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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老同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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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对她保持距离。”
谢其一那天对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些天他想了许多,觉得造化弄人,叹当初年少,叹自己定力不够,她被人嗤笑,他从不曾站出来,以前还像别人那样嘲笑过她。他后悔莫及。
“希望你说到做到!”江恒说。
宋健回神,道:“你不必担心。”
江恒转过身去,又看向窗外。他们不再说话,健身房里一阵沉默。
“是我错过了,希望你能珍惜她。”良久,宋健终于又说了。
江恒语气冷淡:“这种话不该由你说出口。”
宋健叹息:“也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江恒道:“在你们所有人都嘲笑她、轻视她的时候……”他顿住,没说完。在所有人都嘲笑谢其一,轻视谢其一的时候他就让着她,依着她,珍惜着她。
宋健猜到了,他又长叹一声。
江恒的姑姑又来了一趟俱乐部。任雨霏想起她发了照片后就没有回信,这两天江恒和谢其一出双入对,像没事人一样,于是她私下问江姑姑收到那张照片没有。
江姑姑依然是那副严肃脸:“收到了。”
任雨霏诧异:“那……”
“江恒相信谢其一,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江姑姑说。
任雨霏又道:“你赞成他们在一起?”
“我没权利阻止。”江姑姑说。虽然她仍然看不惯谢其一和江恒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但她从来没想过要拆散他们或者要阻止他们。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这样大胆。
任雨霏又道:“谢其一的出生……”
“江家以前也穷。”江姑姑板着脸打断任雨霏的话,“谢其一以前被人嘲笑又穷又丑,我却认为嘲笑她的人以貌取人,肤浅至极。中国的传统美德被一些人丢失殆尽了。”
说完江姑姑就离开了。
任雨霏咋舌,她原以为江恒的姑姑会对她有所帮助,哪知江恒的姑姑只不过看上去吓人,而且实际上古板守旧,还中国传统美德?
任雨霏皱眉。她看着谢其一和江恒亲密,心里太不甘心。谢其一变得比她受欢迎,还获得了最佳摄影奖,她实在受不了,想大学时谢其一是被大家所耻笑、所看不起的对象,她心里实在平衡不了。
任雨霏一个人喝酒,她想着自己过去的风光和如今的情形,心里失落痛苦。大家都说她才貌双全,她也为理想努力着,但她却得不到最圆满的人生。她的家境比下有余,比上不足;追求她的人她不削一顾,她看上的人眼里是别人,还是曾经处处不如她的人。她灌下满满的一杯啤酒,痛苦地笑。后来,她又开始耻笑自己,活得这么虚荣、疲惫。
宋健在另一桌喝酒。他转头看到了任雨霏,起身坐了过去。任雨霏醉了,说着酒话。
“你以前喜欢我是不是?”她说“为什么现在要喜欢谢其一?”
宋健没回答,他倒了一杯酒喝。
“她比我漂亮了?所以男人也不过如此肤浅。”任雨霏笑道。
“是。”宋健似乎也有几分醉了。他说:“她很漂亮,现在还是出了名的摄影师,她还能流利地说许多语言,帮助俱乐部省下飞机成本,现在觉得她哪里都好。”
“可惜她成了别人的女人,这个别人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任雨霏嘲讽地笑。
宋健自嘲:“是我错过她了。”
两个人都喝醉了,尤其是任雨霏。宋健拦了出租车,先送任雨霏回家。车子到达任雨霏的公寓楼下,他扶着任雨霏下车、进电梯、开门。任雨霏已经没和徐美美住一块了。宋健把她扶到床上后自己也倒下了。
迷迷糊糊中,他们滚到了一起。任雨霏的手不经意地攀上了宋健的肩,她的腿搭在他身上。不太清醒的宋健翻了个身,压在了任雨霏身上。
后来的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任雨霏醒来,宋健坐在一边抽烟。
“对不起,我喝多了。”宋健看着身旁的任雨霏。
任雨霏没说话,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宋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道:“如果你要我负责,我可以负责。”
任雨霏摇头:“不需要。你走吧。”
宋健穿上衣服下床,又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江恒和谢其一吃饭的时候,江恒让谢其一搬到他那里去住。
谢其一看着他:“同居?”
“不愿意?”江恒问。
谢其一想,这样的话,她在他亲人那里的形象会更差吧?
江恒说:“不愿意同居那我们就直接结婚。”
谢其一惊讶地看着江恒。
“结婚也不愿意?”江恒盯着她,脸色不怎么好看。
谢其一回过神来,她说:“不是,这也太快了点。我们在一起还没有两个月。”
“但我们认识不只两个月。”他爱她不只两个月。
谢其一认为太快了,她压根就还没想到结婚这事上,她说:“同居吧,江恒。我愿意和你同居。”
同居是江恒提出来的,江恒只好点头。
第二天江恒就请了人去谢其一的公寓搬东西。
第六十四章
谢其一见识到了江恒说做就做的作风。不过;她的东西也不多;因为她这几年都是东奔西走地拍照;在一个地方呆不长,以前没打算在岛城长住。搬完东西后;江恒和谢其一去逛商场添置了一些家居用品。等一切都弄好后,谢其一就住进了江恒的房子。
谢其一和江恒面对面地躺在大床上,彼此看着彼此笑。江恒一低头他的鼻尖就碰到谢其一的鼻尖了。
“这个房子终于迎来了女主人。”江恒的鼻尖在谢其一的鼻尖上轻轻蹭。
谢其一笑而不语。她的双手抱着江恒的腰,觉得此时有满满的幸福。
以前谢其一和江恒都不做饭,但这天晚上江恒看着菜谱做了一顿晚餐。他还买了红酒和蜡烛。
谢其一和江恒面对面地坐着。江恒点了蜡烛,倒了红酒,让谢其一尝他做的菜。
“怎么样?”江恒问谢其一。
“味道不错。”谢其一吃下一口,说道;“平时不做菜还能做得这么好吃。”
江恒得意:“本人聪明。”
谢其一撇嘴笑。
江恒举起杯,和谢其一轻轻碰了一下,再缓缓抿了一口酒。两人说着话;品着酒。烛光下;谢其一的脸色酡红;眸光流转的是温柔;江恒端着酒杯;目光灼灼而含情。他的手腕和她的手腕交叉,又喝了一口。
后来,江恒把谢其一抱上床;年轻的身体在一起,干柴烈火,翻云覆雨;使不完的力气。
再后来,江恒摸着谢其一光滑平坦的小腹,想起她的病,问道:“你那个东西调好了没有?”
谢其一摇头:“不知道,没注意。”她仔细算了算,蹙了眉头:“好像又推迟了一个多星期了。”
江恒说:“我查过资料,这马虎不得,要好好调理,以后饮食睡眠得规律。十一点前睡觉,我监督你。从明天开始。”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了,谢其一弯了弯唇,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
江恒把俱乐部食堂的厨师叫到了跟前,他拿了一份菜单给厨师,嘱咐道:“如果谢小姐在俱乐部吃饭就照着这些菜单做。”
江恒订购的飞机到了一个验收节点,他去美国验收。他不在俱乐部,谢其一便不常去了,因为她获得最佳摄影奖后不少杂志社、机构、组织等等请她去拍摄。她偶尔去一次俱乐部,拍些照,和唐莎莎聊聊天。俱乐部的厨师会事先问她在不在食堂吃饭,如果要,厨师就单独给她做。
宋健没和谢其一正面碰面,即使知道谢其一来了。他和任雨霏也互相保持着距离,见面只谈公事。
任雨霏知道了江恒专门吩咐厨师照顾谢其一的饮食,刚开始依然嫉妒,后来麻木,再后来就淡了。她为客人拍了照就坐在基地的草坪上发呆。
谢其一坐在食堂里吃饭,桌上是厨师专门为她准备的虽清淡但可口又营养的饭菜。
唐莎莎打了饭坐到谢其一对面,笑着说:“老板对你真好,真羡慕。”
谢其一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她说:“以后也会有人这么照顾你。”
“我要离开俱乐部了。”唐莎莎却忽然说。
“怎么?不做兼职了?”谢其一诧异地问。
唐莎莎神情遗憾:“不做了。做不了了。”
谢其一不解:“为什么?”
唐莎莎摇头:“学业繁重,没时间兼职了。就像林教练说的那样,我应该以学业为重。”
谢其一听唐莎莎的意思是要放弃林更生。她想了一下,说:“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确学业为重,也许多年以后唐莎莎会发觉她当初的爱不值得,就像她一样。
唐莎莎眼神忧郁,但努力笑了一下:“嗯。”
吃完饭后,谢其一去江恒的办公室里休息。宋健正好看到谢其一进去,他看了几秒关闭的房门,默默走开。
谢其一休息好后又去基地逛。她看到林更生在收伞,唐莎莎站在他背后默默地看着他。谢其一拿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唐莎莎的神情依依不舍。而她拍完后发现唐莎莎无声走开了,林更生却不知身后曾有人来了又去。
江恒从美国回来了。谢其一和江恒在一起依然甜甜蜜蜜。
谢其一去健身房找江恒,江恒并没在那里,反而是任雨霏在里面。谢其一吃了一惊,因为以前除了江恒、宋健和她,别人是不能进这个健身房的,连任雨霏都不能。
“不用这么惊讶,宋健说我可以来这里。”任雨霏说。
谢其一“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江恒又去大学招聘兼职,谢其一跟着去了。大学会堂外摆着一个海报,电信系的讲座即将开始,举行地点就在会堂里面。谢其一想起唐莎莎就是电信系的,于是忽然起意,向一个学生问知不知道唐莎莎,她进会堂没有。那个学生正好和唐莎莎同班。而那个学生告诉她唐莎莎辍学了,因为唐莎莎的爸爸生了重病,没有钱给她读书了,她回到了她的老家,照顾重病的爸爸,还在当地找了一份工作。
谢其一震惊,原来唐莎莎说学业繁重是骗她的,那么她离开林更生是不舍的么?
谢其一跟江恒说起这事时颇有几分感慨。
而江恒看到会堂想起一些事。比如大二时,会堂里有一场英语讲座,谢其一坐在后面打瞌睡。讲座结束,其他人都离开了,谢其一还在打瞌睡。那时他坐在谢其一右边第三个位置,他忽然大声说:“谢其一,回答问题!”
谢其一猛地站起来,发现会堂里空荡荡的,转头就瞪着他。他笑哈哈地问:“做白日梦了吧?梦到什么了?”
谢其一脱下凉鞋就朝他扔去,当然她扔得不准。他捡起她的凉鞋,笑道:“人没打着,你瞧,把自己的凉鞋给弄坏了。”
谢其一凉鞋的鞋扣坏了。
谢其一顿时皱了眉,赤着一只脚走到他面前,伸手:“给我。”
他拿着那只凉鞋端详,说:“我可以给你修好。”
谢其一不信。
他弯腰解开自己运动鞋的鞋带,用鞋带慢慢缠住裂开的鞋扣。不一会儿就弄好了。他把凉鞋给她:“试试看。”
谢其一把脚伸进凉鞋,扣上了鞋扣,很牢固,很合适。
江恒回过神来,对谢其一笑道:“还记得大二英语讲座你打瞌睡,后来拿鞋扔我吗?”
谢其一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她笑着说:“那时你真讨厌。”
“我都帮你修鞋子了你还讨厌我?”江恒不满。
“你不是吓我回答问题吗?那个时候我的英语有多差你不是不知道,最怕回答问题了。”谢其一笑着说,“还有,你应该感谢我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你手下留情了?”江恒不信。
谢其一说:“当然。我要是不手下留情,那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扔不中你?”
“哦?你那时为什么手下留情?难道你当时是喜欢我的?”
“你想多了。我是觉得打伤你了要赔医药费,就吓吓你就行了。”
两个人说着以前的事,觉得那时真好,谢其一便把唐莎莎的事抛诸脑后了。
但在俱乐部看到林更生后谢其一又想起了唐莎莎。她第一次多管闲事地去问了林更生知不知道唐莎莎辍学的事。林更生说不知道。
“那你要去看看她吗?”谢其一问。
“不。”
谢其一明白了林更生心里没有唐莎莎,他没有被唐莎莎打动。有些爱情只是一个人的,另外那个人不爱就是不爱。不过,谢其一把她拍的唐莎莎站在他背后的那张照片洗出来给了他。他扔掉也好,怎么样也罢,随他。
史安东来了俱乐部跳伞。带他的教练是林更生。到了该开伞的时候,降落伞主伞没打开,副伞也故障开不了。极速下降的过程把史安东吓死了。林更生也紧张起来。在距离地面二十多米的时候副伞终于打开了,两人得以安全着陆。
谢其一正在俱乐部,听到差点出故障,过去看,看到是史安东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跳伞了?”谢其一问。
“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而这个俱乐部是你男朋友的,所以就顺便来体验一下了。”
“感觉怎么样?”谢其一笑。
史安东顺了顺心口,说:“爽死了!刺激得我心跳差点停止。”
江恒也赶到了,他让林更生好好检查一下降落伞,为什么会出现故障。
谢其一想起史安东说有重要事跟她说,于是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
史安东说:“M国的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要宣传野生动物保护,邀请你去拍摄野生动物。”
谢其一吃了一惊,这个协会举世闻名,能受他们的邀请是对摄影师的莫大肯定。而且宣传野生动物保护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她问:“去M国拍?”
“不,赞比亚。”
江恒一听这个名字就皱了眉。
谢其一倒没有皱眉,她问:“去多久?”
史安东说:“至少半年,因为要拍摄多种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怎么样?你去不去?”
江恒一听至少半年,还是在赞比亚那个国家,他立即说道:“我不同意去!”
史安东看了一眼江恒,又看向谢其一。谢其一心里想去,她对史安东说:“我明天给你答案。”
史安东点头:“可以。我给那边说了,三天内答复。”
史安东离开了,谢其一看着江恒,说:“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也是对我能力的考验。”
“我不同意你去!”江恒态度坚决。
“而且在我以前的计划里,我本来就打算有一天去非洲大陆拍摄非洲狮、非洲野象等等。那个地方是许多摄影师向往的地方,那些摄影师包括我。”谢其一说,“这个计划在我没来岛城就有的,在没和你再次相遇时就有的。”
“那个地方条件那么艰苦,你去我怎么可能放心?”江恒的脸色难看。
谢其一说:“江恒,我家以前的条件就不好,我从不怕吃苦。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拍照。”
江恒狐疑地看着她:“比赞比亚艰苦的地方你都去过?”
没有。谢其一不答话。但她对非洲那个地方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
江恒又说:“你连跳伞都害怕,还去那个地方?”
谢其一立即说:“跳伞是太高了,速度太快,怕又摔。”
“那个地方疾病横行,卫生条件非常差,比跳伞可怕多了。”江恒说。
“你的担心太多了,去那边都会打疫苗,我以前就咨询过,就是等着有一天去那个地方。江恒,我保证我会好好的。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江恒沉默不语。谢其一走过去,双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央求道:“我真的想去,去拍很多很多照片回来,到时候你也看看。以前我技术不好,现在一定能拍好。你就不要担心了,让我去,好吗?”
江恒依然沉默。
谢其一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还是不同意,她很沮丧,眼神也暗淡下去了。
“你执意要去就去吧。”良久,江恒叹息一声,终于松口了。
谢其一眼睛一亮,沮丧变成欢喜,她开心地说:“谢谢。”
江恒轻轻推开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就舍得离开。”
说完江恒就转身走了。
谢其一看着江恒的背影,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很疼。
第六十五章
谢其一站在原地看着江恒走远;直至消失;她的心愈发疼起来。就像她说的那样;早在她来岛城之前就有这个计划,早在她和他再次相遇之前就有这个计划;那个协会的邀请只是让这个计划提前了。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唯独她在岛城碰见他,然后爱上他是在计划之外。她这一走至少就是半年,她也是舍不得他的。他去D镇她都舍不得继而在夜里开了七个小时的车去找他,更何况是远在非洲的另一个国度?
可是她要因为不舍而留下吗?
良久,谢其一回过神来,她看到那么多降落伞从天而降,看了几秒;她忽然转身。她走到俱乐部前台,问小刘可不可以现在跳伞。
小刘立即说:“谢小姐现在跳伞当然可以。您稍等一下,我和教练沟通一下。”
谢其一说了声好;去等候室了。
前台还有一个新来的员工。他拽了一下小刘的胳膊;问道:“那位谢小姐不用预约吗?”
“她不用预约。”小刘说。
“为什么?”
“她是老板的女人;未来的老板娘!”
“啊;原来如此。”
谢其一在等候室等了一会儿,林更生走了进来。
“走吧。”林更生看着谢其一说了一声。
谢其一知道是林更生带她跳。刚才林更生带史安东跳时,降落伞差点没打开伞;于是她一边跟着林更生走一边问道:“刚才降落伞故障的原因找到了吗?”
“嗯。”
“是什么原因?”
“装备室的人没有保管好跳伞包。”
原来如此。谢其一想起唐莎莎离开了,看装备的是新人。而唐莎莎在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错。她跟着林更生到了装备室领跳伞装备。看着唐莎莎换成了新人,她又感慨了一下;不知现在的唐莎莎过得怎么样。她再瞧林更生,林更生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
领了跳伞包,谢其一去更衣室换衣服。等她换好跳伞服出来时,看到江恒站在更衣室门口臭着一张脸看着她。
谢其一吃了一惊,说:“你怎么来了?”
江恒回头对林更生说:“你去带其他人跳。”
林更生没说话,也没异议,转身就离开了。
谢其一皱眉道:“你干嘛叫他走?”
“那么害怕跳伞,为什么现在要跳?”江恒板着脸质问。
谢其一说:“我现在不怕了。”
江恒哼了一声:“你现在跳伞是想跟我证明你什么都不怕,包括去赞比亚。”
他说对了。她是想让他放心。刚才他说她连跳伞都怕更不用说去赞比亚了,她现在要告诉他,她不怕跳伞了。
谢其一看着他,说:“我会好好跳的。”
江恒依然板着脸:“即使要跳,你不让我带你,又让别人带!”
想到她第一次跳伞是宋健带跳,还受了伤他就又来气了。
谢其一说:“你不是在生气吗?你还愿意带?”
江恒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在这里等着!”
说完他就去拿他专用的跳伞包和换衣服了。
很快江恒就换了衣服背着跳伞包过来了。他看向谢其一,说:“我教你出舱和着陆动作。”
谢其一说:“我记得。”
以前宋健教的。
江恒沉着脸:“第一次跳受了伤,别跟我说记得,必须要好好看我教你的动作。”
谢其一只好点头。
“首先,出舱,这样屈腿。”江恒一边说一边做示范,做完后让谢其一做给他看。他手把手耐心仔细地纠正谢其一的动作,但他一脸严肃。
谢其一也认真仔细做,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事实上她还是怕跳伞的。
等谢其一的动作做标准后,江恒带谢其一登机。飞机上没有别的客人,只有她和江恒两个,以及开飞机的机长。谢其一知道江恒又单独调用飞机了。谢其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恒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旁边。
但谢其一知道江恒生气了,江恒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她转头看向窗外。飞机起飞,地面的东西越来越小,再后来,看不到地面了,外面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高度越高证明快到跳伞的点了,谢其一就紧张起来。
江恒瞥见她的脸色,说道:“不是不怕了吗?”
谢其一转过头来看着他,硬着头皮说:“我没怕。”
江恒长臂一伸,把谢其一捞到了怀里。谢其一的心“噗通”一跳。江恒把她和他扣在了一起。谢其一还以为他是要抱她,哪知他只是在做跳伞前准备,她为刚才那“噗通”一下心跳而“无地自容”。江恒扣好后,一只手就横在谢其一腰间。谢其一的心又“噗通”了一下,但同时还伴着将要跳伞的紧张,并且那紧张渐渐的变成害怕、恐惧。
“别怕。”江恒的下巴抵在谢其一的头顶,他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是温柔的。
谢其一鼓起勇气“嗯”了一声。
到了跳伞点,谢其一和江恒从座位上站起来,江恒开了舱门。谢其一站在前面,一股冷风忽然灌进来,谢其一的双腿打颤。
“照我教你的做,别怕,我在你不会有事。”江恒又柔声说。
谢其一不说话,她在努力鼓起勇气。
“我喊一二三。”江恒说。谢其一点头。江恒开始喊:“一、二、三,跳!”
谢其一在听到江恒喊“跳”时,她闭上了眼睛,屈腿从舱门口往下跳。江恒的动作跟她一致,他的双手抱着她。谢其一耳畔只有疾风呼啸和江恒的声音,他说:“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睁开眼睛,看看天空。”
谢其一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那样的景致让人忘记时间忘记一切,她尽情地大叫,心脏剧烈地跳动,但身后的怀抱让她安心。整个自由落体过程江恒都抱着她。到了要开伞的时候江恒才收回了手,然后双手控制着降落伞的速度和方向。
最后,谢其一和江恒一起安全着陆。江恒解开两人之间的扣时,谢其一转身兴奋地对江恒说:“我跳下来了!”
江恒看她那副高兴的样子,弯了弯唇。但很快他就敛了笑,转身默默地收伞。
谢其一从江恒身后抱住他。江恒收伞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
不远处是客人们的降落区,客人们一个一个接着从天而降,但谢其一和江恒所在的地方很安静。江恒安静地收伞,谢其一安静地抱着他。
“去赞比亚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后来,谢其一说。
江恒不说话,收完伞就拿开谢其一的手,去放装备和更衣了。
回家时,江恒开车,一路上也无话。
晚上,江恒坐在电脑前,他在和霍森联系。谢其一默默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她裹着浴巾出来,看着江恒的背影,说:“我先睡了,你早点睡。”
江恒重重地敲了几下键盘。
谢其一进了卧室,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但不一会儿,有人在她身旁躺下,然后把她搂在怀里。
“谢其一,你爱我吗?”他忽然问。
谢其一睁开眼睛,转身看着他,郑重地说道:“当然爱。”
江恒盯着她的眼睛看,他说:“那我就相信你。”
谢其一又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的,真的舍不得。但是……你别生气了。”
江恒叹息一声:“好了,不用说了。你要去,我总归是该支持的。谁叫技术再烂的人也有理想?”
谢其一嘀咕:“我现在的技术已经很好了。”
江恒轻轻“嗯”了一声,这样的谢其一他就更不能把她困在身边了。
江恒把谢其一紧紧抱进怀里。
第二天,谢其一对史安东说了她会去赞比亚。史安东立即就给那个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回了话。谢其一去赞比亚的时间定在两周后。这两周的时间里,谢其一打疫苗、办手续,做各种准备。江恒咨询去过赞比亚的人都要带哪些东西以及各种注意事项。然后,他事无巨细地交代谢其一。
“驱虫药是必须带的。还有这些药,多带一点过去。晚上不要出门,不要把你有多少钱给别人看到了。拍照的时候小心点,动物是有兽性的。那个地方网络不好,但一有条件你就可以给我发视频,一定要经常给我打电话。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的电话要记住,紧急情况下可以求助大使馆……”
江恒一项一项地交代,谢其一说:“知道了,我都知道。”
谢其一拿出了几张照片交给江恒。那是她在D镇拍的他姑姑和他姑姑的婆婆的照片。“你把这些照片给你姑姑吧。她虽然不喜欢我,但这几张照片还是给她吧。”
江恒实在舍不得谢其一,他每天晚上都紧紧抱着她,吻不够她。
离开岛城的头一天晚上,江恒对谢其一说她早上要赶飞机,晚上得早点儿睡。谢其一闭上眼睛,江恒抱着谢其一却怎么也睡不着。
江恒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感受着时间在慢慢流走,他和谢其一的分离越来越近。后来他忽然翻身,开始吻她。过了今晚他们就相隔万里了,还是那么久的时间,想想都难过。
虽然他们中间有那么多年没见,但一旦在一起了就难以割舍,更何况他们正式在一起才两个月,正是热恋的时候。用力的撞,是他对她满满的不舍。
他把她翻过来又翻过去,把她放倒又抱起来,甚至抱着她从卧室到客厅,又从客厅到卧室,那些是最直接的爱~语。
时间一点点过去,谢其一也愈加不舍得江恒了。她抱着他的身躯,叫着他的名字,她说:“江恒,我在那个地方一定会每天想你。”
江恒停下了,他看着她说:“一一,我会每时每刻想你。”
两人又相拥而吻。
但分离的日子还是到了。
去机场的路上江恒又嘱咐谢其一在赞比亚一定要注意安全,他把交代过她的事再一次交代了一遍。
谢其一过安检的时候,频频回头,江恒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快登机了,广播里在催促登机,谢其一最后向江恒挥手,转身离开。
江恒看着谢其一的身影在他眼前消失,心里像缺了一个口一样。
“谢其一,那就半年为期。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我爱你。”
飞机起飞,朝另一片大陆另一个国度飞去。
第六十六章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谢其一到了赞比亚首都卢萨卡;又转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到了穆福伟机场。她一下飞机就跟江恒联系报平安。江恒嘱咐她到了住的地方后再跟他联系;告诉他她在赞比亚住的地方和住的条件。
协会有人举着牌子在机场等谢其一。谢其一坐上协会租的越野车到了南卢安瓜国家公园里面的一家酒店。酒店隐藏在郁郁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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