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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情结的痂-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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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满心的希望,最后失望绝望而归。
虽然我们帮助了那么多妇女儿童,可是我却帮不了自己。
回到康城我就病倒了,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江别忆抱着缘缘坐在床前,见我醒了她欣慰地笑起来:“四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她抓住我的手放在她脸上:“不许说气话,至少我们帮助了那么多孩子不是吗?”
为了更好地照顾我,她决定暂时把缘缘送到老宅子给小珍和老太太照看两天。
就像她住院的时候我衣不解带照顾她一样,现在换她衣不解带照顾我。
许是我病得有点憔悴,对于我的无理要求,她来者不拒,就连我要求她晚上跟我一起挤在病床上,她也毫不犹豫答应了。
有一天早上,我们正在吃早点。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递给她,她正在剥蛋,就要求我帮她点开。
后来我一直后悔要点开那段视频,当大半年未见的小瓶盖出现在视频里的时候,江别忆失手打碎了玻璃碗。
要不是孩子一直断断续续在喊“妈妈救命”,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被折磨得脸都变形的孩子,会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儿子。
江别忆抓住电话,哭喊着:“小瓶盖,小瓶盖。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更惊恐的一幕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有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穿着斗篷的人,出现在屏幕上。
他拿着一把金色的钳子,抓起小瓶盖的手,嘿嘿笑起来。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我的心跳骤然停滞了,浑身的血液从脚底板窜上来。
他把钳子放在小瓶盖手指上,然后快速而准确地拔下了孩子的指甲。
小瓶盖疼得大喊大叫。声音特别凄厉:“妈妈,妈妈,救命……妈妈,我疼……”
你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吗,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个魔鬼那个变态把小瓶盖右手的五个指甲全拔下来,他已经准备拔左手……
孩子哭得声音都沙哑了,可是那个变态闻所未闻。
隔着手机屏幕,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江别忆揪着头发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你……”
视频戛然而止,我颤抖着把江别忆拉起来。
她抓住我,泪眼朦胧:“四哥,四哥,怎么办,怎么办,小瓶盖会死的,他会死的……”
我终于相信上次江别忆所看到的的并非幻觉,我终于相信,我捧在手心里的儿子,真的快要被折磨死了。
不过这一次,那个视频并没有自动消失,就一直存在江别忆的手机里。
她哭得昏过去好几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全部被打垮,她一病不起,又陷入了以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骆三顺着那条视频,找到了泰国的一个地址。我马不停蹄带着人赶过去,确实在那家酒吧的地下室,找到了几个带血的指甲盖。
还有带血的衣服,我记得那件衣服是五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挑的,小瓶盖失踪那天,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我终于撑不住,一个踉跄,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栽倒在地。
都说病来如山倒,我跟江别忆双双卧病在床,大家急得团团转,除了顺着那条线索继续追查,别无他法。
有一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然后有温热的液体砸在我脸上。
我根本不知道那天夜里,康城青城山车道发生了可以被奉为赛车史上经典场面的比赛。而那个不怕死的碾压一切赛车手的女人,竟然会是江别忆。
我也不知道,是有人联系她,说要是想救回小瓶盖,就必须单枪匹马赴赛,而且必须赢,否则小瓶盖就会死。
她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去参加比赛,在得知那些人只不过是骗她的时候,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决心要跟那些人同归于尽。
那一场比赛。除了开创赛车史上各种逆天的记录外,还开创了赔付率最高的记录。
毕竟江别忆爱赛车史上算是新面孔,因此大家都买她输,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买另外的人赢。
而那场赛事,明显是早就在酝酿的,就在康城,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可是我们竟然毫无察觉。
小瓶盖依旧没有找到,江别忆却受了重伤,我们在山脚找到她的时候,她血肉模糊不成样子,到了医院,好几次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去鬼门关走了无数次……
一个月后,她终于醒过来,不过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惊胆战:“四哥,你怎么不开灯?”
我把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一下子慌乱得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好像有无数个人在我的身体里面撕扯,硬生生把我的心掏出来似的难受。
当医生很遗憾告诉我,江别忆的眼角膜已经坏死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瞎的人是我。
我知道,她是生生把自己哭瞎的。
每一个赶到医院的人,都红了眼圈,可是江别忆特别淡定:“我没事,我只是累了。四哥,我想睡觉,麻烦你……”
☆、第二百零八章 恶毒的女人
出了这件事之后,我们所有人的重心,都从一开始的不遗余力寻找小瓶盖,变成不遗余力要治好江别忆。
她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暴躁或者伤心什么的,而是很安静。
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安静地坐着发呆,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安静得让我害怕。
偏偏这时候,巩音殊又回来了。
当秘书告诉我有一位巩小姐找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说了句不见。
可是秘书迟疑了一下:“盖先生,巩小姐说,她有很重要的关于孩子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自然不会当真,巩音殊有多诡计多端,我是很清楚的,于是道:“不见。”
秘书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那边传来巩音殊的声音:“聂,你要是不见我,我就去找江别忆。我会告诉她,其实缘缘是我们俩的女儿。”
这一回倒吸一口凉气的是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就说要不要见我吧?”
半小时后。我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到了巩音殊。
我是很惊讶的,虽然她生了孩子,但是并未看见孩子,还有吴凯。
坐下来之后,她就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示意我看。
我狐疑着打开,是一份亲子鉴定,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只看了一眼就傻眼了,我非常确定,我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小瓶盖。这份亲子鉴定里的孩子是哪里跑出来的?
我看着巩音殊,咬牙切齿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她不疾不徐:“很简单,我偷了你的精子……”
“你说什么?”
“对,我偷了你的精子。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潜进你们家,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从垃圾桶里偷走了你们用过的避孕套……成功怀孕,然后远走美国。留学是幌子,吴凯是幌子,生孩子才是真的。孩子生下来后,我忍痛割爱,故意把她送到你们别墅。我知道江别忆深受打击,很需要一个孩子。聂……”
我拍案而起,脊背一阵阵发麻:“怎么可能,巩音殊,你一定是疯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我跟江别忆极尽缠绵,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说是关门的声音,问我听到没有。
我当时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那么,就是那一次了。
巩音殊笑起来:“是啊,我早就疯了,在你为了江别忆不要我的时候,我就疯了。”
我欺身过去,揪着她的领子:“我不信,你骗我。”
她面无表情看着我:“孩子就在老宅子,我刚去看过,你可以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我没办法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我的震惊,别说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颤抖的,只能端起面前的咖啡,毫不留情泼在她脸上。
她没动,就那么看着我。
我咬牙切齿的:“巩音殊。我自然会去做亲子鉴定。要真是你说的那样,你和孩子都得死。”
她垂了垂眼,继续看我:“江别忆不是子宫受损生不了孩子么,小瓶盖是找不回来了,你忍心要盖家绝后?”
我再也没办法忍受,一巴掌甩过去:“好恶毒的女人。”
早有人对我们窃窃私语。咖啡馆经理赶忙上前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我暴躁起来,恶狠狠吐出一个字:“滚……”
话音刚落,我掼开巩音殊,起身离开。
背后响起她的声音:“聂,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你其实早就知道,郑怀远对江别忆,并不是长辈对晚辈,而是男人对女人。郑家的关系,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我转过身,看着她一脸的狼狈,讥诮一笑:“巩音殊。就算江别忆不爱我了,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只剩你,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并未被我的话影响到,竟然嘴角弯起来:“你会喜欢我的……”
我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往老宅子,小珍正在喂缘缘吃奶粉,看见我满头大汗冲进去,她吓一跳,问我:“你不在医院照顾忆忆,跑这边来做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孩子,突然想起那天郑南风说的话,她说缘缘和小瓶盖小时候有些相似……
看我一把抱起孩子,小珍吓着了:“盖四。你做什么,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我越看越觉得缘缘和小瓶盖长得像,心一横,转身就走。
小珍大喊了一声,我压抑着道:“小江想孩子了,我抱去给她看一看,晚上送回来。”
我不敢去医院,只能去找私人机构,保密性高一点。
私人医院比公立医院贵双倍的好处就是,两个小时候我就拿到了鉴定结果。
跟巩音殊给我看的一模一样……
康城总共有五家口碑好具有权威性的鉴定机构,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缘缘就是我的女儿。
自从有了小瓶盖以后,我确实是一直再想要一个女儿的。可是那必须是我跟江别忆的女儿,别的女人生的,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稳了稳心神,给巩音殊打电话,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要是传到江别忆那里。我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对于我提出的五千万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这个条件,巩音殊并未看中,反而讥诮一笑:“聂,你不会以为我做那么多就是为了你的钱吧?说实话,钱我有,我要的是你。是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
她这么冥顽不灵,我冷笑起来:“你做梦。”
她开导我:“聂,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认清现实呢?以江别忆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们走不到最后的。她为了不拖累你,一定会提出来离婚。就算她不提,你能忍受一辈子跟一个瞎子生活在一起吗,你不会厌烦吗?而且,据我所知,郑怀远最近一直在跟郑家人交涉,他是赞同江别忆跟你离婚的。”
我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了,巩音殊走这步棋一定预谋了好久,我不能自乱阵脚,或许,我应该先跟江别忆坦白。
我没有出轨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是巩音殊……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潜进家里,偷走了我的……
“我猜一猜,你一定在想,对江别忆如实相告是吗?聂,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在女人心目中,不管男人有没有出轨,只要有了私生子,婚姻就破碎了一半。江别忆是精神上有洁癖的人,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我笑起来。低头逗了逗缘缘的小脸,然后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你可别忘了,孩子在我手上,我完全可以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到时候就算你去告诉江别忆实情,我也不怕。”
她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喊了一声雷五,早就隐藏在暗处的雷凌走出来。快速从我手里接过孩子,大踏步往外走。
巩音殊蓦地感应过来什么,起身就要去追,被雷五的两个保镖摁住。
巩音殊怒目而视:“聂,你真要那么狠心么,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冷笑:“巩音殊,你不是自诩很了解我吗?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别忆有资格做我女儿的母亲。你,不配。”
她挣扎着:“聂,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使个眼色,一个保镖掏出手帕捂住巩音殊的嘴,几秒钟之后她就瘫软着倒在沙发上。
两个保镖赶忙把她弄出去,弄上车走了。
我站在门口,突然很想很想江别忆。
雷凌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四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迷茫:“我也不知道。”
他安慰我:“你也别担心了,又会有办法的。四嫂那边,能瞒一阵是一阵,她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孩子我先找人帮你带着吧,康城是不能呆了,我把她送到国外怎么样?”
我深深吸口气:“好吧,麻烦你了。”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麻烦的。只是郑怀远那边,你真的得提高警惕了。”
他话音刚落,在医院守着江别忆的阿彪就打电话过来:“公子,郑先生到医院来了,太太不许我们在场,把门反锁起来,还把窗帘拉上了。还好我聪明,出来的时候偷偷把手机打开录像然后留在窗台上……”
我的心突突突跳起来:“看到什么了?”
“嗷,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阿彪……”我喊了一声,“你从来不说谎的。”
他立马蔫了吧唧的:“公子,我说了你可不许骂我。我看到。我看到……太太和郑怀远抱在一起……”
我的心沉到谷底:“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是耳朵贴着耳朵说的,我真的没听见。”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别忆已经睡着了,阿彪瑟缩着跟我走到角落里,把当时的情况跟我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是太太打电话给郑怀远,要他到医院来的?”
阿彪点头:“是的……嗷,我想起来了,太太抓起郑怀远的手写了什么,然后才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后来郑怀远出来的时候像是哭过,叮嘱我好好照顾太太就走了。”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阿彪松口气:“怎么可能……我立马让人跟着他。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您再等等。”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安静睡觉的江别忆,那种反复反复再反复袭上心头的恐慌又一次攫住了我的心。
江别忆,江别忆……
我在内心呼喊着这个名字,茫然得像是迷路的孩子。
很快阿彪那边就有消息传回来,郑怀远从医院离开后,去了青城山赛车道,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阿彪问我还要不要继续跟,自然是要跟的,而且郑怀远那人戒备心比较强,侦查和反侦察能力很强,跟踪他的人得万里挑一的好,否则很容易被他发现。
第二天就有了收获,郑怀远订了最早的前往美国的机票,没带秘书没带助手,孤身前往。
☆、第二百零九章 我好累
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我让阿彪亲自跟了过去,我倒要看看,郑怀远到底要干什么。
阿彪去了三天都没有什么进展,倒是郑碧尧火急火燎来找我,问我有没有见过巩音殊。
以前她还是令碧尧的时候,我是真的把她当很好的姐姐看待,就觉得莫名和她亲近。后来她突然成了江别忆的生母,成了我的岳母,我是挺高兴的,我以为她的存在是好事。
因为我很清楚,江别忆是如何期待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母爱。
可是现在,我突然恨起这个女人来。她永远都站在和她做了一年母女的巩音殊身上,事事帮着她护着她。对于亲女儿江别忆,她像是可有可无。
上次还说,她必须对巩音殊负责,要收她做干女儿,因为是我们把她扯到这场腥风血雨中来的。
就如同现在,她的女儿死里逃生瞎了,她不问女儿怎么样了,却跑来问我有没有见过巩音殊。
虽然她是我的岳母。但是我真的有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因为是在病房外面,我担心声音太大会引起江别忆的怀疑,就示意郑碧尧换一个地方。
谁知道江别忆听到了动静,问我:“四哥,是谁来了,怎么不请人家进来?”
我使个眼色要郑碧尧先去楼下等我,然后回答江别忆的问题:“没有。我跟护士说话呢。”
谁知道,郑碧尧这个蠢女人竟然从我臂弯下面钻了进去:“忆忆啊,是妈妈,你感觉怎么样?”
江别忆嘴角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不过很快她就扯了扯嘴角:“妈您来了,快坐啊。”
“不坐了,我来就是问一问盖四,见到小殊没有?”
江别忆蓦地抬头看着我的方向,虽然她看不见,但是我莫名地心虚,赶忙走过去:“你别误会,我也是刚才才知道那女人回来了,我发誓……”
注意到她的手指蜷起来揪着被子,我赶忙握住她。鬼使神差地开口:“老婆,我发誓,我是刚才才知道的。不信,你问问妈。”
江别忆嗯了一声,低着头:“你不用解释啊,我相信你的。对了,妈。巩音殊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生孩子了没?”
郑碧尧看了看我,对我的警告视若无睹:“忆忆啊,你别怪妈妈偏心啊。说起来小殊挺惨的,回到美国后吴凯就抛弃了她,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又要读书又要打工的,也着实不容易。所以,妈妈跟你商量商量,可不可以让小殊回来康城?”
江别忆冷笑了一声:“你都决定了的事,我反对还有用么?反正我现在看不见,随你高兴。”
郑碧尧乐呵起来:“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下午就去跟你太爷爷说。”
我一听心就凉了半截:“不行,我反对,坚决不可以。”
郑碧尧一下子垮着脸:“盖四,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忆忆都答应了不是吗?”
我看了一眼江别忆:“你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了,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女儿,你这样子哪里有做母亲的样子?你要是真觉得跟巩音殊有母女缘,简单,你跟郑家断绝关系,或者,小江跟郑家断绝关系……”
门口蓦地传来苍老的声音:“我不同意……”
循声看去,郑龙在妞妞的小良的搀扶下走进来,他重重地把拐杖砸在地上,看着我:“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丫头,你要逼她和郑家断绝关系?你安的什么心呢?”
我承认我是有死心的,郑怀远在那里虎视眈眈。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我就有点干着急起来。现在郑碧尧又出来闹,我真的恨不得带着江别忆躲得远远的。
“您老消消气,我这不是被气到了么,我委屈无所谓,我是怕您的丫头委屈。您不是不知道她,逆来顺受的。都没人给她撑腰。”
老爷子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又对我翻白眼:“什么叫‘都没人给她撑腰’,你当我郑家全死了么?”
郑碧尧向来是忌惮郑龙的,尤其上次巩音殊的事情,她在郑龙这里的评价,已经快接近于负值了。
曾经我还担心,而如今,这正是我需要的。
郑龙打从进来就没正眼看过郑碧尧,只是坐在病床前,拉着江别忆骨瘦如柴的手,关切询问:“有哪里不舒服么,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统统告诉太爷爷。太爷爷给你做主。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江别忆笑了笑:“没事,太爷爷,我就是觉得太累了。我……我想……”
“你尽管说,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江别忆抬起头:“我想出院,我还想……还想……”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江别忆即将要提的要求,会跟我有关。
我预感到,对我而言,那会是坏消息。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见她的声音:“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们谁都不要跟我去,包括四哥……”
我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江。不行,我怎么放心。”
“四哥……”她柔柔弱弱地喊我,“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自从小瓶盖失踪后,我们的生活就彻底陷入了混乱。现在我眼睛看不见,说好听点会给你们添很多麻烦,说难听点就是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我很累,累得连喘气都没力气,求你们了,放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我保证,绝不会做傻事,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让你掌握我的行踪。再说,我不是一个人出去。我会让妞妞和小良陪着我的。”
这是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我心里越发不得劲:“不行,我坚决反对。”
郑龙白我两眼:“你反对什么,你想逼死她么?她出去散散心怎么了,有我在,你害怕什么?”
我头一次发现这老头就是如假包换的变色龙。对着我的时候颐指气使的,对着江别忆的时候温柔得不像话:“这样,丫头,太爷爷答应你。但太爷爷有一个条件,十多年前我在荷兰那边买下一个果园,我每年都要过去住上一段时间。我带你们姐弟三人过去,住个十天半月的再回来。可好?这真的是我的最低要求了,你可得给我面子。”
本来我以为江别忆会反对,因为我怀疑她是跟妞妞和小良串通好了,合起伙来骗我,我以为她是想悄无声息地离开我。
“好吧,那就听太爷爷的,我们尽快出发吧。”
郑龙这才满意地点头,把目光转向郑碧尧,冷了脸色:“至于你,自从你决定收那什么巩音殊为干女儿开始,你已经跟我们郑家渐行渐远了。我觉得盖四的提议挺不错的,你要真觉得和那女人投缘,就跟郑家断了关系吧。我还是那句话,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这已经算是很严重很严重的表态了,郑碧尧一下子红了眼眶:“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小殊哪里有错,您为什么不喜欢她?”
郑龙理直气壮的:“她让我家丫头不爽,我就是不喜欢她。你问问郑家每一个人,有谁喜欢她的。我们郑家向来讲究民主,咱们可以举行一次投票,我只怕到时候你面子上更过不去。”
郑碧尧落下泪来:“爷爷您想过没有,小殊她无依无靠,我要是不管她,您让她怎么活,让她去死么?”
郑龙冷哼一声:“她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觉得那女人惨,丫头不惨吗,二十多年来,你缺失在她的生命里,没有给过她一丁点的母爱。好不容易相认,你扪心自问,你为她做过什么,知道为什么人家老太太一直拦着不让你去看儿子吗,因为在老太太心里,你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女孩子。老太太是明白人,有些话自然不会挑明了说,但是我们得有数,别被人家戳脊梁骨。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要是再跟那女人有牵扯,我就当郑家没有你这号人。”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郑碧尧倒吸凉气的声音。
江别忆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安慰道:“太爷爷您别生气,别和妈妈吵架。虽然我不喜欢巩音殊,但是我也不想妈妈伤心。”
郑龙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丫头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看你妈,哪里有做母亲的样子,你受那么大委屈,她都当看不见的吗?”
江别忆声音哽咽起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就是觉得会拖累你们。”
“傻丫头说的哪里话,怎么会是拖累呢,我巴不得你天天黏在我身边。”
气氛有了一点好转,郑龙也懒得去里郑碧尧,反而是问我:“臭小子你怎么说,我现在就要让管家给我订机票了。我就要带着丫头过去……”
他一副“你不让我带我也得带”的架势,我心里一转,只要排除了江别忆是要离开我的可能性之外,她暂时离开其实挺好的。
我要着手处理巩音殊的事情,江别忆要是留下来,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我反而不好办。
思及此,我点点头:“您都下最后通牒了,我反对有用么?但是我也有条件,江别忆必须一天早中晚三次跟我打电话,我要是有时间,随时可以飞过去找你们。”
江别忆略一沉思:“好吧,四哥。你要是有时间,随时可以去找我。我也会跟你保证,绝不乱跑绝不做傻事。”
她简直董事通透得让我心酸,我也不管病房里还有那么多人,上前抱住她:“老婆,我信你。”
第二天下午郑龙就带着姐弟三人浩浩荡荡出发,老爷子倒是挺周到的,带了家庭医生厨师和管家一起过去。
我陪着江别忆去换登机牌,听见隔壁窗口的空姐窃窃私语的:“长得挺漂亮,怎么是个瞎子呢,可惜了。”
我握紧江别忆的手:“老婆别听她们瞎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当初我在照片上见过的青涩模样,永远不会变。哪怕有一天。我变成了糟老头子,你也还是十八岁美少女。”
她拍了拍我的手:“四哥,青涩不及当初……”
我趁机在她脸上亲一口,她害羞得推开我:“不许胡闹,那么多人……”
我耍赖:“那么多人怎么了,我们秀恩爱怎么了,又不是偷情。”
她小鸟依人靠在我臂弯里:“好好好,秀恩爱。”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江别忆当时讲的两句话都别有深意。
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
秀恩爱,死得快。
他们走以后我就马不停蹄开始处理巩音殊的事情,缘缘暂时由雷凌带去国外请专人看护起来了。那天我说会弄死孩子,其实是吓那个女人的。我还没有残暴到那个地步。
换一个角度来说,不管打人怎么错了,孩子是无辜的。
关山远他们总是说我冷静不易动怒,其实那是因为还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
可是这一次,我一点也冷静不起来,巩音殊这颗不定时炸弹,我真的觉得以前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的戏码看的够多了的自己,第一次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
我甚至想,杀了她明显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办法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不安定因素,来影响我跟江别忆的感情。
所以我给骆安歌打电话,谷英杰被抓以后,他在美国那个药厂被政府封了,但是里面的几个特厉害的制药师被骆三弄到了他自己的药物研究所里面去。
而我所了解到的,谷英杰之所以能研制出能控制人精神的药物,全是依靠这几位制药师。
骆安歌听完我的要求,有点犹豫:“老四,你真要这么做?”
“三哥,我但凡要是有一点办法,也不知义铤而走险是不是?我们这个家庭,真的是经不起一丁点的打击了。”
他顿了顿:“好吧,你先别着急,先拟一个方案出来,注射了药物之后,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安置她,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方案还没有拟出来,郑碧尧那个蠢货,就找到了我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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