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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回到七零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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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试试?快走吧,别在这么碍眼。”看到你,他的脚背更痛了,赵宏生吃痛的抽搐着嘴角,隔着厚棉鞋用力捂着巨疼的脚背。
  “哼,谁让你不看着点,没看到我扛了这么多吗?也不会避着点。”说完赵爱泽一股脑的跑了个没影,留下三条长板凳在地上。
  赵宏生:“……”
  “宏生,你没事吧?”赵国生憋着笑意问,这事从头至尾他看到一清二楚。
  “没事,二哥,你去忙吧。”赵宏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可轻微抖动的嘴角出卖了他的疼痛。
  “行,我去看下猴子家的米酒送过来了没?”被自家儿子坑,赵国生也安慰不了他什么了,他确实还有很多事需要反复去落实。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稍纵即逝,时间已经滑到十一点半了。
  骄阳洒在人身上,温暖又舒服,没有夏季的阳光那么刺眼和炙热,冬阳则像是母亲用手轻轻抚摸着,温暖而舒适。
  “国生,你说美艳怎么还没来?会不会赶不上时间?”刘兰秀皱着秀气的眉头,忧心忡忡的。
  寿宴和一般的喜宴都是正午十二点准时开始的,以表尊重和重视,客人一般都会早到,不能迟到的。
  尤其赵美艳还是主家的亲孙女,更不能迟到。
  “这不还有半个小时吗?急什么?来得及。”赵国生瞥了眼村口的放下安慰道。
  这年代又没有高级奶粉什么的,只有米糊糊,小胖子那臭小子不到半岁,还吃不了米糊糊,只能吃母乳,这又是大冬天,不好带着出来走亲戚,只能出门前尽量喂饱他。
  “希望吧。”刘兰秀无奈的苦笑道,她是怕公婆心里有想法,大哥家的三个侄女都已经赶回来了,就差她女儿了。
  在刘兰秀的期盼和忧心中,王建军骑着单车载着赵美艳急急的赶了过了,离十二点整还差八分钟。
  两口子提着被风吹散外形油纸的大包东西,稍稍喘气的掐着时间赶去给赵父祝寿。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迎来的正午十二点,寿宴准时开席。
  第一道菜,开胃的杂菜,有红薯粉,鸟蛋,木耳,猪肝等等混合在一起。
  所有的菜都是一个一个边吃边慢慢上的,从第一道菜,到第十道菜。
  除了赵父赵母在寿宴的桌子上坐着,再就是出嫁的孙女和孙女婿上了桌子。
  其他的赵家人,都以人手不够为理由,充当‘店小二’在其中端菜传菜,甚至帮着夹菜。
  毕竟几十桌客人,忙不过来啊,只好让这些调皮捣蛋想着上桌吃饭的熊孩子们也充当劳动力了。
  好在,平时看起来比较皮,关键时刻,还是很能顶事的。
  起码一个个知道孰轻孰重,没有耍小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就是传说中的体育废材龟速跑步


第122章 
  “爱民; 看着点弟弟妹妹,快把第二个菜端上去。”作为长媳的唐秀萍守在厨房灶台和宴席桌子的中间; 时刻注意着两边的情况。
  一边留意着饭桌上菜被吃掉的速度,一边催促着在厨房灶台帮忙炒菜的厨子,还要时时刻刻不厌其烦的叮嘱着孩子在端菜过程中要留神; 别给撒了。
  “放心吧,姆妈。”这点小事用得着千叮嘱万嘱咐的没完没了吗?赵爱民端着一大碗鸡肉小心的快步在人群桌椅中穿梭。
  这喜宴的十道菜是要一道一道出; 吃了第一道菜,再上第二道; 端菜的人顺便把第一个碗带走; 桌子中间只留一个菜碗。
  第二个菜上了鸡肉,第一个杂烩混合空菜碗自然要顺势带回厨房。
  有时候上菜速度快,桌上的菜还没有吃完; 怎么办?一桌八个人; 十个大碗菜; 哪怕不吃米饭; 光喝酒,这些菜也够撑破他们的肚皮了。
  很简单; 按照当地习俗来办; 吃不完兜着走,用油纸或者其他容器盛装着给分了。
  这个年代还没有塑料袋,更多是用油纸包裹,或者自家自带盆子什么的来装。
  “兰秀,你去把那些空桌的菜给分了打包。”唐秀萍像个总指挥官; 不停的给人分配任务,指挥着人忙着忙那。
  “嫂子,让梅芳去吧,我这还忙着呢。”刘兰秀正在临时设置的厨房的钉板上切菜配菜,给大厨们打下手。
  因为客人太多,有好几十桌,一般的厨房是容纳不了的多少人的,且只有一两个灶台口来烧火煮菜。
  只能临时在露天的平地上,用转头砌十来个一次性灶台,在有专人负责烧柴火的情况下,一个厨师掌控两到三个大铁锅。
  “你去,让梅芳来帮忙切菜配菜。”唐秀萍皱着眉头想了会,还是决定让刘兰秀去夹菜分菜。
  分菜这种活,需要一个为人公平端正的人来主持,不然,别人碗里全是鸡屁股和鸡头,自己碗里都是鸡胸脯和鸡腿。
  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事,头脑不清醒的王梅芳以前没少干,唐秀萍可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小声嘀咕。
  “好吧”刘兰秀舀了瓢清水洗了洗油腻的手,用力在身上的蓝色格子旧围兜上擦了擦水珠。
  要不是厨房太忙,她早就想换份轻松点的事来干了,厨房的热水供不应求,她那冰冷双手早就麻木不仁的失去知觉了。
  分菜是门很费脑力活,既要做到别人觉得公平,又不能你自己吃亏,这个度很难把握。
  每次摆宴席吃酒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人因为这事或者那事的不能到场上桌吃饭,但是他们的位置又必须的空留出来。
  怎么说呢,你总不能让人来了份子钱,有事不来吃饭,你就把人家的那份菜给吞了吧?
  比如在厨房主动帮忙的那些乡亲们?一般而言,他们一人占两份菜,一份是帮忙身份的菜,一份是出了份子钱的菜。
  这些不能及时上桌吃饭的人,主家会事先把这些人安排在同一桌,然后还顺便把他们的菜给分好。
  第三个菜,黄豆炖猪蹄。
  第四个菜,……
  第五个菜,辣椒炒猪肚子。
  很多人吃着吃着就会忘记吃了几个菜,所以,在第五个菜的时候,会放鞭炮来提醒,告诉吃酒的客人,已经宴席已经进行一半了。
  往往这个时候,米饭才正式用大盆盛出来,放在公共区域,以便客人去自取。
  第六个菜是香芋扣肉,用豆子酱蒸的,很好下饭。
  “美丽,你去跟你姐说一声,桌上的菜让她省着点嘴,别乱吃,小胖子还在吃她的奶呢。”刘兰秀拦阻拿着空菜碗往回走的赵美丽,懊悔拍拍后脑勺说。
  这桌上的菜,十有**,不是特辣,就是特咸,不适合哺乳期的赵美艳吃。
  “知道了。”赵美丽木楞的点头哈哈笑,心想她姐刚才辣的让她舀水给喝,被她姆妈发现了?
  第七个菜,青椒爆炒兔肉。
  第八个菜,猪肉丸子汤。
  第九个菜,清炖鸭子。
  最后一个菜,水煮鱼。
  十个大菜上完后,响耳的鞭炮声又一次响起。
  这时候,在厨房帮忙和端菜送菜,一直忙碌的赵家人才腾出空闲来粗粗吃上两口饭。
  过后,客人们吃饱喝足,拎着鼓鼓的剩菜准备离场,依稀留下一桌两桌还在划拳喝酒的男人们。
  “恩,那个香芋扣肉好吃,一吃就知道是村里三姑的拿手菜。”
  “不不不,我觉得那猪蹄才香呢。”
  “我看赵家这次是下了血本了,量足,味道又好。”
  “……”
  饭菜好,合客人心意,他们才会在临走时一脸满足的赞叹和回味。
  看着纷纷笑容满脸离场的客人,赵父脸上的笑皱更深了,黑黝黝的脸映得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显然这场宴席很成功,给赵父涨了不少面子,深得他的心。
  “呵呵,老头子,今天你嘚瑟够了吧?瞧你脸上笑容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消失过。”赵母扶着喝的有点微醺,不胜酒力的赵父,一脸的调侃。
  “够了,够了,我这辈子值了。”微醉的赵父已经开始说酒话了,步子踉踉跄跄的不稳,身子摇摇晃晃的,又说:“值了,值了,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摆一次寿宴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赵父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消失。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个老婆子还想着活到八十岁呢。”赵母狠狠的怒瞪了神志不清的赵父一眼,大喜的高兴日子,净胡说八道。
  就他这杠杠的身子,六十岁了还活蹦乱跳的整天在外面放渔网捕鱼,还能爬上设陷阱套猎物,不说七十岁,八十岁也不成问题。
  倒是她,身子骨不太好,吃一天算一天了。
  “宏生,你和姆妈扶着爸爸回屋睡觉。”赵福生黑线的看着乐坏了的赵父,无奈的摇着头。
  这个年代,农村办宴席,最为难的不是置办宴席的事先准备,而是吃过酒后的‘一片狼藉’的收拾。
  之前借东西简单,挨家挨户借过来就可以了。
  这还东西就麻烦了,谁有那么好的记性,把所有锅碗瓢盆都记得一清二楚,不出一点差错?
  哪怕本子上登记的再清楚,不是自家的东西,总会有搞错的时候。
  好在一村人,不说两村话,偶尔搞错还错了,也没有多大关系,再调换回来就好了。
  实在不行,也可以把所有借的东西就整齐的摆放在一起,让他们自己来认领。
  “叔,婶子,谢谢你们啊,今天麻烦你们了。”塞给他们一个一个不大不小的心意红包,笑着说着感谢的话。
  “没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换成别家,你爸不也去帮忙吗?”乡里乡亲的,不在乎那些客道。
  送走最后一批帮忙的人,赵家人这才彻底从宴席的紧绷神经中放松过来。
  “都坐下烤火,暖暖身子,待会还有得忙呢。”赵母尽量把火盆里的柴火烧的旺膛,使屋里暖和起来。
  幸而屋里就儿子儿媳妇和女儿,其他熊孩子们跑出去野去了,不然,就这么点大的小火盆,哪里够得着人人围着火盆烤火?
  “兰秀,你让美艳那孩子先回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他儿子还小,离不开她。”赵母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
  “那行,我回去一趟,跟她说一声,让她和建军先回去,等孩子大一点了,再让她抱着孩子回来看你和爸。”刘兰秀也不矫情,笑着全盘接受她的意见。
  按理来说,晚上是家宴,所有晚辈必须到场陪着赵父过生日。
  万事都有例外,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只不过,一心惦记着自家女儿的刘兰秀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两妯娌。
  只见王梅芳故意努了努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唐秀萍点头示意,好像在说,你女儿怎么没有这种特殊待遇?
  谁知,被唐秀萍转个头不想搭理她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聊。
  不过,坐在她们正对面的赵国生看到了,这两妯娌的暗暗交锋令他忍俊不禁的憋着笑。
  一个试图主动挑拨离间的找茬,一个爱答不理的不接她的意思,还附送一个鄙视的白眼。
  没看到弟媳王梅芳脸色都气扭曲了吗?
  好笑的赵国生不禁想到,会不会在他以前没发现的情况,这种暗地的眼神交锋其实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其中也包括刘兰秀?
  也或许不仅仅是他注意到了,其他兄弟也注意到,只是心照不宣的装作眼瞎看不见罢了。
  赵国生在心中天马行空的脑补了一场好笑的‘甄嬛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出去吃酒,一般都可以分好多菜回来,哪像现在,都是酒店吃的,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渣作者还记得,那时候不懂事,每次跟长辈出去吃酒,桌上的鸡腿鸭腿什么的,哭着喊着要夹到自己碗里来,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文中的菜,也就是个大概,具体的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菜,每个地方不同,菜也不一样的。
  根据时代的不同,菜色也慢慢变了,小时候吃过的好几个菜现在都不出现在村里的宴席当中了,换成牛肉,爆炒鱿鱼,狗肉什么的了。


第123章 
  下午四点; 太阳光线已经柔弱了起来,天变的渐渐凉了; 风也冷多了。
  赵国生挑着一担满满箩筐的糖果紧跟在赵芬娟身后,看似温和却带丝丝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路旁的枯树枝在风中狂舞着; 那干巴巴的树枝,不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国生; 先从本村开始分发糖果吧,一路往隔壁村绕着圈全部走一趟。”赵芬娟肩上也没有闲着; 扛起了半大蛇皮袋子的糖果。
  说句实在话; 这种挑着箩筐满村挨家挨户去敲门送糖果是一种很傻很多此一举的行为,明明在吃饭的时候有机会一次性捎带解决,偏偏要留到下午再次苦力挑担。
  “行。”赵国生心想; 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绝无二话。
  前提是; 我们三兄弟; 她就硬生生的选择让他陪着一起出去送糖果呢?还是大冷天?不是他们两姐弟感情最好吗?
  极不喜欢在寒冷天气外出的赵国生内心有些闷闷不乐,丝毫没有赵芬娟脸上那兴奋的自豪笑容。
  “那好; 我们第一家就去二大爷家。”想都不用想; 作为村里最为敬重的二大爷,他老人家的辈分和地位,永远是排在第一,万事有第一的讲究,其他的倒无所谓。
  “恩”赵国生低声的应了一声。
  路边枯萎的草; 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在寒风中战栗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极了此刻赵国生的无奈内心。
  好在赵国生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情绪都是一阵一阵的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路人友好的善意笑声招呼中,他郁闷的心里很快又好了起来。
  这也是很有趣的一种体验不是吗?
  多年后,这种传统又包含特殊含义的特色风俗被后世遗忘和摒弃之后,还有亲身经历过的他仍然记得,还记忆犹新。
  “二大爷,在家吗?我来给你送我爸六十大寿的糖果包。”赵芬娟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咚咚咚’敲在门上。
  “在呢,在呢,真没想到有发那臭小子转眼就六十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年轻时候还包过他呢,那时候你爸爸才两岁,还在我怀里撒过尿呢。”二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门,一脸回忆的怀念。
  “二大爷,这话你千万别在我爸面前说,他听到了,会跟你急的。”赵芬娟捂着嘴,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他敢跟我急,我就用拐杖好好教训他。”二大爷很幽默的开起来玩笑。
  赵国生:“……”这话题,他还是不要参与了。
  想想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被人一口一个臭小子的骂,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直视。
  不过,谁让二大爷是老赵家现存年龄最大的长辈呢?还是没出五服的嫡亲长辈,再过几年就八十岁了,他拄着拐杖喊你臭小子?你敢反驳吗?敢不应吗?
  “国生,你家姑娘是不是要考高中了?”二大爷突然严肃起来,皱着眉头试图想起赵国生家闺女是谁?长什么样?
  “是啊,怎么了?二大爷。”赵国生被这画风突变的问题给弄糊涂了,为什么好端端的问这不相干的问题?还有二大爷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家美丽了?
  “国生,你别听村里其他的人瞎说,说什么女孩子要嫁人的,读书读的再好再多,最后都要嫁到别人家,便宜了别人,这些人在眼红你家姑娘呢,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要是你家姑娘读书真读得好,哪怕砸锅卖铁也要送啊,要是你家没钱送她读书,我这还有一点钱,她可是我们老赵家第一个考高中的孩子,你不能耽误了她啊。”二大爷自己就吃亏在没读什么书的份上,不然,他现在还想为国家做事。
  赵国生:“……”
  那个缺德鬼在二大爷敢耳边嚼耳根子?或者村里又出了什么风言风语?连不管闲事的二大爷都听到了?
  “二大爷,你听谁说国生不送美丽读书了?前两天国生还给美丽买了套考高中的复习资料,你就放心吧,国生是不会亏待自己女儿的。”赵芬娟心底暗暗的想,说不定,赵家村第一个大学生就是赵美丽呢。
  “噢,读书好,读书好,啊,这该死的天气,又吹风了,太冷了,我要回屋烤火去。”二大爷充耳不闻的拄着拐杖,装聋作傻的避而不答,转身关门回屋。
  赵芬娟:“……”
  赵国生:“……”
  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没头没尾的,这就回屋不管了?
  “国生,走吧,去下一家。”赵芬娟挑挑眉,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走了。
  “噢”赵国生疑惑的皱着眉头,挠挠头,无解,无奈的挑起箩筐跟着走了。
  这种闲言碎语不是一时的空穴来潮,肯定是村里又有好事者在挑事,这事还是回去跟同样八卦者,消息灵通的刘兰秀提一嘴吧。
  免得事情越传越离谱,让敏感的赵美丽听到,给她施加无形的压力。
  从二大爷家出去后,围着左边开始挨家挨户的绕圈送糖果,一户一包,如果谁家空着没人,只需把糖果包放在他家门口走廊的柴火上或者能看得见的高处就可以了。
  除了规定的一户一包外,若是谁家今年添新丁了,也要另外追加一包糖果。
  还有就是,谁家来客人了,每位外来的客人要另算,一人一包糖果,沾沾喜气,分享喜悦。
  再就是子女结婚后和父母分家,另立户头的,要分开另算一户。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碰到你格外要好的人家,你多给几份也没关系。
  总而言之,只能多给,不能漏给。
  挑着箩筐走完本村,分完糖果,回家一趟,补充糖果,继续临村分发糖果。
  一个大队的人,不可能全部住在一个村子,也有住在隔壁村的。
  这个年代,同属一个大队的感情不比同属一个村的感情差,同样很重要。
  寒风中,赵国生挑着硕大的箩筐,喘着不均匀的粗气,迈者颤抖的脚步,紧跟在赵芬娟轻盈的步伐后。
  “国生,快点,就剩这几天家,马上就全部送完了。”赵芬娟瞥了眼额头上透着细汗,在寒风中也无法隐藏。
  赵国生:“……”
  在赵芬娟大嗓门高兴的催促中,他们终于送完了最后一家。
  “嗯,我再想想确认下。”赵芬娟蹙起弯弯的细柳叶眉,低头沉思了会,再三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确定无误后,又说:“这下真的送完了,这箩筐里剩的这几包糖果,拿回去留着给侄子们吃吧。”
  “来,国生你辛苦,让我来挑箩筐回去吧,你偷一会闲,休息下。”赵芬娟笑着把空空荡荡硕大无比的箩筐夺了过去挑在肩上。
  赵国生:“……”
  呵呵,真是谢谢了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凄凉的夜风吹在赵国生劳累一天,疲惫不堪的脸上,瞬间透心凉的精神起来了,远远村庄的昏暗灯光隐隐约约看到了家人的等候。
  “二哥,芬娟姐,你们怎么才回来?糖果没有少吧?应该会有几份多吧?爱泽刚才还嚷嚷着要吃糖呢,家里一点都没剩。”王梅芳伸长着脖子往箩筐里望去,看着空无一物的硕大箩筐,她有几分失望,片刻又收了起失望的神色说:“快进屋吧,就等你们回来吃饭了,今晚的菜是爸亲自下的厨。”
  赵芬娟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难得戳破她那点小心思,这老三家的媳妇,什么都好,就是爱占小便宜,之前给他们预留的糖果算什么?什么家里一点糖果都没有剩?
  赵国生:“……”
  刚才路过他家时,他姐顺手从箩筐里拿起剩下的那几包糖果放在他屋墙壁旁堆积的柴火上,还给了他一个看不懂奇怪眼神。
  再看看王梅芳这番作态,他现在懂了那个眼神的含义。
  原来,他姐早就预料到此刻的可能发生的情况了。
  “爸,中午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没有吃好,晚上你亲自下厨了,我们父子几个得好好喝几杯,来个不醉不归。”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赵福生不需要刻意注意什么,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爱喝酒的他,今天可憋馋了。
  “好,多喝几杯,建华也是,要是喝醉了,晚上就睡国生家。”难得这么高兴,赵父对百般看不顺眼的女婿也温和了起来。
  “喝喝喝,喝什么喝,他们年轻人喝几杯也就算了,你这老头子就别喝了,中午已经喝了那么多了,你头现在不痛了?脑袋不晕了?。”赵母一巴掌打掉赵父拿酒杯的手,怒视的瞪了他几眼,酒量又不好,喝那么多又该头痛的明天起不来了。


第124章 
  “你这老婆子; 劲扫兴,难得一家子聚在一起。”这可比过年还要热闹; 人还要来得齐全,人老了,就喜欢热闹; 喜欢子孙满堂的拥簇着,现在被赵母当着孩子们的面这么不留情面的数落了一顿; 心里当然不乐意了。
  不过,赵父嘴上说着扫兴; 拿酒的手却转向了桌子上的菜。
  谁真心为他好; 他心里还是明亮的很。
  “咳咳,国生,宏生; 建华我们几个来好好喝几杯。”赵福生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举起酒杯转向另外三人; 装作无意识的忽略了赵父。
  很难看到赵父吃瘪; 还是赵母当着他们兄弟几个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的; 要知道; 以往只有赵父低着头呵斥赵母的份,哪有今天这场反转戏惊讶。
  虽然他们兄弟几个很想大声笑出声来,鉴于赵父平时的余威,他们不敢,一个个面面相觑的死死强憋着笑意。
  “来来来;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赵宏生反应能力最迅速,立马端起一杯酒,一股脑的全喝下去了。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喝的太急呛住了,还是原本借喝酒的空档来掩盖自己的笑意才呛住的。
  “宏生,慢点喝。”王梅芳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又抬起头笑着对桌上的人说:“就你们四个大男人喝酒,多没意思,我和嫂子几个也陪你们喝。”
  赵家三个儿媳妇有一个共同的通性,那就是酒量好。
  起码,比起赵家的男人来说,那酒量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去去去,男人喝酒,你们女人一边去,捣什么乱。”心中隐约发慌的赵宏生一手把王梅芳搭在他背上的手给甩掉,不耐烦的摆摆手。
  “哟,宏生,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女人是吗?”性子直,脾气爆的唐秀萍听不了这句嫌弃女人的话,火气冲冲的撸起笨重的棉衣袖子,不屑的说:“今天这酒,我们还就喝定了,你能怎么着?”
  “就是,这酒我们喝定了。”王梅芳干脆动手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大碗。
  刘兰秀:“……”看情况,她要是不站在妯娌这边,立不住脚啊。
  “哎呦,大嫂,你可千万别喝酒,我们哪是你的对手啊,这不是我们随便喝喝吗?喝醉了还不得麻烦你们,要是你们也喝醉了,我们晚上还怎么回去?这大冷天的,不会让我们露宿村头吧?”就你们这些个娘们的酒量,一个顶他们四个也没有问题,哪敢跟她们喝酒?赵国生露出讨好的笑容,使劲的说好话。
  “大嫂,他们男人喝他们男人的酒,我们女人聊我们女人的事,我们姑嫂几个好久没有闲聊了,我家勇兵不是定亲了吗?这结婚流程什么的,还需要大嫂你帮着参谋参谋。”赵芬娟夹了口菜在碗里,很随意的三言两语帮着化解了争执。
  “那行,怎么说我也是操办过三个女儿婚礼的有经验人,问我,准没错。”好说话的唐秀萍很快被赵芬娟的话,转移了话题。
  一旁只听不说话的刘兰秀:“……”
  你那嫁女儿的草率也算婚礼?还很有经验?不是给她几身破衣裳就那么跟着男方走了吗?直到侄女们生了儿子才补上酒席。
  “大嫂,你……”王梅芳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向奚落唐秀萍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兰秀不小心的推了一把。
  “梅芳,你家爱泽明年也要考初中了吧?成绩怎么样?需要爱文和爱强帮忙补习吗?”刘兰秀不想她在饭桌上搞事情,起争吵,便明知故问的真心想帮她一把的好心询问。
  这也是刘兰秀最为自豪和挺起腰杆的地方,自己几个儿女争气啊,在妯娌面前给她赚足了面子。
  赵爱强和赵爱泽是同一年出生的,一个已经在镇上上初一了,一个还在小学六年级苦苦挣扎,徘徊在吊车尾边缘。
  “要是能让美丽帮忙补习就再好不过了。”别以为她没看出刘兰秀脸上炫耀嘚瑟的笑容,为了儿子的学习,她压制住阴阳怪调的语气,忍了。
  “美丽恐怕不行啊,她明年要考高中了,学业比较重,爱文和爱强倒是有时间。”她是那种要面子不要里子,因小失大的人吗?万一她女儿帮爱泽补习功课,耽误了自己学习,没考上高中怎么办?
  “那就爱文吧,以后爱泽放学后,我让他去你家补习。”对比了下,王梅芳退而求次的选择了赵爱文,至少赵爱文是哥哥。
  男人们划拳喝酒,女人们围绕着孩子的问题闲聊,熊孩子们拿着小板凳排排坐的守在电视机前面,赵父赵母笑听着,一句没一句的时不时插嘴一两句话。
  气氛安逸又融洽。
  冬天的夜晚漆黑而漫长,窗外寒风怒吼,听起来犹如人在哭泣一般,树枝在窗外呼呼作响,让人心头发颤,屋内旺膛的火盆烧得温和暖阳,男人的划拳吆喝声,女人低声的讨论声,熊孩子们的嬉笑声,热闹暖意的截然相反。
  收场回家时,差不多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一片漆黑,寒冷,一出门,那股瞬间浸遍全身的寒气将赵国生微醉停止思考的大脑给唤醒了,他抬起疲劳的双眼看了看细心搀扶着他身子的刘兰秀,忽然觉得很愧疚。
  他是赵国生,又不是赵国生。
  终究给不了她最真挚的感情。
  “孩子们呢?”赵国生半醉半醒的心里还惦记着熊孩子们。
  “早被姐带回去睡觉了,姐夫也知道趁机溜走,就你傻乎乎的陪着大哥喝。”酒量又不好,还死活抱着酒杯不撒手,刘兰秀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赵国生有点真醉了,开始无缘无故的傻笑了。
  刘兰秀:“……”她跟一个醉鬼较真的说什么?
  回家后,刘兰秀细心的帮赵国生拭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又帮他洗了脚,才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
  一阵嬉笑声打破了赵国生清静的早晨,循声不耐烦的起床,揉着醉酒后头痛欲裂的脑袋,没精打采的出了房间。
  “爸,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才起来?”赵爱强不怕死的往赵国生这只纸老虎身上拔虎须。
  “恩?你们怎么还没去学校上课?”赵国生一边从缸里舀出一瓢冷水到盆里往脸上泼,一边疑惑不解的皱着眉头问。
  “爸,我昨天考完期末考了,你太不关心我了,我好伤心,好难过。”赵爱强不作死不会死的不停的作死。
  赵国生:“……”可能这几天太忙了,他忘记期末考试这件事了。
  “哦,什么时候拿通知书?看看你今年过年的压岁钱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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