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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_一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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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还差几分,田佳夕和倪雯就到了橙光。远远的,两人就看见一道瘦高的身影倚在大门旁低头抽烟。
“哟,南哥来接我们,压力山大啊!”倪雯跑过去逗乐子。
沈南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直接将目光放在了旁边的田佳夕身上。田佳夕有些局促地捏紧衣角,往后挪了两步。
沈南叼着烟,眯着眼看了她半天,突然将还剩半截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低骂一句:“操。”
“你这熊孩子,怎么每次出现都能给老子不一样的惊吓呢?”沈南嘟囔了一句,转身往里走。
倪雯不干了,拉住田佳夕往沈南面前凑,非让他好好看看田佳夕,“怎么着,我给弄得不好看?”
倪雯对自己的作品十分的满意并且自信。
经过倪雯的一番折腾,田佳夕几乎换了个人。原本的长发被藏起,戴上了一顶浅褐色假发,是齐耳的直发型波波头,带着一点薄刘海,衬得一张脸更小更精致,又不失时尚俏皮。她上身穿了一件做旧的BF风夹克,宽宽大大,显得她更加较小。外套遮住了下身的短牛仔裙,露出两条细长的腿,脚下是一双高筒马丁靴。
倪雯还给她在下巴中缝上贴了个唇钉,亮闪闪的水钻。又给她带了条黑色宽边项圈,上面吊着朋克感十足的金属吊坠,将脖子衬得又细又白。
田佳夕被推到沈南面前,沈南目光随意地扫过她,扫过了那条项圈和细白的脖子。这熊孩子,不仅小腰一掐就折,细白的脖子看着也一拧就断。沈南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变态了,对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心里开始充满了各种不可描述的变态想法。
他不耐烦地皱着眉,道:“瞎几把折腾,难看死了,赶紧进来。”
田佳夕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虽然她也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扮,但她觉得并不难看。
酒吧里人比较多,闹哄哄的,有些燥热,田佳夕将外套脱了。
沈南带她们走到TH的卡座处,转身看两人,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操,现在的小姑娘穿衣服都他妈这么暴露?!
“穿的什么玩意儿,把外套穿上!”沈南的语气已经非常不爽。
田佳夕里面穿的一件牛仔短裙,上面是宽条纹长袖T恤,领口稍微有点大,但只是露出锁骨而已,跟暴露这个词差得还很远。不过跟上次只露出脖子的羊毛衫比起来,露的还是稍微多了一点点。
沈南臭着一张脸,一屁股窝在最里面的沙发上,周身低气压明显,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爷又吃什么□□了?出去前还挺开心的。
大家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跟他一起进来的两人。除了TH的成员,还有几个田佳夕不认识的人。
田佳夕有些不知所措,拿着外套,不知道穿还是不穿。她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招惹沈南了,明明是他叫她来的。
“德性!”倪雯白沈南一眼,然后护在田佳夕身前,抢过她的外套,“甭穿,理他呢,闹更年期呢吧。”
倪雯拽着田佳夕坐下,于越徐子鸣立刻跑来贫嘴,拉着她们玩儿炸金花,田佳夕不会,倪雯跟着他们玩儿去了。一伙人分成两堆,一堆炸金花,一堆斗地主。
沈南坐在角落一言不发玩儿手机,蒋云一不近不远地坐在旁边,另外一个田佳夕不认识的姑娘坐在稍远的地方,不住往沈南那边瞄。
田佳夕待着没事干,看台上乐队唱歌,唱的英文歌,她没听过,挺好听。倪雯玩儿了两把炸金花,都输了,摔了牌,跑过来陪田佳夕。
“靠,是周炜!”
记忆乐队在台上演出,倪雯激动难平,跳到沙发上,疯狂尖叫吹口哨。震得田佳夕耳朵一阵阵疼。
记忆乐队演出完毕,倪雯还处于亢奋中,她一把搂住旁边的田佳夕,大声喊:“操,看见了吗?周炜是不是帅炸!”
田佳夕被勒得难受,笑着附和:“帅炸。”
话音刚落,感觉背后有点凉,回头,见沈南捏着手机站着,冷冷地看她。
对上目光,田佳夕张张嘴,想说什么,沈南突然大步走了过来,田佳夕的声音就全卡在了嗓子里。
沈南居高临下看着她,田佳夕心里有点慌,不自在地咬唇。唇钉动了一下,镁光灯打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
沈南被晃了一下眼,不耐烦地撇过头,心里暗暗骂:操,这熊孩子怎么这么好看。
沈南低头,踢了踢倪雯的鞋,“走了。”说完,自己走出去了。
田佳夕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觉得这人……挺莫名其妙的。
倪雯交代一朋友照顾田佳夕,自己也跟着TH成员一块儿走了。
TH的人一走,卡座里只剩下五六个人,连田佳一起,还有三个姑娘。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人,应该是倪雯他们的朋友,跟认识的几个人打过招呼,就坐了下来。
接下来每隔几分钟就会过来一个姑娘,确认这桌是TH的后,怯怯地留下礼物就跑了。
田佳夕盯着桌上越堆越多的东西,讶异地睁大眼。这礼物有给沈南的,也有于越的,徐子鸣和彭炜的也不少,就是没有倪雯的。田佳夕有些想笑,琢磨着要不要拿瓶饮料放桌上,贴上写着倪雯名字的纸条。
“操,就她们畏畏缩缩那样儿,沈南能看上她们?”
一姑娘嘟囔了一句,倾身挑了一盒糖拆开吃。盒底粘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沈南的名字和一个联系方式。
蒋云一看了她一眼,默默喝酒。
另一姑娘嘲讽:“说不准人南哥就吃这口呢,你死缠烂打了这么久,人不也不搭理你么?”
“有时间多琢磨琢磨你家徐子鸣吧,少管我。”
两人冷嘲热讽挺热闹。
灯光突然暗了,大厅静了一瞬。
台上人影晃动,没有介绍,直接响起前奏。
干净清亮的前奏,是苏打绿的小情歌。
人群开始起哄。
灯光由暗转明,照着台上五人。
沈南穿一件黑色帽衫,宽松却很短。帽子扣在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了他的眉眼,露出额前的一些碎发,和被发丝剪碎的一点眸光。黑色修身牛仔裤,让他的腿显得更加修长,裤子上几道裂口,肉隐肉现。
全身黑,却在右耳戴了一颗水钻耳钉。镁光灯下,耳钉闪得惊人,就像嵌在漆黑天幕里唯一的星星,让人无法忽视。
沈南低头双手握着立麦,就像捧着他的情人,温柔又专注。音乐声起,他扶着麦,跟着节奏轻轻摇晃,缠绵又多情。
台下姑娘们疯了似的喊他的名字。
铺天盖地的“沈南”袭过来,田佳夕满耳满脑都是他的名字,有些震撼有些激动。气氛所致,她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目光越过人群,盯着台上那道温柔的身影。
沈南慵懒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刚唱两句,姑娘们的尖叫就震耳欲聋。他的鼻音很重,显得有些慵懒,尾音故意拖得又长又骚气,像一根发丝,轻轻挠着心脏,姑娘们差点要疯掉。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 】
沈南继续深情唱着,台下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音乐节奏加快,进入副歌部分,一直双手握着立麦的沈南随着音乐,突然抬了一下手。
原本就短的帽衫被牵动,下摆上升,露出小半截精壮的侧腰。
尖叫沸腾。
他一身的黑,露出这点侧腰显得十分打眼,让人很难忽视。
田佳夕微张着嘴,暗想,这男人挺有心机。
【你知道
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
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
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一段副歌完成,音乐声暂缓,沈南跟着音乐轻声哼唱。他的声音似乎有治愈的力量,疯叫的姑娘们暂时安静了片刻。
不过这安静没有持续多久,进入下一次副歌时,沈南突然掀下了帽子。前面开始爆发疯狂尖叫,比上一次更猛烈,甚至响起了意味难明的尖利口哨声,整个酒吧都处在沸腾之中。
田佳夕离得有点远,只看见沈南掀了帽子,好像是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明白大家叫什么。
TH演出完成,姑娘们的嗓子几乎都叫哑了。跟田佳夕同卡座的几个姑娘,刚才几乎疯叫了一整首歌的时间,现在都激动得面色通红,一边兴奋地讨论一边拼命喝东西润嗓子。
田佳夕没有疯叫,她最激烈的反应就是站起来,半张着嘴呆呆看台上的人。但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也曾波涛汹涌,不过她常年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将这种波涛汹涌摆到台面上来。
田佳夕呆呆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脸,面色微红,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和亢奋中回过神。
倪雯他们回来了,田佳夕还无知无觉地捧着脸发呆。
倪雯远远看见一脸绯红,还回不过神的田佳夕,扭头瞪了身后的沈南一眼,道:“用男色勾引一个未成年纯情少女,合适?”
“管着?”他一直勾着嘴角在笑,就连骂人时都带着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chapter8
TH五人回到卡座,卡座里立刻炸了,一些知道他们在这儿的人也跑来凑热闹。
几个男生拿着酒瓶,凑到沈南身边嘻嘻哈哈。
田佳夕起身去找倪雯,两人站在角落里聊刚才的歌,田佳夕自以为没人注意她,偷摸打量了沈南几眼。
愣了愣,我操!田佳夕十六年来,第一次在心里说这两个字。
眼线?!他居然画了眼线!粗重的眼线,修饰着微眯的眼形,看起来好……妖气。又骚又妖,怪不得姑娘们都叫疯了。田佳夕暗暗咋舌,这男人挺能作妖哈。
沈南突然望过来,眯着眼看她,田佳夕感觉血液瞬间都凝固了。幸好几个男生将沈南拉到一边坐下,开始逗乐。
“行啊我南哥,骚到起飞,幸好我是直的。”
“我南哥要是哪天死了,绝对是活活骚死的。”
“不是,按咱南哥的尿性,不是得唱擦皮鞋么?”
一伙人开始起哄,让沈南下次唱擦皮鞋。
田佳夕有些好奇,拉了拉旁边倪雯的衣服,小声问:“擦皮鞋是什么?”
倪雯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不是太好回答。
田佳夕正等着答案,眼前光线一暗,人影笼上头顶。她后领一紧,小鸡儿似的给人拽了过去。
“小孩子瞎打听什么?”
沈南将她丢在了沙发上,顺势弯下腰。
田佳夕抬头,见沈南俯身,眯眼看她。他含着润喉糖,用舌头将糖卷来卷去。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烟草和薄荷的气味,强烈宣示他的存在。田佳夕目光闪烁,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急急忙忙爬起来,却感觉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沈南用舌头抵了抵嘴里的薄荷糖,张嘴想要说什么,蒋云一突然叫了他一声。
“操!”沈南低骂了一声,不耐烦地回头看她。
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蒋云一小鸟似的扑了过来,搂住他的头,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她笑眯眯看他,“小情歌真好听。”
变化就在一瞬间,卡座里鸦雀无声。
沈南半张着嘴,有点愣。
下一秒,尖叫欢呼潮水似的淹过耳朵。附近几桌和卡座里的人纷纷侧目。
“卧槽,蒋云一真勇士!”
“我靠!今天这是要疯!”
“南哥掉魂儿了!”
“蒋云一,我他妈叫你一声姐,你敢不敢应?”
“妈的,蒋云一,你他妈有种往南哥嘴上怼啊,怼脸算个球?”
沈南回过神,黑着脸扫了他们一眼,“我□□妈逼,瞎几把起哄!”
众人都吓一跳,噤了声,有一个不怕死的,还小声嘀咕:“这是生气了?”
“就你他妈话多!”于越跳起来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田佳夕坐在沙发上,从刚开始的紧张不知所措,变成了莫名其妙和……难以忍受?有股无名的火,憋在胸口,难受得厉害,这乱糟糟的地方,她真不该来。
倪雯见气氛不太对,冲过去拉起田佳夕要走。
“操,闲的你们。使劲儿闹吧,可劲儿作吧,作死你们活该!要打要杀自己玩儿,咱先走了,不陪葬。”倪雯拉着田佳夕往外走,顺手抄了瓶酒往嘴里灌。
倪雯和田佳夕走远,沈南一动不动盯着蒋云一。他目光发寒,气氛紧绷,蒋云一忍不住退几步,撞在沙发上,一下摔进沙发里。
任谁也看得出沈南周身的低气压,几个男生忍不住小声劝几句。
“南哥?”
“沈南,有话好好说啊。”
徐子鸣跟沈南关系最好,他上前搂住沈南的肩,道:“阿南,算了,别跟姑娘计较。”
“操他妈的!”
沈南吼了一句,一把推开徐子鸣,徐子鸣往后退去,后面的人手忙脚乱扶住他。
沈南死死盯着蒋云一,一步步靠近。蒋云一瑟瑟地缩起身子,整个人蜷在了沙发上。
“沈、沈南……”蒋云一的声音在发抖。
沈南停在她面前,看了她很久,突然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茶几,吼道:“蒋云一,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茶几翻倒,东西稀里哗啦散了满地,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大家的围观,也引来了酒吧看场子的打手。
倪雯带着田佳夕,想打车回去,不过这片儿特别难打车,两人等了一会儿,倪雯就开始不耐烦地用鞋底磨蹭地面。
“要不我们去前面路口坐公交吧,顺便走走,散一下酒气。”
衣服上沾满了烟酒的气味,有些呛鼻。
倪雯点头,两人一块儿穿过酒吧街,出了巷子,去大街上等公交。两人同坐一路公交,同一站点下车,然后再各自换公交回家。
到中转站点,倪雯想要跟着田佳夕,把她送回去。
田佳夕笑笑:“不用送了,各回各家吧。”
“你一姑娘,大半夜的,我得看着你到家才行。”
“你不也是姑娘么?怎么不让我送你?”
“嗨,你这人真较劲,这不是不一样么,我混惯了。”
“你这么时时处处护着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田佳夕开玩笑,倪雯无语地笑了一下,调侃:“公主,我发现你其实挺闷骚的。外表是公主,内里说不准是个女流氓。”
两人闹了一会儿,倪雯等的公交来了,她先上了车,上车前不忘反复叮嘱田佳夕,到家了一定要报平安。
倪雯一走,田佳夕就退到站台上坐下,她掏出手机,有三条信息,是半小时前收到的,她一直不敢打开看。
前两条信息是图片,一张是她的课本书包等散落在酒吧里,一张是刚才她像个小太妹似的站在卡座前。
最后一条是文字信息:不想读书了?
田佳夕心里乱糟糟的,她没有回信息,而是掏出了耳机插上听歌,是她刚才录下的小情歌,尖叫声盖过了歌声。在站台上静静坐了几分钟,一颗心才算安定一点。夜色美好,却被灯火辉煌的人间夺了光彩,看不见一点星光,只有黯淡。
鸣笛声将她惊醒,一辆白色宝马停在附近,车窗摇了下来,后座的人在向她挥手。
田佳夕长叹一口气,收起耳机,步伐沉重地走了过去。
回到家快十二点了,阿姨还没睡,在等她。
她满身的酒气,阿姨也没多问,温和地笑着询问:“热水烧着呢,去洗澡?”
田佳夕有气无力地点头,进浴室洗澡。
冲了澡出来,精神好了不少,田佳夕坐在书桌前,一边擦头发,一边想着今天的事。
沈南,沈南。
她的世界平淡如水,他的世界精彩纷呈,他们好像处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她被保护的太好,无风无浪,而他带来风浪,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田佳夕想,其实他们是一样的,她跟他也许是一个世界的。她所能知道的风浪,比沈南经历的风浪更大更急,只是她无法亲身经历。飓风的风眼处往往是风平浪静的,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田佳夕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睡着了多久,手臂发麻,她不舒服地扭扭身子,醒了过来。她看一眼手机,不到凌晨两点。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几条未读的微信,全是沈南。
田佳夕懵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第一条信息是两个小时前,那会儿她应该在洗澡。
沈南:熊孩子,出来,东西落酒吧了,下来拿。
过了十几分钟。
沈南:操,你不会没回家吧?
又过十几分钟。
沈南:熊孩子,你他妈去哪儿鬼混了?
沈南:我去,你家住几层啊
沈南:操,老子看见一屋子亮灯了,是你家不?
沈南:你他妈到底回不回?不回,信不信老子上去敲门?
……
两个小时,一直在发微信。
田佳夕捧着手机发愣,突然又来了一条信息。
沈南:他妈的,老子腿都麻了,站不起来。二楼亮灯那小屋子肯定是你的,操,老子不管了,爬水管去。如果那屋子不是你房间,明天记得去派出所捞我
田佳夕噗嗤一下笑了,摁下了沈南的手机号。
电话接通,那边原本准备好的炮仗似的叫骂声,在听见田佳夕咯咯的笑声后,变成了哑炮,静静的,一点声儿都没有。
“别爬水管,我家在三楼。”田佳夕咯咯笑得开怀。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没有美少女要给我留言吗?
这么可爱的作者菌,你们确定不要调、戏一发?
☆、chapter9
田佳夕轻手轻脚走出房间,阿姨应该还没睡,门缝下漏出昏黄的灯光。等田佳夕走到玄关处换鞋时,黑暗中传来咔哒一声开门声,阿姨的房门打开了。
“出去?”阿姨的语气不急不躁。
“嗯,就楼下,马上回来。”
“已经很晚了。”
“我有分寸。”
阿姨不再多说什么,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田佳夕出了门,阿姨走到窗户边,一直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才稍微松口气。她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犹豫了片刻,才走回房间,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田佳夕出了门,一口气跑到楼下。外面有点冷,刮着风,天气不算好。
她搓了搓手臂,站在单元门口,就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没有见到沈南的身影。
“熊孩子。”
声音从对面传来,田佳夕望过去,见黑乎乎的绿化带旁有一点星火,时明时灭,沈南蹲在那里,黑乎乎一坨,骤然一看,挺吓人。
“沈、沈南?你蹲那里干什么?”田佳夕犹犹豫豫,停住脚步,没有走过去。
“这里才看得见楼上谁家亮着灯,猜猜你住哪儿。”
田佳夕轻笑了一下,“冒傻气儿吧你。”
沈南没接茬,喊了一嗓子:“你先过来。”
“干什么?”田佳夕往后缩了缩,那边黑咕隆咚的,她有些害怕,“还是你过来吧,这边有灯。”
“操!”沈南低低咒骂了一句,“老子腿蹲麻了,你赶紧过来扶我一把。”他有些恼火地将烟摁灭。
田佳夕突然乐了起来,这人挺有意思。
“我靠,你能不能别乐了,麻溜的过来,再耽误,你南哥要废了。”沈南说完,赌气似的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
田佳夕小跑过去,两只手抓住沈南的胳膊往上拽,沈南勉强站起来了,嘴里操操的低吼个不停。
从亮处跑到黑暗里,眼睛还没有适应,田佳夕看不清沈南的面容,但那股混合着薄荷的烟草味那么熟悉,让她觉得黑暗的树荫下,也没那么让人害怕。
站起来不算费劲,费劲的是站住了,沈南站了一下,站不稳,干脆手肘靠在田佳夕肩上,倚着她站。
沈南一米八三的身高,就算瘦,那分量也不是开玩笑的。他这么一靠,田佳夕顿时觉得自己要崩塌,慌忙低声喊起来:“喂喂喂,你要压死我啦!”
田佳夕慌乱又有些难受的模样,让沈南莫名想到一些男女运动的姿势,下意识调侃:“这就压死你了?以后可怎么办?”
田佳夕愣愣的,只担心自己被压塌,完全没明白沈南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沈南看着田佳夕单纯的模样,突然懊恼起来。他烦躁地抓抓头发,骂了句脏话,发觉自己越来越变态。
“那边有长凳,我扶你过去坐会儿?”田佳夕抬头,正对上低头皱着眉看她的沈南。
田佳夕低了头,心里有些打鼓,他好像不是太高兴?
“走吧。”沈南声音淡淡的。
两人一同迈步,咚,撞了一下。
田佳夕疼得直皱眉,喊:“错开脚步,等我先走。腿麻的人走得还挺快!”
喊完,有些后怕,声音有点高,语气不太好。这位□□桶刚才好像就有点不高兴,现在会不会炸。
田佳夕等着挨骂,沈南却轻声笑了起来:“你这熊孩子脾气还不小啊。”
好不容易扶着沈南到了附近长凳上,田佳夕几乎累瘫,窝在长椅上直喘。她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几乎整个压在她身上,死猪一样重!
终于缓过劲,田佳夕扭头看沈南,有一瞬失神。头顶老旧的路灯洒下昏黄灯光,将他的眉眼描画得十足温柔。
田佳夕怔愣间,沈南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疼吗?”
“啊?”田佳夕回神,整张脸通红。
“刚才撞的。”沈南收回手,刚才手肘不小心撞了她脸颊一下。
田佳夕赶紧捂着脸,低头喃喃:“不、不疼。”就是有点烫。
五月深夜,温度有些低,忽的刮起了风,树叶哗哗直响。
“不会要下雨吧?”沈南边说着边脱了牛仔外套给田佳夕披上。他还穿着唱歌时的短帽衫,不时露出一点完美的腰线。
田佳夕出来的匆忙,没换衣服,穿一身米色带蕾丝花边公主款睡衣。
沈南打量她一番,促狭地笑道:“果然是公主。”嫩得可以掐出水似的,突然想掐掐她的脸,还想亲亲她粉嘟嘟的嘴唇。沈南将头扭向一边,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是不是冷了?”田佳夕有些自责,她抢了沈南的外套,风越刮越大,似乎要变天,“要不回去吧,可能要变天。”
“不。”下刀子他也要赖在这儿。
田佳夕张嘴,哑口无言。
不多一会儿,豆大的雨滴真的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树叶被砸得稀里刷啦直响。
“操!”沈南咬牙切齿,拉起田佳夕就往回跑。
这雨来得又急又猛,跑回楼道,两人湿了大半。
沈南一边咒骂,一边抬起手,用袖子给田佳夕擦头发擦脸。
两人声音不大,声控灯没亮,田佳夕愣在原地,脸上和头上温暖又柔软的触感让她一颗心乱乱的。夜色里,沈南的脸认真又温柔,田佳夕有些恍惚,直勾勾看着他。
“衣服是干净的,今天刚穿。”沈南见田佳夕盯着他看,连忙解释,同时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有些尴尬,“一点点酒气,不介意吧。”
田佳夕一颗心化成了水,她低头,小声道:“你自己擦擦吧,别感冒了。”
沈南听话的自己擦,他用手抓了一下头发,甩甩头,水珠溅开。
水珠溅到田佳夕脸上,居然觉得烫。她慌忙退一步,哐当一声,将楼道里的自行车撞到了墙上,声控灯亮了。
田佳夕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气氛有些尴尬。
“怎么老低着头?”
“没、没有。”田佳夕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勉强抬起头,“那个,我什么东西掉了?”
沈南擦脸的手顿了顿,有些不乐意,“着急回去?”
“现在是凌晨三点。”
沈南更不乐意了,“我在你家楼下蹲了半夜……”
话还没说完,田佳夕的手机响了起来,在空荡的楼道里,铃声显得异常突兀。
沈南烦躁地骂了句脏话。
田佳夕看一眼手机,摁了静音,神情有些紧张。
“我真的该回去了。”
沈南已经失去了耐心,闷闷的嗯了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戒指。
田佳夕看了一眼,是倪雯给她的尾戒,造型相当夸张。
“那我走了。”田佳夕又问了一遍。
沈南手插在裤兜里,没什么表示。
田佳夕转身上楼,刚上了台阶,又回头问:“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被电话打断了。”
沈南完全没了兴致,他皱着眉,随口胡诌道:“想问问你,我唱歌好听吗?”
没想到是这个问题,田佳夕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笑的很甜,“好听,特别好听,我录下来了。”
“真的?”沈南的眉头舒展开,隐隐带上嘚瑟的笑,“以后还唱给你听。”
田佳夕很小声的嗯了一下,飞快上楼了。
看着田佳夕的身影消失不见,沈南站在楼道里傻笑了会儿,才冲进雨幕里。今晚跟他计划的不一样,不过也不坏。
雨很大,刚出去就湿透了。沈南觉得自己有点傻逼,半夜里蹲了几个小时,淋了一场大雨,就为了闲聊几句?真他妈够纯情的,这事儿说出去,能承包酒吧街一年的笑话。
还有那熊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就不留恋?草草草!酒吧街南哥此时有点哀怨。
“哎,沈南!”
风雨里隐约听到熊孩子的声音,回头见熊孩子抱着伞,站在楼道口冲他挥手,沈南乖乖地走了过去。
“拿着伞。”田佳夕把伞和毛巾递给他。
沈南接过毛巾,还没说话,田佳夕就突然捂住嘴偷笑。
“不是,你笑什么?”沈南费解地拧眉,抻直毛巾,作势要弹她脸。
“别闹!”田佳夕笑着躲到一边,突然掏出手机,侧过头,一手举起摁黑的手机屏幕,一手遮住脸,她真没脸看。
“操!”
沈南呆了一下,屏幕里,他的头发湿答答的,性感到炸裂,可惜脸颊有两条诡异的黑色痕迹。没错,南哥的眼线花了!
田佳夕捂着嘴,憋笑到内伤。
沈南拧着眉,暴躁的想骂娘。
田佳夕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善良,这么尴尬,沈南多半要发火,问她是不是想死。
谁知道沈南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柔情蜜意的,弄得田佳夕毛骨悚然。
沈南眉眼弯弯,落落大方地将手放在胸前,极绅士地鞠了个躬,“可爱的姑娘,你可能还不认识我,请允许我介绍自己。我是徳古拉·布拉尔·利贝斯·阿尔法伯爵。如你所知,我是个吸血鬼,当我伤心时,留下的眼泪是黑色的。”沈南顿了一下抬头,神情有些幽怨,“田佳夕,你他妈伤了我的心。”
突如其来的造作,田佳夕接受无能,呆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差点笑疯。
田佳夕笑着顺手推了沈南一把,“沈南,你是不是脑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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