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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研究生上位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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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黄昀昊终于坐上地铁,她才好不容易停下来,开始诉说自己这一个月的遭遇。说自己破相之后,很多原本气不过她的人都嘲笑她,正在发展的男朋友也和她分手了。说得黄昀昊自责连连,让她有空来北京,他一定好好招待谢罪。那边这才破涕为笑。

    这个电话之后一星期,正好是国庆,黄昀昊终于空闲下来,正想着要去哪里转一圈,接到了张子漱打来的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到北京火车站了。黄昀昊想起之前自己做的承诺,就放弃了旅游计划,开车去接张子漱。

    在火车站看到张子漱,黄昀昊发现她把原本清汤挂面的头发烫卷了,随意披在肩上,还挺别致。

    张子漱见他在打量自己的头发,就小声问好不好看。黄昀昊点点头。张子漱一听就很开心,笑着说她是为了遮住疤才把头发烫卷了。黄昀昊一听,有些心疼她,那么漂亮的脸,本可以张扬自我,现在却需要遮遮掩掩。

    于是这次北京之旅,黄昀昊怀揣着一份内疚,一直陪着张子漱,前前后后带她去了好多地方。

    回南京前的最后一天,黄昀昊在书画院里有个活动,就让郎立陪张子漱,自己去应酬了。傍晚刚好碰到几个大学的同学,大家凑到一起,就免不了喝酒。黄昀昊的酒量不算差,但也经不住同学的轮番轰炸。等大家都喝得稀里糊涂时,他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

    他不敢开车,坐着地铁回到家里。那时郎立刚跟老师到北京,没有住处。黄昀昊就腾出一个房间给他住。经过郎立的房门口时,看到有双女鞋。因为有些醉意,他也没有多想就睡下了。

    半夜开灯想去上厕所,睁开眼看到他的身边竟躺着个女孩,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他吓了一跳,连酒也惊醒了。忙看自己,背心短裤都穿得好好的,当时就觉得奇怪。

    那女孩也醒了,坐起来看见黄昀昊,连声惊叫。黄昀昊这才看清,竟然是张子漱。

    这一叫,惊动了隔壁房的郎立。当他迷迷糊糊冲进老师的卧室时,一下傻眼了。

    昨晚他陪张子漱一起吃晚饭时,张子漱提出想去郎立家做客。郎立头脑一热就答应了。两个人买了点啤酒一起在家里小酌。喝得差不多时,张子漱提出可不可以在郎立家睡一晚,哪怕打地铺也好。郎立正求之不得,立刻就同意了。

    他把自己的床让给张子漱,自己打地铺。那时黄昀昊还没回来。郎立怕老师骂他私自留宿女孩子,就赶紧关了灯,哄张子漱睡觉。张子漱似乎有些醉了,嘀咕了几句就睡着了。郎立自己却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自从和苏青葵分手后,他还没遇到过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直到在机场看到张子漱的一刹那,才意识到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看到两个男人注视着什么都没穿的自己,张子漱恼羞成怒,放声大哭。她这一哭,郎立的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看中的女孩子,虽然他也知道女孩似乎对自己的老师更感兴趣。但是只要不结婚,他总有机会。可现在,两个人都躺一起去了,按老师的性格,只要张子漱要他负责,他就一定会负责到底。自己算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黄昀昊平时也算镇定,这天晚上情绪也乱了,脑子一片空白。他拿起被子盖住了张子漱的身体。然后问她是怎么进自己的房间来的。张子漱摇摇头说不知道。

    郎立插嘴问张子漱是不是去上过厕所。张子漱自己也不能肯定,说好像是上过。郎立一听就说:“肯定是上完厕所后,上错了房间。”

    黄昀昊听他这么说,恍然大悟。当场就火了:“你是说她昨晚就睡在你房间?你怎么能留宿女孩子?你还嫌自己吃得教训不够多吗?”郎立也知道自己错了,但只要一想到心爱的女孩躺在老师的床上,就抓狂不已。于是火也上来了:“难道你就没错吗?你为什么把小张的衣服都扒了?为什么要去碰她?”

    黄昀昊一下子哑言了。看看张子漱惊恐的眼睛,连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张子漱,自己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张子漱没回答。半天才说:“痛,痛,下面痛。”

    两个男人都愣住了。郎立突然站起来,狠狠揍了老师一拳,然后冲出了房间。黄昀昊没有还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郎立离去的方向。很久以后,才回头对张子漱说:“你不要哭。我会负责的。你做我女朋友吧?”

    黄昀昊看到张子漱梨花带雨的模样时,心里闪过一丝怜惜。这个女孩从遇到他开始,就一直状况不断,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听完他的话,张子漱泪眼看向黄昀昊,颤颤地问:“我不希望你勉强。除非你是真的喜欢我……”她看上去那么弱小,但眼神里却有丝不容置疑的骄傲。

    就是这股光芒让黄昀昊有一刻的晃神,他想了想说:“我们先试着交往一下,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里写不了。所以,明天只能继续番外。

    各位,谢谢你们的支持。

    让收藏数飘起来吧~~~

 36小番外(1) 大师的过去时②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点点滴滴的相处。之后郎立搬出了黄昀昊家;除了向老师请教书法上的问题,几乎不和他讲话。黄昀昊也不强求;仍旧默默照顾这个徒弟。

    张子漱和黄昀昊在一起后,就顺理成章地搬进了黄家;迅速和黄昀昊的姐姐混熟了。只要有假期,她就会跑北京,给黄昀昊做菜做饭;陪着他参加各种活动。黄昀昊也慢慢开始习惯这个女孩子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时间久了竟也觉得难以割舍了。他的心里偶尔会想起记忆里那个身影;但是毕竟抵不过和张子漱的朝夕相处;慢慢也就淡忘了。

    这年元旦;张子漱把黄昀昊带回了江苏老家。张子漱的父母一见他;就有些喜欢这个外貌英气内心正直的小伙子。当知道他就是新近在报纸上和网上频频露面的书法家时,惊叹之余,更加中意了。寒假里也邀请黄昀昊到家里过年。黄昀昊的父母早亡,在杭州只有一个姑姑,他送姐姐回杭州姑姑家过年后,就去了张子漱家。

    张子漱的父母对黄昀昊的到来,很是欢喜。不仅天天好菜好饭招待他,还给他买衣服买日常用品。这一份温暖给了他极大的诱惑。以前家里都只有他和姐姐两个人,整个家冷冷清清,毫无生气。现在一下子有这么多人一起和和乐乐过日子,他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内心里开始渴望有个家了。

    寒假过后,张子漱妈妈要求见见黄昀昊的姑姑。所以在清明节假期时,黄昀昊带着张子漱以及张子漱的妈妈回到了杭州。

    姑姑初次见张子漱的印象不太好,倒是和张子漱妈妈聊得很投机。那天趁子漱和妈妈去逛街,姑姑对黄昀昊说:“这个女孩野心太大,你跟她在一起,会很累。”黄昀昊告诉姑姑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委,姑姑吓了一跳,也知道自己外甥的性格,就没再说什么。

    这次见面后,两个人的婚事就提上了议事日程。之后的婚礼安排大多是张子漱妈妈张罗的。黄昀昊执意要自己来办,但是子漱妈妈太过热心,有些事情不跟两个当事人商定就办下了。黄昀昊事后知道也不生气,有个长辈时刻关心呵护自己,他已觉得很满足。就开始和姐姐商量着要把公司迁到南京。

    婚后第一年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两个人在南京同进同出,张子漱父母也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张子漱的事业在这段时间平步青云。她顺利升为讲师,然后是副教授。黄昀昊也乐见妻子发展得好,经常予以各种帮助。

    就是有个问题,让两个人偶有不快。黄昀昊想要个孩子,张子漱却因职业的关系,迟迟不想怀孕。这件事一度让杭州的姑姑很是生气。每次回杭州,都数落张子漱。张子漱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被姑姑这一说,之后就不肯再回杭州了。所以结婚后第一个清明,还是黄昀昊独自一人回杭州给亡故的父母上坟。

    结婚第二年,郎立和黄昀昊的关系和好,跟着黄昀昊投奔到南京。这时黄昀昊正在筹划制作昀昊字体的事,需要帮手,除了郎立,身边还有个勤快又聪明的小伙子很踏实地跟在老师后面学习、帮忙,所以经过几个月的观察和相处,黄昀昊收他为徒了。这个人就是秦子砚。

    张子漱成为副教授后,应酬就多起来了。有一次正好学校要评估,因为人长得漂亮,被拖去陪酒,等同事送回来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黄昀昊抱着她回房,给她擦身子换衣服。

    半夜张子漱嚷着要上厕所,黄昀昊扶着她去洗手间。她坐下时竟错把黄昀昊看成了郎立,断断续续地说:“郎立,我知道你喜欢我,对我好……”

    黄昀昊整个人愣住了,把她扶回床上后,睡意完全没了。她还在念念叨叨:“但我也爱子墨,其实那时候子墨根本没碰我,只不过我喜欢他了,想要他负责。”

    如果说刚才的话带给黄昀昊的震惊程度是四级地震,那么现在就是七级地震了。他一直回不过神来。

    一个晚上的无眠后,他最终还是说服自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不论之前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在一起的,至少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就要好好走下去。

    张子漱自然不知道黄昀昊内心的这些变化,还是一样的生活、工作。还很霸道地不允许自己老公和女同事说话、打电话等。这些要求于黄昀昊而言,都不算什么。他本来就是个性情淡然的人,平时生活中也很少和女的交流。

    但是张子漱对待自己,总是那么宽容。她的身边总是不缺少男性的朋友,也包括黄昀昊的徒弟郎立。黄昀昊也微微知情,偶有一次,两人去秦淮河散步时,他说:“子漱,任何事情都像这河水一样,不停往前流动,去而不复返。所以一定要珍惜它流经你身边的那些日子。”

    子漱一听,身体明显一僵,然后气势汹汹的问他是不是怀疑自己。

    黄昀昊摇摇头,只是说:“子漱,我很珍惜你,希望你也是如此。”

    可是之后的事情越来越离谱。先是郎立喝醉酒跑来他家找张子漱,继而是张子漱的一个女学生来他家告状,说老师勾引自己男朋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都被黄昀昊挡回去了,但是他内心某个角落的那根弦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断了。

    最严重的那次,是秦子砚来告诉老师的。他路过某个酒店时,正好撞见了张子漱和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他本来以为是老师,正要喊,再一看竟是师兄郎立。他一下愣住了,隐隐替老师不值。之后他背着老师旁敲侧击地和师母谈了谈,哪知师母却哭哭啼啼地说老师不会生育。

    秦子砚本来还觉得老师很值得同情,这样一来又有些替师母可惜了。他怕师母自己不敢跟老师提离婚,就很仗义地把这件事告诉了黄昀昊。黄昀昊一听,心里如火烧一般。但是事关重大,他没有在自己徒弟面前发作。

    那一天他提前回家,正好子漱的爸妈回老家了,他打算找子漱好好聊聊。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里面有男女的嬉笑。一下全明白了。他并没开门进去自取其辱。当晚找了个酒店住,第二天就给丈母娘打去电话。他没有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希望丈母娘能和自己妻子谈一谈。

    子漱的妈妈一接到电话,心里就生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也了解子墨。估计是女儿做了对不起子墨的事,子墨才会那么严肃地给自己打电话。于是当日就赶回了南京。到家时,竟也撞到了子漱和郎立的事,气得全身发抖。郎立落荒而逃,子漱当场就哭了,苦苦恳求妈妈的原谅,并向妈妈保证不再有第二次。

    于是这件事被子漱妈妈瞒了下来,之后张子漱也确实安稳了很多,拒绝再接郎立的电话,拒绝再和郎立见面。黄昀昊感觉到了妻子的这一变化,也知道她的心意正在回转,所以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有在半夜突然醒过来时,望着妻子熟睡的脸,才感觉自己的心痛得有多厉害。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以前的事,仍然全心全意对待她。

    如果没有郎立之后的闹场,也许黄昀昊这辈子都会守着这个秘密和张子漱将就着过下去。

    那天正好黄昀昊的姑姑打电话来,子漱接的,姑姑在电话里说孩子的事,让子漱很不高兴,摔门而去。最后还是黄昀昊接过电话打圆场,说妻子有事刚好要离开一下。

    离家后的张子漱又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郎立的电话,郎立一直很记挂张子漱,见她主动找自己,哪还管得了道德不道德的事,放下手机就和张子漱去约会了。两人在酒店被一个同事撞到。这个同事又很八婆地说给了其他人听。

    差不多闹得大家都知道了,消息才传到黄昀昊的耳朵。这种事情嘛,当事人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天黄昀昊回到家后,就把子漱叫进卧室,问她:“子漱,你和郎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郎立一直都喜欢你,我现在想知道你的想法。”语气平静得有些绝望。

    张子漱其实对黄昀昊一直很有感情,只不过嫌他对自己不瘟不火。她也知道当初如果没有自己的小伎俩,黄昀昊也许根本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所以越是害怕失去,就越不敢去争取。她哭着说:“子墨,我也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黄昀昊顿了顿,很无力地说:“我说爱你,你会信吗?你那么骄傲,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次呢?”

    张子漱这时也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了。她不愿苦苦求着自己的丈夫,心一横,一冲动,就脱口而出:“好,那我们离婚吧。”

    黄昀昊虽也想过这一层,却一直不愿走这一步,这时听张子漱这样说,一下子万念俱灰,只说:“子漱,你确定自己是认真的?”

    两天后,两人协议离婚,这一切张子漱一直瞒着家里两位老人家。要等到离婚两个月后,黄昀昊在北京找到房子,搬出南京的家后,她才知道纸包不住火了,告知了父母。张子漱妈妈一直很喜欢这女婿,听女儿这一说,气得得了一场大病。

    离婚后,黄昀昊加入了北京的书画院,公司继续留在南京,让姐姐打理。昀昊字体面世后,着着实实又让他大火了一把。他偶尔会接到子漱妈妈的电话,让他去家里做客。但他都回绝了。怕张子漱觉得自己打扰了她的生活。

    离婚两年后,张子漱开始经常给黄昀昊打电话,一开始他都接。后来从秦子砚那里听说,张子漱和郎立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怕影响他们的关系,就不敢再接了。只在过年过节彼此发个祝福短信,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他的这种态度让郎立十分惭愧,之后那年过年提着礼物亲自到老师家登门谢罪。

    彼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黄昀昊淡淡地对郎立说:“只要你们过得好就可以。”

    郎立听了更加歉疚,一直说对不起,都要跪下了。

    黄昀昊摇摇头扶起他说:“从她和你在一起的那刻起,我已做好了失去的准备。到后来离婚时,早已经精疲力竭。我尽力了,也无怨无悔了。所以你不要再放心上。好好对她,就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的父母早亡。所以才会在前面章节里对苏青梅说,他把子漱妈妈当成唯一的长辈和亲人。

    番外暂告段落。写得我纠结死了。无比想念苏青梅。

    你们有这样的感觉吗?

    明天开始,回更主线。

 37第三十四章 同床共眠中

    处理完鼻子;苏青梅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刚才照完镜子她就开始郁闷了,镜子里的她两个鼻孔都塞了棉花……春光灿烂猪九妹有木有啊……多浪漫的一个夜晚;却被她整成了一场救死扶伤的剧目。

    黄昀昊洗完手出来时,看到了裹成一团的苏青梅;就拍拍她的被子说:“快出来,要闷坏的。”

    被子里传来苏青梅低低的声音:“子墨,我们关灯好不好……”因为在恳求;她拖长了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有点求欢的意思。

    黄昀昊看着这团白色;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床的另一侧;关了灯。苏青梅这才敢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阵窸窸窣窣后,她感觉大师上了床,然后床一沉,应该是躺下了。

    苏青梅紧张得不敢睁眼,大师要靠过来了吧,要靠过来了吧……

    等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苏青梅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转头看了看大师,他背朝着自己,一动不动。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别扭,来之前还害怕自己那要命的洁癖会吓到大师,却没想到现实和自己担心的完全不一样。

    “子墨,你还没睡吗?”她问得很忐忑。

    “嗯。”被子里传来黄昀昊低低的声音:“睡不着?”

    “好像是。”苏青梅吸吸鼻子,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拿出了鼻子里的棉花。真是要命,刚才还挺想睡的,某人在侧,竟然睡意全无。

    “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大师突然把头转向了苏青梅,淡淡地问。

    “好。”苏青梅小声说。

    大师的身体挪过来了一点,握住了苏青梅被子下的手,清了清嗓子。很快,低沉的嗓音飘荡在房里,带着某种情绪,在黑夜里缠绕,攀爬进苏青梅的耳朵里。

    漫漫长路远

    冷冷幽梦清

    雪里一片清静

    可笑我在独行

    要找天边的星

    ……

    开头已让人窒息,苏青梅辨出那是大师微博里的句子,这才知道是歌词。大师的声音低沉清淡,唱到低音时那微微的颤音让她欲罢不能。苏青梅第一次发现,原来书法家也可以有这样好的歌喉。

    有我美梦作伴

    不怕伶仃

    冷眼观看世间情

    万水千山独行

    ……

    大师慢慢哼着,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拍打着苏青梅。苏青梅静静躺着,一动不敢动。慢慢地,她从大师的歌声里听出一丝孤独,纯净圆浑的声音和着略带着伤感的歌词,把她虐得不行。她感觉再听下去,自己就要哭了。

    我要发誓把美丽拥抱

    摘下闪闪满天星 ……

    苏青梅不明白大师为何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夜里,选了一首如此清冷的歌。她听着听着就情绪低落起来。感觉大师在以唱歌的方式向她诉说着什么。自己又领悟不了。一时既难过又纠结。但愿是她想太多了?

    一曲终了,房间里又恢复到之前的静寂。大师缓缓放开了苏青梅的手。

    “我小时候很喜欢唱这首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很喜欢。……在感情上我是个很专注的人,不太愿意轻易改变。”他慢慢说着,声音显得极富纵深感。

    苏青梅一听,以为大师的意思是他还是忘不了过去,突然就想到了他卧室里那幅画《恍若初相见》,字字历历在目,心绪一下变得纷乱。“我见过你画的那幅画,画里的女孩子……感觉很漂亮。”苏青梅说得时候,胸口一紧。

    “嗯。我画的时候,感觉很幸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黄昀昊的声音平静自然。

    很久以前的事……

    果然……

    苏青梅感觉自己失去了任何语言,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本想装作很随意地问问那女孩是谁,再一想,知道了反而徒增烦恼,不如就此点到为止吧。

    “青梅?你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苏青梅的回应,黄昀昊轻呼了一声。

    “在听。”苏青梅思绪飘飞,越是强迫自己不去回忆画中的女孩,脑子里偏偏总浮现出那女孩走在田野里的模样。

    “是不是想睡觉了?那就晚安吧。”大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转过身去。

    “我想要……晚安吻,可以吗?”她颤抖着声音提睡前的最后一个要求。

    一片沉寂。

    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正当苏青梅想要放弃等待时,一阵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头上。大师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自己的身体两旁。黑暗中,他的五官斑驳,只有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直视着苏青梅。对视几秒后,他缓缓开口:“我爱你。”

    然后吻上了苏青梅的嘴,轻轻吮吸她凉凉的嘴唇。苏青梅微凉的心绪一下被这个告白和炽热的吻击得粉碎,第一次主动回应大师,伸出自己的小舌头,探进大师的嘴唇。她的舌头很快被大师含住,慢慢摩挲、吸吮。

    那种缺氧的感觉又来了。苏青梅忍不住用手抓住了大师的背,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也许是她的指尖弄疼了大师,大师突然停了下来。两张嘴唇还碰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一起又一伏。

    “睡觉吧,青梅。”大师突然开口。

    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苏青梅再抬眼时,那张斑驳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片静寂的空气。

    “子墨……”她的手伸向大师的方向。

    “嗯,怎么了?”大师回握住她,轻轻问。

    “我爱你……”苏青梅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单薄。

    “我知道……睡觉吧。”黄昀昊仿佛感觉到她的不安,回身看着她,轻轻抚上她的脸,合上她微睁的双眼。

    苏青梅感受着大师指尖的温热,心情放松下来。心想,张子漱说得没错,大师好像真没有吃她的准备。可是连她都忍不住想亲近大师,大师难道没有一点点……蠢蠢欲动的感觉?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件萝莉系的睡衣,一定是那睡衣惹的祸,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第二天苏青梅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一看,天已大白。她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转头,发现旁边已经空了。

    “子墨……”她坐起来轻轻叫着,好像没有反应……会去哪里了呢?她掀开被子,爬下床。瞥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时,连连摇头,实在太幼稚了,大师和她睡一起一定充满了罪恶感……

    她赤着脚走到阳台时,看到大师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伯母,我知道。我会让她平安到家的。”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青梅一听,腿打了趔趄,差点摔倒。她默默扶着墙继续听。电话那头应该是她的老妈,大师和她说话的态度很谦和,这让她稍微放心了点。两个人谈话的中心似乎是自己。苏青梅有些不明白,她一个研究生了,之前也去旅游过N次了,老妈怎么现在开始突然关注她的安全问题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非常不放心大师,也非常不乐意自己和大师在一起……

    电话很快挂了,阳台上一片静默。

    苏青梅退回几步,整理完情绪才重新走到阳台。

    “你醒了?”黄昀昊回过头看苏青梅,嘴角微弯着。让苏青梅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猜测是不是错误的。

    “子墨,你早就起来了吗?”她观察着大师的脸色,总有些不放心。

    “起了一会儿。你洗脸刷牙了吗?早餐在这里。”黄昀昊用眼神示意阳台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点心小菜和两碗热气腾腾的绿豆莲子粥。

    “你流鼻血,应该是上火了,我早上让厨房送来的。”黄昀昊见她站着不动,解释道。

    等苏青梅洗漱完毕出来时,大师拿起桌上的手机,交给苏青梅说:“刚才有电话,我就自己拿了手机。现在你替我放好吧。”苏青梅想起刚才的电话,还有些晃神,摇了摇头说:“你生意上的电话肯定很多,还是自己放吧。”

    黄昀昊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

    今天的行程是几个常规景点,背心男组队,队员是苏青梅和大师。由于天气不好,游览的人也不多,再加上背心男的计划安排相当紧凑,到下午三点,他们已经把安排的景点都悉数游遍。

    两个人送走背心男后,就一起来到一片海滩边。天气灰蒙蒙的,海水汹涌澎湃。苏青梅穿着一条及踝的长裙,在海滩边小步走着,大师一直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脚一遍遍被卷上来的海水冲刷着。

    “等游完三亚的海滩,我能去东坡书院看看吗?”出于专业的敏感性,苏青梅立刻想到该去一些文人故居什么的看看。

    “好的,没有问题。对了,明天去海岛,你带泳衣了吧?”每次海水上来,黄昀昊都会下意识地加重手劲。苏青梅感觉他握她手的力道变化,心里一热。

    她冲大师笑笑说:“带了。超保守的那种。”

    “嗯。”大师点点头也没多说,一直握着她的手往前走。

    傍晚吃饭时,小余打来了电话。劈头第一句就问苏青梅搞定了没有。大师正在旁边给苏青梅剥海鲜,苏青梅咽了口水,隐晦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小余一听就激动了,大声说:“都孤男寡女两晚了,你们都在干什么?吟诗作对吗?”

    苏青梅忙捂住手机,支支吾吾地对大师说:“这里好像信号不好,我去那边接。”大师低头说好,继续剥虾,做他的完美男朋友。

    吃饭的地方到处都是人声,苏青梅找了个转角的地方,才开始向小余汇报动向:“第一晚我一个人睡,他那时还在天津。第二晚他给我唱歌,把我哄睡着了。”

    “苏小,你欠努力啊。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郎情妾意一把。”小余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调调。

    “听说大师他反对婚前那个什么……”苏青梅说这话时往左右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什么人才说出来。

    “哎呀,你都说是听说了,听说的事哪能当真。”

    “可是他好像一直很克制,很……冷静。”

    “你当你自己是死的啊?”小余怒吼道,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开窍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更慢了。因为在写新文的大纲。。

    总之,仍会继续继续继续努力。

    谢谢各位看文,尤其是评文的亲。

 38第三十五章 大师的异样

    接完电话;苏青梅的压力陡增。原本轻松的旅行被小余一掺和,就变成了色|诱男主角的特工任务。她自认为缺乏天资;早做好了被小余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回到大师身边,她碗里多了好多海鲜;色泽诱人。大师正在打电话,看见她点点头。苏青梅低头开始消灭海鲜,感觉这样的旅游如果多几次;她会变成一只胖纸的。

    “嗯嗯,过两三天可以吗?这几天在海南。如果急;我让人转给你?”黄昀昊低声说着。

    苏青梅起初也不在意;默默吃着爱心晚餐。当听到大师说“张先生不必客气”时;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向大师。那边还在说什么,大师一直应着,间隙中回视了苏青梅一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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