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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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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义武被烟呛得咳嗽一声,顿几秒,道,“爱怎么睡怎么睡,谁稀得管你……”说完用力清了清嗓子,伸手指秦峥,声音压低:“先说清楚,这里是驻地,你给老子悠着点儿。带好手底下的兵,抓紧安排各项训练,别成天寻思搞那个。”
  *
  一个多月未见,秦峥忍耐太久,需索起来便半点不知节制。当晚,余兮兮累得散架,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终于有机会休息。
  她蜷成小小一团,腰间沉重,男人从背后搂紧她,身躯严丝密缝贴合。
  须臾,低沉嗓音从耳朵边响起,柔声问:“疼不疼?”
  “……”余兮兮下意识地缩脖子,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双颊通红,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你又全都弄进去了?”
  秦峥一脸平静地点头,“嗯。”
  余兮兮无语,拉高被子盖住整张脸,有点想哭:“没什么,晚安。”
  这个男人似乎丝毫不介意她会不会怀孕,之前提过,他反而一脸淡然地说有了就生。她很佩服,这心态着实是太好了点儿。
  次日,石川峡迎来个云朗风清的好天气。
  秦峥今天给手下的兵派了野外侦察训练,六点整,分队准时集合出发。余兮兮迷糊睁开眼,将好听见军卡的引擎轰隆,载着一车的人平缓驰出驻地。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她起床简单梳洗了一番,列了个清单,填了张出门条,然后便走出大门,准备去县城中心买东西。
  石川峡并不发达,没有滴滴也没有优步,她沿着大路往前走,好半晌才拦下一辆电动三轮车。
  车主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要价公道,去县城中心只收七块钱。余兮兮没还价,直接坐了上去。
  大爷乐呵呵的,随口问:“姑娘哪儿人呐?”
  “哦,云城的。”
  “难怪,我就说像云城口音。”大爷笑起来,“来石川峡玩?”
  余兮兮不好多说,也笑笑,“差不多。”
  大爷说:“来这儿就对啦。我们这儿可是好地方,山好水好,比你们大城市养人。”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周围就热闹起来。
  大爷把余兮兮放下来,又热心地给她指路:“你要买东西,这条路往左走就有个超市。要吃饭的话咧,有一家豆花鱼不错,也在这条路上,生意好得很。”
  “谢谢啊大爷。”
  余兮兮挥了挥手,转过身,顺着下坡路笔直往前。
  街道上,时不时就能遇见些穿草鞋,背背篼的人,蔸里玉米蔬菜装得满满,抄着一口本地方言,有说有笑。
  乡下景象余兮兮没见过,觉得新奇,赶紧拿出手机拍拍录录。
  左转时没留神儿,脚下一崴,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下。
  “……”余兮兮低呼着摔倒下去,屁股钝痛,头昏眼花。
  街边儿一个女人目睹这一幕,慢悠悠走过来,嗓门儿拔高,“张妈,你家孙子又调皮,把椅子搬到路中间,还摔着人了咧!”
  紧接着就是一个中年妇人惊乍乍的骂声:“哎呀这个死娃娃!”
  一时间,小孩儿的哭声和大人的打骂声交织成片。
  随后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轻描淡写的:“来,我拉你。”
  “……”余兮兮甩了甩头,目光落在那只手上:肤色白腻,指根纤细,小拇指上套着一个成色上佳的翡翠戒指,极其地养尊处优。
  她微怔,目光从头到脚打量那人……
  三十五岁上下,卷发懒盘,皮肤雪白,身上穿牡丹刺绣旗袍,细腰翘臀,曲线曼妙。细细的眉细细的眼,嘴唇涂着艳红色唇膏,这五官,拆分开来并不算出众,但组合在一起却极有味道,曼丽,妖娆,风情万种。
  余兮兮握住了那只手,女人把她拉了起来。
  “谢谢啊……”
  “不客气。”女人勾嘴角,“小妹妹,出门要看路。”说完转过身,嘴里哼曲儿,款款进了一家黑漆漆的门店。
  这种小地方,居然能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余兮兮来了几分兴致,视线上移,看向那家店的招牌:一夜情酒吧。
  她:“……”
  第39章 
  几秒后; 余兮兮的视线从招牌上往下移,注意到店门口还立着个黑板广告,上面写着:WIFI,简餐,甜品; 饮料,休闲娱乐首选。
  她静片刻; 正好觉得口渴,于是也跟了进去。跨过门槛抬眼看; 整个店里光线极暗; 只有吧台上方亮着一盏淡橙色的壁灯。
  之前那个旗袍女人站在吧台后; 手里拿鸡毛掸子,东扫扫西扫扫; 有一搭没一搭。听见脚步声; 她懒懒地掀起眼皮,嘴角含笑; 问:“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余兮兮笑,“哦; 我看这门口写了有饮料; 想进来喝点东西。”边说边左右环顾; 有点好奇:“你是还没开始营业么?”
  “我这儿十点钟营业。”老板娘随手把鸡毛掸子丢一边儿; 回身,摁亮了电灯开光,“随便坐; 我给你拿菜单。”
  一室灯火通明。
  酒吧门不大,但里头却宽宽敞敞别有洞天——几十平的店面里摆着七八张小圆桌,壁纸和桌布配套,都是浅色小碎花,整体风格清新而田园,不像酒吧,倒像是开在高校附近的水吧奶茶店。
  余兮兮在吧台旁边坐下,目光四处打量。
  老帮娘把菜单递过去,冲她笑:“想吃什么告诉我。”
  余兮兮低头;所谓的菜单其实只是一张塑封牛皮纸,分类有:酒水饮料、小吃甜品、简餐中餐等,每样东西后都有对应价格。所有东西都是手写,钢笔字,笔迹娟秀大气。
  她眸光微闪,点点头,自言自语地感叹:“这字儿可真漂亮。”
  不料老板娘竟极淡地笑了下,“漂亮什么啊。你这小姑娘,嘴还挺甜。”
  余兮兮抬起眼,这次的距离更近,能看见女人眼角极淡极淡的细纹,真实,自然,映衬她嘴角浅笑,倒比之前还生动美艳。
  “这是你写的么?”
  “不然喃?”老板娘看她一眼,“这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又当老板又当小工,当然什么都得靠自己。”
  这嗓音低柔又冷淡,像夜色中流过的水,轻轻淌过人耳畔。带点儿,诱人的沙哑。
  余兮兮点了下头,视线落回菜单,浏览一圈儿后说:“我要一杯冰镇酸梅汤。”
  “行。”
  老板娘脸上的表情很淡,转身,打开冰箱,从里头端出一个大瓷盆。
  她托腮观望,伸了伸脖子:“这是你熬的么?”
  老板娘说:“对。昨晚睡觉之前熬的……”嘴里慢悠悠念叨,“我没尝过,也不晓得味道怎么样咯。”
  余兮兮咳了一声,忍不住揶揄:“这年头,像你这么随意的老板不多。”
  老板娘笑了下,没答话,只随口问出句:“你是外地来的吧?”
  “嗯。”
  “云城?”
  “对呀。”余兮兮说,目光细细端详她,“你也不是石川峡本地人吧?听你口音……老家是川南那边儿的?”
  女人抬眼,眸中带着几分明显的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有个好朋友就是川南人。”余兮兮笑,“你们川南人说普通话很有特点,翘舌音好多都发的平舌。”
  老板娘有点哭笑不得,细眉一挑,说:“第一次见面,不用拐弯抹角说我普通话不标准吧?”
  两人闲聊的功夫,酸梅汤倒好了。
  余兮兮端起碗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冰凉清爽,味道十分不错。
  吧台里,老板娘手肘撑桌面儿,声音压低,笃悠悠地问:“怎么样?”
  她不住点头,“挺好喝的。”
  老帮娘心情不错,略勾唇,摸出一根细细的女士烟夹手里,慢条斯理地摆了摆:“今天开张第一单就做你的生意,有缘分。这碗免费送你了。”
  余兮兮愣了下,忙道:“不好吧。你一个人做生意也不容易,这怎么好意思?”边说边伸手掏钱包。
  “……”老板娘一哂,把烟点燃,抽了口,拿眼风儿斜斜瞥她:“你一大城市来的姑娘,还为三块钱的事儿计较呢。”
  余兮兮动作僵住,也不好再坚持:“那……那就谢谢你了。”说着稍顿,又微笑着问她:“我叫余兮兮,怎么称呼?”
  女人的眉轻微拧了下,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个名字:“余兮兮?”
  她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女人很快恢复如常,垂眸点烟灰,语气很静:“我叫沈曼丽。”
  “沈老板……”
  “看你模样应该比我小,叫沈姐或者曼丽姐都行。”
  “哦。曼丽姐……”余兮兮想了想,问道,“你这店,白天卖饮料简餐,晚上卖酒么?”
  沈曼丽点头,“没错。”
  “生意怎么样?”
  “一般。”她摇头,一丝卷发妩媚垂在脸颊边,“很一般。”
  余兮兮指尖儿叩桌面,凑近几分,又分外严肃地问:“请问,你这店里除了卖酒之外,还提不提供其它……”竖起两手,大拇指猥琐地勾了勾,“特殊服务?”
  “……”沈曼丽被烟呛得咳嗽两声儿,翻起眼皮瞟她:“你这姑娘找抽呢。”
  余兮兮语气挺淡:“那我知道了。”然后就低下头,自顾自喝汤。
  话说一半儿,成心吊人胃口。
  沈曼丽用力吸了口烟,吐出来,终于忍不住追问:“你知道什么呀?”
  余兮兮转头瞧她,眨眨眼:“知道为什么你生意不好了。”
  沈曼丽皱起眉:“为什么?”
  余兮兮好笑:“你这店名儿起得那么污,结果人走进门一看……”她指了指周围,低声:“这反差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儿?”
  沈曼丽把烟掐灭,有点儿狐疑:“……是吗?”
  “是。”她郑重点头,很认真:“老实说,我行走夜店酒吧也几年了,挂羊头卖狗肉的见过不少,挂狗头卖羊肉的还真第一次见,生意能好才是见鬼。”
  “……”沈曼丽默数秒,又问,“那你觉得,我该把店名改了?”
  “嗯。”
  “改成什么?”
  余兮兮想了想,说:“改得文艺点儿吧……”说着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顿时脸色微变,忙道:“这一聊差点儿耽误正事儿。曼丽姐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照顾你生意!”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扯着包飞快跑出去了。
  沈曼丽也跟着走出来,细腰款款身姿婀娜,转身,抬头,环抱双肩打量着,自言自语:“我这名儿不挺好的么。”然后拿起手机,调出通讯录的一个号码拨出。
  几秒后,电话接通。
  对方语气冷漠:“不是说过么,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不要跟我联系。”
  “火气别那么大呀。”沈曼丽轻笑,低眸端详手上的翡翠尾戒,“今天我店里来了个客人,你应该认识。猜猜是谁?”
  那人漠然道:“我数三声,然后挂电话。一、二……”
  “真没劲。”沈曼丽淡淡翻了个白眼,“告诉你吧,我看到余卫国的女儿了。”
  “余凌?”
  “另一个。”
  对方沉默良久:“余兮兮?”
  “没错。”
  “你不是在石川峡么?”
  “对啊。”沈曼丽说,“我也纳闷儿呢,那个大小姐怎么会跑这乡下地方来。”
  “无关紧要的人,提她干什么。”
  “你这不是跟她认识么,我有事找你,顺便就跟你聊几句呗。”沈曼丽面上的笑容褪尽,冷道:“好了,不说其它的。老板让我问你,那两个被抓的情况怎么样?”
  那人静片刻,道:“杀手死了。眼镜蛇头部受创太重,昏迷未醒。”
  “只有死人最可靠。”沈曼丽残忍地扯唇,“上次你派出去的人没做掉眼镜蛇,给中国的警察留下个活口。老板说,他对你很失望,希望你能尽快亡羊补牢。”
  “……知道了。”
  “另外,最近有一批货要从丰沙里过来,你准备一下。”
  “好。”
  *
  县城的超市是当地人自己开的,不大,各类品牌也不齐全。余兮兮推着车挑来选去,好半天才勉强把需要的东西买齐:吹风机,女士拖鞋,内衣皂,护发素,洗面奶,还有各式各样的零食。
  到收银台结账时,边儿上的货架顶端摆了一排安全套。
  余兮兮以往没有买这东西的经验,扫了眼,随手拿起个三支装小盒放进购物车。然而,没走出几步又折返了回去,硬着头皮红着脸,换了个大盒。
  女人购物不比男人,洒脱直接,目标清晰,买完就能打道回府。从超市出来后,余兮兮闲得无聊,又跑县城的其它地方逛起来,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拍几张照。
  途径某处时,一个摆地摊儿的摊主向她吆喝:“姑娘,买平安符不?我的平安符很灵的咧!”
  余兮兮转头,只见街沿上铺着层蛇皮口袋,零散摆着一些手链项链和平安符,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坐在小凳子上,身躯佝偻,矮小瘦弱,脚上的布鞋有好几个补丁。
  她微皱眉,弯腰捡起一个平安符,说:“婆婆,这是挂脖子上的么?”
  婆婆笑盈盈的,“对的,挂脖子上。”然后朝她招招手,声音压低,一脸的神秘:“这是太上老君开过光的,保平安,灵得很。”
  “……”余兮兮笑了下,也没多问,“我要一块儿吧。”
  婆婆点头,“好好。十块钱。”
  她递过去一张二十的,拿起东西转身就走。
  婆婆怔住,在后头急急忙忙地喊:“姑娘,还没找你钱!”
  她挥手:“不用啦!”
  *
  整天晃眼就过,天色暗下来。
  晚上七点,余兮兮刚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宿舍的门就开了。她吓一跳,转过头,只见一个高大人影从外头走进来,军靴的鞋带儿散着,背心拎手里,光膀子,浑身的古铜色上油亮一层汗。
  余兮兮耳根发热,抄起毛巾就给那人丢过去:“随时不穿衣服,你丫暴露狂么?”说完放下吹风机,转过身,想拿杯子给他倒水,随口又道:“回来得这么晚,食堂里还有饭么?”
  秦峥挑眉,视线把她从头扫到尾;那女人长发湿漉披在肩头,穿一件浅粉色的睡裙,娃娃领,泡泡袖,裙摆在膝盖以下,很宽大,随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摇曳,露出膝盖弯处的腿窝儿,雪白雪白,莹润可爱。
  她背对着他,娇软的嗓门儿还在喋喋不休:“没饭也没关系。我那儿有零食,面包饼干和速食米饭,应该……”
  秦峥从背后抱住她,下颔贴上去,轻轻蹭她的脸颊。
  余兮兮脸微红,拽了下他的胳膊,说:“松手,你身上全是汗,我才刚洗过澡……”
  他侧头吻她的耳朵,声音很低,语气很淡:“让我抱一会儿。”
  “……”余兮兮听出他有些疲乏,不挣了,转身摸了摸他的脸,眉心微拧:“今天很累对不对?”
  他摇头,“还好。”
  “还好才怪。你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她红着脸低声嘀咕,半刻,小手抵着他的腰往卫生间推,道:“好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儿吃了东西早点睡觉,我从家里带了精油,可以给你按摩一下舒缓疲劳……”
  秦峥没说话,由她推着走,到门口时却反手一拽,直接把她也扯了进去。
  余兮兮愣了下,看见他踢上门儿,拧开水龙头。
  “干什……”她嗫嚅。
  话没说完,秦峥的唇已狠狠堵了上来。
  ……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他欺负得大眼迷离两颊红红,全身发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秦峥拿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动作轻柔,搂着亲了好半天才抱到床上。
  余兮兮缓过神后简直气死,掐他手臂:“你又没用……那个!”
  “没有。”
  “……有啊。”
  秦峥眯了下眼,“哪儿来的?”
  “我、我……”她有点难为情,清清嗓子,“我买的啊,今天刚买的。”
  他拧眉,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今天出门儿了?”
  她点头,“对呀。我去了超市,买了好多东西。”然后横过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一个粉红色的盒子递给他,“是这个吧,没买错吧?”
  秦峥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扔开了,冷冷淡淡:“不能用。”
  余兮兮惊呆了:“……为什么不能用?”
  他看她一眼:“老子什么尺寸你不知道?”
  她愣了下,捡起盒子一看,右下角果然有俩小字儿:小号。
  余兮兮:“……”
  第40章 
  手里拿着套子盒; 余兮兮足足沉默了数分钟。
  以前她混云城的二代圈,身边的朋友,半数都是富商家庭出来的千金公子哥儿,挥金如土,私生活糜乱。余兮兮爱玩; 也玩得开,但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所以,对于安全套这东西; 她是真不了解。
  一直以为套就是套; 没成想; 竟然还分大套和小套?
  “安全套还分大小号?”余兮兮诧异,盘着腿; 对着光; 举高粉色小盒仔细端详,还自言自语:“我还第一次知道呢; 好奇怪。”
  秦峥从背后勾住她腰,手臂一带; 她整个人瞬间到怀里。两人贴得很紧; 身体线条完全嵌合; 他凸起的喉结刚好轻抵她柔软的后脑。
  他亲她头顶; 闻到她黑发间清新淡雅的香味儿,语气挺淡,“有什么奇怪?你买衣服不也分大小号儿。”
  男人的下颔很坚硬; 棱角分明,胡茬轻刮细嫩雪白的颊。余兮兮痒得直躲,嘴里反驳:“这哪儿能一样?它又不是衣服。”
  秦峥说:“你买这个,不就是想给我兄弟穿衣服么。”
  余兮兮脸上的温度一下就上去了,愤愤反驳:“谁、谁让你动不动就干坏事儿!”脸蛋儿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支吾:“训练一天了,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好的精力,就知道欺负我……”
  他指肚揉她的耳垂,唇贴过去,热气儿全钻进她左耳的小圆洞,嗓音低哑:“那你说说,被欺负得爽么?”
  “……爽个你头呀!”
  “不爽还喷我一身都是?”
  “你闭嘴闭嘴闭嘴!”余兮兮脸热得失去知觉,捂住那张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荤话来,愤愤的:“我懒得跟你东拉西扯!不管,反正以后你必须得用这个,你个色狼加流氓,老是那样……真怀孕了怎么办!”
  她几次提这事,忧心忡忡,忐忐忑忑,像对怀孕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秦峥挑眉,食指逗弄她下巴上的软肉,挑起来,埋头轻轻地啃,“不早说了么,婚一结,怀几个就生几个。我多卖力,争取过两年就组个班儿。”
  余兮兮气呼呼,拿手肘用力撞他:“本姑娘芳龄二十四,正是享受生活快意人生的大好年华,鬼才给你生孩子呢!”
  他好笑,捏着她的脸蛋嗤:“二十四又怎么。在这地方,你这年纪估计是俩孩子的妈。”
  她哼了一声,声音小小地嘀咕,“你当然想早点儿当爹。毕竟嘛,整整三十岁,都老男人了,可是我还很年轻好不好。”
  秦峥眯了下眼,语气沉得危险:“你说什么?”
  余兮兮干咳,挠挠头,一脸若无其事的笑:“没什么呀。”然后连忙想法子转移话题,略琢磨,大眼一亮:“啊,对了!”
  说完,扭扭就想跳下床。
  他把她拽回去,微闭眼,鼻梁蹭她俏嘟嘟的鼻头,淡道,“干什么去。”
  余兮兮“啵唧”一口亲男人脸颊上,声音柔柔的:“我今天给你买了个东西。”
  秦峥睁开眼,黑眸盯她看须臾,然后,唇一勾,“礼物?”
  她想了下,“嗯嗯。”
  他这才松开双臂,放怀里的小女人下床。视线追过去,那浅粉色身影一蹦一蹦的,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子大喇喇踩在瓷砖上,指甲盖儿圆润小巧,涂着红色甲油,看上去,妖艳又纯洁,矛盾得勾人。
  往上,小腿纤细雪白。
  她弯下腰翻包,裙摆上移,露出小片大腿皮肤,浑圆挺翘的臀线被勾勒出来,很饱满。
  秦峥摸出根烟放嘴里,咬着,没点,垂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腿看,注意到大腿内侧皮肤上有团团嫣红,是他刚才留下的吻痕……
  余兮兮很快折返回来,单膝跪上床,伸出手,摊开,小脸上笑盈盈的:“喏。”
  他看一眼,只见那掌心儿小小巧巧,里头躺着块儿浅色木头牌,同样小,拿红线串着,牌面上还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
  秦峥微拧眉,半刻也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随手拿起来,“什么玩意儿。”
  余兮兮淡淡飞了个白眼,语调嫌弃:“护身符呀。你不信宗教,但总不至于连护身符都没见过吧?”
  秦峥没什么语气地回答:“能护身的我只知道防弹衣。”
  “……”她默了默,片刻才十分好心地解释:“护身符是保平安的,就算有危险都能逢凶化吉。”
  他撩起眼皮看她,有点儿好笑,“这东西,逢凶化吉?”
  她点头,认认真真:“对。”
  “谁跟你说的?”
  “卖这个的婆婆说的呀。”余兮兮一脸正色,“我跟你讲,那个婆婆说这护身符让太上老君开过光,灵得很。”
  秦峥垂眸,似笑非笑地把玩那块儿木牌,一时无言。
  战场上,子弹和利刃都不长眼,想活命,求神拜佛远没有击毙一个敌人有用。真遇上危险,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一旁的姑娘还在念念有词:“我知道你们有规定不能戴这些,也没关系,不能挂脖子,你随身放着也行。”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换上副说秘密的口吻:“别让其它人发现就好啦。”
  忽的,“叮”一声。
  嘴里的烟点燃,秦峥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嘴角勾起个寡淡的弧,语气很静:“带身上也行,有它的用处。”
  余兮兮说:“保平安,天大的用处。”
  他看她一眼,“我说的用处不是这个。”
  她狐疑,“什么意思?”
  秦峥吐出烟圈,浓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升腾,弥散,最终完全消失。他极淡极淡地笑了,掸了下烟灰,忽然问她:“混黑的人大多都纹身,知道原因么?”
  “……”余兮兮蹙眉,不知道前后两句话有什么联系,想了想,答:“因为纹身好看啊,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霸气威猛。”
  秦峥有点儿好笑,摇头,“不是。”
  她眸光微闪:“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没准儿哪天会死。”他脸色如常,轻描淡写,话语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运气好点儿的,亲人看脸就能认出尸体。运气背点儿的,面目全非,亲人只能去认他身上的图案。”
  话题忽转,哀伤中又透出丝诡异,大晚上的,听来教人不寒而栗。
  余兮兮浑身发冷,忍不住掀开被窝钻进去,盖住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困惑不解地望着他,小声埋怨:“诶,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呀?”
  “真是只呆猫。”秦峥弯唇,手指轻轻捏她下巴,脸埋低,唇啄吻她,轻言细语:“要哪天我死了,毁了容,你认不出我的脸,总还认得这块儿符。”
  “喂!”她听了脸色大变,皱紧眉,捏紧拳头锤他胸膛:“呸呸呸,见过咒人的,没见过自己咒自己的,智障么!”
  秦峥眉峰一挑,“这种事,谁说得清。”
  “你、你还乱讲!”余兮兮有点儿生气,气着气着心里发堵,眼眶就湿了,鼻头红红:“你再胡说一个字我就八百年不理你!”
  小东西眼眸湿漉漉的,那模样儿,委屈又可怜。
  “……”他心疼又无奈,掐了烟头一把把人楼怀里,亲亲脸亲亲嘴,不厌其烦地哄,嗓音低柔得要命:“也没说什么。动不动就哭鼻子,自己说,你是不是我的小哭包,嗯?”
  她用力抽鼻子,大眼通红,骂人都语无伦次:“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像你这么坏的坏蛋,不活个一两百年也好意思!”
  秦峥低低笑出声,薄唇贴过去,亲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嗯,你说得对。我这种流氓,不活个一两百年自己都不好意思。”
  “……”余兮兮偏头躲开,还是愤愤然:“而且我警告你,你就是死也只能被我骂死!休想提前……唔。”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吻上去,舌尖撬开齿缝儿,钻入,舔吮缠吻耐心勾撩。她呜呜地躲不开,很快便气息微乱,听见男人的声音沉沉响起,痞味儿十足,玩笑得不怀好意:“骂死我也算本事?你目标得定高点儿,争取干死我。”
  余兮兮瞬间成了只熟透的虾米,红潮一路从耳根子漫到脖颈,咬咬唇,打他:“……滚滚滚!”
  本就娇滴滴,含羞带泪,愈发显得柔弱动人。秦峥看一眼,血气上涌,腹下几乎立刻就有反应。
  从军校到特种大队,十二年的军旅生涯教会他严格自控,无论是备战时期还是任务期间,他的自控力都极强,面对各类诱惑都能心如止水,毫无旁骛,无论是金钱权力,还是美色肉欲。可这个女人却颠覆所有,碰上她,禁欲和自控全见了鬼。
  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她突的一僵,敏感察觉某处变化,然而想跑已来不及了。
  ……
  石川峡位于山区,入夜了,山风清爽,气温怡人。
  好一番折腾,事后,余兮兮累得根本没力气动,秦峥高大沉重的身躯还压在她身上,她软软地抗议,半晌,他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大手一捞把她裹进怀里,紧紧搂住,肌肤相亲,体温交换。
  未几,她忽然想起他还没吃晚饭,于是吃力掀开眼皮,哑声道:“我买的吃的都在第二个柜子里……”
  他吻她的额,“乖。睡你的觉。”
  夜色越来越浓,终于,训练场上的最后一支方队也解散。云被风吹散了,玉盘似的月亮挂在天空,星星也逐一浮现,一闪一闪,串连成海。
  周围安静,怀里的姑娘也已沉沉睡去。
  秦峥垂眸看着她,大掌抚摸她柔软的发,须臾,躬身,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过去,为国为民,他鞠躬尽瘁义无反顾,从不怕死亡。
  可今晚第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
  他对那两个字,产生了丝惧意。
  “……”秦峥的目光看向窗外,淡而冷,静如沉潭。
  今晚有星有月,有风有云,可明日总是未知,谁又知道天亮以后是什么天气。
  *
  一连三日,余兮兮在石川峡的日子惬意而平静。
  她从秦峥口中得知,特种大队的军人除特殊训练外,每天早晨都要固定训教项目,清晨六点出发,负重越野10公里;完了之后还要训练挂勾梯;穿越铁丝网;抗暴晒形体训练;靶射;格斗术等。
  她很好奇,想去观摩秦峥在野外带兵练兵的样子,于是这日清晨,她天还没亮就起了床,跟着秦峥和他的兵离开驻地,到山路上越野去了。
  能进特种大队的兵,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精英,智力出众,体能方面更是强悍到令人发指。所以,负重20公斤越野10公里这种项目,对于特种军人来说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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