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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情结的痂-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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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的引导和专业,我们俩掏出纸和笔,把盖聂出事以来的所有线索全部捋一遍,然后郑怀远的眉头就皱起来:“这就对了,巩音殊和乌卡是那种关系,而乌卡和令怀诗又是那种关系。这几人之间一定有一个平衡点,就是谷英杰。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因为有把柄在谷英杰手里,乌卡到现在都不肯吐露实情,反而把一切罪责全推到盖聂身上。而巩音殊手里也一定有谷英杰忌惮的东西,所以他才礼让三分。”
“我们再回到出事前。令怀诗带着盖聂去捉奸,然后巩音殊被绑架,后来又安然无恙回来,连那截断指都是假的……出事后警察就从盖聂和巩音殊的别墅里搜出毒品和枪械,我后来问了,是有人举报,警察才去的。”
“能查到举报人吗?”
郑怀远摇头:“公用电话打的,避开了监控,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那么是不是可以确定,这个举报人,也和这件事有关?”
“可以这么说,这个人应该是谷英杰安排的。那么毒品和枪械也是谷英杰放进去的,巩音殊自从绑架事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进去放东西。只有一种可能……”
我们看着彼此:“她故意让那些人进去的。”
他有点激动:“我这就给同事打电话,带巩音殊回去调查。”
快要到南宁的时候关山远的电话终于接通,他很疲惫,告诉我一个坏消息:他们找到了盖聂,可是晚了一步,他被人带走了。
什么?
谁人带走。什么人,他有危险吗?
“我让老二他们去追了,抱歉小江,我没办法亲自去追,我得赶去医院,白雪她……”
“白雪出什么事了……”
谷英杰的人惹了麻烦,莫非是伤了白雪?
天哪天哪,怎么会这样?
“白雪怎么样,伤得重吗?”
那边沉默,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缓缓道:“你别担心,她没事的,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心里稍微松口气,虽然盖聂被人带走了,但是好歹知道他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以为白雪可能是被谷英杰的人伤了,根本没意识到她伤的那样重。
到了南宁我们直奔市第一医院,看到门头写着“妇产科”三个字,我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绑架
白雪还在睡觉,露在外面输液那只手纤细苍白,跟脸色一样毫无血色。
而关山远握着她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不过另一只拳头紧紧攥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冲天的怒气。
而柜子上,袅袅冒着热气的鸡汤,仿佛无声地诉说着,病床上这个娇小美丽的女子,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劫。
我捂着嘴站在门口,突然没有了抬脚迈进去的勇气。
主治医生听说我是白雪的姐姐,看我红着眼大着肚子,倒是没有怀疑,把情况告诉了我:“当时送来的时候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却还是死死抓着我。求我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我以为她是不小心导致流产,检查之后才发现,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心,腹部受过终极,腹腔内全是血……哎,我就没见过那么惨的……”
眼泪簌簌而下:“她现在怎么样,对以后有影响吗?”
医生叹息了一声:“现在算是脱离危险了,至于以后嘛,怀孕肯定是很困难了,她的子宫壁很薄很脆弱。况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流产……”
我跌跌撞撞从办公室出来,转个身就趴在郑怀远怀里大哭。
不是第一次流产,那就证明……
得爱一个男人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女人牺牲自己的健康,去换取那微薄的怜悯?
白雪醒来后,看见我在,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关山远摁住。
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你给我躺好,长本事了是吗?”
她一下子红了眼眶,哽咽着:“是,我长本事了,没求着你在这里守着我,没求你照顾我,你可以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一点也不需要。”
奇怪的是关山远并没有发火,反而放缓了语气:“好好好,说不得。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先喝点汤再说……”
白雪把脸别朝一边:“我不喝……”
“不喝你想怎么地。流产那么大的事……”
他没再继续睡说下去,只是用调羹冷着鸡汤,时不时帮她掖被子。
白雪一下子炸毛:“流产怎么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要你啰嗦。关山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了不起挺委屈,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了你……”
关山远顿住,良久的沉默后,他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但是就在刚在,在白雪那些话出口后,我确定自己看到他的下颌紧绷着,脊背挺直着。
他的声音软软的:“我没觉得了不起没觉得委屈,没觉得你拖累了我,我只是觉得,是我不好,才让你受委屈,是我拖累了你。”
白雪冷笑:“你以为不痛不痒说几句我就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告诉过你的,白玉无瑕宁碎不全,你听不懂吗?”
关山远放下碗,俯身过去,双臂撑在白雪两边,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我没碰过她,至少,没跟他上床。”
我噗嗤笑起来,郑怀远识趣地扯了扯我,示意我别当电灯泡,拽着我出来。
门关上的瞬间,白雪的脸红的跟番茄似的,语气不自觉软下来:“你神经病啊,混蛋,别跟我扯这些,跟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嗯?”
关山远低头吻住她,把她的全部情绪堵住。
我靠在墙上吁口气,心头的沉重却更多了。盖聂没找到,还害得白雪流产,最要命的是她以后怀孕会很困难,要怎么办?
我这一辈子都会内疚难安的。
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女人受伤流产就会很难怀孕,顾良书是,小花是。白雪也是。
“想什么?”
我看着郑怀远:“我在想,一定是谷英杰的人把盖聂带走了,他挺危险的。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谷英杰不会让他活。”
郑怀远沉思良久,发表了截然相反的意见:“不一定。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上次在我的别墅里,不远处有一个杀手帮了我的忙么?我有直觉,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而且,他一直藏在暗处。”
我被他的结论弄得哭笑不得,这时候关山远走出来,我眼尖看见他的下嘴唇出血了,不过看他一脸笑意,想来两个人有所和好。
看见我们站在走廊上。他径直走过来,开门见山:“盖四被谷英杰的人带走了,当时那些人挟持了两名孩子,我们没办法……”
我点点头:“我知道,要是我在,也会这么做,不能牵扯无辜的人。”
“你放心,骆三他们全力追击,那些人跑不了的。”
我叹口气:“小良说,谷英杰带着枪亲自过来了,是不是更棘手了?”
关山远讥诮一笑:“来了更好,我正不知道找谁算账呢。”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现在,涉及到我最爱的男人,我的心也狠起来:“对,别轻易放过他。”
过了几秒钟,我又道:“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白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劝着她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对不起。”
他自嘲一笑:“你又何尝有错呢,错的是我,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她。”
郑怀远打断我们:“要我说,错的是谷英杰。”
关山远一愣,随即附和:“对,都是那个混蛋。郑怀远,刀爷的解剖那边。你帮忙盯着点。如果谷英杰真的使用药物控制了刀爷的话,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美国那边,骆三的人还在查,应该也快有结果了。”
郑怀远点头:“你放心,法医跟我关系很好,我已经以前打过招呼。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联系我。”
关山远一只脚支在栏杆上。看着悠远的天空,喃喃道:“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下午一些的时候,关山远的心腹前来报告消息,说骆安歌的人一直跟着带走盖聂那群人,基本确定了他们的落脚点,只能谷英杰到了就动手。
而同一时间。郑怀远那两个法医朋友也传了一份刀爷的解剖报告过来:确定他的肠胃里有某种能使人精神错乱的药物。
但是这还不算是能将谷英杰定罪的证据,而且,现在警方一致认定盖内和乌卡是一伙的,而且是盖聂杀害了刀爷,因此关山远说得对:“江湖的事情就用江湖办法解决。”
心腹问:“接下来怎么办?”
关山远看着郑怀远,笑了笑:“你认为呢?”
郑怀远也笑了笑:“既然你说用江湖手段,那就别把我当警察。谷英杰自以为下得了这么一盘好棋,那咱们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好棋。这边你要是搞的定,我下午就回康城去,有些事情,可能我去做,才不会引起怀疑。”
关山远面露赞许之色:“郑怀远,你要不是警察。我真想跟你千杯不醉。”
“你这意思,我是警察,所以你就不把我当朋友?”
关山远笑道:“也不是这个意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郑怀远虚虚的一拳头砸过去:“得了得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去安排安排,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他很快就订好票。我送他离开医院,到了小花园,他停下来看我:“江别忆,找到盖聂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留在他身边。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也不能没有他。”
他愣了愣:“那挺好。我也……我也举得应该这样。”
我看着他,很认真道:“小外公,谢谢你。要是没有你……”
他打断我:“牙都酸倒了,如果你非要感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从现在开始,不许喊我‘小外公’,把我喊得七老八十似的,我有那么老吗?”
我稍息立正敬礼:“是,郑警官。”
他被我逗得笑起来,看了看表,挥挥手走了。
我看着夕阳余晖下他的背影,突然有种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的错觉。
这个在我生命里出现时间最短,但是给我的陪伴和关心最多的人,他就这样渐渐走出我的视线。
关山远要在医院陪白雪。虽然白雪还是爱答不理的,尤其她的发小,那个长得挺帅的叫南嘉的男人来了后,她就没再正眼看过关山远。
我住在医院后面的酒店,明明身心都很累了,但就是睡不着,抱着毯子缩在阳台上看星星。
台风入境的天气里。难得看得到这样的月明星稀,我想起以前我跟盖聂在一起,我们俩就经常躺在阳台上看星星。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相亲相爱,从来没想过会遇到那么多坎。
而我现在也几乎可以确定,他当初之所以跟我离婚,应该就是害怕谷英杰伤害我。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了是吧?
我就是傻,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自己选择的男人。怎么还怀疑上了呢?
我抱着毛茸茸的毛毯,在心里骂自己粗心大意,因此就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脑海里想着找到盖聂后要如何死皮赖脸赖在他身边不走,还有要如何跟他白头偕老情比金坚,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被狂风暴雨惊醒的时候正是半夜两点半,从阳台可以看见酒店正前方那个喷泉那里,一颗很粗的大树被风连根拔起。正倒在喷泉里。
昨晚没关窗子,此刻有雨水渗漏进来,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想要把窗子关上。
酒店保安正合力要把倒掉的大树移走,此刻一个电闪雷鸣,我突然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喷泉不远处。
就在那电光石火间,我清晰地看见她像一个水鬼站在那里,也正看着我。
我们隔得有点远,但我就是感觉到她在看我。
我下意识转身就要跑,跑了几步想起不对劲,冲过去确定门已经反锁了,又折回阳台边把窗子关上把窗帘拉上,然后缩在角落里给关山远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许是都累了睡着了,或者是怕吵到白雪,所以调成了静音。
我的心里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恐慌来,巩音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冲着我来的吗?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乱不能慌,可是根本不管用,虽然跟郑怀远在一起的时候,我貌似听横的,推理什么的也会一点抽丝剥茧,可是这些在此刻都不管用。
此刻,我只感觉到无边的冷意。
我打给郑怀远,拨出去才想起来他此刻应该还在飞机上。
最后灵机一动,想起可以报警。
可是警察会相信我吗,巩音殊虽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也没有伤害我,也没有进来。
我壮着胆子到阳台上,深深沉口气,蓦地拉开窗帘。
保安已经把倒掉的大树从喷泉里弄出来,而巩音殊,明明刚才还站在不远处的巩音殊,没了踪影。
我确定刚才我不是幻觉,我确定自己实打实看见她了,我确定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她走了,她不是来伤害我的是吗?
复又拉上窗帘,拍着胸脯松口气,下一秒,背后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然后是冰冷的女声:“你是在找我吗?”
我吓得转过身,嘴上突然被人捂了什么,下一秒钟我就失去知觉。
而且,我的四肢被绑起来,嘴巴里也被塞了东西。
我被绑架了是吗?
巩音殊!
我试图挣扎,总得弄出点动静出来,这样下去太害怕太煎熬了。
可是越是挣扎,捆在手上脚上的绳子收得越紧。
意识到自己被什么绳子捆住,我吓得不敢动,只敢大口大口喘气。
周围很安静,静下心来听还有虫鸣的声音,看来是晚上。
而且,这里靠近大山。
我下意识就想到,巩音殊是害怕我找到盖聂和他复婚害得她没有机会,所以要除掉我这个最大的障碍。
紧接着又想到,她会不会是谷英杰的帮手,在谷英杰前去找盖聂的时候,她来拖住我。
万一那边谷英杰不是骆安歌等人的对手,他们就可以拿我当筹码,去跟他们谈条件。
这时候我倒是冷静下来了,可能是知道盖聂跟我离婚的隐情之后,我整个人都无所畏惧起来。
我不能乱,得为自己争取时间,让关山远他们找到我。
就在我抽丝剥茧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第一百八十三章 周旋
我屏息以待,我要看一看,巩音殊到底玩什么把戏。
她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跟她拼命。
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朝我过来,大约在远离我三步的时候,脚步声停住。
我知道她在打量我,我确定就是她,我记得她最爱用这个味道的香水。
我还猜到她穿了裙子,她最爱穿裙子在盖聂面前炫。
不过说实话,她身材很好,穿裙子很漂亮。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昆明那一次,盖聂哮喘复发,她从康城赶到昆明,两个人迫不及待在门口就纠缠在一起。
我暗自甩开那些画面,此刻盖聂的生死才是重中之重。我千万不能分心。
我应该相信他对我的爱。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江别忆……”
话音刚落,嘴里的东西被人扯掉,口腔里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很强烈,我强自忍住,淡淡开口:“巩音殊,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她冷笑一声,那种浓烈的香水味突然从不远处一下子到了面前,紧接着耳畔传来她的阴森声音,“你说我想干什么,莫非你以为你跟聂还回得去?”
我松口气,她果然是为了这个。
我顿了顿开口:“巩音殊,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爱他,你对他的爱不会比我少。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再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跟你抢……”
脸上多了个冷冰冰的东西:“江别忆,别把自己说的跟救世主似的。跟我抢,你够格吗?你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是个问题,怎么跟我抢?”
我心生狐疑,她既然敢明目张胆到酒店把我绑走,那就证明她有帮手,那就证明她根本不怕被关山远他们知道,甚至证明她早就想弄死我和孩子。
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彻底拥有盖聂。
思及此我就不敢动,我知道她把刀子放在我脸上,我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惹怒她的话,她完全可以先毁我容,而后再杀我。
看我不说话,她又道:“江别忆,你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你就是个心机婊。当初聂就是被你那副可怜兮兮却又倔强好强的表象所迷惑,他根本不爱你你知道吗?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你看到了吗,他有多爱我你看到了吗?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勾引他。你知不知道,看着他跟你做那件事,我有多恶心。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蓦地反应过来:“那视频是你拍的?”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抵在我脸上的刀子不深不浅划了一下,然后我就感觉血珠子冒出来。
“你还有脸说,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一次不够,还要毁我第二次。我不会让你如愿,贱人,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得到。我杀了你,杀了这个孽种,聂就会永远跟我在一起。”
那种好不容易沉淀下去的恐慌又一次发酵,包裹住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知道现在最愚蠢的办法就是惹怒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但是听到她这么骂我骂我的孩子,我还是忍不住辩驳:“巩音殊,你要是真想杀了我和孩子,大可不必亲自动手,这样不是叫盖聂怀疑么?他要是怀疑你,你觉得你们还可能永远在一起么?”
“贱人,我现在就弄死你。”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挟裹着愤怒和疯狂落下,抵在我脸上的刀子又深了一分。
好疼……
那种感觉得到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流到脖子上,又顺着锁骨流到胸口却又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就好像盲人跳悬崖似的,一阵一阵的惊恐席卷过来。
一开始我以为只要不惹怒她我就是安全的,现在我突然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还是……
被谷英杰控制了?
我不敢往下想,为了自保,我只好违心求她:“巩音殊,算我求你,咱们好好说话。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跟盖聂见面,我会永远离开他,我不会妨碍你们。”
谁知道她又冷笑起来:“贱人,你以为我会信。你想迷惑我,让我放了你是不是?没门,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
是我大意了。她决定绑架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让我活,我还求她做什么?
既然她不可能放过我,那么,我得争取这点为数不多的时间,套一套她的话。
“好,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吗?算我求你,看在我们爱过同一个男人的份上。”
脸上的刀子移开,我不敢放松,谁知道她会不会下一秒又刺过来,捅得我鲜血直流。
“好,你问。但是江别忆,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别以为你可以拖延时间。”
“我不会,真的,你相信我。我要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跟谷英杰是不是一伙的?”
沉默,只有彼此的心跳,就在我以为她会拒绝回答我并且恼羞成怒的时候,她的声音响起来:“是,我们是一伙的。你既然猜到了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一招就是他教给我的。”
心里略微有了底,我又问:“刀爷是不是你们联手杀的?”
眼睛不能看见,我只能从巩音殊的语气里来猜测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种阴森的感觉又来了,她的带着浓烈香水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江别忆,要不是你现在被我绑在这里,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警方派来套我的话的人。反正你横竖是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刀爷的死,其实算一个意外。谷英杰并不想杀他,因为留着他还有用。但是很不巧,那天在游轮上的交易,盖聂竟然在,那就没办法了。是不是?”
她一说起游轮我就愤怒起来:“巩音殊,你口口声声说爱盖聂,可是你怎么能容忍谷英杰这么欺负他,这就是你的爱吗?警察从你们别墅搜出来的毒品和枪械,是你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一个更加冰冷的东西抵在我太阳穴上,她的声音更加冰冷:“江别忆,你别得寸进尺,说好了两个问题的。你真的以为,我有你想象的那么愚蠢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我得赌一把,我赌巩音殊是自大自负之人。
我赌她会上我的当。
“巩音殊,你要杀就杀,别磨磨蹭蹭的。我只是希望,我死了以后,能化解你心里的仇恨,以后好好跟盖聂过日子。谷英杰丧心病狂不是好人,你答应我,不能让谷英杰害他。”
“江别忆,你还真当我傻呢?我爱他。我能容忍谷英杰害他么?等我解决了你,我就去救他。谷英杰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他这辈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松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你动手吧。”
“哎,江别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呢?”
我笑了笑:“你当然敢,这世界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做得干净点。千万别让盖聂怀疑到你头上,否则到时候吃苦的是你。我本来是想求你放过孩子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你们真心相爱,自然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笑起来:“那当然,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我们一直没有避孕。哦,忘了告诉你。我的月经周期一直很准,就是每个月的八号,也就是四天前,可是我现在都没来大姨妈,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心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可是我还得端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太好了,恭喜你们。”
太阳穴上那冰冷的东西又指了指我,我心里暗叫不好,莫非巩音殊没被我刺激到,还是她铁了心要杀我?
就在此刻,屋子里响起手机铃声。
巩音殊接起来,语气有点不耐烦:“不是说这两天不联系么?”
许是空间狭小又只有我们俩,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联系,你舍得你男人受苦?”
我的心跳加速,是谷英杰。
巩音殊咬牙切齿的:“谷英杰。我再说一遍,不许动他一根毫毛,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边呵呵笑起来,是轻蔑的无所谓的笑:“生不如死?巩音殊,别吹牛了。你忘记是谁把你一步步捧到今天的地位,你忘记是谁一次次帮你圆谎,又是谁一次次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的?”
“谷英杰。”巩音殊提高了音量。愤怒已经呼之欲出,“别给我提那些有的没的,没说你是帮了我,可是我已经还过你了,咱们之间两不相欠。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希望你遵守承诺。”
“承诺?”谷英杰轻笑一声,“你是说乌卡,还是盖聂?巩音殊。你懂不懂控诉男人花心,其实你何尝不是?你以为你真的爱盖聂么,你要是爱他,你会跟乌卡乱来,你会跟……”
声音远了一些,甚至可以猜想使用手捂住了听筒:“谷英杰,你休要胡说八道,更不要离间我跟聂的感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对了,像你这样的人,哪懂得什么是爱。”
声音渐渐远去,我猜想巩音殊是不想被我听到什么,所以选择去外面跟谷英杰谈判。
如此看来,他们俩的同盟关系也没有多么稳固。
我还有一种感觉,巩音殊之所以确定谷英杰不敢伤害盖聂,是因为她手里有谷英杰忌惮的东西。
而谷英杰,很明显不想跟她客气。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推开,这一次不止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
而且,有男人。
果不其然,巩音殊开口了:“你们两个,先看好她,等我回来。”
男人显然是保镖,光听那一声洪亮的孔武有力的“是”。都觉得我铁定是难逃生天了。
巩音殊这样子是要走,莫非是和谷英杰没谈拢,还是盖聂有危险?
如果是盖聂有危险,那骆安歌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可是,我又希望巩音殊能去,一是要是关山远发现我失踪了,铁定会来找我,这样就为他争取了时间;二是我希望巩音殊过去。跟谷英杰怎么不愉快怎么闹,给骆安歌他们争取时间;三是,我希望巩音殊和谷英杰都被警察抓起来,免得盖聂还要背黑锅。
巩音殊对我是不放心的,临走还特意告诉我:“江别忆,我不怕告诉你,就算关山远有三头六臂,他也绝对猜不到我会把你绑在这里。所以你趁早死了那条心。之所以不杀你,是死太容易了……我得让你亲眼看到我跟聂有多相爱。”
外面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我越发吃紧,巩音殊真是下了血本。
飞机在屋顶上面盘旋了一会儿,渐渐消失,同时有人从外面锁上门。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我一身冷汗,脑子极速转动,怎么自救。
过了很久很久,有人给我送吃的。
我不敢不吃,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想办法,才有力气坚持到有人来救我。
我以为他们会解开我的手拿掉蒙在我眼睛上的布,谁知道一个人捏着我的嘴,另一个人把碗凑到我嘴边,强迫性地扒拉了好多东西在我嘴里。
然后我就被呛到了……
碗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有人如法炮制喂我喝水。
我呛得眼泪直流,哀求道:“大哥行行好,我自己吃可以吗?”
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可以,爱吃不吃。”
这一招不管用,那好,换一招:“我想上厕所,孕妇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尤其我到了后期。”
一个人不耐烦的声音:“你怎么那么话多呢,孕妇怎么了,都要死了,还将就那么多干什么?”
我凄凉一笑:“就因为要死了,所以求你们了,我憋不住了。”
其实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憋不住了。
好说歹说,那两个人总算同意我去上厕所,不过他们并未拿掉蒙在我眼睛上的东西。只是把我的手从后面绑到了前面,然后两个人推搡着我往外走。
走了两步我突然崴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也不管身边有什么东西,我一屁股坐下去,耍起赖来:“不上了,我也不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这叫虐待知道吗,虐待孕妇,我不就上个厕所么,还能要了你们命不成,还能逃跑了不成?你们看我这样子,我跑得掉么?”
一人越发不耐烦,踢了踢我:“你爱上不上,别矫情。”
他刚好踢在我刚才崴到的地方,疼得我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忍不住哭起来:“我招谁惹谁了,大着肚子要被绑在这里,连上个厕所都不可以。那好,我就跟你们耗上了,预期被你们侮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用脚试探周围的东西,确定就在距离我八十公分的地方是一块石碑,我决定继续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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