桐是不是也看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此刻桑芷发现,这个月疏桐,很不简单。
说话听起来很跳跃,语无伦次,但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探寻的意味。
若只是简单地对她这个人好奇而刺探,倒也无妨,小心点便可以。
怕只怕,悦女无数的月疏桐在方才揽她的双肩之时,发现她的身子骨架很小,怀疑她由女人装扮。
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迟早会败露她的身份。
再想想两年前她们三人坠入东江的前因后果,再看到流素和流春,很快就会联想到她就是桑芷。
看来要给流素和流春打个招呼,让她们两个不要急于现身,更不要再和她一起行走。等到彻底摆脱月疏桐,她才想办法与她们两个会和。
还有,要不要趁现在还来得及,她把自己的这张脸给毁了?
本以为戴着人皮面具,就不再有原来自己的这张脸。可取下人皮面具,她依然有桑芷的绝色容颜。
实在没办法,她一定要下狠心毁了这张脸,不能犹豫不决。
“王……你真爱说笑。”她还没说完,月疏桐便瞪着她。
“今日见到你,发现你我很有缘,偏生我的两个侍卫不中用,没能请到你。知道你怕麻烦,可能会连夜离开红城,我便候在了这里。逍遥,为了你,我动的心思可不少,你要怎么弥补我?”月疏桐突然又跳到另一个话题,再令桑芷错愕不已。
“呵,你真幽默。”桑芷有些词穷,强笑道。
……
第二更,今天还有一更。
作品相关魅惑男子(2)
“因为是逍遥你,才令我露出幽默的一面。这样吧,我们先回我住的行馆休息。回到行馆,我们再来说说你要用什么方法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这件事。”月疏桐说完,便不容置疑地紧握她的手往停放在一旁的软轿而去。
桑芷奋力想挣出自己的手,月疏桐却握得很紧,手指更是在她的掌心摩梭,暧-昧至极。
桑芷就这样被月疏桐半强迫地拉进了他的软轿。
轿内的空间不是太大,显然是为一个人设置的软轿,两个人坐在其中,略显拥挤。
月疏桐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待坐入轿中,他的长指便索性将她的手放在跟前打量,“真是一双玉手,肤如玉质,滑腻如斯,比我见过的许多女人的手,还要美。”月疏桐说这话时,仔细察看她的神情,似想看出什么不妥。
“疏桐,你果真把我当成朋友么?”桑芷由方才的慌乱,回复正常,沉声问道。
“自然,你何需有此疑问?”月疏桐轻挑凤眉,收敛了方才的调侃之意。
“男人之间,不该靠得太近。你我既是朋友,若你真对男子感兴趣,我木逍遥绝对没有龙阳之癖,你找错人了。”桑芷不假辞色地说道。
怔愣之后,月疏桐朗声而笑,坐开了一些,同时松开握着她的手。好半晌,他强忍着笑意,“逍遥,我已经有好久不曾遇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说实在话,你若是女子倒也罢,我定要娶你为妃,做我的女人!”
月疏桐的视线,若有视无地扫了她一眼,而后撩起车帘,看向天上的朗月,“夜色真美……”他的这声叹息,似乎有着无限惆怅。
这样的男人,也有心事么?失神地看着月疏桐如玉般的侧颜,桑芷心思飘了老远。
“逍遥,原来有心事的男人,也很美。”月疏桐的声音,响在她耳际。
不知何时,软轿已然停下,原来到达了目的地。
“你就会胡言乱语,从来没有人说我美。”桑芷无奈地低头,不懂月疏桐为何总说些莫明其妙的话。
出了软轿,桑芷看着眼前壮观的建筑物,喃喃道:“这里好大,不愧是行馆。做王爷,倒也有趣。”
“你若愿意,我这王爷让予你坐……”
“疯子。”桑芷一声轻斥。
说出后,她立刻发觉不妥。因为月疏桐在她脱口而出这两个字时,变了脸色。
她也想起,自己初见月疏桐时,也说过这两个字。
该不会是月疏桐还记得当日她对他说的这两个字,才变了脸色吧?
“怎么了?不是说要回行馆休息么?”桑芷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问道。
月疏桐这才回复常态,轻应一声,拾阶而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他似乎,又有了心事,忘记了她的存在。
正当桑芷想着要不要偷跑之际,只见月疏桐突然顿住脚步,僵直了身子,站在屋檐下,似已石化。
好半晌,他回头,直直地看着她。隔着夜色,隔着距离,微掀薄唇道:“我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你有莫明的好感了……”
桑芷神情不变,静等着月疏桐说完下文,“因为,你和她很像。”
桑芷的心一噔,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是停止了一般。
月疏桐口中的那个她,该不会是指桑芷吧?
月疏桐邪魅的脸庞,在月色掩映之下,异常的温柔。他温情的眸子,穿过重重黑暗,与她的直直交汇。
好半晌,月疏桐拾阶而下,走至她跟前,拉着她的手。
桑芷有些莫明,不懂月疏桐为何有此举。她本想将他的手甩开,却又有些忐忑。
犹豫的结果,是她回神之际,她和月疏桐已相携坐在了台阶之上。
说实话,她不懂月疏桐。她对月疏桐的印象,就是最初在天涯山庄看到的那个风-流浪荡男子,似乎潇洒不羁,似无情,毕竟她与他的交集,就只有那么多。
可这个与她坐在脏乱的月阶之下的男子,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像是一个不拘小节的普通男子。
“不过,她死了。”沉默半晌,月疏桐终于开口道,“在两年前,她坠入东江,尸骨无存。天涯派人打捞她的尸首,却无疾而终。她挺美的,起码我看过的美人不少,能记在心里的,却不多,她就是其中一个。她的名字,叫桑芷,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云天涯的第一夫人。后来吧,她被那个她的丈夫休了,于是成了弃妇。当我听到她坠入东江时,第一感觉就是,红颜命薄。”
说罢,月疏桐一声轻叹,似在为那已逝的桑芷惋惜一般。
“死了也好吧?既是弃妇,休回家只会被人嫌弃。古代的女人,就是这点悲哀。婚事依靠媒妁之言,嫁了人家,得看夫家的脸色。一个不小心,犯了什么所谓的七出之条,又要被人休弃……”桑芷喃喃自语,“男人总会为女人找出许多罪责,孰不知,当男人在为女人找不是的时候,他本身就不合格。这个时代,女人没有人权可言。”
所以现在的她,做男人。
做了男人,天地逍遥,到处都可以是她的家。她还娶妻,虽然不会生子,这种生活却很惬意。
“逍遥,你这说法倒也有意思,很新奇。你现在,是在为女人抱不平么?”月疏桐的视线由夜空转向身旁男子的脸庞。
平静无波,眼眸平和,一个淡如水的男子,却吸引他的视线。
今天三更。看明天能不能多写点字,啊啊啊,尖叫,撒花啦。。
作品相关魅惑男子(3)
“不是抱不平,只是阐述自己的观点罢了。/也许很多年后,男女会平等,但不会是现在。疏桐,你为何执意将我留下来?实话说吧,我这人喜欢自由,不喜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若不然,会腻的。就像是男人对着一个女人的时间长了,也会生腻是一样的道理。我不喜欢与人有交集,跟你这样的权势贵族,自然也不愿有过多的交集。我想离开,你准或不准?”桑芷直视着月疏桐,轻笑道。
或许,月疏桐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不堪。
起码方才他提到那个名叫桑芷的女人之时,她听出了他的惋惜之情。
月疏桐与她的交集并不多,却仍对那个桑芷侃侃而谈。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感动。
感动是因为,两年前的桑芷,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也有人记得的。
是虚荣心也好,是喜欢被人关心的这种感觉也罢,月疏桐都不再像以前在天涯山庄那般令她反感。
“暂时陪陪我,在月狼族我的朋友不多,难得在这里遇得一个投缘的朋友,若一路同行,也可相互照应。说实话,让我感兴趣的人并不多,你是第一个。逍遥,你应该感到荣幸!走,我们进屋说话,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你一定可以弥补我的损失。”
朝桑芷咧嘴一笑,月疏桐一扫方才的阴郁,以不容置疑的态势,强拉着桑芷步入行馆之中。※
在进入行馆的瞬间,桑芷把方才坐在台阶上悄悄撕下并刻了字的布帛扔在黑暗的转角。
若她估计无误,流素和流春定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不过她们断不敢跟得太紧,只要知道她的去处在哪里便可。
流素和流春,一定能见到她扔下的东西,懂她的话中之意。
待行馆大门关上,黑暗中掠出一道身影,迅速将裂帛拾在手中,仔细一看,上面用内力刻下了六个字,是“我不认识你们”。
流素和流春面面相觑,互相交流眼色,稍一点头,便施展轻功纵身走离了行馆的范围。
“姐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攀上了那个王爷,便将我们甩开,嫌弃我们了?”流春心思较单纯,第一时间只想到这个。
“春儿,你想歪了。姐姐说不认识我们,大概是让我们暂时别去找她吧。你想想月疏桐的身份,他是王爷,还是云天涯的朋友。当年他时常在天涯山庄停留,自然知道姐姐的存在。虽然他对我们并没有多注意,可我们也曾与月疏桐打照面,再加上我们三个同时坠入东江……若是他对姐姐起了疑心,看到她身边的我们,转而再调查我们的来历,问题岂不是很大?我看姐姐的意思就是在甩开月疏桐之前,我们和她分开行动。一来谁有危险可以出手相救。二来,不会暴露她的身分。”
流素与桑芷平时最为默契,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姐姐,你的脑子怎么这么复杂?要我就不会想这么多,将姐姐救出来再说。”流春嗫嚅道。
“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吃喝玩乐,傻丫头一个。只怕月疏桐对姐姐的身份产生怀疑,毕竟身着男儿装扮的姐姐还是一种欲亲近的想望。就不知道月疏桐这人怎样,会不会难以应付。”说着,流素的眼神看向流春。
流春连连摇头,“你别看我,我对那个王爷可不了解。只知道在五月王朝的所有皇亲贵族之中,他是声名最不好的一个。会吃,会喝,会嫖,也会赌。最差的,莫过于在女人方面。只要美一点的,都被他偷香窃玉……”
“春儿,你还说不了解。看看,你对那个月疏桐知道的可不少呢。”流素贼笑着打算了流春的长篇大论。
“呃,我也是听来的。对于这天下的局势,还有各个国家的权贵我都了解一二,因为我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当初听说风-流王爷月疏桐乃五月王朝第一美男子,便忍不住好奇去偷窥了一回。说实话,长得人模人样,尤其是他的双眸看着你的时候,会脸红心跳……唉呀,不说了,不说了,羞死人了。”流春说着燥红了脸,娇羞之色染上了双颊。
“奇怪了,什么时候你被他看过我怎么不知道?”
流素瞪圆眸子,打趣地看着流春。
见到这丫头脸红,是天下第一奇观。
月疏桐真有这种本领么?若有幸让她见识一回,她想知道是不是像流春说的那般夸张。
“当然有。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们遵照主子的命令去京城办事?那回刚好月疏桐途经京城大街。我告诉你说要去买绣品,实则是去那里偷窥了一回。说也巧了,月疏桐掀起轿帘的一瞬,便看到了我,他还对我笑呢。就是那一回呀,我看其他男子都没感觉,梦里都是他的笑容……”
流春说罢,一脸陶醉状。
流素看了直摇头,没想到流春一说到月疏桐,还真变得像女人了?
可她见过月疏桐,远远曾瞧过一回,并没有什么特别,难道是因隔得太遥远之故?
才刚想到这里,流春又说起那个月疏桐,大有停不下来的架势。
流春说得口沫横飞,流素则苦不堪言,也许,她下回也要见见这个流春口中五月王朝的第一美男子才行。
这厢毒手姐妹顺利回到客栈,那一厢的桑芷黑了脸,只因月疏桐硬将她带到行馆的浴池。
当然,他所说的弥补方法,是让她为他搓澡。
关于章节重复之事,因为HX正在新旧版交替,所以很多文都抽,我这篇抽得更厉害,再次向大家致歉哈。今天更五章,好怕出错哇,心有戚戚焉。
作品相关魅惑男子(4)
这还不打紧,月疏桐说她帮他搓澡完毕后,他也会投桃抱李一番,反替她搓回。:
“王爷……疏桐,我是男人,对男人真的没兴趣,也没有龙阳癖好。若你真喜欢男子,还是找其他人,恕我不奉陪。”见月疏桐真的开始脱衣裳,桑芷忍不住说道。
她别开头,转身欲走出浴池。
“逍遥,别走!”
月疏桐迅速挡着她的前路,而且还光着膀子。
这人,脱衣裳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若你不帮我搓澡,今晚便陪我上床……”
“疯子。”桑芷一声轻斥。
待这二字出口,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这习惯真的很不好,那是从现代就有的恶劣习惯。以往不曾发现这是个恶习,现在才知道,这两个字很容易让人认出她的身份。
“逍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月疏桐语气轻柔,靠她越来越近,伸手想碰她的脸。
桑芷赶紧躲开。
她突然想起,现在的她戴着人皮面具。阅历资生的江湖人士或易容高手只要与她有更近的接触,便能发现她其实戴着人皮面具。
看来她要尽快离开行馆,否则定会穿帮,她的好日子就会到头了。※
月疏桐深深看她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回避动作生气,反笑道:“过来吧,为我搓背。这会儿我的丫鬟都被遣走,我到哪里找一个人帮忙?若你不帮我搓背,可以,我们耗一整晚。整晚不够,明日继续,不吃不喝不睡,你也要帮我搓澡。”
说罢,月疏桐轻轻一跃进入浴池,他还以为自己真的风-流潇洒倜傥呢。
这回,桑芷在心底轻斥月疏桐是疯子,没敢说出口。
月疏桐舒适地倚靠在池壁,偶尔投给她一个眼神,大意是让她服侍他。
桑芷则僵立在浴池边,打定主意不陪月疏桐一起疯。像月疏桐这种男人,看似散漫,实则很有耐性,更加固执。
两个时辰过去,他并不曾来要胁她,让她服侍沐浴。
可是,她不能坐,不能躺,只能站在一旁,当然,更不能打瞌睡。这个时辰,是用来睡觉的,她却得陪着一个莫明其妙的男人疯颠。
每当她以为泡在浴池的男人睡着之际,她也打个盹,他便会适时轻咳一声,以证明他的存在。
于是,她就这样和月疏桐僵持到大半夜。
这样站着,问题倒也不大,怕只怕次日真如月疏桐所说,不吃不喝不睡,他们依然要继续。
说实话,她想看看月疏桐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吃苦耐劳。
既然无聊,她陪月疏桐玩玩,并无不可。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月疏桐和桑芷僵持一整晚。
再接着,上午过去,桑芷和月疏桐都不曾喝水,更别说用膳。到了中午时分,桑芷有些支撑不住。
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太安逸,太长时间没有过劳动人民的生活,更别说捱饿。此次再受身体和生理上的煎熬,着实难受得紧。
桑芷悄悄抬眼,月疏桐似感应到她鬼祟的模样,刚好迎上她的视线,朝她咧齿一笑,竟带着大男孩的爽朗,“逍遥,若你支持不住了,趁早说。我月疏桐,最不喜做的事就是强人所难。就好比美人要替我暖-床,她们都是心甘情愿,这是一样的道理。当然,你是我喜欢的朋友,我更不会强迫你。你看,你捱饿,我随你一起,够义气吧?”说罢,月疏桐还咧嘴一笑,以示自己很无辜。
桑芷气愤地别开眼。
月疏桐说的话冠冕堂皇,说不强迫她,实则变着法子让她向他臣服。
不过就是捱饿罢了,看谁能顶到最后。
像月疏桐这种娇生惯养的王爷,她不信玩不过他。
事实证明,桑芷的想法错了。
月疏桐确实是王爷,却不一定娇生惯养。因为她饿得脸色发白,四肢无力要虚脱之时,月疏桐却好整以暇地对她得意而笑,此时,又过了一天一夜。
再这样饿下去,她会死的。
她的腹部在唱歌,可月疏桐却没有,神色如常,他一直就靠在浴池壁上,泡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把他给泡死?
桑芷愤愤不平地狠瞪着月疏桐,却看到他在苦笑,“逍遥,从来没有人能够赢我。这回我真怀疑,自己要向你投降,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桑芷机械地重复问题。
“因为,我不忍你捱饿受冻。看到虚弱的模样,我竟然会心疼,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月疏桐隔着远远的距离与她对视,眸色深沉难懂。
桑芷有些不知所措,迅速别开视线。她方才竟然不敢直视月疏桐,她这是怎么了?
“走吧,去膳间用膳。”不知何时月疏桐走至她身旁,霸道地执起她的手,往浴池外而去。
桑芷悄眼瞄了旁边的男子一眼,只见他的全身泡得发了白。现在的他,根本没穿好袍子,露出胸前整片风光,她看到许多丫鬟在悄眼看月疏桐。
一声轻咳,桑芷小声道:“疏桐,你还是穿好衣裳吧。这样出去,实在不雅。”其实,她是见不得自己跟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走在一起,仿佛自己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般。
“我平常都这样。你看这些个女人,她们都在偷偷看我呢。”月疏桐笑道,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样让你很得意?”桑芷不确定地问道。
“不全然是。这证明,我仍是活着的,有人在看我,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月疏桐的笑意收敛,眉眼再染上一抹轻愁,“一些什么都能轻易得到的人,是不会知道这种感受的。是了,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我们去用膳。”
作品相关逃……
说罢,月疏桐拉着桑芷的手放步往前跑,大声道:“我好饿,逍遥,都是你害的。:hp∶//你已经欠我一次,加这回,是第二次,千万别有第三次,否则你要做我的人。”说罢,月疏桐放声大笑,笑意晕染了他如玉的脸庞,冲淡了他脸上的邪肆神情。
桑芷被月疏桐迷惑。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此多变。
有时有个孩子,带着些许童真;有时是个大人,却又带着一些幼稚,因为他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吸引他人的注意力;有时,他带着一丝伤感,似乎有无尽的忧愁;有时他很邪魅,似在特意蛊惑她一般;曾经,他很冷酷,躲在那悬梁之下冷眼看她受刑,纯粹为看戏……
现在,他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地大块朵颐,一点也不像月疏桐。
准确点来说,是不像身为王爷的月疏桐。
哪有王爷用膳斯文扫地,像是饿牢里出来的人一般?
虽然她也饿极,可她也不曾以这样的态势用膳,仿佛有人在跟他抢膳食似的。
“逍遥,你做什么这般看我,是不是发现我很有魅力,被我迷住了?”月疏桐一抬眼,便见桑芷正两眼发直地看着他用膳。
说实话,这人的样子很傻,很可爱,也很自然。
他已经很久不曾在人类的身上看到这种纯朴,这令他,有如活过来一般,活力四射。
“食不言寝不语,你用膳的时候能不能斯文点,我被你吓坏了。”桑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如她所愿,她看到那个含着满口膳食、大张着嘴的月疏桐,傻气得可以。
轻笑着摇摇头,桑芷认真用膳,不理会正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她的月疏桐。
若月疏桐与云天涯不是朋友,她想多一个像月疏桐这样的朋友,很有意思。
或许会因为有了一个这样的朋友,人生会变得有趣吧。
“今日,你住这里,直到我们离开红城。”月疏桐牵着她的手来到一家别苑,将她推进内室,说道。
“我要休息,你可以回去了。”瞪着一动不动的月疏桐,桑芷无奈地开口。
若她不说话,恐怕月疏桐不愿意离开吧?
“我也累了,这个时候不如我将就一回,与你同挤一铺……”
“疏桐身份矜贵,还是莫如此委屈自己,否则我会过意不去。”桑芷轻笑,推着月疏桐往门外而去,把他满是不甘的脸阻挡在门外。
想到月疏桐,桑芷不禁失笑。
这人,很像她的朋友,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逍遥啊,别想着跑。忘了告诉你,我的别苑就在你隔壁。而且你这里的动静我都能看到,你可别跟我耍心眼……”跟着月疏桐似乎打了一个哈欠,便踱步走了开去。
经月疏桐提醒,桑芷倒真的兴起了离开此地的念头。
这座行馆,守卫并不严密。若要离开,不一定就行不通,不是么?
桑芷躺在床上,告诫自己睡一小会儿,毕竟她现在很疲累。休息之后,她便趁月疏桐睡着的当会儿逃跑。
她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
本没有什么不妥,毕竟,愿望很美好。
才躺在床上,桑芷很快睡着,而且,睡得有些深沉。
即便躲在暗处,那个男人也通过她细浅的呼吸声,知道她已沉睡。
想当然,他才刚离开,便在这个房间动了点手脚,无非就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一般的人,闻到这种迷-药要睡上几天几夜。有内力的武林人士,情况要好一些,睡个一日就会清醒。醒后会有一些疲累,但也仅此而已。
又等了一会儿,月疏桐在暗处看着那个沉睡的女人好半晌,才缓缓走进内室,直直地走向床榻,眸色深沉地看着床上的男子,目不转睛。
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子的脸庞,乍一看,似乎并无不妥。
可若细心一些,会发现这张脸跟这个人的气质有出入。
总觉着,这张脸应该更出色,跟他的气质才更搭。
还有他对木逍遥非一般的好感,这是为什么?
他这人,有时候不可救药的相信感觉。那是很奇妙的东西,不可言喻,初见木逍遥,便被他吸引了所有视线。
细细看了半晌,他伸出手,心跳渐渐在加剧。
他要不要揭开他的面具?要不要?
若揭开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
呆怔地看着眼前恬静的睡颜,他在犹豫。
终于,他铁了心,伸出手探向他的鬓角……
而后,他呆怔住。
床榻上那个本在沉睡的男子突然睁眼,朝他咧嘴一笑,“疏桐,你这习惯真不好。居然趁我睡着来偷窥,你这里,不安全啊。”
桑芷故意在他的颊畔吐气,见月疏桐露出尴尬的神色,她突然出手点了月疏桐的周身要穴。
“行馆没意思,在这里陪了你两天,简直在遭罪。我不陪你玩了,因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后会无期!!”
往月疏桐一拱手,桑芷不敢多作停留,施展轻功迅速离开行馆,绝尘而去。
月疏桐看着桑芷离开的方向,木无表情,待再见不到桑芷的身影,他才露出诡魅的神情,伸展手脚。
原来方才桑芷点住他的穴道,在桑芷出手的瞬间,他将自己的周身大穴偏移些许。于是桑芷点他的穴道,便构不成要胁。
他本把这个木逍遥与两年前的那个桑芷联想在一起,在看到木逍遥露出的这一手时,便又打消了这个疑虑。
作品相关民风开放
直直地看着桑芷离开的方向,月疏桐的思绪飘了老远。:
以那个女人的功力,不可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练得如此修为。
方才木逍遥若不是事先知道他下药,就是他内力深厚,封闭了气息才没中招。他下的药厉害非常,所以木逍遥的内力要相当深厚才能抵挡。
难道是他想太多,木逍遥真的只是一个较特别的男子?
原来对木逍遥的满腔热情,此时反而沉寂下来,令他兴致缺缺。
好吧,就当他多心。那个木逍遥,他权当从未见过这个男子,继续做自己的要事,进京要紧。木逍遥则放至一边……
若再让他第三次见到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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