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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情结的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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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且查实有被人陷害的成分在里面,被判死缓。
只是没想到,乌卡在被押解回缅甸的当天晚上,就越狱逃跑。
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我们都挺庆幸的,要是在还没有押解回缅甸就越狱,那郑怀远不知道得受多大的牵连。
☆、第一百九十一章 身世之谜
可是一个星期后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突然明白过来:乌卡之所以会越狱,根本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是要找刀爷报仇。
盖聂看着我:“嗯,悟性不错,一个星期就想明白了。”
这明显就是挖苦我的话,我气得一个枕头丢过去:“是不是你们几个干的?”
他一脸无辜:“可不关我的事,我天天陪着你和儿子,哪里有时间去干那些无聊的事。”
我哼哼两声,随即又笑起来:“这一招虽然狠毒了点,但是成效应该不错。”
他也跟着我哼哼:“你不是向来以为‘以暴制暴’是最愚蠢的?”
我趴在他背上,叹息了一声:“以前我确实这么认为,但是现在我改变了,有时候以暴制暴确实是简单粗暴有效的方法。再说,有好戏看,何乐而不为?”
天旋地转之际,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老婆,我发现你有点小坏。不过,我喜欢。”
以前觉得日子挺煎熬的,爸爸出事的时候,我和盖聂闹离婚的时候,真的是度日如年。
那种身心煎熬,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没办法体会。
尤其是别人把你当笑话看,别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你的时候,你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哪怕是最臭的粪坑。也比那些人肮脏的眼神和恶毒的灵魂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好闻。
可是现在,当我也可以像一个看客一样看别人的好戏的时候,终于明白,看客是什么样的心理。
那几天冷空气南下,整个康城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骆安歌雷凌还有郑怀远叔侄到家里来煮火锅,机会难得,盖聂就把小七叫过来陪妞妞和小良一起玩。
自从生了小瓶盖后,厨房的事情商如瑜都不需要我帮忙,反倒是盖子衿经常被“剥夺”劳动力。
不过自从她正式跟姜东确定了关系,而姜东越来越努力赚钱后,大小姐倒也收敛了不少,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现在都能做一手拿手好菜了。
妞妞抱着小瓶盖在阳台上,小七和小良陪在一边,合力组装一款变形金刚。
我倚在一边看书,小七突然凑过来:“猜猜我昨天在医院遇见谁了?”
我的重点是:“你去医院做什么?”
“踢足球伤到了脚踝,哎,你别转移话题。告诉你吧,我看见令怀诗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出现在妇产科。”
我翻白眼:“这有什么奇怪,女人看个妇产科很正常。”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后来我觉得不对劲,你知道为什么吗?是一个男人陪她一起去的……官方消息,她怀孕了,刚满一个月。”
我蓦地张大嘴巴,愣了愣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令怀诗和乌卡早就没有关系,她又是桀骜不驯之人,有男人很正常,怀孕也很正常。
小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掏出手机给我看:“喏喏喏,你自己看图片,你看这男人的背影,是不是很熟悉?”
高大强壮的背影,虽然穿着连帽衫戴着帽子也只有一个背影,但是真的太像乌卡了。
我看着小七:“然后呢?”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只是拍照就了事,他绝对是要弄出个所以然的。
他笑嘻嘻的,一脸邀功的样子:“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准我来跟你们一起住。”
我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他来了兴致:“我实在太好奇了,他们走了以后我就跟踪他们,结果发现,他们去了客运站。我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啊,这不是我的风格。结果,我发现两个人登上了前往云南的大巴。”
云南的大巴?
从康城到云南,为什么不坐飞机,令怀诗又不是付不起那个钱。
再说令怀诗娇生惯养惯了,并不是会去坐大巴的人。
如果那男人是乌卡,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坐大巴比坐飞机要安全,安检没有坐飞机那么严格。
我起身就要去告诉盖聂,小七拽住我:“你傻啊,我早就告诉过他,雷五已经采取行动了。”
我看着他:“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刀爷也出现在云南。乌卡是去报仇的?”
小七耸耸肩:“我不关心这个,我巴不得他们狗咬狗,只要别来烦你和小瓶盖就成。”
吃火锅的时候雷凌最活跃,他以前就爱拿郑怀远开玩笑,只是现在郑南风护犊子似的护着他这位小叔,导致雷凌总不好下手。
“哎哎哎,郑南风,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不就开两句玩笑嘛,人家郑怀远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郑南风笑嘻嘻的:“我可是答应了我们家老爷子,要保护好我小叔,你们别来蹭,我不客气的。”
龙玦扭过头问一直温文尔雅的郑怀远:“郑警官,不是说上面要提拔你,怎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上来?”
他这就是闹壶不开提哪壶,谁都知道因为谷英杰的死,郑怀远是被上面批评过的。
郑怀远依旧是淡淡的样子,笑了笑:“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至少是我满意的生活。”
龙玦又问:“你也不让你家老爷子帮你活动活动,以你的能力,应该更上一层楼才对。”
郑怀远看了我一眼:“等解决了所有的事,再说也不迟。”
骆安歌这时候插话:“说到刀爷这事,也真是奇怪,他当初是怎么瞒过我们的?这只老狐狸,是我见过最有心机的人。他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盖聂赞同道:“是,我从小就认识他,却也不了解他。”
这时候商如瑜端着她做的荞饼过来:“别说你们,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都不了解他。”
她的语气挺伤感,我们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怕她难过。
第二天雷凌派去的人就传消息回来,跟令怀诗一起去云南的男人,是她早前认识的一个拳击手,两个人现在是恋爱关系。
为了证实消息的可靠性,盖聂亲自打电话给令怀诗,开门见山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令怀诗一直给我的感觉都是小刺猬,对谁都竖起浑身的刺,没想到这一次倒挺坦荡的:“嗯,表哥,你怎么知道?”
盖聂看了看我:“阿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谈恋爱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令怀诗笑起来:“表哥,我这不是打算从云南回来就来家里告诉你和姑母么,就被你知道了。我男朋友挺帅的,另外,有惊喜啊,我怀孕了。等我回来,我来找小江,请教点胎教知识。”
她倒是一股脑全倒出来了,盖聂被她逗得笑起来:“你这是要双喜临门啊,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玩够了就赶紧回来。”
“你是要说乌卡么?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伤害我的。”
“你怎么那么笃定呢?”
“因为他欠了我,所以他不会伤害我。”
盖聂又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一个口型,他对令怀诗道:“就算没有乌卡。也会有别人,还是小心为妙。”
“表哥,最近吧,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似的。外界传闻我爸当时是诈死,还不会是真的吧?”
盖聂反问:“你说呢?”
令大小姐骂骂咧咧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爸那老狐狸可比乌卡危险千万倍。我这边没事,明天也就打算回来了,你多注意注意碧尧姐那边,虽然她不是握亲姐,但是我其实挺喜欢她的。”
我跟盖聂大吃一惊,她怎么知道碧尧不是刀爷的亲生女儿的?
令怀诗嘿嘿笑起来:“我总得有点别人的把柄抓在手里,要不然怎么在江湖上混。是不是?”
一句话,却满是心酸。
挂了电话盖聂挺唏嘘的,印象中令怀诗一直是最不让人省心那个,吸毒打架,女孩子不能干的,她全都变本加厉地干了。
没想到自从令家出事后,她一下子成熟了那么多,不得不让我们刮目相看。
确定了那个男人不是乌卡,我们是既觉得庆幸又觉得心惊,乌卡会在哪里,接下来事态会怎么发展。
原本令怀诗说两天后回来,结果才隔了一天,天还没亮,九叔就打电话过来,说令怀诗出事了。
盖聂听了挺着急的,交代我在家照看小瓶盖,他带着小七赶去跟九叔汇合。
原来,令怀诗被发现大半夜的昏倒在她那两个早夭的孩子墓碑前。
而她的男朋友,那个叫做阿凯的男人,被人发现躺在不远处的水沟里,受了重伤。
令怀诗醒过来,只说了一句话:“是乌卡。”
那么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她毫发无伤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而阿凯反而受了重伤。
我忍不住猜想,乌卡对令怀诗应该是有感情的吧?
警察出去后,令怀诗看着我和盖聂。终于开口:“我知道是他,他指着两个孩子的墓碑问我,这么快就要重新开始了是不是?许是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很淡定问他,不重新开始难道在原地踏步到死吗?他抱着我,问我爱爱不爱他?他说他很爱我,他说他对不起我……”
我握住她的手:“你和孩子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小江,我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你有权利重新开始,他无权干涉你。”
“他绑着我的四肢,我根本动不了。他就一直抱着我,跟我讲以前那些故事。其实你知道吗,以前我们感情挺好的。他从来不看别的女人,他为我改变了很多。可是天意弄人,我们,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我隐约可以确定,令怀诗现在还对乌卡有感情。
只是因为物是人非,所以没办法接受,所以宁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原谅你。
怪不得小七会把阿凯误认为是乌卡,两个人的体型背影和气质方面还是有些像的。
阿凯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令怀诗有没有事,然后他告诉我们,乌卡本来是要杀他的,可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问我爱不爱阿诗能不能一辈子对她好,我回答以后他就逼着我发誓,还说要是发现我对阿诗不好,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最奇怪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他告诉我阿诗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酒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我都糊涂了,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盖聂笑了笑:“你别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只要好好对阿诗就行。你要是对她不好,别说乌卡,我都不会放过你。”
出了医院盖聂问我:“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已经可以确定,乌卡此次越狱,就是为了找刀爷报仇。他爱令怀诗,但是也知道再没有资格和她在一起,所以才……”
“你分析的很对,他不舍得伤害阿诗。那么。他为了引刀爷现身,一定会……”
我们对视一眼,说出了同一个名字:“碧尧……”
盖聂一边给负责碧尧安全的保镖打电话,一边拉着我上车,马不停蹄往碧尧所在的医院赶。
但是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乌卡拿碧尧来威胁刀爷,万一刀爷知道碧尧不是他的亲女儿,他不现身呢?
“既然碧尧不是刀爷的亲女儿,那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盖聂愣了愣,看我两眼:“不知道,还在查。”
我点点头:“令怀易和刘莹的判决通知书下来,他们俩并没有提起上诉。看来是认命了。巩音殊那边呢,有什么进展?”
“下个月开庭,估计最少五年。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会异地关押。”
我想了想,又问:“电视上小说里不是经常写有人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假装有精神病么?巩音殊那么狡猾,不会也这么做吧?”
“你认为我会给她这个机会么?”
不会就好。
我们赶到医院,迎面就碰上郑怀仁夫妻从电梯里出来,郑夫人眼睛红红的。
自从我生下小瓶盖,他们来看过我几次,大部分情况下,为了避人耳目,只能视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我是很吃惊的。
郑怀仁好像有点紧张,我还没问,他就解释,郑夫人颈椎疼,过来找一个熟识的医生看看。
我看着郑夫人,关切地问:“很难受是吗,要不去国外看一看?”
她抓着我的手,毫无征兆落下泪来:“丫头,外婆想你,想小瓶盖。我要来看你们,你外公不准,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
郑怀仁揽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这里人多口杂的。你控制着点情绪。这不是见到了吗,等晚上,我们去家里看小瓶盖也是一样。”
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劝走了,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般情况下,郑怀仁来康城,都会提前两天给我打电话,然后我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到时候我跟盖聂带着小瓶盖过去。
这一次,很反常,我竟然不知道他们来康城了。
“好奇怪,他们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盖聂拉了我一把:“别胡思乱想了,先去看碧尧姐。”
我们走到门口,负责看守的保镖就报告情况:“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里面哭呢。”
盖聂点点头,吩咐道:“这几天千万要注意,你先带人去休息,一个小时后再来。”
进了病房果然就看见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被子里,我鼻子陡然一阵酸,曾经风光无限如同公主般的女人,也被岁月露出的狰狞面目吓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心里有一根线细微地拉扯着,我走过去,轻轻拉开被子。
碧尧苍白着一张脸,眼睛红肿着。看着我:“小江,我好难过。”
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能喊出我的名字,我高兴得声音都是颤抖的:“碧尧姐,你难过什么,说给我听。”
她又流泪:“我梦见我的亲生女儿了,不是巩音殊,不是巩音殊……我被她骗了,谷英杰也骗了我……”
我一下子吓得扶着她的肩膀:“你说什么?”
她哭得呜呜呜的,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又像是受伤的小野兽:“小江,真的,真的,我睡了很久很久。然后我就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我想起那个男人了,想起我们的女儿了……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我抱着她颤抖的声音,用眼神询问盖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说碧尧身体极度不好,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么,怎么昏睡了一段时间,就想起那么多事情,连巩音殊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都知道了?
盖聂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们。
我踹他一脚,示意他去问主治医生。
当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碧尧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首先让她感受到安全感,然后我才问:“碧尧姐。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她啜泣着,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了另一件事:“小江,我不止有女儿,我还有爸爸妈妈。刚才我爸爸妈妈来看我了,我妈妈哭得很厉害,她说对不起我。”
“刚才?爸爸妈妈?”
她看着我:“对啊,刀爷并不是我亲生父亲,难道你不知道吗?”
一个个闷雷从头上劈过去,丝毫不夸张的讲,我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碧尧姐,你什么时候知道刀爷不是你亲生父亲的?”
“前两天。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我爸爸拿亲子鉴定书给我看。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我完全被吓到了。”
脑子飞速旋转:“你的意思是,刚才你爸爸妈妈来看你,然后你妈妈哭了。他们刚走没多久是吗?”
她点点头:“是啊,他们刚走没多久,你们就进来了。”
我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不放心问:“碧尧姐,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想不想吐,头晕不晕?”
她笑着拉住我的手:“小江,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应该为我高兴,我终于找到亲生父母了。”
我不觉得高兴,相反,我觉得冷汗直冒。
别怪我脑洞大开,如果必要的精神是正常的,也就是说,如果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郑怀仁夫妇出现在这里也就可以解释。
紧接着,脑子里像是无数烟花绽放开来,一个奇怪的大胆的近乎于天方夜谭的想法冒出来:如果郑怀仁夫妇是碧尧亲生父母,而如果我是他们的外孙女,而郑雅然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么,我的亲生母亲是……
我吓得跳起来。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碧尧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她看着我:“小江,你怎么了,你不替我高兴吗?”
胸中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几乎要炸裂我的身体,我忍住眩晕的感觉,忍住眼泪,从手机里找出郑怀仁夫妇抱着小瓶盖拍的照片,问碧尧:“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这两个人?”
碧尧看了两眼,突然惊喜地叫起来:“是啊是啊,小江,你怎么会有他们的照片?”
两眼一黑。我差点栽倒在地,还好及时扶住了柜子。
血液从脚底板往上窜,一直窜到脑门,好疼,好疼……
我捂着脑门后退了两步,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我抓着电话跑出门,撞到了盖聂。
他一把拽住我,一开始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他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他问我怎么了。
慢慢地,我只看见他的脸在我眼前,我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其他的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甩开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电梯口。
他追过来,我突然冲着他大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眼泪簌簌而下,这么久了,那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奶奶绝口不提妈妈的事情,而郑家突然找我认亲,可是郑雅然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郑家人的欲言又止和遮遮掩掩……第一次见碧尧的时候我就觉得亲切,她和巩音殊相认那几天,我莫名烦躁……
盖聂一定是早就知道了的,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的……
我靠在墙上,看着面前这个我最爱的男人:“盖聂,你骗得我好辛苦,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一股恼怒从他眼眸深处一闪而过,他抬起手试图缓解我的情绪:“老婆,宝贝,你先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抹一把泪:“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骗我,可是呢?”
只要一想到他洞察所有而我却被蒙在鼓里,我就来气。
他不是不知道我最关心的就是我的身世问题,他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渴望知道我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渴望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他全都知道,可是他还是要骗我。
以前我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可是现在,面对这局面,我恨不得自己从来不知道。
盖聂一步步走过来,他圈住我,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听我慢慢告诉你好吗?”
我一把推开他:“不要,你别靠近我,至少现在,你离我远点。”
他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你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但是我担心你,我们先回家好吗?”
我摇头:“不好,你别跟着我。”
他笑起来:“你是我老婆,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那是你的事。”我冷冷丢下这句话,走进电梯,他要跟进来,我指着他。
他就吓得不敢动,只是把车钥匙递给我。
我不记得自己闯了多少红灯,等我把车子停在老宅子的时候,就看见郑怀仁的车子停在门口。
我突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进去我该说什么,问他们碧尧是不是我亲生母亲吗,还是质问他们为什么骗我那么久,还是别的?
我突然特别特别想念老江。
他一定很爱很爱碧尧,为了她。终身未娶。
可是碧尧呢,她忘记了老江,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过得那么幸福,生了一双儿女,还成了设计师。
我真替老江不值得。
他怎么那么没骨气,他为什么要那么爱那个女人?
为什么?
三叔公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小江,你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连夜开车回来的,很累是不是,看你那黑眼圈。很饿吧,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我看着他:“三叔公,我不饿,我就是想老江了,回来看看他。”
“你这孩子,再想你爸也不该连夜开车回来啊,盖聂呢,他也不陪你?”
我忍不住哭起来:“三叔公,我想去看看我爸,你这里有酒吗?我……我想跟我爸喝一杯。”
☆、第一百九十二章 妈妈好可怜
三叔公还想说什么,看见我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什么,点点头帮我找酒去了。
我坐在门口,看着乡下的夜空,小时候老江总是抱着我坐在院子里,他说只有在乡下,才能见到那么纯粹的星空,他说城里的天空早就被污染了。
其实被污染的不是天空,而是人心。
他要是不去康城,就不会认识碧尧,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了吧?
他后悔吗?
他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他一定很想她很想她,想的抓心挠肺的,可是他知道她忘记他了。
只要她好好的,不管她在哪个男人身边,其实都是一样。
对不起,我对你全部的爱和温柔,从今以后,都只能是奢望了。
对不起,从今以后,我只能在茫茫人海中望着你的容颜。
我不敢再想下去,他们之间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桂耀明把他们分开的吗,还是别的人和事?
这二十多年来,她真的忘记我们父女了吗?
老江。老江……
我终于找到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了,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为什么她会是我的妈妈?
老江,老江……
泪眼朦胧中,我看着冰冷的墓碑上那张照片,我亲爱的爸爸啊,我该怎么告诉你,我该怎么告诉你?
你躺在这冰冷的地下的时候,你终身未娶为了他守身如玉的时候,哪怕你被冤入狱惨死的时候,你用一辈子去爱的女人,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
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她在一双儿女身边,却偏偏不在我们身边。
老江,你很孤独是吗?
我慢慢挪过去,张开双臂抱住墓碑,眼泪滚落在上面,转瞬变为冰凉。
哭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什么,赶忙松开手,抬起袖子仔仔细细擦墓碑。
老江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要是感应到我的眼泪,一定会难过。
我不要他难过,我不要他为了我难过。
擦着擦着又哭起来,书上总说情深不寿,当年我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解释的?
老江,你说,感情太过于纯粹太过于深厚,上天就会嫉妒,就会收回这份感情。
你还告诫我,千万不要为了爱情失去了自我,不管如何,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老江,你和她,算是情深不寿吗?
不算,你对她很纯粹,可是她对你呢,她早就把你忘记了。
现在你都不在了,她才想起来,还有意义么?
酒劲儿上头,我迷迷糊糊靠在墓碑上,沉沉睡去。
很冷很难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身体里面的热气吸走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温热的东西把我包起来,有温热的东西贴在我额头上。
朦胧中我睁开眼,盖聂的脸模糊又清晰的,我环住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哭起来,隐约觉得像是做梦,又像是现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关机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盖聂,我……”
他紧紧圈着我,抵着我的额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我总以为,你迟知道一天,就会好一天。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我越发哭起来:“我没办法接受,老江好可怜……他不该,不该在盛世太平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里。”
盖聂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大衣包裹住我,任由我哭个够。
从墓地出来,天已经微微亮了,我扭过头去,看那一片苍茫的墓园,心里一阵一阵的哀戚。
商如瑜和郑夫人站在门口,看见她们的时候我着实吃惊,再一看见她们怀抱里的小瓶盖,我突然清醒过来:是我太大意了,怎么可以一声不吭手机关机就跑掉,小瓶盖找不到妈妈,该多着急啊。
盖聂揽着我走过去,商如瑜把小瓶盖递给我,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心疼地看着我:“你这孩子,受了委屈你可以跟我说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看着可心疼死了。”
我抱着小瓶盖,把脸贴在他身上:“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郑夫人也哭起来:“说什么对不起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和你外公,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她轻轻抱住我:“丫头,丫头,外婆真是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该生气吗,生谁的气,碧尧还是桂耀明,还是谷英杰?
好像谁都不该怪,因为有些因素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我只是为老江可惜,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吃了点东西我就抱着小瓶盖上楼睡觉,看得出来有人打扫过卫生,我的卧室窗台上,还有新鲜的百合花。
盖聂推门进来,道:“我跟她们商量过了,明天一早司机会送她们回康城,我们留下来陪陪爸爸,还有爷爷。”
我睁眼看他,他也看着我,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怎么这么看我?”
其实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商如瑜就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当时我不好开口,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暂时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陪陪老江。
没想到,没想到,盖聂竟然全都知道。
我朝他伸出手,他甩掉鞋子爬上来,小心翼翼不吵到熟睡的小瓶盖。
我钻进他怀里,嗅着让人安心的味道,缓缓问:“康城那边……你不在,没关系吗?”
他抱紧我:“康城的事哪有老婆孩子重要?”
“对不起。这次是我太任性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略微松开我一些,凝视着我:“这次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其实郑家人第一次找你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你的。”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其实我一开始只知道你和碧尧……抱歉,现在不能再喊碧尧姐,应该喊妈妈了。知道以后奶奶私下里找过我,她给我分析了利弊关系,我们都认为你不应该和赤羽门扯上关系,所以就一直瞒着。巩音殊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挺庆幸的,她既然爱慕虚荣,那么就由她代替去承受那些。”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郑家的关系的?”
“我并不知情啊。直到郑家老太爷找我,我才知道。这不是后来赤羽门就出事了么,我就将计就计,暂时由郑家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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