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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回到七零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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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你答应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在这一刻高兴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的又有点不知所措,偷偷的想牵一下手,在碰触的瞬间又害羞的闪电般松开,傻傻的露出八颗白白的牙齿:“嘿嘿,你答应了,真好。”傻笑。
  “噗嗤”赵美艳看着他的傻样,跟着忍不住的笑起来。
  道路两边的野花在烈日下夺目盛放,露出粉红色的花蕊,有的不知名的野花半开着,像极了眼前这两位懵懂害羞的小年轻,尤其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美,和此刻的情景格外融洽。


第60章 
  两人捅破纱窗挑明关系之后; 事情变得明亮了许多,可谓发展神速啊。
  不出半个月的时间,王家就请了镇上有名的花媒婆上门说亲。
  缘分,就是你兜兜转转几个圈时,终究会摆脱不了会遇上的宿命; 赵美艳不就是如此吗?前前后后家里给她组织过几次期待的相亲; 最后还不是转回到了半年前遇到的王建军?
  借用追求浪漫主义的唐德远对唐斌的一句尴尬评价:“向来情深; 奈何缘浅”为唐斌感到可惜。
  没有浪漫细胞的赵国生对此嗤之以鼻的付之一笑; 鬼话,说点好听罢了。
  就像后世网络上流传的一段话,“我喜欢香蕉,可是你给了我一车苹果; 然后你说你被自己感动了; 问我为什么不感动。我无言以对; 然后你告诉全世界,你花光了所有的钱给我买了一车苹果,可是我却没有一点点感动; 我一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的人品确定是有问题的!我只是喜欢香蕉而已啊。”
  那条法律规定,你喜欢我,我就一定也要喜欢你?
  居然还敢来痴心妄想以‘一见钟情’的痴情来纠缠; 可得未来女婿是一名警察,‘假公济私’的给他吃了点苦头这才作罢。
  不过,看到赵美艳和王建军这么快确定关系,马上要定亲的份上; 赵国生打心里真心实意的感谢唐斌,没有他的神助攻,这两位懵懂害羞的小年轻可能还要暧昧不明的拖拉一段时间才明白自己的感情。
  “哎呦,大兄弟,大妹子,恭喜恭喜啊。”隔着大门老远老远,花媒婆那独特咯咯咯地爽朗笑声随风传了进来,在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的闷热八月格外醒目,引得街坊四邻纷纷好奇的张望,伸着脖子侧耳倾听。
  “哈哈,同喜同喜,快进屋喝口凉井水凉快凉快。”刘兰秀一张黝黑略带细纹的脸乐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手脚利索的连忙把牛媒婆热情的拉进堂屋,又朝着屋里喊道:“美艳,快去给你花大娘切个冰西瓜去。”
  前几天王家就打过招呼说今天会请花媒婆上门提亲说媒,让他们两位亲家在家歇着等人。
  牛媒婆一进屋笑着不露声色的快速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摆设,墙壁被石灰粉刷的白白的,宽敞明亮的堂屋摆了两张大桌子,八条大长板凳,四张竹制靠椅,错落有致的多张小马板凳,堂屋类摆放的东西家具不多显得有些空旷,却整齐干净。
  “哟,这就是美艳吧,长得真标致,难怪王家这么急着催着我来说媒,换成是我家,我也着急。”看到赵美艳的一瞬间,花大娘只觉得眼前一亮,口齿伶俐的笑着夸到。
  同时花媒婆心里不断惋惜的后悔着怎么没有早发现赵家村有这么位美人?早知道的话,凭借她花媒婆的广阔人脉和能力,一定能说户更好的人家,可惜啊。
  不是说王家不好,这门亲事不合适,只是惋惜这门亲事不是她从头到尾亲力亲为一手拉红线成功的有点可惜,身为一名媒婆,最有成就感的就是仰仗三寸不烂之舌撮合一对新人。
  好在这门亲事最终还是由她花媒婆保媒,也不亏。
  所有的想法都在眨眼之间而过,不过几秒时间,谁也没有发现。
  “姆妈,我给花大娘切西瓜去了。”赵美艳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微笑,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逃离现场。
  “见笑了,女孩子脸皮薄。”刘兰秀笑着解释,可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赞同花大娘的夸赞。
  赵国生见状没好气笑着翻了个白眼,人家花媒婆不过客气的说了句恭维话,你当什么真?幸亏吃过早饭就把几个熊孩子支出去摸田螺、蚌壳去了,要不然看到他们姆妈这幅癞□□敲大鼓——自吹自擂的自恋样,真不害臊。
  “呵呵,我们就不取笑美艳了,我们直接说正事?”花媒婆可是镇上首屈一指有名的媒婆,十里八乡包括县城在内,找她做媒说亲的人很多,人很忙,下午她还要去另外一个村子说媒。
  “那行,我们直接说正事。”刘兰秀接过赵美艳手里切好的西瓜热情好客的塞进花媒婆手里,用眼神示意赵美艳坐在一旁也听听。
  这个年代说亲结婚,双方的彩礼钱和嫁妆什么的都是先通过媒婆来传达的,媒婆传达双方的意思,使其双方都同意打成一致后,男女两方的父母才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商量着结婚事宜。
  “都是爽快人,就不拐弯抹角了,王家愿意拿出一百八十八块钱作为彩礼钱。”这个钱在花媒婆撮合过这么多对的新人中,不算多也不算少,中等偏上。
  可能王家有交代过花媒婆什么,又或许是花媒婆出自本身职业的敏感,她一说完这话眼神略变的聚精会神的偷瞄着赵国生和刘兰秀,脸上仍是笑盈盈的漫不经心。
  赵国生有点担心刘兰秀会当场甩脸色或者忍不住流露出些不满情绪,刚想用脚在桌子底下踹她两下提醒提醒,让她注意点别乱说话。
  谁知道刘兰秀春山如笑,笑吟吟的脸色不变说:“彩礼钱多钱少都是亲家的心意,我们家都不要,全留着给美艳嫁过去的时候带身上。”说完突然红着眼睛感慨的搂着赵美艳在怀里。
  赵国生:“……”这种场面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平日里刘兰秀可没少在赵国生耳边重男轻女的旁敲侧击,隐晦曲折的说他太惯着赵美艳了,准备的嫁妆太丰厚了,没有这个道理之内的。
  尤其举例大哥赵福生家的三个大侄女,没花家里一分钱不说,还用三个女儿的彩礼钱盖起了半座房子。
  今天刘兰秀在花媒婆面前这话说的漂亮,狠狠的在花媒婆面前给赵美艳挣了口气,不用说,他们家的话和态度迟早会传到王家去的。
  “哟,大妹子,别哭啊,这可是好事啊。”花媒婆常常给人做媒说亲,这种舍不得女儿出嫁的人家也有,见识的多了,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感叹着又是一户疼女儿的人家。
  花媒婆一边拉扯着刘兰秀的胳膊一边说:“大妹子,我们正事还没谈完呢,王家说了,等他们小两口一结婚,就给他们买一辆单车,一台十四寸的电视机,让美艳跟着建军那小伙子住在县城警察局分配的房子里。”这种好说话的婆家真的少,让一对新人刚结婚就分出去不和公婆住一起的很难得。
  “这……不是说王家就一个儿子吗?”公婆和他们不住一起吗?赵国生不敢置信的皱着眉头想不通。
  “是啊,是就一个儿子,可也就一个儿媳妇啊,他们小两口不住一起,刚结婚难道还分居不成?”花媒婆笑着调侃道。
  不用说是想早点抱孙子呗,花媒婆见识的多,自然能看出其中的意思来,为了不给他们一种无形的生子期盼压力,花媒婆看破不说破。
  “好好好,这亲家的人好,没找错。”刘兰秀擦干眼泪,红着眼眶连说了三个好字,她可是吃过婆婆的哭,明白和公婆住一起没分家的痛快,显然不想女儿也受这份苦。
  “呵呵”赵国生瞄了眼刘兰秀哭笑不得,他哪里不清楚刘兰秀那点小心思?
  刘兰秀这时注意力全部放在这门亲事上了,懒得理睬赵国生莫名其妙的发笑,抓着花媒婆的手说:“孩子她爸给美艳预备的嫁妆还挺丰厚的,最少三百块钱打底,学了这么久的裁缝怎么着也得买一台缝纫机,其他的大件家具也不用亲家准备,美艳她弟弟就是学木匠的。”说起嫁妆,刘兰秀底气十足,丝毫不落后王家的彩礼钱。
  有时候,刘兰秀甚至会不鸣得意的想,谁娶了她家女儿,那简直是祖上冒青烟了,赚大发了。
  也就是赵国生死活硬是让她瞒着不放出丰厚嫁妆的风声,要不然求取他们家女儿的人,排队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哪里会有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哟,大兄弟,大妹子,你们可真是疼女儿,这是把女儿当儿子养吧?都赶上别家娶媳妇的成本了。”这可不是花媒婆昧着良心说的恭维话,这嫁妆,这条件,在农村真难找到第二家。
  果然她眼光有点狭隘了,花媒婆暗叹自己看走了眼。
  “呵呵,谁家不疼女儿啊,都一样,都一样。”刘兰秀嘴上笑着说和别家都一样的不在意,脸上那忘乎所以的自豪感爆棚。
  赵美艳全程害羞的低着头,脸颊红的在滴血,一言不发的静静听着,感动着。
  聊完正事后,花媒婆能言善辩,口若悬河的说了好些王家的趣事和好话,逗得刘兰秀‘哈哈哈’笑得合不拢嘴,还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到参观他们家这个话题上来,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中的刘兰秀当能不让的二话不说带着花媒婆参观起来。
  赵国生:“……”目瞪口呆的坐在一旁泰然处之静静看着。
  这都是套路,媒婆的套路。
  通过参观一个人的家,可以大体上判断这家的财务状况如何,难道不是套路吗?
  没过几天,花媒婆陪着王家亲自上门提亲了,原先定好一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钱直接上升为三百八十八块钱,多加了整整两百块钱。
  双方的长辈的初次会面,感官很好,都是诚心想结为亲家的,没有谁故意出什么幺蛾子,你奉承我家女儿好,我恭维你家儿子棒,花花轿子人抬人,气氛好的不行。
  愉快的达成一致协议,定好明年开春三月结婚。
  当赵美艳定亲,男方以三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钱在村子里传开的时候,所有难听的流言蜚语片刻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全是捧场说恭喜的喜庆话。
  更不用说刘兰秀那副‘耀武扬威’洋洋得意炫耀般不经意流露出的单车、电视机,女婿在县城警察局上班,他们婚后不跟公婆住,小两口单独住县城等等,村里有女儿的人家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
  “哎,以后还是多听你的,不要重男轻女。”在村里显摆一圈过后的刘兰秀终于冷静下来,很庆幸的说。
  光从一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钱上升到全村人羡慕的三百八十八块钱可以看出,只有娘家重视女儿,婆家才会更重视。
  “呵呵,想明白了就好。”
  “你现在还是快准备美艳出嫁需要的被褥吧,大件的家具我已经让爱华着手精心打造了,明天我去县城再扯些布匹回来,多给她置办一些新衣服。”赵国生头痛的按着太阳穴笑着说。
  哎,还以为说好亲事就算完事了,没想到置办嫁妆更麻烦。
  突然想到下面还有四个熊孩子,赵国生的头更痛了。


第61章 
  婚期一敲定; 刘兰秀无声无息的在潜意识之中对赵美艳有了另一种紧张不舍又拿捏不定的踌躇不决态度,很奇怪。
  似乎既想像往日里那般指使她洗衣做饭喂猪等家务活,又矛盾不舍的让她歇着坐等待嫁,好好给她自己裁剪几套新衣裳,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总是能产生矛盾分歧。
  看得赵国生直直摇头; 可笑不得。
  只听说过当事人恐婚; 紧张不安; 心烦意乱的踧踖不安; 没见过刘兰秀这种比当事人还要心烦虑乱,寝食不安的。
  果真应了那句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舍得?
  现在是八月底,距离明年开春三月份的婚期将近大半年的时间; 勉强足够准备嫁妆。
  九月的农村; 是农民弹奏的乐章; 收割和播种将秋收瓜分,秋分锋利的刀刃轻轻一挥,秋天的庄稼纷纷倒下; 好一个丰收。
  九月,是秋收的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金秋送爽; 旭日东升,历经一年休学被赵国生画了张巨大诱惑大饼的赵美丽重新回到学校捡起课本发愤图强,将勤补拙的补习的知识,终于; 赵美丽考上了镇上的中学。
  这是赵国生家的第一个初中生,可以说是他们家三代子孙中的读书‘第一人’。
  赵国生偶尔想想,其实这种读书‘第一人’挺讽刺,挺可悲的。
  不过,这个‘第一人’总会有人来打破的,给下面的弟弟们做个好榜样,随着社会的进步,他们家总不可能世世代代都是小学未毕业吧?
  “爸,明天你陪我去镇上报名,可以吗?”赵美丽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的恳求着。
  在赵美丽心中,她姆妈不识字,自己的名字还写得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的不适合陪她去镇上的学校报名,不方便。
  “行,爸明天陪你去。”赵国生端正着身子伏在桌子上用钢笔在白纸上临摹字帖练字,像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的小学生,头也不抬的答应了。
  真没想到休学一年的赵美丽不用他花钱送礼走关系,靠自己的成绩考上了初中,值得鼓励。
  原本还想着托村长到镇上的学校走走关系,把赵美丽安排进去,谁让赵美丽每次考试成绩都在及格线的边缘徘徊,给赵国生一种提心吊胆考不上的感觉。
  这年头想上初中、高中、大学都得靠自己的成绩考上,被学校录取,不像后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和各种高校招生,交了学费就可以去上学。
  “国生明天去镇上,顺便给亲家送点鲤鱼,黄鳝过去。”刘兰秀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
  既然成亲家了,双方的关系当然要好好维持,给女儿在婆家撑撑腰杆,再说这些东西都是自产自销的‘农产品’,费不了几个钱。
  “行,给亲家送过去。”赵国生无奈的笑着说。
  这会子赵美艳还没嫁进王家的大门,刘兰秀就迫不及待的赶上去卖好?有点不符合她的性格,看样子这段时间刘兰秀真的有些患得患失的不舍得嫁女儿。
  哎,刀子嘴,豆腐心。
  赵美丽故意咧嘴一笑,偷偷摸摸转身背着赵国生和刘兰秀朝脸色微红,低头害羞的一言不发的赵美艳吐舌头,扮鬼脸坏笑,人小鬼大。
  “爸,我们也想去镇上玩。”赵爱强嘟着嘴不满的撒娇,偷偷向赵爱文眨眼睛,示意他快说话。
  见风使舵,很有眼见力的赵爱文马上哭丧着脸装作不高兴的附和着说:“就是,爸,我们也要去镇上玩。”
  赵爱华:“……”哪里来的蛇精病?两个男孩子嘟着嘴像个小姑娘似的撒娇?好像自从他爸去年开始越来越好说话是时候开始的。
  赵爱华默默的挪动屁股,从紧挨着两个弟弟坐着的长板凳上挪动到对面的位置背对着他们抬头看向屋外,他还是抓紧时间给姐姐打造家具吧。
  “去去去,没看到你爸在练字吗?瞧瞧你爸写的这字,比你们几个熊孩子都要好。”虽然刘兰秀没上过几天学校,不识几个字,但是字迹好看不好看还是能辨别的。
  莫名的,看着心无旁骛一心一意认真练字的赵国生,刘兰秀生出一种奇怪的距离错误感,这种错觉很不好,不喜欢,如果刘兰秀听过这样一句话就不会产生错觉了,认真的男人最帅。
  或许,她也学着练练字?认认字?目不识丁总不好,家里的孩子以后志向远大的是要考大学的,难道每次都让赵国生送他们去学校?她也想看看大学是什么样的。
  几个熊孩子:“……”对,我爸在你眼中什么都最好。
  说到这里,三个还在上学的熊孩子很纳闷,不是说他爸小学没毕业吗?这么多年没读书了,为什么还可以辅导他姐赵美丽五年级的数学题?
  要知道那次的意外辅导,他们三个被刘兰秀骂的垂头丧气,不敢吭声,说什么‘养儿不会读书,不如回家养猪’,连他们爸爸都比不上,还读什么书。
  这两兄弟肚子里一肚坏水,刘兰秀哪里不清楚儿子们心中的那点小九九,直接戳穿说:“别想着跟你爸去镇上找你们大姐夫,他在县城警察局没回来,再说你爸是送你姐去学校报名读书的,不是去镇上玩的。”
  两个熊孩子每次和村里小伙伴玩警察抓坏人的游戏,老炫耀着他们姐夫是警察,所以特不要脸的逼着其他小伙伴扮演坏人,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导致现在其他小伙伴都不愿意陪他们玩这个游戏了。
  赵爱文:“……”
  赵爱强:“……”
  第二天,九月一号。
  “东西会不会太多了?”赵国生抽搐着嘴角不肯定的问?
  两条大鲤鱼,八只三个手指头大的鲫鱼,小木桶里装满了田螺和蚌壳,麻布袋里还装着不少大只的田鸡,还有一只昨晚陷阱里套的一只肥兔子。
  虽说不花钱,可也太多了吧?他们家又不是赶着上去要巴结亲家,太过了。
  “多吗?”刘兰秀昧着良心努力不去看这些东西,免得在心底计算着值多少钱。
  “多了,两条大鲤鱼,十来只大田鸡就够了。”要懂得细水长流慢慢来,一下子拿这么多东西,人家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或者人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下次你拿的东西少于这些就不像话了。
  斗米恩,升米仇。
  在赵国生看来,刘兰秀也有一点自卑心理在作祟。
  他们两家是结亲,不是谁攀附谁。
  “那行,听你的。”刘兰秀只是一时之间被嫁女儿的患得患失,不舍得,想女儿在婆家过得好,打乱了理智。
  犹记得当年刘母对刘兰秀刚嫁过来时也这样,隔三差五送点东西过来,就怕女儿家里穷,过得不好,后来慢慢的刘母发现,她送的东西都被赵母以没分家为由充公了,没再明着送了。
  “放心吧,亲家人不错的。”赵国生好笑的摇着头安慰她。
  往日里嘴巴再厉害,重男轻女不在意赵美艳,真到了嫁女儿的时候,她却比谁都要担心,关心,操心。
  这一切都在赵美艳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九月一号,不是镇上赶集的日子,往返来回在这条乡间泥土马路上的行人比赵国生想象中的要多,基本都是大人带着小孩的标配,同赵国生带赵美丽去镇上学校报名的目的是一样的。
  一到镇上,赵国生没有急着去学校报名,先带着赵美丽提着手里的东西直奔亲家。
  一座独门独户的院子,目测有两百平方米以上的面积,房子的砖瓦很新,一看就是最近一两年翻新过的新房子,通过大门往里望去,出人意料的是院子里种了许多这个季节的青菜,像一个菜园子。
  “亲家,在家吗?”赵国生一只手搭在赵美丽的头顶站在大门外很随意的朝院里喊,没有进去。
  “诶,在家。”王母应了一声笑着连忙从屋里出来迎接。
  “是亲家来了,快进来坐,这贼天气,都九月份了还这么热,可别热着孩子。”笑着亲切的半搂着赵美丽的肩膀往屋里走。
  “亲家,坐就不坐了,我今天是来给孩子去学校报名的,去晚了不好。”赵国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顺便还给赵美丽一个眼色。
  “你人都来了,等带孩子报了名,就在这里吃午饭,你亲家公中午也回来吃饭,到时候你俩喝几杯。”王母热诚的拿出两个杯子倒上凉开水,视线落到桌上的东西又说:“亲家太客气了,怎么还拿东西啊。”
  生命力极强的鲤鱼在小木桶里来了个‘鲤鱼跃龙门’大翻身的跳起来,配合着王母说的话。
  “亲家,这都是美艳她爷爷在家闲来无事捕捉的,不值当几个钱,这些田鸡爆炒、干蒸都好吃,黏嘴,都是农村人自家的东西,方便的很,下次我让美艳给你送点田螺和蚌壳过来,给亲家公当下酒菜。”赵国生喝了口凉开水,歇了口气笑着说。
  “还是太客气了,以后留着给家里孩子吃,孩子们都在长身体,要好好补补。”王母笑盈盈的客气说道。
  王母暗喜,果然这门亲事结的好,亲家人好,有点好东西还不忘送来给他们家尝尝,又疼女儿,她可不能当一个恶婆婆,心想要对儿媳妇好一点。
  赵国生心里惦记着要去学校给赵美丽报名的事,没在王家多待,在王母热情好客,再三挽留真心实意的态度中答应中午过来吃饭后,匆忙带着心急的赵美丽赶去学校。
  身后还传来王母殷切的声音:“记得过来吃午饭啊。”生怕赵国生不来似的。
  八零年,镇上的中学特别‘寒酸’破旧,半新不旧的砖瓦教室,一排排的平楼,有点像四合院的形式,有两面一排排的平楼有十来间教室,正面有一扇大门,那一面正好有不少一排排的小房子是老师的办公室兼住房,很拥挤,唯一一面宽敞的是学校专门为孩子们设立的学生食堂和大礼堂相连着,‘四合院’中间空留出来的当着操场和升旗台。
  这所陈旧的学校是他们镇上唯一的一所中学,条件算是好的了。
  学校报名交学费的地方,是设立在紧挨着教室办公室旁边的小杂房,就留一个狭小的小窗口,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没看出来有谁真的在排队,都是一个人挤一个人往前靠,手里举着钱被‘人山人海’的人群推来推去,有点底盘不稳随时会摔倒的大声喊到:“老师,我儿子/女儿,xxx,几年级。”
  这情况,赵国生只有:“……”默默无语以对的张口结舌的看着。
  赵美丽翘着嘴唇不高兴的说:“爸爸,我们应该先来报名,再去姐夫家的。”这么多人,他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凭借赵国生一米七八的身高,如果真想挤进去也不算什么困难事。
  “没事,等等吧,要不我们先逛逛学校?”说完这句话,赵国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整个学校就像一个巨大的四方形,都是平楼,一眼望穿,有什么可逛?
  “好吧”赵美丽第一次来这学校,心里好奇和兴奋超过了‘报名交学费的枯燥事’。
  碰上了一位负责责任的好老师,耽误她中午吃饭时间帮着赵国生父女办了报名交学费之类的烦琐事,终于赶在王家亲家公决定亲自来学校找人前弄好了。
  下次,要么来早点,要么来晚点。
  真想念后世的网上缴学费,多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小的时候,家里老一辈的长辈总幻想着渣作者能考上北大清华什么的,好让他们也借着机会去看看北京□□。
  可惜,渣作者让他们失望了,都没考出本省的学校。


第62章 
  时间流逝了; 匆匆的流逝了,眨眼三个月过去了,步入了冬天。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八零年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大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地上入眼的雪; 厚厚的; 软软的; 屋檐瓦背上落的雪,白皑皑连成一片,煞是好看,路边树枝被积雪压弯了腰; 依旧不屈服的傲立风雪中; 姿态昂扬。
  早上; 太阳照在雪地上,发出耀眼的白色刺眼光芒。
  赵国生不情愿的从暖和的屋里走出来,搓搓手; 跺跺脚,伸伸懒腰,带上刚进入初冬买的牛皮保暖帽; 朝屋里习惯性的喊到:“我去县城了。”
  不等待在屋里人的答复,直接猫着身子缩着走了
  雪后初晴的天,太冷了,就连山路两边偶尔零星散碎顽强还能冒头; 没大雪掩盖的野花野草都缩紧了身子,深冬的太阳也抵挡不住凛冽北风,呼呼的刮着,怒吼着如咆哮的狮子,冷风像一把利刀无情的往赵国生脸上割,赵国生已经努力把衣服拽的紧紧的了,可寒风还是能窜到他的身体,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缩着脖子,逆着风向走,偶尔能看到几个不怕冷的熊孩子在村里的雪地里追逐着,嬉笑着,跑着。
  出了村口后,越玩县城的方向,路上的行人渐渐减少,茂密树枝两旁遮挡着阳光,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映衬下更加显得的冷飕飕,赵国生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真是的,昨天下雪都没有今天出太阳冷,赵国生忍不住的抱怨这该死的鬼天气。
  再也不说冬天见不到这种后世没见识的浑话了。
  想起刘兰秀昨晚说的话,赵国生无奈的翻着白眼,心里不停的默念‘贱人就是矫情’这句台词。
  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没完没了的不消停。
  看在刘兰秀在忸怩作态和落落大方中来回徘徊,赵国生选择速战速决,拖泥不带水的在她反悔前全部落实为实质的东西。
  谁让刘兰秀一会慷慨解囊的故意在赵美艳面前说要置办一副上的了台面的嫁妆,让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到县城去,另一边又在赵国生面前矫揉造作的埋怨,嚷嚷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嫁个女儿亏大发了,家里都被搬空了。
  就是两面派,作得慌。
  估摸着心里还是肉疼着舍不得花钱,脸上又要维持着考虑到女儿以后在婆家的颜面,真是难为刘兰秀了。
  说话实话,给赵美艳置办的嫁妆宛然已经超出了赵国生的预算和计划,因为他原来不知道嫁女儿备嫁妆有这么多讲究。
  有刘兰秀的话来说,要么不备嫁妆,要备嫁妆就得方方面面按照有例可寻的习俗来。
  半道上,赵国生一个人默默盘算着已经预备好的嫁妆,心里有底的列出了个单子。
  价值二百六的缝纫机一台,新打造的新床、新大衣柜、新大棉柜子、新的洗漱架以及薄厚棉被各两床,床单被套四套,就连春夏秋冬的衣服,刘兰秀都以赵美艳结婚后住县城为由,各置办了两套。
  这年代的洗漱架和后世的洗漱台有很大的区别,洗漱架子是由四根木棍支撑着到腰身的位置上,留有一个圆形的空间,正好放洗脸盆,上面再支撑着两根木棍,到伸手可触的位置,一根圆润的木棍横在两根木棍之间,用来挂放洗脸或擦手的毛巾。
  除去大件家具不用花钱,光缝纫机和棉被就超出了预备的三百块钱,更不用说置办春夏秋冬新衣服等等零零散散的东西了。
  为了争一口气,没有动用亲家下定的那三百八十八块的彩礼钱。
  这次急着来县城,也是被刘兰秀忽然催促而来的,说是让他给赵美艳买一双皮鞋结婚的时候穿。
  呵呵,大红色棉大袄‘嫁衣’配皮鞋?这独特奇葩的审美眼光也只有刘兰秀想得出来,还说洋气。
  后世不是穿婚纱就是穿红色旗袍,或者其他红色喜庆的漂亮衣服作为嫁衣,不论是私人订制的还是商场购买的,都是现成,完工的新衣服,没人亲自去一针一线缝制嫁衣。
  赵美艳的红色大棉袄在很多人眼中算不上惊艳和上档次,起码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着一针一线缝纫而成,意义不一样。
  因此,赵国生没打算真让她红色大棉袄配牛皮鞋,不文不类的搭配叫人看笑话。
  专门为买皮鞋而来,没有其他东西要买的赵国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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