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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情结的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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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哪有那么好还啊,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三年前有一个跟你爸情况差不多的。也是被活活打死了,家属不服,不断上诉不断上诉,去北京上访,结果出了车祸,一家人全死了。会有那么巧吗,其他时候不死,偏偏上访的路上死了。所以啊,你听大爷一句劝,把人火化了带回去。好好安葬……死去的人死了,而活着的人,还得好好地活。”
我还是摇头:“爸爸的事情一天不查清楚,我就永远都是行尸走肉。”
他摇摇着头:“可是姑娘你想过没有,就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你凭什么去捅破那层关系网,凭你满腔孤勇吗,那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摇摇头出去了。
我咀嚼着他的话,突然觉得有道理。我不愿意麻烦任何人,但是凭我满腔孤勇,是不可能帮爸爸翻案的。而且,一旦那些人察觉到我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一定会采取行动,到时候一样会连累我身边的亲朋好友。
可是我脑子乱糟糟的,我该去找谁帮忙,谁会帮我,谁会愿意为了我去得罪那些权贵?
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盖聂,可是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却连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也拿不到。
姜东脱下风衣给我披上,安慰我:“忆忆,别哭,江叔要是知道你那么勇敢,一定很欣慰。”
我抹一把泪,奶奶说过的,不能哭,否则死者有留恋,一回头就投不了胎了。
我把手放在爸爸脸上,试图温暖他,我告诉他:“老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放心,我和奶奶会好好的。你放心走吧,别记挂我,来世我们再做父女。下辈子,你来当女儿吧,换我来照顾你。你再忍一忍,等事情调查清楚了,等这个世界还你清白了。我就来接你回家。”
眼泪一滴滴滴落在他脸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在这冰冷的地方躺这么久,一定很冷。
哭了很久,姜东叫杜南进来扶着我出去,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跟我爸说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他就让我回酒店休息,他先去见一见李牧隐,如果时机成熟,再带我去。
我早已经没力气了,交代他注意安全,就跟着杜南回酒店。
小伙子很友好,一直在沙发上守着我,要我安心睡,又安慰我,他一定会帮我调查清楚我爸的事情。
我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老江那张脸,我问杜南为什么要帮我,我们非亲非故的。
他腼腆地笑了笑:“不为什么,东哥说你的事就是他的事,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过去,醒过来就看见姜东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坐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外套递给我:“走,带你去见李牧隐。”
他看起来很激动,我拽住他:“东哥,你可想好了,这条路每一步都有可能是万丈深渊,我并不想拖你进来。”
这句话我从未对他表达过,但是他明显一直在调查爸爸的事情,连李牧隐都找好了,看来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
姜东白我一眼:“你这是什么话,你爸就是我爸……怪只怪我没本事,要不然你跟奶奶就不会吃苦受累。忆忆,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你爸爸的事情,咱们搞不定,必须找厉害的人帮忙。而李牧隐,是最佳人选。”
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找盖聂?”
姜东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好像想问我什么,最终笑了笑:“盖聂的公司在国外,他也常年在国外,康城的很多关系错综复杂,他不合适。”
我有点尴尬,怎么就把那句话问出来了呢,姜东本就怀疑我跟盖聂的关系,这一次一定越发怀疑了。
顿了顿,我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盖聂挺厉害的,而且他是好人,不会害我们。”
姜东无奈道:“忆忆,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你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在我这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能不能帮你爸洗清冤屈的人,你懂吗?”
我有点犹豫:“找李牧隐帮忙……这样好吗?”
☆、第六十二章 李牧隐
我有点犹豫:“找李牧隐帮忙……这样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情我愿利益均沾的事。你爸爸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我怕拖下去对老太太不好。”
我深深吸口气,点点头,横竖这条不归路是必须走上去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没想到姜东带我来的会是这样的场地,十几辆改装过的进口跑车齐刷刷轰着油门蓄势待发,每一辆车旁边,都站着一个长腿大胸的漂亮车模。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我看着姜东。他笑了笑:“看见那辆恩佐旁边的男人没有?”
我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吻得如痴如醉,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现在的年轻人空虚得很,就喜欢这样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人都是没怎么吃过墨水,觉得玩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就是贵族。那些真正的贵族,从来不屑于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凸显自己。
虽然我跟李牧隐只见过两三次,但是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比起以前的愣头青,他现在成熟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办事牢不牢靠。
姜东道:“咱们要是把握好了。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子。可不要小看仇恨的力量,我跟他谈过了,他愿意跟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
“我们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帮我们捣乱。”
“捣什么乱?”
姜东抬手跟那人挥舞着,压低了声音问我:“在桂家和李家捣乱……”
李牧隐牵着那个童颜巨乳的姑娘走过来,他一个劲打量我,眉眼弯了弯:“江别忆,好久不见。”
我点点头:“是啊,咱们是好多年没见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请我吃哈根达斯呢。”
他微微点头:“听说我那好妹妹抢了你男人?”
看我点头,他冷哼一声:“德行,就喜欢使些下三滥的招数。怎么样,想清楚没?我可以跟你合作,只要你跟我赛一场。”
姜东一听立马站出来维护我:“李公子,抱歉。忆忆的手受了伤,没办法赛车。”
李牧隐就盯着我的手看:“也是我那好妹妹弄的?”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就问他赛一场的事情可真?
他倒是很认真的点头,我看了他一眼:“先说好,车子擦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他笑起来:“放心,这点钱我还有,不需要你负责。”
我抬起手:“一言为定。”
他跟我击掌,扭头喊了一个染黄发的男人过来,再指了指我:“你把车子给她,我跟她赛一场。”
那人看了看我:“老大不是吧,我那车刚拿回来的,我都舍不得用。”
“你怎么那么啰嗦呢,你要是不放心,你坐在一边看着。”
那人或许是挺怕他的,最后点点头算是同意,不过一个劲打量我。
戴头盔的时候,姜东问我有没有把握,我们的车技都是当年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但是他贪玩,因此学得不伦不类的。气得爷爷说再也不教他了。
“我真后悔,要是当年我好好跟着老爷子学,这时候也能帮上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你要是上了,我还担心你呢。”
当我出场的时候,口哨声尖叫声不绝于耳,当然都是喝倒彩的,笑我不自量力笑我要闹笑话。
把车子让给我那小伙子吊着吊环,一脸紧张看着我:“喂,我可先申明。我这车两百多万呢,随便擦一下都要好几十万。”
我淡定地点头:“多谢,我会注意。”
看见我的手的时候他尖叫起来,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拽住他:“你想被李牧隐打一顿吗?”
他撇撇嘴,又把安全带系好,却不再理我。
李牧隐摇开车窗,问我:“好男不跟女斗,需要我让你十秒么?”
我摇摇头:“不用,公平竞争。”
车窗缓缓关上,一个穿三点的女人拿着一块彩色的布走到起点处,背对着我们扭动了两下,然后举起了手。
我轰了轰油门,调试了一下档位,沉声对副驾驶室的男人道:“坐好哦,你会晕车吗?”
他还来不及回答我,车子已经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去,李牧隐的反应比我快一些,冲在了我前面。
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一直死死咬着他,毕竟这车子我第一次摸,还不是很熟悉,我得先了解了解它的加速。
身边的男人眼睛都绿了,两只手都吊在了吊环上。大喊:“慢点,慢点,你要吓死我啊。”
我猛踩一脚油门,前面就是弯道了,是我超车的最好机会。
当年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很多人觉得弯道不能超车,但是那其实是最佳的机会,只要你够胆大心细。
快要到弯道的时候我突然快速滑到外面,再踩一脚油门,然后一脚踩住刹车。
车子蓦地向前飞去,耳边全是男人的叫骂声,当车子的车头保持不动而是车尾往前滑去的时候,我再快速松开刹车,握紧方向盘,又猛踩油门。
烟雾腾起,我不敢大意,继续踩油门往前飞去。
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尿裤子了,因为他的声音里全是哭腔:“你疯了,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我当然不想死。该死的不是我。
李牧隐的技术很好,不出一分钟他就追上来,试图围堵我。
我没时间跟他耗,耳麦里传来江东的声音,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故意逗一逗他。告诉他我输定了,他很惋惜的安慰我输了就算了,他再另外想办法。
我一把扯了耳麦,眼前是连续弯道,不下十个,都是上坡下坡连在一起的。
一开始的忐忑全部被兴奋取代,我仿佛看见坐在我旁边的是爷爷,他笑眯眯跟我讲话:“小江,深呼吸,稳住,踩油门,对,再来……赛车将就的不是手,而是灵魂。”
当我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傻眼了。那些高举着有李牧隐照片和名字牌子的人,蔫了吧唧的看着我把车子停下来。
副驾驶室那人解开安全带,还没下去就哇哇吐了个昏天黑地。
李牧隐晚了我十秒,他笑着推开车门下来,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手:“不错,以后跟我混吧?”
我跟他碰了碰:“李公子好大的口气,等咱们签了合同再说。”
他越发笑:“可以,明天早上十点,我住的酒店。不见不散。”
回到我们住的酒店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右手疼得厉害,连头也疼起来。
姜东坐在床边帮我按摩,说赛车的时候奶奶给我打过电话,要我回一个过去。
电话里奶奶问我事情怎么样,我告诉她一切顺利,要她放心。
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接到顾良书的电话,提醒我看新闻。
看了康城的本地新闻,才突然想起来,那天盖聂跟我说过的,老宅子要拍卖,就在明天了。
那一次他问我想不想把老宅子买回来,我说不想,其实不是不想。是没有那个能力。可是现在,在知道我爸的死和商晓翾和李牧子有莫大的关系后,我突然很想很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可是我哪里来那么多钱呢?
第二天下午我跟姜东就去找李牧隐,他在酒店顶楼的游泳池旁边,正享受美女的按摩,见了我们就丢过来两份文件。
我对合同这一类的东西特别特别迟钝,因此就丢给姜东看,谁知道这家伙看了几秒钟就跳起来,丢了合同,拽着我就走。
我不明所以的,虽然知道是合同内容让他不满意,但是李牧隐提了什么条件,会让一心想要帮我报仇的姜东这么生气?
身后传来李牧隐的身份:“就是做戏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我拽了姜东一把,转过身看着悠哉得意的李牧隐,拿不准他究竟是真的想跟我们合作还是别有用心,但是我必须试一试。
我走过去,拿起被丢在地上的合同粗略地扫两眼,怪不得姜东那么生气。
☆、第六十三章 放着你这颗珍珠不要
我走过去,拿起被丢在地上的合同粗略地扫两眼,怪不得姜东那么生气。
李牧隐提出来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下面列举了做他女朋友的二十八条规定。
我看得笑起来,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承蒙他看得起。
姜东吼了我一声:“江别忆你是不是有病?”
我对着李牧隐扬了扬合同:“承蒙李公子不嫌弃,这么看得起我。”
李牧隐一把掀开帮他按摩的美女,转个身看了我几眼,端起高脚杯摇晃着,语气里有些挑衅:“合同里说的是假装我女朋友,你们要是这么玩不起,我也不敢跟你们合作。”
姜东冷笑:“既然是假装,为何那么多要求,真的女朋友也没有那么多要求的。”
“没有那么多要求,岂不是让人看出来?我们既然合作,就是要一击致命,难道要给敌人反扑的机会?”
“那为何要忆忆假装你女朋友,这跟我们的合作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牧隐斜眼看我们:“谁说没有关系,我们必须要确定挥出去的每一刀都直插敌人心脏。哎哟,你这种读书少的人,跟你说你也不懂。妹妹,你说呢?”
他直接把问题丢给我,顺带嘲笑了一把姜东没上过大学,气得姜东冲过来就要跟他动手。
我略一思索,灵机一动:“行,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先满足我一个条件。”
他抿一口红酒看着我,示意我说。
“今天晚上康城有一场慈善拍卖会,其中有一个老宅子是我家的,只要你帮我拍得,我就跟你签合同。当然了,钱算是欠你的。以后一定还你。”
李牧隐想也没想就笑起来:“爽快,成交,那我现在就叫助手去订机票。”
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快就搞定了,我激动得冲着姜东挤眉弄眼,他却一脸担忧,大约是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几年,见惯了李牧隐那样的纨绔子弟,怕我吃亏。
其实,纨绔子弟怎么了,我的亏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拍卖会是在晚上,还没到机场李牧隐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倒是看不出来他挺厉害的,安排起事情来有板有眼的,让我刮目相看。
上了飞机我就睡觉,接下来会是不间断的战争,我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和绝对的体力,才能帮老江洗清冤屈。
到了康城就有人来接我们,姜东对李牧隐的警惕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一把挡在我面前:“你干什么,我们要先回家,拍卖会场见。”
李牧隐捏着下巴饶有兴致打量我,一脸戏谑看向姜东:“你着急什么,就江别忆这干巴巴的身材,我才不要呢。”
我没有生气,他说的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姜东抡起拳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李牧隐丝毫不乱:“你揍啊,你碰我一下,我就不去拍卖会了。哦,忘记告诉你们了,商晓翾和李牧子也对你家的老宅子势在必得。我们来猜一猜,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或者。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爸其实是留了遗物的,只不过被那两个女人拿走了。”
他一下子告诉我这么多信息,我根本消化不掉,在看守所那几个月,我的脑子变得有点混沌,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倒是姜东明白过来了,他一把揪着李牧隐的领子:“你说什么,你胡说。”
李牧隐的保镖就要上前,被他挡住,他潇洒地看着姜东的手:“姜东,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可别弄巧成拙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踮起脚尖,把姜东的手拉下来,平复着他的心情。
好在他听我的话,恨恨地站到一边去了。
我看着李牧隐,他没有必要骗我,毕竟在我们合作这件事上,我跟姜东算是一无所有,无所谓输赢。
“李公子你想说什么,不妨开门见山。”
他赞赏地看我两眼:“跟你合作还真是爽,我都怀疑,有一天我会爱上你呢。”
我被他深情的样子弄得笑起来,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了盖聂,想起他那低醇迷醉的低音炮。
李牧隐蓦地凑过来,饶是我反应再快,他还是凑到了我耳边:“我看过你跟盖聂的报纸,我也知道你们是假装的。他在国外有女朋友的,你跟他演戏,还不如跟我。毕竟,我单身,而且,你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震惊的不是盖聂有女朋友,也不是他看穿了我跟盖聂在演戏,我震惊的是他竟然说对我有兴趣。
像他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喜欢大胸长腿肤白貌美的么?
我勾唇一笑:“很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他并未生气,突然挑起我的一绺头发,细细的放在鼻间轻嗅,闭上眼很享受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怪异,正准备躲开,蓦地被他抱住,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江别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是真的对你有兴趣,嗯?”
“李牧隐。你放开我。”
他摁住挣扎不休的我,压低了声音:“江别忆你知道吗,你爸的遗物被拿走这件事,盖聂其实是很清楚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是他默许她们拿走你爸的遗物的。”
我蓦地推开他:“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是不是?”
姜东早按捺不住了,骂了一句王八蛋就要过来,李牧隐捏了捏我的脸,坏笑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七点钟,司机来农家乐接你,记得穿漂亮点。另外,告诉奶奶,改天我亲自去看望她老人家。”
看他转身要走,我赶忙一只手推搡着姜东不许靠近,另一只手拽住李牧隐:“你确定我爸的遗物在那两个女人手里?”
他看了看我的手,缓缓道:“你要是不信,不妨亲自打电话问一问盖公子。忘记告诉你了,他正在国外陪他女朋友呢,未必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江小姐?”
我抬起头,先是看见梁鸥,然后看见站在他身后的盖聂我就被吓到了,条件反射般松开李牧隐。
李牧隐自然也是看见了,他就跟吃错药似的,一错身就搂住了我,跟盖聂挥挥手:“嗨,盖公子,好巧啊。我们,正在说你呢。”
盖聂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我觉得浑身都烧起来,吓得不敢跟他对视,而且作势要甩开李牧隐,就听见盖聂问:“是吗,说我什么?”
李牧隐像是吃了大力金刚丸似的,力气也特别大,我根本挣脱不开,反而让他笑眯眯的道:“我跟我女朋友正在说,他爸爸遗物的事情。我说,你是看着那两个女人把遗物拿走的……我说的对吗?”
我突然慌乱起来,死死盯着盖聂的脸,我害怕他说是。
我希望他说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认为他是好人,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盖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李牧隐得意地笑起来,我却觉得掉进了冰窟窿似的,浑身都被冻起来了。
我宁愿自己承认杀人被判死刑,也不要老江出事,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时空都要冻结了,我才勉强有力气问出那三个字:“为什么?”
盖聂的目光直达我的心底,就跟一把射程在两千米的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就把我扫射成窟窿眼。
他好像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我,薄唇一张一合:“为什么?江小姐莫不是糊涂了,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谁的遗物对我都是一样,无足轻重。”
我捏紧拳头:“是不是任何人的命,对你而言也是无足轻重的,还是你跟那两个女人之间,存在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盖聂真恶毒。他把我从地狱拉到天堂,给了我希望,又一脚把我从天堂踹到地狱,不再给我一丝希望。
是我傻,我怎么能相信他是真的要帮我?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我爸根本没找过你是不是,你也不是真心帮我是不是?你到底为什么?”
许是我们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姜东喊了我一声,揽着我道:“咱们走。”
我不走,我坚持要盖聂给我一个交代,他到底为了什么?
我猩红着眼睛看着盖聂,他云淡风轻的,瞟了我一眼,问李牧隐:“李少,你这小女朋友,看来是打算跟我过不去?”
李牧隐笑意盈盈的,一把推开姜东,揽过我的肩膀:“没有的事,她就是脾气倔了点,其他都挺好的。我不像盖公子你那样,有显赫的家世,有一群仗义相助的兄弟,还有红颜知己。对了,上星期在巴黎看见你女朋友了,时装周头排,特别美,真的。”
他这明显是想转移话题,盖聂却不承他这个情,冷笑一声:“是吗,看来李少对你这小女朋友挺痴情。”
李牧隐看了看我:“没办法,这辈子欠下的风流债,全毁在她手里了。你是不知道,我爱死了他小猫一样躺在我身下的表现。我骨头都酥了。”
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我浑身都要爆炸了,这厮真是不要脸,没有的事情也能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看他那销魂的样儿,真是欠揍。
我想没想,一记左勾拳就打过去,谁知道被他握住,他嬉皮笑脸的:“哟,说你两句还生气了,昨天晚上是谁抱着我求饶叫哥哥的?”
他越说越开心,我却五脏惧裂了似的:“李牧隐,你能不胡说八道吗?”
盖聂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他看了看腕表,抖了抖挂在臂弯里的卡其色风衣,不着痕迹看了我一眼,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李牧隐脸上:“李少风尘仆仆赶回来,一定是为了今晚的拍卖会。怎么样,时间还早,一起喝一杯?”
李牧隐越发揽紧我:“好啊,正好小江饿了。”
我一下子丢开他,跳到姜东那边,吓得直摆手:“不不不,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去看奶奶呢。”
我不断掐姜东,他反应倒是快,拉着我就走。
谁知道背后传来盖聂不阴不阳的声音:“江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或许,我该叫你一声未来李太太?”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他故意让那两个坏女人拿走我爸的遗物,该生气的是我,他凭什么做了错事还明目张胆的?
我艰难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盖公子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敢不给您面子呢?”
他冷哼一声:“江小姐艺高人胆大,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他字字诛心,明面上是夸我,其实就是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我不说话,这时候保持沉默总没错吧,谁知道这家伙又不放过我:“怎么,我说错了吗?江小姐能搭上李少,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李少就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拿到江小姐想要的东西。”
短短四五分钟,我的脑仁儿被这两个人轰炸了一次又一次,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觉得李牧隐是那只螳螂,盖聂就是那只黄雀。
而我,就是那只逃不开的蝉。
机场附近就有星巴克,我趁李牧隐和盖聂走在前面的时候,趁机和梁鸥套近乎,他一定是最清楚他老板是什么想法的人。
梁鸥有点鄙视地看着我:“江小姐真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吗?不过是我小看您了,没想到您那么快就搭上李少。也对,公子那样的人,从来不屑于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自然比不上李少了。”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梁助理,能不能麻烦您说点人话?”
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把盖聂说的多么根正苗红悲天悯人慈悲为怀有恻隐之心的,看着商晓翾和李牧子拿走我爸的遗物,这还不算下三滥吗?
他被我气到了,白我两眼,气呼呼走了。
我愣在那里,看着正回过头来看我的姜东,耸耸肩,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李牧隐看我没跟上,转身大踏步过来,把细长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似笑非笑的:“江别忆,怎么,看见盖聂很难受?”
我忍住给他一耳刮子的冲动:“有病。”
他还是笑着:“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他比我帅吗,比我有钱吗,比我浪漫吗?还是床上功夫比我好?”
前面几个问题还算正常人的水平,最后一个问题简直就是精神病最高级的混蛋问题了,我甩开他,扯开步子往前走。
他想跟过来,被姜东拽住,两个人就地理论起来。
走了几步之后我就觉得后悔,盖聂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正看着我。
他目光如炬:“这么快就攀上李牧隐这棵大树,可喜可贺。”
我有点尴尬:“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误会?”他看着我阴森森地笑起来,“江别忆。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跟李牧隐是什么关系,何必跟我解释,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我简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还是稳了稳心神:“也对,就因为知道自己的分量,所以我很清楚谁是真的帮我,谁是大尾巴狼。不过就冲盖先生这长相,应该会有一群母狼趋之若鹜吧。红太狼先生?”
他看着我,看起来有点生气,不过很快就低声问我:“我是红太狼,那你是什么,喜羊羊?”
我耸耸肩:“承蒙盖先生看得起,但是抱歉,我对狼不感兴趣,我只吃草。”
“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吗?”他的目光从我脸上往下滑到我胸部,鄙夷地看两眼,施施然走了。
我气得差点冒烟,恨不得冲上去暴揍他一顿。
到了星巴克李牧隐非要拉着我坐在他旁边,我不知道他为何非要在盖聂面前表现出和我很亲密的样子,可是我很厌恶这种感觉,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想离开这里。
可是,我还需要靠他帮我拿回老宅子,这是爷爷留给我们的东西,不能毁在我手上。
李牧隐这人有点变态,而且非常非常的人来疯,一下子问我味道好不好一下子又问我昨晚累不累,我烦的不行,就问他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
他摇头:“不行,我就喜欢跟你说话。”
坐在我们对面的盖聂依旧是那优雅的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端咖啡杯的样子都像玉皇大帝拿琉璃盏一样,我恨恨地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把他当成唐僧呢。
唐僧虽然糊涂,动不动就念紧箍咒,但是他好歹取到了真经,从头到尾都没有害过谁。可是盖聂呢,简直是猪扒皮。
我也懒得想了,反正他们那样的人,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李牧隐跟盖聂大谈特谈财经,说的头头是道难解难分的,我借口去洗手间,然后给姜东发短信,去门口会和。
谁知道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盖聂倚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烟,却没有抽,就那么静静地燃着。
轻轻袅袅的烟雾中,他的脸看起来有些不真实,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回到了某个模糊的时刻。
看见我他勾了勾唇角,把烟丢在垃圾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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