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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炖梓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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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牧阳耐着性子听着进口傻白甜小姨夫侃侃而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时不时点个头做个回应,掩饰一下。
  等小姨夫口渴喝水的时候,他终于有机会表明来意了,“小词呢?”
  小姨夫正想积极回答他的时候,被小姨给抢先了,“小词在房间里,我去叫她。”最后小姨夫只来得及做个点头的动作。
  何牧阳笑了笑,等着。
  小姨敲了敲检词的房门,“小词,你牧阳哥来找你了。”
  里面没有回音。
  检词坐在床上,抱着她的尤克里里胡乱弹了几下,浑然忘我地“哦哦~”了两声收尾,说:“我身体抱恙,今日不见客!”
  小姨被她狂妄的语气给逗笑了,出来之后也跟着说:“她说她身体抱恙不见客。”
  何牧阳一时无话,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姨坐下,问:“小词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你一来她就抱恙了,你惹她生气了?居然连她牧阳哥哥都不见?”
  何牧阳勉强笑了下,没有回答,而是说:“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检词之所以避而不见,是因为她尴尬……那天晚上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橡皮擦也不可磨灭的巨——幅——阴影。
  她恨……
  不能坐以待毙。
  检词收拾了一下,趁着何牧阳走了,自己也赶紧出门。
  她约了江秋出来,说请他吃大餐,然后她就带着江秋去了……必胜客吃披萨。
  江秋心里后悔,说:“张无忌他娘说的真不错,女人说的话就不能信,越是漂亮就越不能相信。”
  检词喝着柠檬水,无精打采道:“谢谢,担不起漂亮两个字,还算看得过去吧,但是我从小就不打诳语,这个披萨挺大的了,如果你觉得一个不够吃,”说着忽然叹了口气,继续:“等一下我出车费送你回家……”
  江秋:“……”
  她心情不好,说出口的话,语气充满魔幻色彩的悲伤……
  “你怎么了?”江秋捏着一块披萨,咬不下去了,“心情不好?”
  “没事……”检词又是一声长叹。
  江秋说:“没事你叹什么气啊?有话直说不就完了?”
  检词也懒得再故作忧郁,说:“我家里有个不想见的人,所以我出来避一避。”
  江秋愣了一下,“所以你拿我当炮灰使?”
  检词心里特别不好意思,“就算是炮灰,你也是特邀的,”她忽然笑嘻嘻说:“笑傲群炮,一马当先哦~”
  “一马当先哦~”江秋学她说话,说完撇撇嘴,“少给我卖萌,拿我当炮灰就给一块披萨,当我是廉价劳动力啊?”
  “那……”检词偷偷把钱包拿出来,拉开链子数了数,放心了,阔气道:“那就多送你一份——”她拿着菜单仔细阅了半天,忽然扬起眉梢笑了,字正腔圆倾情推荐:“浓情鸡翅?”
  江秋:“……”
  天快暗下来的时候,检词终于回家了,毕竟她还是要回家吃晚饭的。
  因为江秋多吃了一份浓情鸡翅,所以检词并没有帮他给车费,她出来得急,身上带的现金不多,最后也就刚好够支付她自己的车费。
  检词坐在车上,车里正在放歌,忽然一句歌词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司机大哥看她捂住了嘴巴,并且垂下了脑袋,惊觉放错了歌,赶紧换了一首,选了王力宏和章子怡唱的《爱一点》。
  一开始的歌词倒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进入副歌部分——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一直就在你的耳边//
  相信你也爱我有一点点//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瞬间又勾起了检词的伤心事……
  司机大哥无奈,干脆不放歌了。
  ……
  楼道里的灯还没修好,正逢春节,一年到头也就这个时间可以休息,有钱也不一定要赚,打给物业,那边也只是敷衍了事,一拖再拖。
  检词拿着手机照明,一步步上楼,每走一步悲伤就多了一重。
  除却巫山不是云,今后她上哪儿找一个像她牧阳哥哥这样的人?
  这么一想来,她垂头丧气的,上了楼,门口的白炽灯亮了,她把手机照明给关了,边走边抬头,乍一眼,被站在前面的人吓了一跳。
  何牧阳靠在自家的门板上,手里夹着根烟,周身烟雾缭绕,他的目光透过烟雾,定定看着她。
  检词一口凉气倒吸到后脑勺,感觉两只耳朵通着凉风,大有扭头逃走的冲动,她也确实身随意动,不往家门口走,往楼梯跑了。
  何牧阳把烟给掐灭了,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追过去,两三步就把她给逮着了,一只脚架在扶手上,挡住她的去路。
  检词转身往上面跑,被他扯住了外套。
  他把腿放下来,擦了擦被自己踩过的位置,“今天一整天去哪儿了?”
  检词紧紧抓着扶手,不声不响不应答。
  他慢慢踱到她跟前,“不是身体抱恙么?”
  检词灵机一动,“对,我去看医生了。”
  何牧阳笑了,说:“你妈妈就是医生。”
  检词:“……”
  “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拉着她,发现拉不动。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检词紧紧抱着扶手,不愿意挪开一步。
  何牧阳好笑,“你明白什么了?”
  检词闭着嘴不愿意说。
  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楼道里也没有一丝可见光,她的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里,连隐约的轮廓都看不见。
  何牧阳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手机。”
  检词把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他开了手机照明,可惜照明坚持不到三秒,忽然灭了。
  他道:“没电了。”
  检词只好说:“今天用了一整天……”
  何牧阳把手机放进自己的裤兜里,伸着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她的脸,她缩了一下,别开脸,他的手跟上去,很快就逮住了,捏着她的两腮转过来。
  他问:“今天去哪儿了?”
  检词看不到他的脸,反而没有那么难为情了,“没有去哪。”
  她说话的时候,动着嘴巴,下巴抵着他掌心,温腻的触感充斥,他忍不住移动手指,揉几下她的脸颊,她挣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他的爪子。
  何牧阳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在她下面那一阶站定,黑暗中她不敢乱跑乱动,被他拉着面向他,感觉他靠自己很近。
  检词感觉气氛不对劲,紧张道:“我想上去,这里看不见……”
  他没吭声,伸手搂住她的腰,检词暗暗吃了一惊,往他身上倒过去,双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脸颊感受到他喷过来的呼吸。
  温热,从轻缓到浓重
  她微微垂着脸,他靠过来的时候,她又垂下几分,他跟着往下,鼻尖顶了一下她的鼻尖,嘴唇就碰到了。
  何牧阳的吻停在她的唇皮之上,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他张张唇,舌身滑过她的唇缝,感觉舌尖尝到一丝清淡的果香,是她唇膏的味道,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里找到她滑腻的舌。
  暗处里,轻微的烟草味和清淡的果香激烈的纠缠与交织。
  她青涩稚嫩,未曾领略过人间烟火,单凭这一点已经足够掀动他体内的浪潮,足够令他一发不可收拾。
  楼外各处吹动的是春风,楼内一角燃起来的是烈酒。
  ……
  何牧阳妥协得彻底,非常甘愿向她妥协,向对她日益见长的妄想妥协。
  后果他一力承当。
  检词接下来的日子,非常应景,过得是春风得意。
  她开学的时间是正月十七,所以本来打算十六那天再走的,而何牧阳上班的时间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他正月十四走。
  检妈妈让她正月十四那天坐何牧阳的车一起走,既然能比坐飞机省事多了,也不在乎那一两天的时间。
  检词只好收拾行囊,跟着何牧阳一块儿走了。
  何牧阳把她的行李箱和自己的东西搬上车,上车来看见她正在玩游戏,就是类似于她哥以前玩的那种消除游戏,玩得很是沉迷。
  他问:“还有两天才开学,这两天打算住在哪边?”
  检词玩得入神,结束一关之后才扭过头去,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何牧阳无语笑了下,“你不说清楚,我可能不知道。”
  检词点击继续下一关,说:“随便你,把我放到哪里我就住哪里。”
  何牧阳了然地点点头,启动引擎,车身慢慢开出去。
  车程接近三个小时,检词玩游戏玩累了就睡,时间很快过去,她一觉醒来就到了,睡得迷迷糊糊,浑身无力,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何牧阳下车帮她开车门,冰凉掌心摸上她的脸,让她清醒过来。
  检词打了个冷颤,想拉开他的手,他忽然凑过来亲了她一下,青天白日的,害她难得害羞了一回。
  何牧阳忍着笑,说:“不亲的话,有人又会连着好几天对人不理不睬,还假装身体抱恙不肯出来见客,然后跑出去见其他男人。”
  检词:“……”
  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之前好像一直有话要跟我说,你想说什么?”
  何牧阳看着电梯的楼层数,他想说的话很简单,就是想对她表明一下态度,“小词,你还小,有些事咱们可以慢慢来,我不急于一时,我也会等你。”
  话刚说完,电梯门就开了。
  检词走出电梯,说:“可是你不小了……”
  何牧阳嘴角一抽,“我就比你大十岁而已。”
  检词:“哦。”
  ……
  ***
  作者有话要说:  ……老何还真下得去手。


第78章 番外:倪梓
  20xx年08月。
  这天下午,检易刚从医院上完手术回来,一进家门就看见了何牧阳跟检词。
  何牧阳靠着墙站着,小词跟倪梓坐在沙发上。
  检易看了一眼这怪异的画面,这三个人沉默到有些可疑,他心思一向敏锐,也不急着开口询问,到茶几边上倒了杯水喝,继续观察着这几个人。
  何牧阳站在墙边,难得表现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检词垂着脑袋,她心虚的时候都会这样,倪梓……
  倪梓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检易冲她挑了下眉,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倪梓勉强地扯起嘴角,干干一笑,说:“那个……恭喜你,你有妹夫了。”
  “……”
  机智如检易,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那边,自觉靠着墙角罚站的,他多年的好兄弟,何牧阳。
  何牧阳抬起目光回视他,忽的一笑,“大舅子。”
  “……”
  检易默着,内心里由衷升起了一股久违的,想“骂娘”的冲动,他弯腰把杯子放下,用了点力,杯底跟茶几碰撞出一声重重的声响。
  检词浑身一抖,赶紧站起来跑向了何牧阳,挡在他跟前,“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何牧阳一声尴尬的咳嗽,把她拉开,“到我身后来。”
  检易面沉如水,让人看不出情绪,抬脚往那边走。
  倪梓见了心里大惊,眼前已经划过了一幅幅腥风血雨的画面,她急忙过去把他拉住了,说:“检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
  检易猛一下停下脚步,扭头看她,脑子有须臾的怔然,“什么?怀孕?”
  倪梓笑了笑,“是啊,你……惊喜么?”
  检易对她淡淡一笑,摸摸她的脸,低声说:“惊喜,你先坐着休息一下,等我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再来计划接下来的事。”
  倪梓拉紧他的手臂不放,“孕妇不能受到惊吓,尤其是不能看血腥的场面。”
  何牧阳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性格,凡事讲个主动出击,他说:“咱们到外面谈。”
  “你站着别动!”检易的声音跟附上了沉沉的寒铁一样,“对付你,还用不到那么大的场地,书房就够。”
  “……”何牧阳简直想笑,只能点点头,谁让他理亏在先?
  倪梓见状,赶紧美言几句,“牧阳没想瞒着你,这也是一种有担当的表现,你不是挺了解他的么?而且文明社会,恋爱自由,这是两情相悦。”
  检易说:“你别操心……”
  倪梓无法不操心,“为咱们的孩子积点德,千万别动手……”
  检易:“我心里有数。”
  倪梓跟检词紧紧拉着手,看着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心里隐隐担忧。
  检词一刻都坐不住,“嫂子,我等一下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哥消气?”
  倪梓拉着她的手,说:“态度要坚决,立场要坚定,你哥一时半会儿不能消气,但是他在我的影响之下,已经变得通情达理了,这两天我会时不时给他做做思想工作的。”
  检词感动万分,抹了抹并没有湿润的眼角。
  ……
  检易站在写字台后面,一只手撑在桌面,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你以前说过什么话自己还记得么?”
  何牧阳挺着个腰杆子,“那种东西现在拿来说没有意义,我以前还立过誓30岁之前要成为世界首富呢。”
  检易拉了椅子,坐下去,“是,玩笑话转眼就可以成为过眼云烟,那现在呢?过个几年现在这件事是不是也可以用一句没有意义轻易带过?”
  何牧阳慢慢走过去,坐在写字台上看着他,一脸认真,“没错,我有时候是会犯浑,但是我从来没拿小词开过玩笑,她的事我哪一次不比你紧张?”
  ……
  检词已经到书房门口看过几回了,想听点什么,可惜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实在令人五体投地,一丝声响都没有。
  倪梓心里也挺焦急的,这两个人在屋里待了那么久,总不能是在开年终总结吧?
  十分钟之后,书房的门打开了。
  检词立马冲过去,两只手在何牧阳身上摸来摸去,“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何牧阳拉开她的手,说:“我没事。”
  检易冷眼一瞥,走了。
  简直没眼看。
  倪梓走过来,也想看看何牧阳受伤没有,被检易拉着走开了。
  她道:“你……”
  检词打断她,“放心,很文明,没动手。”
  何牧阳带着检词回去了,暂时先避避风头,检易这边的思想工作由倪梓来负责疏通,多多言善。
  晚上吃饭的时候,检易一直沉着脸,情绪淡的可以,把倪梓给惹毛了。
  “这件事你觉得你能怪谁?我当初提醒过你的,让小词过来这边住,是你自己不上心的,”倪梓搁下碗筷,饭都吃不下,“我就不信一开始你没有察觉到什么,这是你自己纵容默许的结果,现在假装生什么气?”
  她说完,站起来回房间了。
  检易只好跟过去,看见她在衣柜里拿衣服出来,对他视若无睹,想走出去,他伸手把她拉近身前,“我没有生气,但是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倪梓推开他的手,转身依然想走。
  “唉……”
  “我洗澡。”倪梓扭头跟他说。
  检易看她走出去,不觉笑了笑,自己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倪梓洗完澡出来,把头发松开,拨了拨,带着一身的沐浴露清香在他旁边坐下,揉着湿润的发尾,慢慢揉开。
  检易看了她半天,伸手想把她拉过来一点,但是倪梓懒得动,撇开他的手,继续揉自己的发尾,他只好自己坐过去,把她的脸扭过来,嘴角带上淡淡的笑意,问:“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她跟着笑了笑,“今天。”
  他问:“去医院检查过了?”
  倪梓摇摇头,“用验孕棒测了一下。”
  检易似有所思,片刻后说:“明天我陪你去做个检查,如果确定了,顺便请假。”
  倪梓怀孕的消息在外科里传的很快,那天她去妇科做检查,很多人都看见了,纷纷有猜测,后来一问,确定是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只要是人类扎堆的地方就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
  检易把消息跟几位家长一说,都主张让倪梓回家里来,但是这样一来,那边就只有检易一个人在家,好像也不太好。
  于是,检妈妈二话不说,暂时关闭诊所,收拾行囊过来了。
  这样也好,检妈妈忙了几十年,一直舍不得关了自己的诊所,检易的想法是,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妈妈歇一歇,不必每日起早贪黑地忙活。
  检妈妈过来之后,检词也不敢做的太明显,赶紧收拾东西也搬了过来,这回真的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住了在一起。
  倪梓是医生,检妈妈也是医生,平时还算有话聊,有时候还能产生共鸣,基本没什么矛盾。
  就比如检词想给自己的小侄子或者侄女买一辆学步车,她妈妈和她嫂子就不同意,因为婴儿还没到可以走路的时候,骨骼还没发育完整就让他双脚直立行走,这样对孩子的骨骼发育不好。
  家里多了两名成员,对检易来说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不能随时随地对倪梓随心所欲地说话动手动脚,整个人正经了许多,回到屋里一秒打回原形。
  主卧里有浴室,晚上倪梓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拿着笔记本电脑上网。
  检易洗完澡出来,她扭头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儿整个人摔向床脚,她抱着笔记本转了个身,说:“注意胎教,你的孩子正透过他妈妈的眼睛看见了你的赤身裸体。”
  检易无语,在衣柜里找了运动裤套上,他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没拿稳,衣服掉在地上弄湿了,所以才以这么放荡不羁的姿态走出来。
  倪梓感觉他应该已经穿上衣服了,才放心转过来。
  检易坐在床沿,拿着毛巾擦头发,沉默了大半天,忽然说:“什么大风大浪你都领略过了,还避讳这个?”
  倪梓没听懂,看向他依然裸着的背,问:“什么大风大浪?”
  他没回答她,忍不住从鼻腔里哼了一笑。
  倪梓莫名其妙,“到底在说什么?”
  检易转过身来,一只手撑在床上,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收敛,“有些事情,跟刚才的惊鸿一瞥相比,不就显得大风大浪了么?”
  倪梓一开始还没明白,想着想着,忽然就领悟了,拿着枕头摔过去,“没皮没脸的说什么呢!还有,刚才那是惊吓,没有惊鸿!”
  平时在外故作清高的人开黄腔,再隐晦也觉得可恶!
  检易把枕头扔回床上,弯腰把她打横抱过来,下了床。
  倪梓一时搞不懂他想干什么,把话先放出来,“我现在母凭子贵,你别乱来。”
  检易把她放在梳妆台上,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说:“请你帮我吹头发,我能怎么乱来?”他笑了下,把吹风筒拿出来,交给她,自己把椅子拉过来坐下。
  他刚才用毛巾擦过,没两分钟头发就吹干了,清清爽爽,她摸着,越摸越上瘾。
  检易忽然站起来,把她搂过来亲了一下,“女孩子的手就是温柔,做的不错,”他抱着她回到床上,“以后这个项目交由你全权负责。”
  这人究竟什么秉性,倪梓心里一清二楚,实在懒得跟他计较太多唇舌,而且她近来嗜睡,脑袋一沾枕头就能睡过去,尤其是躺在他怀里的时候,秒睡。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明天完结,后来想想,多更一章,凑够80章,心里舒服。


第79章 番外:孩子
  倪梓生产的时候,检易刚好有一台手术。
  那天下午,检易坐在休息室里等着上手术,周围是一如既往地显得风平浪静,休息室里只有空调发出来的细微声响显得有些突兀。
  一名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说:“检医生,倪医生进产房了。”
  检易看了她一眼,片刻的安静之后,问:“麻醉还有多长时间上完?”
  护士说:“还有十分钟。”
  她以为检易是要趁着这十分钟,过去产房看看,但是他接下来依然默不作声,坐着没动。
  十分钟后,检易进手术室了。
  穿刺提拉,动作干净漂亮,没耽误一丝一毫的功夫,旁边的一助二组等全神贯注,屏气凝神,配合得还不错,直至手术顺利完成。
  检易完成手术,下了医嘱,脱下手术服就往产房那边跑,到了之后,他看见产房门口,他妈在等着,来来回回地走,时不时翘首期盼。
  他走过去,“妈。”
  检妈妈看过来,神情终于有所放松,“忙完了?”
  “嗯,”检易拉着检妈妈坐下,说:“我进去看看。”
  “等一下,你别进去,”检妈妈急忙站起来把他拉住,“倪梓进去之前特别交代,说不让你进去,她说你进去看着,她反而生不出来。”
  检易沉默着想了想,只好陪妈妈在外面坐着等。
  有儿子陪着,检妈妈安心了不少,看他没有露出丝毫焦虑的神情,心里也跟着安定下来,不再走来走去,就是等的时间有点久。
  两个小时之后,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切顺利。
  ……
  星期五晚上,检词放了学直接坐车回家,心里焦急,偏偏路上还堵了十几分钟的车,到了家门口,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这辈子焦急的份全用上了。
  进屋之后,客厅里没人,她扔下书包,直接去了主卧,果然人都在里头。
  “我小侄子长得怎么样啊我看看!”她凑到检妈妈跟前,看见她怀里抱着个皱巴巴的小不点,说:“是不是要给他补补水啊?”
  “胡说些什么呢?”检妈妈抱着孙子转了个身,“孩子刚出生没几天就是这样的,你刚出生那会儿,干瘪得比他还厉害。”
  生产完有四五天了,倪梓的身体还没恢复,靠坐在床头不太敢动,也懒得动,检易端了盆温水,坐在床边帮她擦擦手和脚。
  检词对新生儿颇好奇,盯着看了很久,忽然问:“他有名字了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倪梓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她看了检易一眼,他不声不响地,拿着毛巾给她擦手臂。
  检妈妈特别怜爱自己的孙子,目光无限柔和,说:“我已经想好了,叫天赐,上天的恩赐,你们觉得怎么样?”说完充满期待地看着几个人。
  众人皆以沉默表示不敢苟同……
  检词灵机一动,“叫检查算了。”
  依然无一人敢应答……
  检词继续说:“要不然叫检票口?检讨书?检察官?
  检妈妈听得头疼,“你读这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检票口?还不如我上天的恩赐呢,还算有个寓意,行了别出馊主意了,让你哥和你嫂子来。”
  倪梓一直不出声,是觉得检易应该有想法了,等着他来说。
  简直是万众瞩目的时刻,三个人全部向他投以注目礼。
  他说:“晏同,检晏同,小名叫归故。”
  “……”
  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众人面面相觑,脉脉不得要领……
  检易没搭理她们,继续说:“要是有第二个孩子,就叫检应予,小名叫归里。”
  检词问:“什么意思?”
  检易继续帮倪梓擦脚,说:“自己去查。”
  检妈妈没意见,反正听着觉得不错,抱着孙子自个儿乐呵。
  倪梓在诗词方面没什么心得,这个时候她能求助的就只有忱书了。
  晚上她给忱书发信息,问其故。
  忱书发信息过来为其点拨一二:“晏同和应予,出处是王维的一首诗,岁晏同携手,只应君与予。意思是我与你携手到老。归顾和归里,我记得梓字有“故里”的意思,检归故和检归里,意思就是检归梓,检易归你。”
  倪梓把这段话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详阅着,越看脸蛋就越红,因为热血沸腾。
  检易洗完澡出来,看她坐在床头怔怔发愣,目光含春带水,看得他心头难免一阵骚乱,他一动不动,站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看了她良久。
  倪梓回过神来,发现了他之后,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一声无奈的叹息,掀开被子上床,说:“你身体不适,大晚上就别造孽了。”
  倪梓傻不愣登地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笑得有些腼腆,说:“我有一个想法。”
  检易以为她接的是刚才自己那一句“别造孽”,又以为她顿悟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于是对她的“想法”惊异了一下,低声沉沉地问:“你确定?”
  倪梓点头,“我确定。”
  既然她这么敢作敢为,那么他也不便扭捏,马上宽衣解带……
  倪梓说:“如果忱书生的是个女孩,那我想把咱们晏同指配给她的孩子。”
  检易宽衣的动作稍微一顿,略一沉思,道:“现在,还兴指腹为婚这一套?”
  “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孩子们长大之后,如果彼此情投意合,那我当然乐见其成了。”她笑得非常愉悦,“你想,忱书生的女孩十有八‘九跟她一样,饱读诗书,秉性温良。”
  “你高兴就好。”检易一颗一颗扣上衣扣,似乎对她的想法并不是那么苟同。
  倪梓看他刚才解扣子,现在又扣上去,有些奇怪,“你的衣服怎么了?”
  检易撇嘴,“没什么。”
  倪梓:“……”
  一个月后,轮到忱书上阵孵蛋了。
  倪梓下了班赶过去看她,见她睡着就没去打扰她,砚寻在里面陪着,她赶忙问了医生,生的是男是女。
  医生说:“是个男孩子。”
  倪梓瞬间感觉五雷轰顶,连日的渴望一下被轰成了渣渣,站着,久久不能言语。
  晚上她回到家里,食难下咽。
  检易只好安慰她说:“说不定他们还会再生一个,下一个也许就是女孩了。”
  倪梓听了,终于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她跑到忱书那里,撺掇砚寻赶紧为下一胎做准备,这个正合砚寻的意思,但是她的话真的太多了。
  “坚持二胎政策一百年不动摇!!女孩是爸爸的贴心棉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有女儿才有未来!!”
  砚寻怕她影响忱书休息,把她给轰出去了。
  这下倪梓终于放心了,希望的火炬再次熊熊燃烧,她精神抖擞,一个下午做几台手术,丝毫不带歇的。
  晚上倪梓回到家就去看检晏同了,她每天看,每天都有心得,觉得越看越漂亮,而且这孩子长得颇得检易美貌的真传。
  将来就外形方面,总算拿得出手,只要再加以栽培,假以时日定能成器。
  检易看她沉迷孩子的美色无法自拔,他瞄了一眼孩子,看在检晏同长得跟自己颇有几分相像的份上,就当她是在看他了。
  在倪梓心里,检晏同已经跟砚家的小姑娘携手与共了。
  检易看她有些没完没了,把她扛出来,指着餐桌,说:“吃饭!”
  倪梓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脸上有几分委屈。
  检妈妈见了,忍不住要替她不平,“你那么凶干什么?倪梓在外面上了一天的班,一天没见到孩子了,回来多看一会儿怎么了?”
  检易感觉脑仁隐隐作痛,“妈,您不知道。”
  检妈妈哼气,“我怎么不知道了?母亲渴望见到孩子的心情我非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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