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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娇妻:定制军少颜值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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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不问归期。

    “程少安。”

    顾暖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心微微蹙起,梦呓了一声他的名字。

    程少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眸光如水般柔和落在她的脸上。

    他低头,吻在她的眉间,直到对方重新舒展了眉头方才离开。

    “好梦,我的女孩。”

    **

    这个深夜,有人好梦,然而有的人却是噩梦连连。

    宁家,宁萌萌深陷于梦境中无法脱身,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在往外冒。

    迟朝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她梦魇的开端。

    她的力气已经在刚刚的挣扎中消耗殆尽,再加上药物的挥发,现在的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所以当她看到有人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她当即起身,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打碎了茶几上的玻璃瓶,抓紧了其中的一片碎片牢牢地握在手里。

    可是来人显然完全没把她的这个动作放在眼里,他上前一把就把她从角落里拉了起来,完全无视了她手中的碎片,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谁,你放开我!”

    玻璃划破掌心的疼痛让她从药物的作用下恢复一丝清明,渐渐看清了她面前的男人。

    和那人一样,有着一张很英俊的脸,但唯独不是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是傅倾宸不愿意碰你,所以我才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你脱离苦海了。”

    对面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他的手自她的脸颊旁划过,指尖的冰冷与她火热的肌肤相触,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宁萌萌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比刚才的那个人危险的多。

    “我不相信,除非傅倾宸亲口告诉我,不然你们谁说,我都不会相信。”她侧脸避过他的触摸,眼神是极度的防备。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似乎是激怒了对方,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他。

    “你不相信?我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现在就在这间房间外面,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你现在就喊他进来,你看他会不会理你?”

    说着,他将她拉近自己,伸手就扯住了她的领口,动作野蛮粗暴,身上的布料在他的用力下,“嘶啦”一声就破碎成了两半,纽扣也随之掉在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

    他的手紧握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药物的驱使下,男性的气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诱人的毒药,她不可遏制的颤抖着,咬牙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可对方就像是看穿了她的企图,先一步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大惊失色,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他,双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奈何她现在的力气薄弱的厉害,对他来说简直和挠痒没什么区别。

    直到最后,她的唇上一痛,是他咬破了她的嘴唇,一丝殷红的血迹染上了他的唇瓣,让他看上去更为的邪魅起来。

    “你看,我都这样对待你了,你的傅倾宸不是还没有一点反应?女人,你真是傻,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里,你却还把他视若珍宝。”

    迟朝说这话的时候紧贴着她耳部的轮廓,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

    宁萌萌拼命的摇着头,她能够感觉到,在这一吻过后,男人的欲望已经被她唤醒,她心头的恐惧在此时到达了极致。

    她顷时抛下了她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叫喊着,“傅倾宸,我知道你在外面!你不是想要我吗?你进来,我只要你!我心甘情愿的给你!”

    哪怕他是罪犯,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毒枭,但是在这一刻如果是他,她认了,她甘愿!

    说完,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房门的位置,期盼着那个人影能够打开门走进来,将她救赎。

    男人也在这个时刻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动作,与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着门口,似乎也在期待些什么。

    他们甚至能够听到,他向房门走近,手落在门把上的声音。

    宁萌萌的心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而对面的男人也在这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掐住她腰际的手徒然收紧,让她吃痛的嘶了一声。

    然后她就听到,她记忆中向来温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说出的话却是冷的令人从骨子里发寒。

    “宁萌萌,别做梦了,我从来不会给拒绝我的人第二次靠近我的机会,因为廉价。”

    如果有人要问她,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恶毒的语言是什么,那一定就是傅倾宸此时说的这句话。

    若不是男人始终环住她的腰,宁萌萌现在一定会跌坐在地上。

    那一瞬间她的脸色惨白,就连眼神也失去了光亮,就这样呆在对方的怀里一动不动,仿佛就算他现在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不是他,所以谁都无所谓了是么?”他的声音依旧压的很低,似乎在刻意躲避外面的耳目。

    因着他的话,宁萌萌的眼睛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直到肩膀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宁萌萌才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还知道痛吗?”男人冷笑了一声,然后放开她,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

    危机感袭来,宁萌萌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她蹲下身子,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她能够听到,他解完最后一颗纽扣衣服离体的摩挲声。

    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身上一暖,是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惊愕的抬头看去,就见灯影中,他的面色沉静,声音低哑而又庄重。

    “宁萌萌,我欠高夏一条命,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

 132章 军人爱上了罪犯,怎么这么愚蠢?

    “高夏……”宁萌萌本来还能止住的泪水,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就如河水决堤般簌簌而下,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迟朝伸手想要拉她起来,结果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宁萌萌的身子就猛地一颤,不可遏制的自唇间发出了一声呻吟。

    对于自己这样敏感的反应,宁萌萌很是羞耻,本就已经被咬破的嘴唇因为她的再度噬咬,血丝不停的自唇间渗出。

    她不敢再说一句话,因为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火一样的燃烧,她现在只要一张嘴,除了难捱的低吟,不会再有力气说出任何话。

    迟朝的眸光闪了闪,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透明袋,里面装了一颗白色的药丸。

    “宁萌萌,你真该庆幸,我猜中了老爷子的手段,如若不然,今天赔了身子的可不仅仅是你了。”

    说着,他弯下身,从袋子里取出了药物,强行塞到了她的嘴里。

    宁萌萌因为难受,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感觉到他将什么东西塞到自己的嘴里,她没有挣扎,凭借身体的本能将药物吞咽下去。

    反正无论如何,情况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坏了,她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萌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些,思维也恢复了运转,只不过身体里的燥热依旧,却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从自己的双臂间抬起头,就看到迟朝正趴在自己的身旁……坐着俯卧撑。

    “你在做什么?”宁萌萌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朝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于自己的一丝鄙夷。

    “你刚刚说高夏……你和高夏是什么关系?”宁萌萌到得现在,总算是知道他刚刚压低声音的原因所在,为的就是怕门外的人听出什么异常,所以现在她和他说话也都是低声细语。

    迟朝又做了十来下俯卧撑,因为运动,他的呼吸开始不稳,听得她的问话停了停,重重喘息了两声才道:“我是她孩子的父亲,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之间彼此陪伴了十年,就是这样的关系。”

    对于高夏的事情,顾暖并没有对宁萌萌细说,只是大致说了一下她的死因,但是具体的情况她并不清楚。

    但是对于程恩泽,宁萌萌还是知道的,因此当迟朝这话一出,她的眼中立即浮现出了凌厉的光。

    “你就是迟朝?”

    迟朝没有搭理她,继续做着俯卧撑,直到自己的颈间传来一丝凉意,他才停住了动作。

    他觑了眼宁萌萌手上的东西,还是那块玻璃瓶的碎片,此时上面已经沾染了她的鲜血,看上去显得异常的刺眼。

    “是你,是你亲手杀了高夏。”

    宁萌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重,紧紧的抵在迟朝的脖子上。

    迟朝毫不怀疑,他只要不小心动了一下,她手上的碎片就能划破他颈上的皮肤,让他血流三尺。

    他目光冷冽的朝她看去,面上没有丝毫被她威胁的窘迫感,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宁萌萌却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渐渐地收回了碎片。

    “果然研究心理学的人就是不一样。”

    迟朝感叹了一句,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一个翻身起来,也和她一样,懒散的坐在了地上。

    他从茶几的柜子里摸索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等到烟雾升腾到半空中缓缓散去,迟朝才重新将视线放到了她的身上。

    “宁萌萌,二十六岁,自幼生长于国外,直到十八岁成年前才回过参加国内军校特训,二十三岁留校担任心理学教官,时至今日。”

    迟朝极为流畅的说出了这一段话,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就仿佛在背诵一段早已烂熟于心的课文。

    “你……你为什么会……”

    宁萌萌也的确被他惊到了,其实对方如果想要查到关于她的资料并不难,只是她奇怪的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关系,她自打从军校毕业之后,从未涉及过任何一丝与毒品有关的案件,甚至就连普通的刑事案件她也很少接触,为的就是想要让她安稳的度过一生。

    所以她才会惊讶,为什么迟朝会对她了解这么多,她并不是一个会涉及到他们利益的人。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迟朝没等她说出口,已经替她问了出来,他再度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方又道:“是高夏告诉我的。”

    “不可能,她是军人,你是罪犯,她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宁萌萌立即否定。

    “是啊,你是军人,傅倾宸是罪犯,军人爱上了罪犯,你怎么能这么愚蠢?”迟朝针锋相对,他的唇边重新勾起了一抹笑容,笑意极其渗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是嘲讽。

    宁萌萌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绪,又被他这样毫不留情的反问涌起一片波澜。

    “宁萌萌,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你该知道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就像现在你走出去,有谁会相信你还是一副清白的身子?又有谁会相信,我迟朝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对一个女人心软?”

    迟朝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他看着宁萌萌一脸伤痛的模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上的烟,然后靠近她,忽地一下将口中的烟雾尽数吐出。

    宁萌萌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呛得捂着嘴直咳嗽,一双眼睛直直的瞪视着他。

    “宁萌萌,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是想毁了你的。”在她朝他瞪来的时候,迟朝突然收敛了唇边的笑容,眸底泛起无边的冷意。

    宁萌萌知道,这一刻的迟朝很认真,他没有开玩笑。

    “宁萌萌,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最没有资格为高夏报仇的人,虽然你现在悲痛的模样让人看了很是感动,但实际上你的这种哀痛恰恰是最无用的东西。”

    “你和高夏不一样,可以说,你这种天之骄女从小就是含着蜜糖长大的,如若不然,你怎么会被傅倾宸的三言两语就哄的上钩?我们国家的心理学高材生,现在都这么无用了吗?”

    “你知不知道,在你在军校教着那群懵懂无知的小士兵的时候,高夏在做什么?在你和你的父母坐在餐桌前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高夏在做什么?在你被傅倾宸迷的团团转的时候,高夏又在做什么?”

    迟朝说话的声音始终保持着一个很低的语调,但是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冰锥一般,冷冷的刺在她的心头。

    一股寒意自心口处蔓延至全身,宁萌萌这才猛然发觉,她竟是无法反驳对方的话,哪怕只是一句。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她原本给自己做的那些心理建设,在迟朝毫不留情的话语下,全部化为灰烬,尽数消散。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自打高夏十九岁的时候进来,她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亲眼看着她为了能够取得道上人的信任,喝白酒就像喝水一样,一杯一杯的灌下去,直到半夜结束的时候,她痛的在地上打滚都没有人理会她,若不是那日我正巧有事找她,她怕是早就死了。”

    “你得知道,在道上走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半点毒品不沾的,更何况是高夏这样的女人?你能够想象,一个女人因为受人怀疑,所以在众人面前被扒光了衣服检查吗?那一天她已经被按在桌子上,差一点,那一管子的药就要注射进她的身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若不是她阴差阳错怀了我的孩子,她又会死上一次。”

    “还有宁萌萌,你有着你自己喜欢的人,那么你和高夏走的最近,应该最清楚她喜欢的是谁吧?你现在在为了一个傅倾宸闹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高夏?她难道不想和她喜欢的人呆在一起?她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十年,对方就等了她十年,比起傅倾宸,她的男人算是有情有义多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

    在迟朝的话语中,宁萌萌眼中勾勒出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让她看得触目惊心,面对他的声声质问,她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难过的想要流泪,但是眼泪到了眼眶,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她会想,高夏她该有多难,在无数个深夜里,她是不是也很想崩溃的大哭一场?

    “宁萌萌,你觉得到得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高举着你那正义的旗帜来指责我?”迟朝抽完手上的最后一点烟,将烟蒂按在了地毯上熄灭,他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身上,冷嗤了一声道:“你甚至还不如我,好歹我在她身边伴了她十年,没让她受到一点痛苦,你的这个她所谓的最好的朋友呢?也就只能在军校那种安逸奢侈的地方,做着自己的白日梦了。”

    迟朝说完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彻底失去了兴致,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脚往门口走了几步忽而又顿住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折了回来。

    “你们只知道,我亲手杀了高夏,那你们又有谁知道,高夏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死?”

    宁萌萌闻言抬头,就坠入了那一双满目讥讽的桃花眸中,心中警铃大作。

    直觉告诉她,迟朝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她的防线全面崩塌,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再缩进她自己编织出的美梦中,再继续沉睡下去。

    她总要学会面对。

    瞧见她眼中的坚定,迟朝总算是给了她一抹还算是赞赏的笑容。

    “宁萌萌,你听好了,高夏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她之所以以命相搏救出那些警方的卧底,是因为她自己知道,她活不久了,因为在此之前,傅倾宸在老爷子面前举报了她,换句话说,是傅倾宸害死了她。”

    宁萌萌的呼吸骤然停止,迟朝说完这句话后,再没有犹疑,几步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宁萌萌一个人静坐黑暗中,脑中重复响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是傅倾宸害死了她。”

    “是傅倾宸……”

    “是……”

    “啊”的一声,宁萌萌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因为是半夜,她的这一声叫声动静又太大,立即就吸引了宁父宁母的注意。

    她的房门很快被推开,宁母打开了房间的灯,就看到自己的女儿正直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显然是大哭了一场。

    她立即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柔声哄慰着:“萌萌,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当你和你的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高夏在做什么?

    迟朝的话在这时又如同魔音穿耳般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像一只刺猬般,瞬间竖起了自己全部的防备。

    她扭头看着满脸担忧的看着她的宁母,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妈妈,你走,你不要管我,我没事。”

    她一边哭着一边从床上坐起身将宁母往外面推,手上的伤口也因为她这般激烈的举动再次裂开,有鲜血从包扎好的纱布里渗透出来。

    可她的这副模样哪里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宁母当然不可能听从她的话,还想要继续说些话安慰她,就见站在房门口的宁父突然发话了。

    “你先回房吧,萌萌这里交给我。”

    “可是……”

    宁母还是不放心,但是在宁父坚持的目光中,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走出了宁萌萌的房间,并且帮父女两人带上了房门。

    宁母走了之后,宁萌萌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宁父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宁萌萌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像宁母一样的抗拒,只是身子还是往旁边挪了挪,很明显拒绝靠近的意味。

    “萌萌,告诉爸爸,今天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宁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起初宁萌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首先就是身上换了一套衣服,但是女孩子出去逛街,这也实属正常,但是她手上的伤口以及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让他当场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宁萌萌就只是推辞说是不小心玻璃划伤了手,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

    宁父没有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但是他也看的出来,宁萌萌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不适合再多做追问,原本想等两天她恢复了一些,他再试探一二,没曾想到半夜她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面对宁父的逼问,宁萌萌只是低垂着头默默流着泪,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手上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但是她却像是丝毫无所察觉,依旧用手紧紧的抓着床单。

    最后还是宁父看不下去了,他叹了一口气,从她的房间里找出急救箱,拉过她的手,将她手中的纱布重新拆开。

    之前因为宁萌萌回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就已经包扎好,所以宁父并没有看到伤口的样子,现在拆开纱布之后,宁父的瞳孔缩了缩,视线再次在宁萌萌的身上掠过。

    伤口看上去的确是被玻璃划伤的样子,只是能将手伤到这种面目全非程度的,只能是自己主动握紧了玻璃才能造成。

    宁父叹了口气,只得先把她处理伤口,整个过程中,宁萌萌一声不吭,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痛。

    包扎到一半的时候,宁父就听到自己女儿终于是开了口,声音很是低落。

    “爸爸,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133章 还缺暖床的人不?(二更)

    宁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朝着自己的女儿看去,就见她的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的不成样子。

    从小到大,除却孩童时期,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这般难过的模样了。

    “萌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宁父一边加快速度帮她手上包扎完毕,一边拉过她的手。

    不管她多大的年纪,她的这双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比他小上许多,可以轻松的被他覆盖在掌心里。

    宁萌萌可以感受到,宁父的手掌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的军队训练以及用枪留下的茧印子,摸上去有一种踏实可靠的信任感。

    她心中的慌乱微微平定,哭泣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爸,从小到大我都一直生活在你们给我安排的轨迹里,我自幼便被你们送到国外,上着最好的学校,接受着最好的教育,而我一直以来,也觉得自己很能干,因为在学业上,我从来不缺少老师的夸奖;在家世上,我更是优越于大多人;甚至在交友上,虽然我迄今还没有男朋友,但是却从来没有缺少过追求者,至少和大多数人比起来,我觉得自己是优秀而又幸运的。”

    “但实际上我的女儿也确实很优秀不是吗?”

    宁父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宁萌萌也没有再抗拒,乖顺的朝着他的旁边坐了坐,甚至撒娇般的将身子歪倒在了他的身上。

    “萌萌,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和你母亲的骄傲,你聪明孝顺,善良懂事,你都不知道,我的那群老战友里有多少人都在羡慕我能有你这样的女儿,哭着闹着要让自己的儿子把你娶回家!”

    宁父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满意出得意骄傲之色,宁萌萌靠在他的腿上,不由得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有泪再度悄悄地滑落。

    “所以萌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对自己产生这样大的质疑?”宁父再次试探的问出口,可等来的却还是一片沉默。

    宁萌萌就好像把自己困进了一个自我的绝对空间中,她走入了一个死局,想要通过外界的力量帮她走出去,但又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她的内心。

    宁父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一如幼时她受人欺负跑回来哭鼻子时那般,温暖的手掌宠溺的抚摸着她,总能奇迹般的让她安稳下来。

    “爸,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厉害,一毕业就顺利的被军校留下,担任他们的教官,能够将自己所学到的那些东西继续教给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就算是不能去往一线,至少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可是直到前一段时间,我最好的朋友她死了。”

    那是宁萌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生活的环境是那样的安逸,她就像是被人保护在一座铜墙铁壁的大院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这里都是波澜不惊。

    她的战友在用生命的代价保护别人,而她却成了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人。

    她的内心在那一刻受到了极大的动摇,而今天迟朝的一番话,无疑是将她逼到了悬崖的边缘,让她不得不去正面面对。

    他说的没错,她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没为别人做过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当她在阳光下活得一脸恣意欢笑的时候,她最好的挚友却在永见不得光的地方踽踽而行。

    没有人能够听得到她的哭泣,看得到她的眼泪,本该被致以最崇高敬意的人,面对的永远是他人鄙夷不屑的目光,而她却只要在军校里上上课,给个别的学生做做心理辅导,就能换来他们眼底对她的崇拜与尊敬,而她就在这样的注视下,在军校一呆就是好几年。

    “萌萌,你不能拿自己和她们相比,每个人所适应的职位都不一样,你不能要求一个炊事班的人去做着特种兵的事情,我们就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专业发挥到最好,就已经足够对的起自己的本心。”

    宁父总算是听出了一些眉目,原来他的女儿在因为好友的死而内疚自责。

    “可就算是炊事班的士兵,当战争打响的那一刻,也同样会拿着枪上战场不是吗?可是爸爸,您的女儿却是个连枪都拿不起来的人,你说,就我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够做一名军人?”

    听到女儿的哭诉,宁父心里涌起一阵浓重的愧疚感,任何恐惧都有来源,而宁萌萌对于枪声的恐惧,则是源于她幼时的遭遇。

    那时候宁萌萌才三岁,他还没有现在的身份地位,所以回家的时间很少,鲜有的一次回家带她出去玩的过程中,他遇到了来自仇家的袭击。

    那时候他主管缉毒这一方面的案子,难免会得罪那条道上的许多人,寻仇一类的更是数不胜数,好在他和宁母都是军人,所以在那一战中只受了些轻伤。

    慌乱中他们让孩子躲在了小巷子里的垃圾箱,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宁萌萌已经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而在她的身边,有着一个被一枪击毙的歹徒,且那一枪正对着他的脑门,那场面就连大人看了都会觉得作呕,更何况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当时的宁萌萌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她没有哭,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具尸体,他和宁母察觉到了异常,怕她留下心理阴影,所以第二天就带着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去了几次之后,宁萌萌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所以他们也就放下了心,以为她是淡忘了这件事情。

    直到她进入军校开始训练射击的时候,第一次开枪,她听到枪声甚至直接晕倒了过去,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才终于知道,当年宁萌萌的心理创伤并没有好全,只是一直埋藏在脑海深处,在特有的情景下才会涌现出来。

    自那之后他们想尽办法找了全国各地、甚至是国际有名的心理咨询师过来给宁萌萌进心理辅导,结果都没有什么用,反而让她对心理学这块有了浓重的兴趣,从而走上了这条道路。

    就此宁父宁母也没有再勉强她,虽然他们觉得有些可惜,但也认为这可能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想让他们的女儿走上一条安稳踏实的道路。

    只是现在,宁萌萌旧事重提,难免触及到宁父心底深处的伤口。

    “萌萌,这不关你的事,这本就是老天欠我们宁家的。”

    他和宁母早时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就连宁萌萌会出现这样的心理障碍,也是因为毒贩的原因,所以没有人可以对他的女儿指手画脚,他们过了大半辈子枪林弹雨的生活,可以说是问心无愧。

    “萌萌,你是我们宁家的女儿,爸爸想让你知道,宁家的这份荣光的确不可以辜负,但同时你也要明白,在这份荣光的背后,你的父母,你的爷爷奶奶,已经有太多人为之付出一切,你不需要因此而感到有任何的压力,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你的幸福才是我们最大的希冀。”

    宁父说这话的时候将宁萌萌扶了起来,让她坐直了身体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是郑重严肃。

    他是一个军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站在父亲的角度,宁萌萌做的已经足够好,她给自己的包袱太重,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这股负罪感给压垮。

    宁萌萌看着他半天,之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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