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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情结的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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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桂耀明的电话我挺吃惊的,他说在来别墅的路上,要和欧阳锦一起来看我。
我客气了几句,他就笑起来:“怎么,不想见伯父。那我可回去了。”
“那哪能呢,我现在就把盖聂的顶级大红袍拿出来,等您来一起品茗。”
半小时不到桂耀明和欧阳锦就来了,给我带了很多营养品,都是价值不菲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他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不想要他破费。
一坐下来欧阳锦就接过我手里的活儿,要我在一边坐着就行。
桂耀明打量了别墅几秒钟,问我怎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们很自然地谈到了盖聂。说话间小花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她蓬头垢面的,像是没看见我们似的,径直去厨房倒水喝。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之后,她又回卧室去了。
整个过程她都像是在梦游,而客厅里的两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解释了小花的身份,桂耀明是知道这个人的,我爸在他面前提到过好几次。
所以他知道是小花后并没有怎么吃惊。只是问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没告诉她小花怀孕的事,只是说她身体不好,我暂时把她接出来休养。
他就问我是什么病,需不需要他帮忙之类的。
话题从小花身上转到我的伤情上面,桂耀明对于我经常受伤是很无语的,埋怨我不小心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欧阳锦在一旁替我说好话:“舅舅你别数落小江了,我相信她也不想的,是不是小江?”
我猛点头:“是啊是啊,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桂耀明冷哼:“你还会怕?你爸要是还在啊。得心疼死。忆忆啊,我一直把你当闺女,下次遇到再紧急的事情,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欧阳锦很有眼力见地转移话题,指着挂在客厅里的一幅画要桂耀明点评一番。
众所周知桂耀明对画是很有研究的,他是康城书画协会的终身会员。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我从茶几上的梳妆镜里看到,小花竟然偷偷摸摸躲在拐角处偷看我们。
我心里暗暗吃惊的同时,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欧阳锦身上。
那是小女生看暗恋依旧的男神的眼神。她浑身上下写满了两个字:花痴。
我装作不经意起身去厨房,然后装作不经意发现了小花,我笑道:“小花,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脸上立马回复原样,有点懵懂有点茫然:“哦,我在想,今天该干什么。”
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这位事我爸爸的好朋友,桂伯父,这位是桂伯父的外甥欧阳。”
桂耀明和欧阳锦客气地对着小花颔首,小花也微微一笑:“桂伯父好,欧阳先生好。”
然后她就乖巧地坐在一边听我们说话,时不时给我们沏茶,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好的聆听着。
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我神经过敏,总觉得小花的眼神时不时的瞄向欧阳锦。
坐了一会儿桂耀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说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我送他们到门口,小花亦步亦趋跟着。车子都离开了,她还恋恋不舍地对着空气挥手。
中午盖聂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他揽着我,声音有点压抑:“嗯,阿彪都跟我说了,这件事确实蹊跷。别着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小花说的爸爸给你留了东西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奶奶,老太太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
我点点头,抱着他的腰:“二哥那么着急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嗯,刺杀案有了新的进展,舅舅带着碧尧去新加坡了,二哥找我过去商量。”
“抓到幕后黑手了?”
“嗯,但是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当盖聂口里说出大表嫂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真的是惊讶死了。
那个每次见面都乖巧地牵着孩子跟在令怀易身边的人,那个对谁都礼貌温婉的大家闺秀。那个深得学生喜爱的大学音乐老师,怎么会是凶手?
盖聂点点头:“证据确凿,就是她。现在挺棘手的,大哥不许我们靠近,舅舅又不在……”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大表嫂真的不像啊,再说她的动机是什么?”
盖聂揉了揉眉心:“还能是什么,名利呗。想帮大哥拿下赤羽门的交接大权,只能铤而走险。”
我挺惋惜的:“你们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哪。我觉得大表嫂真的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
盖聂没出声,我等了几秒钟,低头看去,这家伙早就睡着了,看来早上的时候累得够呛。
我心疼地帮他脱了鞋子,帮她盖上被子,转过身就被一双幽怨的眼神吓一跳。
小花面无表情看着我:“你们在说什么?”
我的心急剧跳起来:“你怎么进来的,吓死我了。”
我本来是要叫她出去说话的,这段时间盖聂心力交瘁,难得睡个午觉,可不要吵醒他。
可是小花突然喊起来:“我问你,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找到我孩子爸爸了是不是?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声嘶力竭双眼猩红着,我都快要被她摇散架了。
关键时刻盖聂一把推开她然后把我护在怀里,小花阴森森笑起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一下子扎在刚才盖聂被惊醒时掉下来的被子上,恶狠狠对我们道:“我知道,你们就是不想我跟孩子爸爸在一起,你们就是要杀了他……你们怎么那么狠心,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盖聂把我护在身后,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把小花的双手扭在身后:“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回精神病院。”
小花一脸的痛苦,我于心不忍,冲过去想要叫盖聂松手。
我直觉她撕下我的一块肉来。
…………
小花被强制性送到心理咨询室给孟一后,盖聂就给阿彪打电话,要他负责找个地方把小花严密看管起来。
我想劝两句的,想起刚才小花那狰狞的样子,后背一阵发麻,索性作罢。
盖聂把小花送过去孟一,是想他能用催眠术让小花吐露出一些实情出来,关于孩子爸爸啊,关于我爸爸留下的东西,或者关于精神病院的一切。
谁知道很快心理咨询室那边传来消息,催眠中小花刺伤了孟一,然后逃跑了。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跟快要神志昏迷的孟一沟通。
他严重失血,他老婆急得要死,他坚持要等我们到才去手术。
我跟盖聂一起弯腰凑过去,孟一艰难开口:“小花被人……控制了……她脑子里……有芯片……千万……要小心……”
说完这句,他直接昏过去,送去手术室抢救。
阿彪传回来消息:小花跑到十字路口,坐上一辆白色的无牌照越野车,朝着坞城的方向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毛毛阿姨
阿彪传回来消息:小花跑到十字路口,坐上一辆白色的无牌照越野车,朝着坞城的方向走了。
我急得不行,小花身体不好还怀着孩子,要是有个万一的,这辈子我都得活在悔恨自责里。
盖聂马不停蹄叫人去各大收费站和机场客运站火车站还有码头围堵,我从来没见他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跟人说话,叮嘱大家务必要把人找回来。
好在孟一的手术还算顺利,下半夜他就醒过来,坚持要跟我们说话,被他老婆摁住,威逼利诱他好好休息。
盖聂拍了拍他的手:“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厚厚的氧气罩下面,孟一蠕动了几下嘴唇,最终点点头。
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盖聂让我上楼睡一会儿。
可是我哪里睡得着,生怕阿彪那边有小花的下落而我不知道。
小花上了车之后就如石沉大海似的,据阿彪回来说,他们明明是尾随着那辆白色的越野车的痕迹追过去的。可是那辆车像是凭空蒸发了似的,突然没了踪影。
而康城坞城还有周边的机场车站码头,也没有找到人。
姜东知道后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赶过来,下午的时候李牧隐也过来了。几个人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主要是担心人贩子带走了小花,也担心小花伤到别人。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拿出之前阿彪给我的那些东西看,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问阿彪,精神病院把来访记录做得这么认真,尤其把小花的跟踪病历做得这么完美,是向来如此,还是单单对小花如此。
“精神病院第一任老院长留下来的习惯就是每一个前去探访的人必须留下详细记录。但是据我所知,跟踪病历做这么仔细的,小花是头一个。其他人也有,但是没有这么事无巨细的。”
他想了想,蓦地问我:“您是不是想说,医院有问题?”
我头疼不已:“不知道,就是直觉不对劲。你去查一查那位院长,别太张扬。”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夫人,院长是桂先生的朋友,当初还是桂先生介绍这家精神病院给您爸爸的,你忘记了吗?”
我愣了愣终于想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给小花做手术那医生,你去查一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另外。堂兄那边,也要继续找,越快越好。”
拨通桂耀明的电话,我开门见山告诉他有事情需要帮忙。于是一个小时后,我们俩就到了精神病院。
院长刚好开完会,小花的事情他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想来开会也是就此事讨论。
毕竟,他也害怕担责。
我现在完全是云里雾里,小花是不是真的有双重人格,孩子是谁的,她在精神病院经历了些什么,还有接应她的人是谁,我完全不知道。
所以我尽量少说话,就让桂耀明去说。
到了办公室院长就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没照顾好小花,都是他的错。
他反客为主,到弄得我和桂耀明不好意思起来。
桂耀明喝口茶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要之急是把人找到,确保人没事。你再好好想想。在这里这几年,小花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院长想了想摇头:“没有,除了那次从二楼摔下来受了伤之外。她一直挺和善的,除了爱强调自己没病之外。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半年多前,小花是不是闹过一次自杀?”
我没有忽略掉院长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是很快他就点头:“嗯,是有这么一件事。当时我到北京出差去了,不过一直密切关注事态进展。毕竟我跟桂先生是多年好友,小花是他介绍进来的,我是很关注的。”
我表示了感谢,又问:“当时小花做手术的时候。情况是什么样的,您清楚吗?”
院长说了句稍等,然后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了一阵,一会儿之后他拿着一个文件夹过来。从里面翻找出一本病例递给我,示意我看。
果然是小花的手术记录,虽然记得有点凌乱,但我还是看清楚了。
里面没有提到什么问题,就是公正客观地记录了小花的病情和手术等情况,以及后期的复查,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孟一说小花的大脑里被人植入了芯片,是不是那次手术的时候被植入的。如果不是,莫非她还动过别的手术?
手术单上有主刀医生的签字,可是家属一栏,签的是我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我指着那名字问院长,是不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还是护工或者是小花的什么人。
院长接过去看了看:“嗯,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通知她的家人。她的护工就签了字,是的。就是这样。”
“那位护工今天上班吗?”
“上的,小花一直跟她关系很好,什么都愿意跟她说。你们稍等,我让助手去把她找来。”
桂耀明又问了一句:“除了这名护工。跟小花关系好的,还有别人吗?”
院长想了想:“嗯,还有一个叫做王松的年轻人,是个数学怪才,没考上研究生,把自己逼疯了。”
我想起来,当年本科的时候小花是以他们省高考理科状元的身份进的康医科大,数学满分。
进了康医科大以后。她书包里随时装着医学书和数学书。
院长一提到我就想到了,也就只有两个气场相投的人,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成为所谓的好朋友。
我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您跟桂伯父喝茶,让助手带我去找护工和王松就可以。只要院长您放心我。”
他笑起来:“你这丫头,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出了院长办公室助手就带着我下楼,他是常年跟在院长身边的人,对于小花的事情一定知道一二。
可是我硬是忍住了没问,现在小花下落不明,院长不知是敌是友,所有事情都云里雾里的,我不能轻举妄动。
助手先带我去找那个叫王松的男子。
王松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高高的瘦瘦的面色惨白,像是严重营养不良,又像是智障,看见我们就吓得躲在一个人身后。
那人拍了拍他:“小松没事,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的。”
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穿一件白色棉麻连衣裙,绑了个低低的马尾,露出修长净白的脖颈。
光从背影看,就是很有气质的温婉女子。
助手咳嗽了一声:“张姐,江小姐是院长的朋友想找你了解一下小花的事情。”
女人的手一下一下拍着王松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同时嗯了一声。
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等她慢慢转过身来,看清了她的脸,我就捂着嘴惊叫起来。
助手吓了一跳,赶忙问我怎么了。
我张大嘴巴看着那位叫张姐的护工,而她很淡定,拍了拍白色连衣裙上的点点血迹,唔了一声:“没事,可能是我身上的血迹吓到这位小姐了。”
我赶忙开口:“对对对,我被吓到了。”
助手松一口气的样子。
我强忍住内心的波涛翻滚,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认识小花吗?”
她点头:“认识。”
我指了指王松:“你呢,你认识小花吗?”
听到小花名字的瞬间王松的神情松懈下来一些,点头:“嗯,她对我很好,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她总是帮我,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做数学题。她可神气了,还会玩摩斯密码。”
这时候张姐突然对着我使了个眼色,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助手,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院长,很紧急。”
助手接过去,转身走了。
我的心跳都快要失控了,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抓住张姐的手,压低了声音喊:“毛毛阿姨,你怎么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原来你……”
“嘘。”她看了看左右,指了指面前那栋房子上安装的监控,又指了指走廊上的角落,示意我跟着她走。
☆、第一百三十章 你爸爸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嘘。”她看了看左右,指了指面前那栋房子上安装的监控,又指了指走廊上的角落,示意我跟着她走。
到了僻静处,我就一把抓住毛毛阿姨,问出一连串问题。
她并未回答我关于她为何会与我失去联系还有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成为小花的护工等问题,反而问我:“小花找到了吗?”
我愣了愣摇头,直觉小花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已经超出了我的范围。
我有种预感,如果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有一些颠覆我的认知的东西存在,可能我会接受不了,可能会打破我现在的生活。
可是我必须查,这件事也许和爸爸有关,我不能不管。
“毛毛阿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塞给王松,指了指不远处的秋千:“王松乖,你先去那边玩会儿,我跟这位姐姐说几句话,很快就好。”
王松点点头,抓着糖果走了。。
毛毛阿姨叹息了一声:“小花的事情说来话长。我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一开始来的时候,她并不爱搭理人,谁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她,她就跟小狮子似的。因此并没有人敢跟她玩,后来也就小松跟她玩得在一起。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约着小松一起做数学题,有一次她突然问我要纸笔之类的。谁知道一星期之后她竟然交给我一篇论文。我根本不懂那些,恰好我弟弟是高中数学老师,我就拿回家给我弟弟看……没想到他惊为天人,说这是十年来一直没人能破解的一道证明题。那时候我就怀疑,小花根本没病……从那时起,我就特别关注她的情况。慢慢地她也相信我,有什么都愿意和我说。不过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要说小花有病吧,你看她演算那些证明题,她还能给这里的病人看病,医术看起来比这里的医生还要好。可是你要说她没病吧,她又喜怒无常的,前一秒还跟我言笑晏晏的,下一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掏出把刀子出来见人就杀……你看……”
她捋起袖子给我看,好几处狰狞的痕迹,光是看着,我都觉得胆战心惊的。
“这些都是小花弄的,每当这时候,我们就只能给她注射镇定剂。后来有一段时间,她变得特别特别暴躁,力气特别大,几个男人都抓不住她……我们完全没办法了,只好让她单独住一个病房。可是你知道吗,她有自残倾向,还喜欢……还喜欢……”
看她欲言又止的,我忍不住问:“喜欢什么?”
她突然凑到我耳边:“她喜欢喝人血,就像吸血鬼那样。”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软下来,四肢发麻像是被冰冻在那里。
她微笑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也有病,我胡说八道是不是?我跟你说,我亲眼看见小花喝人血的,这里的人都被她咬过。她甚至跟王松谈条件,她帮他演算数学题。他给她喝血。所以你知道王松为何看起来病怏怏的了吧,一个对数学狂热到了极致,一个对人血狂热到了极致。”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毛毛阿姨,不可能,小花不是那种人。”
“小江,毛毛阿姨是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吗。你不觉得这里挺阴森恐怖的吗?你知道这里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小花在这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吗?你知道……”
她的语气越来越冰凉,她的神色越来越诡异,看起来就像是精神分裂似的,我觉得脚底板浮起一股寒冷。
她肯定是不会骗我的,那么,小花到底怎么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她并没有阻止我,也没有看我的电话,而是叫我接起来。
电话是阿彪打来的,告诉我,已经找到当时给小花做手术的医生。
那医生说,确实是他给小花做的手术,但是做到一半,他突然被人注射了药物失去知觉,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自家床上。而他老婆孩子都说,他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他去医院问领导和同事,人家也说他那几天都是休息根本没去上班。他去查手术记录,根本没有小花那台手术。
他坚持说自己做了那台手术,坚持说自己被人设计了,可是大家都说他疯了,都嘲笑他。
大家众口一词。医生也就慢慢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这么说来,小花就是在那一次手术的时候被人植入芯片的?
是谁,为什么要在小花大脑里植入芯片?
阿彪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让他按原计划行事,一有什么就告诉我。
其实见到毛毛阿姨的第一眼,我就大约猜到一些了。她之所以会在这里,不单单是为了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一定和我爸爸有关。
现在我也没时间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了,问了她也不一定说,今天我来是为了小花的事情,我不能分心。
于是,我让毛毛阿姨把所知道的小花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我。
“小花曾经跟我说,她怀疑这里有人买卖人体器官……她还说,她手里有一大笔钱,好几个亿……她跟我说,你爸给她留了东西。可是。她忘记把东西藏在哪里了。小江,我觉得小花被人控制了。而控制她的人,就是要得到你爸留下的东西。也就是说……”她看着我,神情凄惶无助,“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你爸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的神经突突突跳起来:“什么意思,不是结案了吗?商晓翾和阿生死了,政府也恢复我爸的名誉,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她摇头:“没那么简单,商晓翾和阿生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还逍遥法外。”
“不可能,毛毛阿姨,我知道你一直没办法接受爸爸离开这件事。但是,爸爸真的……”
她突然大喊了一声:“小江,你相信我,你爸爸的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确实给小花留了东西,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潜伏在这里的原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爸身上,牵涉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我们只有拿到他留下的东西,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所以你潜伏在这里,成了小花的护工,就是为了找到我爸留下的东西?毛毛阿姨你醒醒吧,小花精神有问题,他的话不能信的。”
她并未被我说动,反而掏出手机来给我看。
是那种黑色的老式诺基亚手机,已经停产好几年了,现在几乎看不到有人在用。因为它只有简单的通话和短信功能。
毛毛阿姨点开一条短信给我看,看到那个号码和发送时间我就不淡定了。
号码是爸爸的,而发送时间,就是爸爸出事前一天。
“你爸给我发短信,兴许是他预料到自己会出事,因此提醒我。但是那几天我的手机被我儿子弄得掉在水里。后来我就换了一个新手机。去年我无意中打开这个手机,才看到这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小毛同志,因事发突然,所以仓促之下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知你。我把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小花,如果我出事了,务必把那东西交给政府。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把小江牵扯进来。你要是怕惹麻烦,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江山。”
双眼迷蒙起来,原来兜兜转转,竟然是这样。
毛毛阿姨递了纸巾给我,压低了声音:“别哭了,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后天我休息。咱们约个时间见面。别问我号码,我会联系你。这里很危险,以后别来了。小花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现在怀疑,你爸交给她的除了大笔的钱,一定还有别的。要是小花真的被人控制了,很可能你会有危险。”
没想到她考虑的竟然是我,我一下子又哭起来:“毛毛阿姨你这又是何必,你回老家找份工作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干嘛蹚浑水?”
她淡淡笑起来:“没有什么大道理,就是想让自己良心上好过一点。”
话音刚落她突然发现了什么,越过我走了两步:“你来了,院长没说什么吧?”
原来是院长助手回来了。
他摇摇头:“没有,院长很满意,聊得怎么样?”
毛毛阿姨点点头:“嗯,差不多了,我也该带王松回去了。江小姐,有需要随时找我。”
我点点头:“多谢。”
她很快带着王松走了,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院长一直热情挽留我和桂耀明吃饭,可是我们谢绝了。
我现在其实莫名有点排斥这位院长,虽然回去的路上桂耀明一再保证院长不会有问题,但是我只要想起毛毛阿姨说的那些话,尤其再想起那些话是从小花口里说出来的,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喝人血,买卖人体器官,植入大脑的芯片……
太恐怖了。
就在我们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赤羽门那边也不太平。
赤羽门那些年轻的堂主,还有刀爷以前那些旧部,竟然要求令怀易交出他老婆,还说要按照门归处置叛徒。
令怀易这些年也培植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两边商量不通起了冲突,造成了人员伤亡,惊动了警察。
刀爷和碧尧远在新加坡,出来主事的就是盖聂和令怀远,赤羽门上下人心浮动,纷纷叫嚣着要严惩凶手。
那一夜盖聂没有回来。不过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打电话叫盖子衿和小七过来陪我。
睡到半夜有人推门进来,我以为是盖聂回来了,就喊了他一声。
脚步声还在继续,但是并没有人说话。
我蓦地心一惊,手放在台灯上,就有人摁住我,然后冰凉彻骨的寒冷就包围了我。
是小花的声音:“别动,小江,是我。”
我松一口气,可是下一秒钟就感觉自己手上湿湿的,而且鼻腔里全是血腥味。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小花,你怎么了?”
她坐在我身边:“没什么,身上沾了点血,别害怕。”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人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小花,你怎么了?”
她坐在我身边:“没什么,身上沾了点血,别害怕。”
“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
“我看看,小花,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我趁机打开台灯,看清了面前的人的模样,我一下子尖叫起来。
小花浑身上下都是血,就连脸上也全是血迹,她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胸前已经湿透了。
地板上清晰无比地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我低下头,声音来自小花裤腿上。
不是水,是血。
我尖叫起来,甩开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是她扑过来压在我身上。一只血淋淋的手伸过来捂我的嘴。
血腥的味道扩散开来,她大喊着我的名字:“小江,小江,别喊,你听我说。”
我现在算是七七八八的相信毛毛阿姨说的话了,小花对血有一种狂热。
我第一次对她生出一种恐惧来。她身上迷雾重重的,而且看她现在这样,十有八九是伤了人。
或者,是杀了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的呼吸都凝滞了,颤抖着问:“小花,小花,你松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什么,我杀了人。”
我又一次叫起来:“什么,你杀了谁?”
她抬起头看我,有点茫然有点懵懂,痴痴傻傻的:“是哦,我杀了谁?小江,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松开我,缓缓起身,走到窗子边。背对着我。
我快速从枕头底下摸到手机,然后打给小七。
“你干什么?”
小花尖锐的声音传过来,我吓得立马想要挂断电话,可是她已经冲过来,一下子掀开被子,我未来得及挂断的电话,已经被小七接起来,他睡意迷蒙的声音在偌大的卧室里特别清晰:“小江,小江,你怎么了。”
小花盯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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