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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小娇妻(若爱无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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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却让幸若水一瞬间感动得眼泪盈眶。“焦仲卿要是也能像你这样,就不会有孔雀东南飞的经典了。”
  “切,像他那样的蠢货,给你老公提鞋子都不配,所以他注定是个悲剧!”焦仲卿的故事不止存在于古代,鹰长空也是见过的,有些就在于他的战友。作为一个外人,他不能说什么,但他一向反对愚孝!父母老了就像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听一个孩子的,那不是愚蠢是什么?
  幸若水咯咯地笑。“你总能掰出道理来。”
  “你老公本来就是个讲道理的人,不是吗不是吗?”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蹭啊蹭啊的,她躲,他追。
  幸若水从他怀里窜出去,撒腿就跑,回头朝着他叫:“你就是不讲理的坏人,呵呵……”暂时把自己当孩子,也跟他玩起了这幼稚的游戏。
  鹰长空一个弹跳起来,冲过去要抓她。吓得她哇哇大叫,四处乱窜像小兔子似的。
  两个人在野外,忘了所有的一切,只享受属于他们的安静时刻。尘世本多烦扰,我们要学会自己寻找快乐。
  玩闹了一会,气喘吁吁的幸若水被逮住了,被鹰长空一把抱了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来。抬手,用衣袖擦擦她脸上的汗。“渴不渴?”
  “有一点。”幸若水仍有些喘,看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至少体力没能完全恢复。
  鹰长空把她放下来,自己往车子跑。“我给你拿水。”不一会,就拿了一瓶水,还有一袋子零食回来。
  幸若水把袋子接过来,扒拉开一看,零食种类还不少,甚至还有小面包的。拿了一桶薯片,在他面前晃了晃。“老公,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她明明记得他拉着自己就出门了。
  鹰长空一扬下巴,得意地笑。“我一直都有准备着。我就怕那天心血来潮带着我家媳妇儿出来玩,还要匆匆忙忙地去买粮食,那多没意思!”说着,从背后递过来一个直径大约有10里面的桶。
  “这是什么?”幸若水狐疑地接过来,重量还不轻呢。看他神秘兮兮的,她着实有些好奇。打开盖子一看,顿时惊呼起来!“冰棍!甜筒!”
  原来是一个冰桶,上面放着冰棍和甜筒,整整齐齐地躺着。
  幸若水惊喜地看着他,眼睛闪亮。“这个怎么保存的?冰不会融化掉吗?”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老公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他笑嘻嘻的,有些臭美地道。
  幸若水呵呵地笑,拿了一个甜筒,把盖子盖上。一边拆包装,一边看着他说:“我觉得你好像玩魔术的,呵呵……”
  “对,你老公玩魔术的,魔术的名字叫:只为娇妻一笑!”以前看到一些男人为了讨女人欢心而做一下很白痴的事情,他都非常鄙视。可真等自己有了深爱的娇妻,原来他也会不由自主的就想做一些事情来让她高兴。
  幸若水浅浅地笑,脸微微有点红。剥开甜筒,送到他唇边。“呐!”
  鹰长空咬了一口,伸手摸摸娇妻如花娇嫩的脸蛋。原来那些酸溜溜的歌词说什么“每天多爱你一些”都是真的。每一次看她,他都觉得自己的爱又多了一些,似乎没有尽头的。现在,他比以前最鄙视的那些小知青还要酸!
  幸若水也咬了一口,脆脆甜甜的味道让她笑眯了眼睛。“好好吃哦。”
  “是吗,那我也来尝尝!”
  幸若水正想说你不是在吃吗,就被他吻住了,霸道的舌头在她嘴里会胡搅蛮缠,好一会才放开。
  “嗯,真的好好吃!”鹰长空甜甜嘴唇,一脸的陶醉,怎么看怎么欠扁。
  幸若水想也不想,啪的一巴掌就巴过去。听到响亮的声音,顿时就懵了。整个人扑过去,摸摸他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闹着玩——”
  鹰长空封住她的唇,但只是亲了一下。“傻瓜,我是你老公,你想打就打,不需要理由!”这张脸这个脑袋不允许任何人撒野,但是她除外。
  幸若水心里还是觉得挺难受的,因为打人最忌讳打脸。她鼓着脸颊,在心里对自己生气。
  鹰长空搂着她,笑着摸摸她的脸。“好了,别跟你老公这么见外。你老公这人都是你的,他的脸也是你的,随便你怎么折腾都行。不过我建议,咱们还是去床上折腾不较好,你说呢?”
  “流氓!”幸若水大骂一声,伸手捏捏他的脸,就把前面那个插曲给忘了。
  鹰长空由着她捏,还大声地叫道:“我是流氓我怕谁!”
  “噗嗤,咳咳咳……”幸若水笑喷了。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能耍宝呢!
  娱乐了娇妻,鹰长空健臂一伸,就把她整个地搂到怀里来。“媳妇儿,喂我。”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解决了一个甜筒,又开始进军其他的零食。
  鹰长空抱着媳妇儿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头上。“媳妇儿,跟你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嗯,什么事啊?”幸若水在他怀里调整了位置,改成侧坐着,这样就方便看到他的脸了。
  鹰长空抬手,抹去她嘴角的碎屑。看着她墨黑的大眼睛,笑了笑。“我想转业,你觉得好不好?”
  好不好幸若水不知道,她整个人就愕然了。怔怔地看着他,确定这话不是她的幻听。
  鹰长空看她眼睛大瞪,嘴巴大张,笑着拨了拨她的下巴。“下巴要掉下来了。”
  幸若水砸吧砸吧嘴唇,回过神来。“为什么会想到转业?”
  她知道转业是什么。说实话,一个人在家里想念上校的时候,她也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她更知道上校喜欢部队喜欢做一名特种兵,他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怎么突然间会想到转业的问题?
  鹰长空微微一笑,大手抚摸着她的脸。“我想多陪陪你。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有妻子有家,我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家,还要每天为我担惊受怕。我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经营一个家庭,而不是总是你一个人在努力。”
  幸若水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说:“可是你喜欢当兵,你喜欢部队的生活,你喜欢这身军装和它所肩负的使命啊。老公,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现在也把这句话还给你:你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的!”
  鹰长空闻言,咧着嘴笑。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地蹭着。“这不是委屈,这是一种选择。我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作出的决定。我喜欢那种在战场上厮杀的感觉,但我总会老的,总有一天要从战场上撤下来,现在不过是早一点而已。”
  “那、那、那……”幸若水不知道怎么说了,完全词穷。作为一个女人,她当然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自己的身边,至少不要每天在枪林弹雨里穿梭。可是作为一个爱他的女人,她又希望他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因为她而放弃了。这两种想法就这么在她心里掐了起来,输赢没有定论。
  鹰长空摸着她憋红了的脸,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值得的。为了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儿,他愿意放弃一些东西。就好像我们敬佩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但不一定要每个人都这么拼命直到为国捐躯!或许是他不够伟大,没有那种把一生献给祖国的觉悟。
  “我、我觉得脑子里好乱,我还没想好。”幸若水老实交代,她真的没想好。“你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是不是因为古筝?”
  “也有古筝的因素在里面吧,但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热爱我的部队我的战友,但我不觉得自己一定要把一生都用在这上面。既然我想花更多的时间去陪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那就跟着心走。这不过是一种选择,没有对与错。”就算他不再是一名特种兵,他也可以继续爱他的部队他的战友,这并不冲突。
  幸若水看着他的脸,似乎想看到他的心里去。“我就是不想你将来后悔。如果你只是怕我一个人在家会孤单或者担心我有危险,那么我可以随军。”
  鹰长空叹了一口气,为她的善良体谅而心疼。这个傻女孩,总是把他的一切放在最先来思考。“傻女孩,你知道随军意味着什么吗?那不是换一个地方生活那么简单。部队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家属区一共就那么点地方,没多少人。有的家属能够安排到像样的工作,日子还过得充实一些。如果安排不到工作,每天从日出到日落又从黑夜到白天,日子叠着日子很无聊。”
  “那么多的人能够过,我也可以的。我们之前本来不就说好了要随军的吗?”幸若水对随军的日子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她想着如果自己每天在家写写小说,应该也不会太难熬吧。也许日子有些单调,但能够经常见到他的快乐会弥补了这点不足。
  但是只要他还是一名特种兵,他就要出任务就要在枪林弹雨里浴血奋战就会有危险,这是她最害怕的!对她来说,只要他安全无恙,哪怕让她一辈子都守着房子等待他回来,她也快乐的!
  鹰长空搂紧她,一般军人听到妻子肯随军都非常高兴,他却觉得异常心疼。“日子当然是能过的,但我不想你委屈。况且转业并不代表我就成了一名生意人或者普通的上班族,我还是在相关的国家部门,还是在为国效力,是一样的。”
  “可是……”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的丈夫,甚至他还可能接自己下班,这对幸若水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可她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好像他为自己牺牲太多了。“要不咱们问问爷爷和爸的意见?”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他们来批准呢?况且爷爷和父亲把一生献给了祖国,他们的儿子应该可以放任一下的,对吧?”他笑着摸摸她的腰侧,满意地听到她一声叫。
  幸若水靠过去,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缓缓地闭上眼睛。这个胸膛,是她的天空。
  鹰长空搂着她,把玩着她已经长起来的长发。她的发丝柔软,一如她柔和的性格。
  当数年之后面对上校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画面,幸若水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问自己:是否后悔当初没有果断地赞成他转业!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不会不惜一切让他早早地转业!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这是它的残忍,却也是它的精彩所在。
  ……
  两个人在山上待到傍晚十分,才开车回去。
  回到家,鹰振邦和鹰志勋都出去了,至于去哪里了也没说。不过有鹰志勋和警卫员在,大家也不担心就是了。
  袁梦在花园的那张躺椅上舒服地躺着看书,看得很专注,让人不忍心打扰。
  杨紫云在客厅里陪福安玩,在门外就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地上铺了柔软干净的地毯,两个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的,倒像是两个孩子。
  “爹地,妈咪!”看到他们回来,鹰福安像小豹子冲过来,一跃而去到了鹰长空的怀里,然后是父子两例行的抛高高游戏。
  杨紫云瞅了鹰长空一眼,似乎还在生气。
  幸若水则跑过去,在杨紫云身边坐下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妈,你还在生气啊?妈,他就是一头蛮牛,你不要理他。”
  杨紫云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倒不是一定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结婚的也不是我,我就是不想委屈你。我们鹰家又不是办不起婚礼,哪能让你无声无息地就嫁进来了,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杨紫云也确实担心幸若水有想法,毕竟她没了父母。连婚礼都没有一个,好像欺负她一个孤女似的。女人嘛,大多都希望能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幸福!
  “妈,我真不在乎这个。你看,长空对我很好,你、爸爸和爷爷,大家都对我好。有这么多人疼我,有这样的一个家,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婚礼什么的,真不重要。”幸若水拉着杨紫云的手,真的很感动她能为自己想这么多。
  杨紫云笑了。“如果你们都不介意,那就按你们的想法去做吧。但如果你想要一场婚礼一定要跟妈说,妈就是绑架也要把他绑到婚礼上去。”
  “好!”幸若水笑出了声音,觉得杨紫云有时候特别可爱。
  看着儿子放下福安,大步地走过来,杨紫云瞪他一眼,对若水说:“我跟你爷爷商量好了,明天我们就回B市。若水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太瘦了,回去让阿慧好好地给你补补。”
  幸若水在心里忍着笑,她敢肯定杨紫云是故意的,就想气鹰长空呢。
  “不行!”鹰长空扑过来,一把将媳妇儿拉向自己。“妈,你可不能把我媳妇儿拐走。”
  杨紫云也站起来,叉着腰睨着他。“我跟我儿媳妇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余地了?给我滚一边去,别碍着我的眼睛!”
  鹰长空松开若水,不顾母亲的挣扎去揽住她的肩头。“若水,你带福安去外面玩吧,我跟妈聊聊天。”
  “若水,我跟你一块出去,谁要跟你聊天了!”冷哼一声,整个一副闹脾气的小孩模样。
  幸若水急忙带着福安就跑,不卷入他们母子两的战争中去。杨紫云闹起脾气来,那也是了不得的,她可得远离战场。
  鹰长空搂着母亲,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来。“妈,你还生我的气啊?”
  “哼!”杨紫云冷哼一声,扭着身子不说话。
  鹰长空无奈地笑笑。母亲难得在他面前闹脾气,她一般在父亲面前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妈,我不是真的不想办婚礼,我也想给我的媳妇儿一个盛大的婚礼啊。”
  杨紫云把身体扭回来,瞪着他,还是气鼓鼓的。“那你为什么反对啊?还当着大家的面反对,存心打你妈的脸!我儿媳妇还没说什么呢,就你多事,你这个不孝子!”
  “妈,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儿媳妇我的媳妇儿吗?妈,若水没有反对,但是你没看出来她心里其实不想举行婚礼。否则,我也不会一直不跟你提婚礼的事情。”男人都希望能给自己爱的女人一个盛大的婚礼,那是女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他的若水不能,那对她来说是揭开伤疤的疼痛。
  杨紫云微微皱眉。“为什么?若水不想嫁给你?”
  鹰长空差点就喷了。“妈,她要是不想嫁给我就不会跟我领证了!你这都是怎么想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你绑着她去的。”杨紫云一脸鄙视地看着儿子。她现在可是知道了,觊觎她儿媳妇的男人远远多于觊觎她儿子的女人!
  鹰长空摸摸鼻子。“妈,你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济吗?我太伤心了!”
  杨紫云啪的一爪子拍在他脑袋上。“说正题。”
  “妈,若水已经有过一场盛大的婚礼了。可那场让人瞩目的婚礼不是幸福收场的,而是成了她的一个噩梦。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但并不代表她真的完全不在意了。若水很敏感,把心事藏得很深,所以表面上看已经没事了。但那些伤害还在她心底压着,那是一个禁区,暂时还碰不得。至少目前来说,不要去碰它。”
  杨紫云瞪眼睛皱眉。“那什么时候才能碰?不能一辈子让她在心里留一块禁区吧?”
  “自从跟我在一起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心里其实很没安全感。等有了孩子之后,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就会慢慢好了。”只有有了孩子,她才会觉得一切都成定局了,就不会那么多心了。
  杨紫云啪的又给了他一爪子。“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错。赶紧的,给我好好努力,早点让她生个胖小子。”
  鹰长空摸摸脑袋,对母亲的暴力有些无奈。“妈,我这不是在努力吗?所以你可不要把我媳妇儿拐到B市去,那样你就别想抱孙子了。”
  “还威胁你妈是吧?信不信我揍死你!”
  眼看又一爪子过来了,鹰长空急忙跳开。虽然她是妈妈,可也不能老让她打脑袋啊!“妈,我这是陈述事实。”
  杨紫云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哎呀,生了孩子再办婚礼也不错。到时候让我家孙子做花童,肯定帅翻一帮人!”
  鹰长空摸摸鼻子,对母亲思维跳跃之快不做评价。挪回来,接着把话题聊完。“所以婚礼的事情咱们先不谈,等以后你孙子出生了再说,行吗?”
  “好吧,看在孙子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好好地跟若水生产报家。至于退出演习的事情,有问题就跟你爷爷和你爸说。”
  增产报国?生产报家?鹰长空差点让他妈给逗笑了。“妈,我知道了。”
  鹰长空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妈,我接个电话。”说着就跑开了,直接出了门。
  说完电话,鹰长空微微地皱了眉头。沿着小路,走向正在玩的母子两。
  “怎么出来了?跟妈聊完啦?”幸若水正教小家伙认花草呢,突然看到上校过来了,脸色还有些怪。站起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鹰长空把她拉过来,揽住她的肩头。“刚刚顾老给我打电话,说顾苗苗想见你。你去不去?你要是不想去,我帮你回绝他。我没有直接帮你回绝不是因为我想你去,我只是不想替你做决定,你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
  幸若水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123 上校VS野狼(两男相争)

  鹰长空开着车,送幸若水到了医院。他不放心容秀美那个疯了的女人,所以坚持要跟她一起上去。
  幸若水也没说什么,她确实也不想跟容秀美起冲突。如果有长空在,容秀美也不敢那么嚣张。那个人,典型的欺软怕硬。
  幸若水大概能够猜到,顾苗苗应该是想找个人来倾诉。至于为什么选择了她,她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因为自己结了婚,也曾经跟她有纠缠,而她自己的朋友都还是学生,还不懂得婚姻里的这种苦痛。
  走楼梯的过程中,鹰长空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看过来。“她说什么,你听着就好。你不是菩萨,没办法普度众生的,明白吗?”
  幸若水点点头,对他笑了笑,微微用力回握他的手。
  到了病房外,在门口就看到三个人正陪着顾苗苗说什么。都是他们在说,顾苗苗一声不吭。如果不是眼睛睁着,都以为她睡着了。
  顾卫国和顾丞峰毕竟是当兵的,幸若水和鹰长空一出现,他们就已经发现了。他们毕竟是男人,本来又是儿女私情的事情,所以并不会对若水摆什么脸色。
  只有容秀美,一看到幸若水整张脸就拉了下来。像恶煞似的,怒冲冲地就往外冲。“谁让你来的?想看我们笑话是不是?”
  “容秀美,你给我闭嘴!”顾卫国一声怒吼,成功地让容秀美没了声。“我们都出去,让若水跟苗苗谈谈。”
  “爸,苗苗跟她有什么好谈的?她害苗苗还害得不够吗?”容秀美面目狰狞,似乎真的是若水害得顾苗苗今天的下场似的。
  顾卫国狠狠的瞪了容秀美一眼,那眼里像是能冒出火来。“给我出去!再多说一个字,就别再踏入我卫家的大门!”
  顾丞峰生怕父亲逼着他离婚,急忙拉着容秀美出去了。
  “若水,苗苗她心情不好,你别跟她计较。”顾老扯着嘴角笑了笑,也出去了。
  幸若水回头对鹰长空笑了笑,进去关上门。看着床上转过头来看自己的顾苗苗,一脸的憔悴,没有一点生机的感觉。“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顾苗苗努力对她笑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吧。”
  幸若水把手里的水果放下,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看着彼此,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压抑。浓浓的苏打水味道萦绕在鼻子前,让人难受。
  幸若水不知道顾苗苗想说什么,所以不好开口。顾苗苗不说话,她也只好静静地等着。只是苦了视线不知道往哪里看,看对方的脸又怕她误会自己在看她的笑话。无奈微微地垂着眼睛,看着她落在被子表面上那双瘦削的手。手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不复记忆中的白嫩修长。
  顾苗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幸若水的眼睛。她想笑笑,却笑不出来。眼里盛着不见底的东西,俱是悲伤。“谢谢你能来,我没料到你还愿意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找你来干什么。说起来,我们两根本就不熟。如果不是我去闹过几次,也许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
  “顾苗苗,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在我看来,我们从来就不是仇人。所以,我来了。我想,或许有些话你适合讲给我听,而我愿意听。人生在世,总有一些沉重的心情我们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倾诉,我是一样,你也一样。”幸若水跟顾苗苗的年龄其实差不远,但也许是初识的时候顾苗苗太天真幼稚了,幸若水总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孩子。
  顾苗苗终于笑了,笑着流下眼泪。“一直以来,我并不觉得我缺少朋友,可是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心里难受得厉害,很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却发现居然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我想来想去,最后居然想到了你。我突然、突然发现自己很悲哀,呵呵……”
  她突然呵呵地笑起来,越笑眼泪就流得越多,像是阀门坏了再也关不上似的。眼里全是悲哀,浓得让人心惊。
  幸若水没有劝她,任由她又笑又哭。她想,顾苗苗定然是在亲人面前装坚强装了很久了。心里想哭面上却要笑着的感觉最苦了,她是该好好地哭上一场。二十刚出头的小女孩,却已经遭遇了婚姻破碎爱情破碎带来的伤害,她是该好好地哭上一场。
  顾苗苗像个孩子似的,靠在床头,她没有嚎啕大哭,而是闭着眼睛不断地掉眼泪,发出小声的抽泣。落在被面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比一条高,看得人心惊。
  幸若水很想过去抱一抱她,但最终还是没动。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等待她发泄出来。许是顾苗苗哭得太伤心了,她也忍不住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差点又忆起当初被囚禁在苍家大宅的那种绝望和凄凉。还好及时地清醒过来,想起门外还有一个人在守候着她,她不再是那个绝望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孩了。
  眼前的顾苗苗也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她被自己囚禁在悲哀的世界里,需要有人来把她解救出来。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何时何地才会出现,只能祝福她了。
  顾苗苗比幸若水所以为的要坚强一些,因为她并没有昏天黑地地哭下去。到后来慢慢地开始平复下来,只是一脸的泪痕,看着特别可怜。
  幸若水拿过纸巾,递给她。
  “谢谢。”因为哭泣的缘故,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睛红彤彤的,如果配上她原来白嫩圆润的脸,就跟一只可爱的兔子似的。可惜,这只兔子已经消瘦得没了形,看起来很凄惨。
  幸若水连续给她递了三四张纸巾,才让她把湿漉漉的一张脸擦干。至于眼里的液体,恐怕一时半会是干不了的。
  “还记得吗?”顾苗苗苦笑着开口,视线一点一点地远,牵动记忆的弦。“你以前说过我根本不懂爱,我就是一个幼稚的小屁孩。那时候以为你只是讨厌我骂我的,到现在我才明白,你说的都是事实。”
  幸若水静静地听着,没有答话。她想,顾苗苗需要的是一个听众,而不是一个心理大事。
  “你说得对,我对鹰哥哥那不是爱,那不过是长辈们一直说我便认为我是爱他的我要嫁给他。所以他跟你在一起我并不伤心,只是愤愤不平,好像是原来属于我的东西被你抢了的感觉。遇上了轩辕冀南,轩辕冀南是我丈夫,遇上他我才知道爱情原来这样甜蜜又这样折磨人。其实一直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的,可惜一直鼓不起这个勇气,总觉得好矫情。”
  她呵呵地笑,似乎在嘲笑自己。这一笑,眼泪又渗出来了,她急忙伸手去擦。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说过我是个第三者。我那时候可生气了,我明明比你更早认识鹰哥哥,凭什么我还是第三者。可等我真的面对我的丈夫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时,我才明白,你骂得一点也没错。那些女人比我还早认识轩辕冀南,甚至在我出现前他们就已经关系匪浅了。我哭我闹甚至像个疯婆子一样跟人打架,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当初你的心情。幸若水,虽然我到现在还说不上多喜欢你,但我觉得我真的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幸若水大方地接受了,本来顾家姐妹就欠她一声对不起,她没必要再矫情。只凭着一句对不起,就说明顾苗苗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女孩了。
  顾苗苗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反应,着实怔了一下,然后扯着嘴角笑了。“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夹着这么一段纠缠,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现在觉得,你其实并不讨厌。”
  “谢谢。”幸若水笑了笑。她也在心里觉得,比起心机深沉的顾真真,顾苗苗其实还算不错的了。
  顾苗苗看着她良久,突然用力地吐了一口气。“幸若水,我以前取笑你的过去,我现在的处境远比你以前更凄凉,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又或许,这是我让爷爷找你来的原因。你现在很幸福,我知道的。我也在心底寄希望能够像你一样,抛开过往的一切,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幸若水终于伸手,拍拍顾苗苗的手背。“顾苗苗,你可以的。你还那么年轻,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还在前面的路上等着呢。只要你能够坚强地往前走,你就会遇到他。”
  一个人处在绝望的境地,都需要别人来拉一把。就像她当初,如果不是有长空和佩诗,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来,重新起步。虽然她跟顾苗苗没那么深的感情,但如果只是动一动嘴皮子就能够帮到她,那又何必吝啬?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苗苗笑了,再一次泪如雨下。其实,她心底渴望的,不就是能有人跟她说这么一句话,让她还有勇气去走还愿意相信幸福就在前方么?
  顾苗苗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地笑着,最后将嘴唇咬得流出血丝来。“我一直想着,如果我跟他离婚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已经做过一次杀人凶手了,我不能再一次杀死我的孩子。你看,肯定是孩子听到我的话了,知道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所以他自己离开了。我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两个,我这样的人,也许这辈子都没资格当母亲了!我就是一个刽子手,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最后一句话,顾苗苗喊得撕心裂肺,整个人伏倒在被子上,哀哀哭泣。如果说刚才的哭泣是发泄,那么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杀死自己的孩子,对一个善良的女人来说是极其残忍的!
  幸若水更深地体会到了顾苗苗心里的痛,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一个女人要亲手杀死自己,这是上天对她最残忍的惩罚。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刽子手!
  幸若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她用力地吸气吐气,将胸口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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