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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情结的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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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东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男人的思维在这方面要比女人开阔一些的:“抱歉梁先生,我朋友是急性子。很感谢盖先生的救命之恩,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梁鸥摇头:“盖先生说了,他只见江小姐。”
  顾良书卷起袖子:“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我赶忙摁住她,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可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
  梁鸥带我去的地方是南郊一处曲径通幽花木茂密的私房菜馆,他带着我上了三层小洋房,我心里很忐忑,就喊了一声:“梁先生……”
  他刚好停在门口,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江小姐别紧张,盖先生在里面。”
  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在门上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一声进,他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理了理衣服,深深吸口气,越过他走近房间。
  盖聂坐在圆桌边,秘书正拿着文件跟他说着什么,他的一只手在桌子上时轻时重的敲击着,频频点头。

☆、第七章 会按摩吗?

  盖聂坐在圆桌边,秘书正拿着文件跟他说着什么,他的一只手在桌子上时轻时重的敲击着,频频点头。
  这里的房子都是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的灯具都是木制的,就连窗帘也是竹制的,没有金碧辉煌,却让人莫名的放松。
  我没出声,生怕打扰了他们,可是盖聂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听秘书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会按摩吗?”
  我以为他问的是秘书,直到他抬起头来看我,我才知道他是跟我说话。
  我有点局促,点点头表示会。虽然我学的是妇产科,但是从小跟着奶奶学针灸按摩,自然是会的。
  只是我这右手基本是废了,在看守所的时候我帮周子凌按摩都是用的左手,用她的话来讲,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盖聂低声跟秘书说了什么,秘书合起文件,微微鞠躬之后出去了,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对我微微点头。
  我也回他一笑,心里百感交集的,各种情绪都有。
  盖聂动了动肩膀,好像是不舒服似的,声音压得极低:“过来,帮我按按。”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语无伦次:“盖先生……我……我我刚从看守所出来,满身晦气,您是金贵之身,我还是别靠近您的好。再说,我的右手废了,左手也不方便。”
  他微微垂眸看我,虽然昨天在法院休息室我们才面对面说过很多话,现在我们隔得也有点远,但是当他看我的时候,我的心突然颤起来。
  “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几次反复之后,妥协的点点头:“那……我去洗个手。”
  他微微点头,下巴在左边点了点,示意我洗手间在那里。
  洗手的时候,看着镜中那个面黄肌瘦双眼涣散头发枯萎的自己,再看看自己的右手,我自嘲地笑了笑,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我就是小草,没事的。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盖聂合眼靠在椅子上,双手环在小腹上,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
  我轻轻喊了一声,他也没有反应,我走到门口拉开门,却发现梁鸥和秘书早没影子了。
  我只好又推回来,关好门走到盖聂身后,深深吸口气,把左手放在他肩膀上,试探性地摁了两下。
  他哼了一声,我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不由得放轻了了力道,紧接着就听见他的声音:“你挠痒痒呢?”
  这厮原来是假寐,真是腹黑的资本家,他一定看见我开门喊梁鸥了吧?
  不过只能腹诽两句,谁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在监室的时候我经常帮周子凌她们按摩,手法都是不生疏,只是按着按着我就皱起眉头:这盖四公子一身钢筋铁骨的肌肉,我的左手本来就使不上力,随便按几下,虎口就震得发麻。
  不过他没有说话,我也不好主动开口,只好就站在那里一直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好了,你坐吧,咱们谈正事。”
  我答应了一声,在距离他三个位子远的地方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热毛巾进来伺候他擦手,那样子就像封建时期丫鬟伺候皇帝和王爷似的。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盖聂看了看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第八章 医学天才 为三张人亭木反加更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热毛巾进来伺候他擦手,那样子就像封建时期丫鬟伺候皇帝和王爷似的。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盖聂看了看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终于到正题了,我挺直脊背,看着他道:“多谢您的帮助,让我重获新生。接下来我想着手调查我爸爸的事情……”
  说到我爸爸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有点想哭。
  “不打算继续上学了?听说你可是康城医科大学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你出事后,那些教授联名上书,为你的人格担保。”
  我讥诮地笑起来,举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我辜负了他们……至于医学天才,那是别人谬赞,从我被当成杀人凶手那天起,再也没有什么医学天才了。”
  他端起茶慢慢喝一口,然后盯着茶杯里的东西,道:“你爸爸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不日就会有结果。相信你已经知道医院负责人和那两个高中女生被人威胁的事情,你还怀疑那天我讲的话吗?”
  我摇摇头:“我不是怀疑,我只是有点不愿意相信,曾经信誓旦旦非你不娶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冷哼一声,放下茶杯:“咱们回到正题,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爸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看了我一眼,眸色有些暗沉:“我的敌人的把柄。”
  我愣怔在那里,爸爸为什么会有他要的东西,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他好像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却是深深的看了我两眼:“三个月前你爸联系我,我们见了一面,他是让人尊重的父母官……他说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要我保证把你救出来,他才会给我。”
  我蓦地瞪大眼睛,眼泪刷刷刷地流下来。三个月前他跟我爸见过面,那时候我爸背着卷款潜逃的罪名,有家不敢回有女不敢认,却为了我去跟一个陌生人谈条件。
  我哭得控制不住,明明知道在盖聂面前哭实为不妥当之举,可是这当口实在忍不住。
  他抽了纸巾,无声地递给我,我擦了擦眼泪,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他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跟你爸,一定关系很好。”
  他这么一说我又落下泪来:“是啊,我跟老江可好了,还有奶奶,我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喊他老江,再也不能要他背我回家……”
  盖聂又抽了纸巾给我,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不和谐的声音就响起来,是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在叫。
  我蓦地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咳嗽了一声,声音像是在清水里面过滤过,很好听:“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谈。”
  菜很快就上来了,我看了两眼,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不过颜色和香味都很不错,想着吃起来也应该是不错的。
  这半年来我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此刻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我还真有点饿了,可是碍于盖聂在,我尽量把姿态放得正常一点。
  服务员上完最后一个菜,给我们每人盛了一碗汤,恭恭敬敬地关上门出去了,盖聂优雅地铺开餐巾纸,拿起筷子,看了我一眼:“吃吧,边吃边谈。”
  我点点头,舀起一勺汤喝一口,味道很不错,隐约有一股子中药味,却不显得油腻,感觉浑身都舒爽了似的。
  我又喝了两口,蓦地感觉到一道目光投射在我头上,我诧异地抬起头,就看见盖聂看着我。
  我又局促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我的右手上。

☆、第九章 死亡鉴定

  我又局促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我的右手上。
  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好像也意识到这么盯着一个姑娘的手看不太礼貌,歉意笑了笑:“抱歉,我就是好奇,挑断你的手筋的人,怎么那么狠心?难道不知道右手对学医的人来说很重要么?”
  我有点不想回忆那个黑暗肮脏的时刻,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掩盖过去。人类对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糟糕的人事,会在脑子里形成一种闭合状态,隔绝与那有关的回忆。
  其实无非是一种可怜的自我保护。
  看我不说话他并没有继续问,低下头吃菜,包间里陷入了安静。
  他吃的并不多,每样菜就吃三两口,然后就放下了筷子。
  他放下筷子,我也没好意思继续吃,也停下来看着他。
  我们之间有零点零一秒的眼神交流,我以为接下来他要跟我说重要的事情,谁知道梁鸥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他神色凝重,看了我一眼,才把纸袋递给盖聂,然后对着他耳语几句。
  盖聂点点头,打开纸袋,抽出里面的几页纸快速扫一眼,然后看着我:“坏消息,你要有准备。”
  我突然慌乱起来,下意识就用左手去摁住颤颤发抖的右手,虽然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着点头。
  “你爸是在坞城出的事,那边情况不比康城。怎么说呢,见不得光的东西比较多,你爸去世后,那边迫不及待把你爸的所有资料都销毁了,而且要送去火化……还好我的人去的及时,把你爸从火葬场拉了回来,做了尸检……结果出来了……”
  我突然开口:“我爸身体很好,不是死于心脏病,不可能的。”
  他点点头,把纸袋递给我,示意我自己看。
  我大约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拿在手里之后我根本不敢拿出来看,只是死死攥着,直到手心里全是汗。
  爸爸绝对不可能死于心脏病,一定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是不是盖聂所谓的敌人?
  我慢慢松开手,打开纸袋,慢慢抽出纸张的一头,看见坞城法医鉴定中心那几个字,我就看不下去了,蓦地把纸袋压在桌子上。
  感应到盖聂看着我,我有点为难地看着他:“抱歉,让您见笑了。”
  他若有所思地在我脸上扫了两眼,又把目光转移到纸袋上。
  在他要抽过去的瞬间,我快速拿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几张纸抽出来。
  我根本没看前面,直接就去看最下面的结果。
  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可是真的看到那里写着“死者左右肋骨多处断裂,双侧血胸;胸腔多处出血,肝脏挫裂伤;头骨挫裂……”的时候,我疯了一般把三张鉴定书看了好几遍,根本没提到有心脏病,一个字也没有。
  我捏紧了那几张纸,浑身颤抖着,嘴巴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只发得出呜呜呜的声音,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似的。
  下一秒钟盖聂蓦地站起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快速抓起勺子给我咬住。
  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有人不断拍打我的脸,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咬紧了牙关,混混沌沌了很久,突然哇一声哭起来。
  梁鸥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小口小口的喝水,手里握紧的,是盖聂塞给我的淡蓝色手帕。
  我把杯子举得很高,遮住眼睛不让他们看见我喷薄而出的眼泪。
  许是眼泪全掉进了水杯里,喝到嘴里,全是苦涩。
  医生没有给我做检查,只是看了一眼,就神色凝重对着盖聂说:“严重营养不良,贫血,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
  盖聂点点头:“那手,还有救吗?”

☆、第十章 雪上加霜 为氧气少年加更

  盖聂点点头:“还能挽救吗?”
  医生没点头没摇头:“国内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医生,基本算是废了。”
  我实在不想再麻烦别人了,横竖是废了,我无所谓的,于是开口:“就不麻烦盖先生了,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不好再麻烦您。”
  他斜眼看我,哼了一声:“反正已经麻烦那么多了,不是吗?”
  看我不说话,盖聂就问那医生:“国内目前没有,你不是?”
  医生潇洒地耸耸肩:“公子可别忘了,我持有的是英国国籍。”
  盖聂白他一眼:“废话那么多,你就说这手术你能不能做吧?”
  医生倒也爽快:“能,容我时间准备。”
  “准备什么?”
  医生叹口气:“我的助手还在英国,您得容我打电话通知他回来吧?国内的医生,我是不放心的。”
  我就不说话了,那医生收拾了东西,冲我们礼貌的点头,然后跟着梁鸥出去了。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这才发现淡蓝色的手帕被我捏的皱皱巴巴的,可难看了。
  这手帕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我更加惶恐起来:“实在抱歉,盖先生,手帕……手帕我会洗好后还给您。”
  他没说话,把鉴定书收起来放在一边,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茫然,想了想说:“我打算尽快去坞城一趟,我爸不能白死,我作为他的女儿,总该还他一个清白。”
  他点点头:“道理是这样,但是你不怕吗?”
  我无奈地笑起来:“怕也要去,为了我爸,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必须去。”
  他看着我:“你爸的事情我会帮你继续查,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这背后的真相,也许非常恐怖。”
  我摇摇头:“您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吧。”
  我是真的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了,虽然我知道他完全可以帮我,他完全可以改变我们家的命运,但是我们素昧平生,我不能那么做。
  盖聂也没再强求,等我平复了心情之后,他就给了我他的名片,然后让梁鸥送我回去。
  还在医院对面就看见一群人呼啦啦从里面出来,然后为首那个从包包里掏出一沓沓粉红色的票子,分给身后的人,然后大家呼啦啦拿着钱散了。
  我叹息一声,一定是患者家属请来的医闹,这年头,什么稀奇事都有,当医生的还真是不容易。
  出了电梯就听见顾良书独有的哭声,我脚下一软,跌跌撞撞朝着病房冲过去。
  病房里没有人,一地狼藉,我预感到了什么,循着声音找过去,顾良书红着眼睛坐在手术室门口,姜东在一边打电话。
  见了我他挂了电话,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突然轻轻地抱住了我:“忆忆,没事的,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原来,王爱文的家属不满意二审的结果,找不到我,就找到医院来了。他们冲进奶奶的病房,问老太太要人,提到了我爸爸的死,气得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医生说是脑梗,需要手术。
  眼睛里面涨满了眼泪,像是一块块大石头,快要把我的眼皮撑破了。我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问:“他们说了什么?”

☆、第十一章 你爸是好人

  眼睛里面涨满了眼泪,像是一块块大石头,快要把我的眼皮撑破了。我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问:“他们说了什么?”
  姜东的手顿了顿,很快拍着我的背:“别管那些人,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查什么?”
  “我怀疑有人指使他们过来闹事,故意要老太太知道你爸爸的事情。”
  我蓦地松开他,厉声问:“是谁,是谁要这么做?”
  姜东看我情绪激动,拉着我坐在顾良书旁边,看了看我的手:“暂时还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你别着急。”
  手术室门打开的时候,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姜东拽着我拖过去,问医生老太太的情况。
  医生的医术是无须担心的,我只是怕老太太的身体承受不住。
  他说手术很成功,但是老太太上了年纪又受了刺激,恢复起来有点困难。
  他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离开。
  我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老太太已经苍老成这样,我记得那天临去手术前,她站在出租屋门口,万分疼爱地看着我:“丫头啊,不管你是去做什么,千万记住奶奶的话,你爸是好人,你爸永远都是好人。”
  那时候她虽然两鬓斑白,但是精气神不错,还说晚上做酒酿圆子给我吃。
  可是现在,她又瘦又小,看起来跟营养不良的孩子似的。她的头发全白了,脸上和手上长了很多老年斑。
  我蓦地捂住嘴,怕她听见我的声音,爸爸不在了,如今只有我们相依为命,要是奶奶再出什么事,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姜东和顾良书陪我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站在病房窗口,看着他们并排走到车子旁边,顾良书说了什么,姜东突然揉了揉她的刘海,然后他的电话响起来。
  顾良书说了句什么,然后挥挥手走了,姜东站在车子旁边一直讲电话,突然抬起头朝病房看过来。
  我下意识就避开,我不愿意让他看见我柔弱无助的一面,我不愿意再让他为我做出任何一点点的牺牲。
  晚一些的时候,院长带着人到病房,我以为他是来视察的,结果他告诉我奶奶欠了医药费,要我明天先交一万块进去。
  他把各种单子给我看,我大略看了几眼,我被关在看守所的这几个月,奶奶的各种治疗费用,就算扣除了医保部分,都还是好几万。而今天的抢救,所有费用就高达七千多块。
  爸爸出事后小叔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我跟奶奶就再没有经济来源,那么这几万块不用想也知道是姜东和顾良书出的。
  我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可千万不能再告诉他们要交钱,否则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弄给我。
  看我不说话,院长就很委婉的劝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奶奶这个是慢性退化性疾病,只要不发病,住不住院都没有关系。他还说现在住房紧张,像奶奶住的单人病房,两个月前就有人预订了。
  他提醒我,这几个月姜东和顾良书没少出钱出力,难道我忍心再给好朋友添麻烦。
  我理解他的难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也不是免费的,这几个月奶奶住在这里,已经够麻烦他们了。
  他们走以后我就把所有银行卡翻出来,凑了一下,最多的一张只有两千多块,根本凑不够一万。

☆、第十二章 驱赶

  他们走以后我就把所有银行卡翻出来,凑了一下,最多的一张只有两千多块,根本凑不够一万。
  一夜未眠,睁眼到天亮,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就算我很快找到工作,哪个老板会愿意提前支付一个新员工一万块工资呢?
  一大早我就去找院长,请他通融通融,我一定想办法弄到一万块钱。
  院长推了推眼镜:“江小姐,不是我不通融你,这是医院的规章制度。就算你这次把钱交上了,那下一次呢?这就是个无底洞,你知道吗?”
  他给我讲了很多道理,又一次委婉的劝我帮奶奶办理出院手续。
  回到病房顾良书就冲进来,把七八份报纸砸在我面前,大口大口喘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似的:“你快看,你上头版头条了。”
  我顺手拿起一份,看了一眼,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标题赫然是“盖四公子女友竟然蹲过牢房”……
  看我着急地翻看报纸,顾良书在一旁颇有些幸灾乐祸:“别看了,今天全康城的娱乐报纸都被你承包了。”
  我怒气冲冲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心里有点慌乱,我不能告诉顾良书我跟盖聂之间是各取所需,这是连奶奶都不能告诉的秘密。
  顾良书笑得越发惬意:“别丢了,你堵得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吗?我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外面有很多狗仔,要不是保安拦着,这会儿早冲进来了。”
  她说完我就发现我的头整个快要爆炸了,盖聂帮了我我固然充满了感谢,但是我从没想过和他之间有那之外的纠葛,他帮了我,我给他他想要的东西,我以为仅此而已。
  正苦恼呢,顾良书拿着她那比她的脑门还大的手机凑过来,指着百度百科上的照片给我看:“哎哎哎,盖四公子虽然常年在国外,但他可是各大榜单上的常客,除了是高富帅,你猜怎么着?笑死我了,那些花痴少女啊,把他评为‘行走的春药’……就在上星期,他还偕同其他几位公子上了财经频道做专访,一个个的,那都是妖孽啊。你知道他多有钱吗?”
  我扶额没去看,顾良书从小就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没有抵抗力,要是这个男人再有点钱,她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犯花痴。
  好在她还要上班,因此也就陪了我一会儿就走了。
  去阳台晾晒毛巾,看见大门口围了很多扛摄像机的人,正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偷瞄。
  而七八个保安,站在门口维持着秩序。
  我不知道这样的状况得持续到什么时候,但是我知道,我得让这一切尽早结束。
  外面传来争吵声,我下意识就拉开门走出去,就看见很多男男女女站在护士台,正跟护士长争论着什么。
  看到我,他们中的一个指着我:“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杀人犯,她爸是个大贪官,贪污了政府的钱跑了……我们来医院是治病的,我们不跟杀人犯住在一层楼。”
  话音刚落其他人就举手附和:“对,我们不跟杀人犯住在一层楼,大贪官的女儿,没资格跟我们住在一起。”
  护士长安抚着他们的情绪:“来了医院,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希望大家不要有什么负面情绪。”
  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指着我:“她是灾星,她奶奶也是,怪不得我姨妈住进来之后病情反而严重了……她要是不走,我们就转院。”
  “对,她不走我们就转院。”
  护士长苦口婆心劝解着,可是那些人很激动,他们懒得听她讲道理,几个人冲过来,我吓得挡着门不让他们靠近。
  他们一把推开我,然后冲进奶奶的病房,把柜子上的东西全推到地上去,其中一个一把扯开奶奶身上的被子丢在地上,又要去扯奶奶的氧气罩。

☆、第十三章 灾星

  他们一把推开我,然后冲进奶奶的病房,把柜子上的东西全推到地上去,其中一个一把扯开奶奶身上的被子丢在地上,又要去扯奶奶的氧气罩。
  场面一时失去控制,我尖叫着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大喊:“不许碰我奶奶。”
  她比我还激动,指着我:“灾星,你会害死我们的。”
  你以为已经是最坏了,但是总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最坏的远远不止这些。
  你以为已经很疼了,可是,远远不止是痛彻心扉。
  患者家属越来越多,护士长看着形势没办法控制,就叫人去通知院长。
  大批的患者家属冲进病房,奶奶的被子被几个女人踩了一次又一次,她们一口咬定,我们要是不出院,她们就转院。
  刚才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指着病床上的奶奶:“就是这个老不死的,凭什么她要住单人间,凭什么我们要住两人间三人间。”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我指着她:“你说谁老不死,你再说一遍。”
  他根本不怕我,冷笑一声:“你奶奶就是老不死,你就是灾星,你是杀人犯,你爸是大贪官。”
  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冷静,可是我根本没办法冷静,我可以容忍任何人对我指手画脚,可是他们要是说我奶奶和我爸爸一个字的坏话,我都没办法忍受。
  我拼命忍住眼泪,看着她:“你快给我奶奶道歉。”
  她双手环臂:“笑话,我为什么道歉?你本来就是杀人犯,你爸本来就是大贪官,你们有本事做,还不许我们说吗?”
  “道歉。”
  我又说了一遍,可是她越发嚣张:“杀人犯,大贪官,老不死……”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动手打过人,这还是第一次,许是那女人的脸皮太厚,我的手被震得发麻。
  还没从发麻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我就被人摁倒在地上,脸上就挨了几巴掌,有很多只手撕扯着我的头发。
  按着我的人太多了,我想要打电话给姜东,可是有人识破了我的意图,一把抢了我的电话狠狠摔在地上,使劲使劲用脚去踩。
  那是个老式电话,是前年老江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保护着的,里面还有很多我们一家三口的视频和照片。
  我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踩成无数块,我挣扎着伸手出去想拿,一只红色的高跟鞋微微抬起来。
  钻心的疼痛通过神经末梢传过来,我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手机,不要踩我的手机。”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立马有人捡起手机碎片,冲进卫生间。
  几秒钟之后,传来冲水的声音。
  还有咔嚓咔嚓的声音。
  ……………………
  院长赶来的时候,保安正好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而那几个女人,还要冲过来打我。
  院长看着满地狼藉,看着原本被挡在医院外面但是此刻公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拿着摄像机不断拍照的记者,叫保安把记者请走。
  谁知道那几个记者特别硬气,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的姑娘挺身而上:“你凭什么赶我们走,凭什么要没收我们的摄像机,谁赋予你的权利?”
  院长无奈笑起来:“姑娘,不是没收,只是你们拍到的并不是事实真相,我删除了视频,摄像机会还给你。”
  那姑娘挺牙尖嘴利的:“我凭什么给你,我刚才拍到患者家属打人,还拍到你们逼着江小姐和她奶奶出院……你们身上一点没有体现人道主义精神。”
  她又把目光投向那群闹事的人:“还有你们,医院是你家开的吗,你有什么权利赶别的患者走?”

☆、第十四章 是奶奶让你受累了

  她又把目光投向那群闹事的人:“还有你们,医院是你家开的吗,你有什么权利赶别的患者走?”
  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不怕死的记者,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正好她也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
  那尖嘴猴腮的女人极其败坏地指着小姑娘:“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打人了?你再管不住你的嘴,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当哑巴?”
  小姑娘临危不乱:“你敢?”
  尖嘴猴腮女人捋起袖子,说了一句你看我敢不敢,就要来抢小姑娘的摄像机。
  另外的两个记者是一男一女,同行之间还是比较有团结心,又或许是刚入行没有太多尔虞我诈,他们冲过来要保护小姑娘,拉扯中,谁的指甲刮在了尖嘴猴腮女人的脸颊上。
  女人厉声尖叫起来,眼看着新一轮的战争即将爆发,院长的忍耐心也到了极限。
  他叫保安把记者请到办公室去,然后她看着我:“江小姐,算我求你,你还是带着你奶奶出院吧。那一万块钱我们医院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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