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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入地喜欢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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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无礼的态度,挑拨完我跟狄耀,再挑我跟蒋宴,知道当初为什么拒绝你么,就是这个样子,你傲慢小人空心大萝卜!”
言邹冷酷的笑笑,不再恋战,“记得秦松吧。”
“……”当然记得,在a大狄耀唯一的好朋友就是秦松。
“他也来了,正在那栋老房子里,你何不打个突然袭击,听听他们怎么聊言菡的,我姐先与你二十年认识了狄耀,如果不是你怀孕,她肯定会嫁给他的。”
池向向真不知道这茬,言菡,言菡,她在脑海搜索这个女人却没有半丝结果,对方没有来他们的婚礼。
然而,池向向心上即将崩断的那根弦不是言菡,而是秦松来干什么,会用同样无礼傲慢的态度逼迫狄耀承认所谓造假吗?
她终于明白孕期那么久,狄耀为什么联系自己的次数那么少,如果当时就陷入造假的氛围中,他的处境应该极其困难,一定是在重复自己的实验,一遍又一遍,而那过程中很可能是封闭的。
此时,池向向仍在担心狄耀。和言邹不欢而散后,时间到了深夜十二点,蒋宴把她送回老宅。
“我在这里等你。”
池向向心急如焚的下车,她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夜色下,蒋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嗓子十分哑,低低说了声。
“对不起。”
蒋宴笑,“别说,我的确带着私心。”
池向向被噎的说不出话,他越是若无其事越是被她伤的深,她觉得自己十分可恶,仗着友情深,说话肆无忌惮的,此刻,也没时间好好道歉了。
她一路狂奔上楼,到了四楼,门缝里亮着细细的白光,客厅太小了,到门不过五米,所以,里面的对话清晰的传到了她耳朵里。
一个陌生的男音在深夜里受辱似的低吼着。
“你和言菡上过床!”
池向向一阵发晕,手扶住了铁栏杆,上,上床?
“听谁说的?”狄耀波澜不惊的声音。
“你五月初回国的那次,在映泰跟她开了房间,前台有你的身份记录,是她拿给我看的!”
崩————…池向向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她的泪水狂涌下来,想躲起来收拾一下自己。
真是够难堪的。
秦松误会了,映泰的那次开房记录的确是狄耀的,但陪他上床的女人不是言菡,而是她池向向。
狄耀为什么欺骗她,说他那晚是清醒的?
如果清醒会把原先约好的人放了鸽子,把她约到床上一夜狂欢吗?
原来,为了给狄小池一个圆满家庭,他将错就错到如此,不惜欺骗她。
……
夜色漫无边际,小城的昏黄路灯照着清冷的街头,恍恍惚惚里天幕间的寒舞都缥缈了起来。
车停在红灯前,红字缓慢地跳着,空旷寂静的马路为他敞开,可狄耀找不到方向。
城西街?城北?
他对这里完全不熟,池向向生在此,养在此,躲避他轻而易举。
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她不接,最后还关了机,生起气来如此厉害。
他的眉皱的极深,车窗大开着,寒雾飘到了他的脸上,十分的冷,池向向一路跑出去,肯定会冻出问题来,狄耀担心,焦急,仿佛在十字路口生了根,绿灯亮起,他也没办法走。
这种情境特别像一年前,论文被怀疑造假,全世界的同行群起而攻之,他进退不得的尴尬局面。
只不过,当时他从容的接受质疑,重复自己的实验,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从未有心慌。
此刻,他心慌,奇怪的是狄耀从来不会表达这种失败的情绪,从小到大他活的精致又平缓,就连追她的时候,也平缓的像块镜子,照着他淡然的脸,留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连秦松都觉得他喜欢池向向是个玩笑,可见,他真的不适合追求女生,才让彼此有那么多的隔阂。
天空开始下蒙蒙的细雨,终于把狄耀逼到了绝路,想着她此刻所在之地有没有挡雨的东西,夜里的气温十分低,她能不能受的了?
寂静的车厢里,只剩他急促的呼吸声,狄耀偏头看窗外,对面有一家大门紧锁的中餐小吃连锁店,他终于想到了什么,双眸锐利的眯了起来。
上岛咖啡。
狄耀第一次上门时,池向向带他闲逛这个小城,那天下了雨,她把他带去了上岛咖啡,躲雨加吃点东西。四年大学没回来,这家竟然发展到卖牛排,卖包子,中西合璧,休闲与饱肚两不相误,只是咖啡杯上沾着猪油迹,她没敢喝,狄耀更是连杯子都没碰。
他们间也有共同回忆,虽然出身不同,差异大,却是很有趣的碰撞。
如果狄耀没有去美国,他们会一直有趣的碰撞下去么?
池向向作死的发现自己又对这段感情抱有幻想,她在地上跺了跺脚,驱寒又驱情。
蒋宴来的异常的慢,可见在与她通话的过程中,他无头苍蝇的不知开到哪里去了,等以后他交了女朋友,可不能这么毫无界限的霸占他的时间了。
蒙蒙的细雨打湿了棕色的雪地靴,池向向往里面靠了靠,曹操终于到了。
“为什么来这里?”蒋宴从车上下来,看到她可怜样子他又气又无奈,半夜三更练跑步,从老房的城西跑到上岛所在的城北,池向向可真是牛逼了啊。
“瞎跑的。”
她躲闪着垂眸,蒋宴还是发现了她红肿的眼眶,顿时,什么话也不说了,微微搂了下她的肩膀,拍拍她的背,轻软喋声的,“回去吧,回去吧,冻坏了。”
“谢谢你。”诚心的一句道谢,听的蒋宴心里不是滋味,好像划开了界限似的。
池向向埋头拉车门,耳尖的听到街对面空的一声响起一个沉闷的带车门声,她愕然抬头,看到清冷的街头,蒙蒙的沙雨中,狄耀大步朝她走来,他没有穿外套,藏青色的粗花毛衣显得那张脸更加的苍白,黑发微湿,好像露天下行走了很久似的,他的眼睛如黑幕中的唯一星子,激烈地锁着她。
一定很生气,她关机了。
池向向如桩子似的钉在了原地,等着狄耀过来算账,她有错误意识,大半夜不该晾着一个到处寻找自己的人不闻不问,可控制不住,就这徘徊的一瞬间,狄耀已经走了过来,他的手砰的声撑上了车门,阻止了蒋宴拉开的动作。
“回家。”沉沉的一声,在雨幕中尤其入心。
池向向心慌慌地,觉得他可能冻坏了,声音都断续的抖。
“蒋宴送我回去。”嘴上坚持着。
“跟我走。”
凭什么跟你走?池向向不动,咬着唇,气势不弱。
“向向。”狄耀喊她的名字,充满了无奈与纠葛。
她的样子十分狼狈,运动健将发起火来直接从城西跑到了城北,一路的雾水把她的头发打的半湿,橘色的羊绒大衣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白,那条白色的大围巾虚晃晃的拉拢在肩膀上,一丝避寒的效果没起到,狄耀忍耐着把她抓上车的冲动,手因此而握成了拳。
“跟我回去,只要你想知道的,我无所不答。”
池向向直接问,“你欺骗过我吗?”
“没有。”他的答的十分顺利,“有事情隐瞒你,但非欺骗。”
隐瞒的是指工作上的事情么,池向向平缓的眸子盯着他,“你喜欢我么?”
这很简单,立刻就能给出答案。
池向向在等,突地眼眶发红,嘴唇颤抖,怕听到害怕的。
蒋宴像个孤岛,阴沉沉地瞥着狄耀,雨越下越大,他渐渐沉没了下去。
狄耀握住了她的肩,手指忐忑的轻按着,雨默默下,落入他的眼睛,于是,那双眸子润了水,柔的跌宕出无限的情感来,他的耳垂甚至红了起来,灯光幽暗,但池向向就是发现他耳垂红了,她眨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进他的眸中。
“我……”狄耀停了,因为不是我字开头,他哑了下,情感突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漫涌着,“你是我单听到名字就开始动心的女人。”
“……”
池向向心内哈哈哈哈哈狂笑,他回答的什么呀,多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听到名字就开始动心的女人,谁说理科生不会哄人的赶快站出来赴死,可是,她的眼泪狂涌,比雨还大的,好丢人的都看不清狄耀的面目,也判断不出他在开玩笑还是什么。
她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威胁:“你说什么……撒谎在我这儿是犯法的……”
“向向。”蒙蒙细雨中,狄耀猛地抱住她,“我没有撒谎。”
他心动,始于她的名字,一个奇妙的相遇。
据说聪明到极致的人,心里往往藏着一处难以捉摸的疯狂癖好,狄耀大约是这种奇人,他的智商测试高达140,目前,连科学家们都搞不懂这类人为何会有一些疯狂的思想或行为。
狄耀看上池向向时,学校里无一人察觉的出。他的性格比较内敛,爱和不爱都让人难以猜透。
那届新生进来时,池向向大名在外,体育系很少有体型与外貌协调度上佳的女生,她是难得的一个。
狄耀听人这么说时,因她的名字而留了心,向向,甚至不自觉的念出来,类似一种执念,他在随身携带的便签本上写下那两个字,方方正正的和旁边密密麻麻的化学分子式排在一起,出奇的顺眼,他大概是世上第一个因听到另一半名字就动心的男人。
或许,她就是那颗他在显微镜下寻找万万亿亿次的特例细胞,半生的准备等待,只为她来。
第一次去体育学院探路的时候,狄耀装的不动声色,他坐在波浪般悠长的台阶上,耐性的验证自己的感觉。
那天烈日过猛,小戳观众躲在了树阴里,正经的看台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当球飞过来时,重击好手池向向飞奔过来捡,他捂住裤裆,疼的冷汗狂冒,一瞬间以为自己废了。
大约太阳太大,她用棒球帽把半张脸盖住了,他没有看清具体相貌,第一眼感觉就是胸大。
他没敢继续看,池向向在他身后关切的狂呼。
“嘿!哥们,你的蛋蛋没事吗?”
狄耀落荒而逃。
……
女生一定要谨言慎行,如池向向这种,第一见面就把狄耀吓跑未免可惜。这边,出师不利,狄耀深刻反省,他发现池向向不仅语言狂放,性格,行为,乃至动作无一不豪放。
但总体感觉不错,阳光,英气,是个有勇气的人,嗯,胸还大。
总之,出奇的顺眼。
狄耀开始频繁的转体育系,观察着他心中的特例小细胞,他不在乎实验期的长短,那过程反而是种享受,他想,无论池向向是哪种性格,只要结果合适,他都可以去接受。
池向向特别爱笑,嘴巴长的特别好看,一笑起,两边微微上扬,惹的人想去戳戳。每当她笑的时候,狄耀的心思就脱了,若在球场,必定是带不动球,若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必定要俯身系个鞋带,等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从自己身边飘过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枚属于他的特例,自己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池向向有男朋友。
狄耀发现这点时,撕掉了自己一本便签本,那些不足手掌大的硬面笔记本,他从小用到大,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他随时的灵感,被撕掉的那本写满了分子式,那段时间他迷化学,非常迷,迷到看见小小的字母肾上腺素就飙升,那段时间也是遇见池向向的时候,所以,她和他的兴趣一起被记载到了本子上。
然而莫名其妙的,他的心里撕不走池向向,那个女人还三天两头的在他面前晃,和广大的女生一样对着他的脸痴迷,那不是喜欢,很多女生有男朋友,依然可以一见着他就眼神乱飘。
狄耀心冷,可还是在一群陌生女人堆里追随了池向向两年,但大多数时候,她是被一群男人包围着,她的男朋友蒋宴,在a大赫赫有名,他拒绝女生都只有一个理由,他在等女朋友考进来。
池向向考进来后,蒋宴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学校追她的男人没有一个全身而退过,他们躺在球场上被体育系的霸主碾压到粉碎。
狄耀没有兴趣和陌生人缠斗,失败的实验只会被丢弃。
他依然去体育学院运动,那里女生少,十分清净,他的便签本用的越来越快,控制不住的写满了她的名字。
有天晚上,狄耀打球到很晚,运动场上只有他一人,身影在灯光下绰绰,然后,他的影子边添了一道竖影,组合起来像h,那女生弯着腰在看他。
“嘿,还没结束啊?”那是池向向第二次跟他说话,依旧,嘿字开头。
狄耀拍着球,不停歇,汗水滴在地上,一滴又一滴,他踌躇着怎么和她说第二句话,总不能在电影院的那次故意碰撞后,当作不认识她。
于是,他说,“嘿……”
这声嘿没她叫的好听,干巴巴紧绷绷的嘿的十分怪异,狄耀感觉脸颊发烫,滴了反应剂似的呲呲冒热气起来。
“嗨……”池向向也发出怪异的笑声,浑身难受似的急跟他告别,“那啥,不是故意打扰的,我来找男朋友的,再,再见!”
池向向再次验证了话不可乱说的真理,一句找男朋友,接下来的一年,直到毕业,狄耀没再写过她的名字。
他的本子重新恢复了宁静。
毕业典礼那晚,全校狂欢,秦松笑咯咯过来找他,“露个面么,有个女生爬挖掘机顶上对你告白!”
狄耀眼皮都没抬,沉浸在分子式里。
“体育系猛将如云,彪悍不分男女,系花帅炸了啊。”
“体育系?”狄耀笔尖划破了纸张,沉问,“谁?”
“他们系女神池向向啊,你赚翻了,在那边打了几次球,把人迷的大醉伶仃间在半校人面前对你告白,上天入地喜欢你!”
“……”
那天月色很亮,未完工的新实验大楼工地上人流攒动,狄耀走的快,一会儿就把秦松甩了,他在后面叫。
“不是不去的么!”
狄耀答:“人命关天。”
开玩笑,池向向对他表白,怎么能不出现?
她喝的真醉,坐挖掘机驾驶座,对着过来拉的同学威胁,谁阻止她表白,就挖谁。
大家吓得退散。
狄耀腿发软的挤了进去,一边吓自己,别是听岔了,她对蒋宴告的白,秦松在耍他。
池向向见到他,如梦初醒的,她从挖掘机里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狄耀因为腿软,没有接稳,两人一起滚到了十几米深的土堆下面,弄的灰头土脸。
她穿着裙子,狄耀护住她,没有伤到要害,但膝盖还是流血了,他觉得心疼,无师自通的哄她上去,池向向不听,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醉意渲染的。
我喜欢你啊,狄耀,毕业愉快,以后不能偷看你了。
夏夜的风,夏夜的知了,夏夜的池向向,汇成激情协奏曲撞了他的心。
狄耀手抖着拿出本子和笔,写下自己在美国工作的研究所电话,公寓电话,怕她醉的深没有记忆,他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加了一句,手机号码到那边再给你。
他撕下纸条放进她随身斜挎着的猫咪形状的小包里,再三确保不会丢掉。
最后,他对痴痴发笑的池向向说。
“我尽量把晚上的飞机推掉,推不掉,到了地就打给你。两年,等你毕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池向向发誓保证,“我等你两千年,够不够?!”
“够了……”别撩完就走,他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不懂。
池向向欢快的一声。
“嗯!”
狄耀把人抱上去时,土质非常松,蒋宴拉了他一把。
后来的月色隐入了乌云,池向向一直没有清醒过,她的猫咪包随身挎着,拉链微微响着,勾了人心。
第22章 未来
夜里两点,灯光迷人,一点点被调暗。
“你喜欢我啊?”女人的雀跃声微微收敛着,显得语气越发的娇柔,这一句,从路上到家,她已经重复了不下二十遍。
狄耀从柜子里找了毛巾,一下把她湿漉漉的头顶盖住,一通揉,“该睡觉了。”
“你再说一遍,咯咯咯。”笑声从毛巾底下飘出来,池向向有了作妖的资本,“再说一遍,我是你听到名字就动心的女人。”
池向向没等到他的回复,嗡嗡的吹风机声响起来,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自然的像给她吹过很多遍,她又咯咯咯笑,嘴巴上扬的都酸了。
“你害羞了,狄耀。”
狄耀没办法堵住那张小嘴,只好用被子把她裹起来,然后,认真的看她,“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脸挨的她好近,能看清睫毛在翕动,这样好看的狄耀完全归自己所有了,池向向的头发蓬松着,她用手把头发往自己脸颊上盖,想想就害羞的不得了。
“如果你喜欢我,我愿意和你努力看看。”
“只是努力看看?”狄耀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知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对女人表白过。”
表白!
这个词有一天居然会被狄耀用到她身上,池向向做梦都没想到过,她又傻傻的咯咯咯笑,这笑声好奇怪,开心的像一桶爆米花炸裂了似的,她裹着被子滚到床上,往床里缩,羞羞的大方慈悲声。
“睡觉吧。”明天再和他说。
她这么开心,脸颊都染着红晕,比刚才在街头看到她湿漉漉的样子让他动心太多,狄耀脸色还有点白,他坐上床,仔细的看她的脸,始终担心她在寒夜里跑太久,会伤到产后不久的身体。
他抿着唇,没再多问,“睡觉吧。”他要看着她一会儿。
池向向把自己裹成蚕蛹的被子又拆开,给他留了一半,她紧张着,等他躺下来,狄耀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他是在生气?
池向向一个机灵,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我很幼稚,一生气就跑,对不起,让大家都担心。”她想着,是不是当时从狄家跑出来也有冲动的因子在。
“不是你的错。”狄耀摇头,仿佛她在想什么,“是我不会爱人。”
明明是道歉,竟然还顺带表白,她转移话题。
“秦松去哪了?”
“应该和言邹在一起。”狄耀寻思怎么跟她说过去一年在美国的事,望进她等待着眸子里,他总结了几点,意思很简单:“我跟言菡还没有你和蒋宴亲,同学加前同事的关系,我的职业信誉已经破产,不可能回到实验室,现在,最想做的是和你这里定居。”
“定居?”池向向愁眉苦脸的,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因为事业断了才留下来。
狄耀一眼看透的心思,她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可他以前偏偏不会解释,今天如果不是她跑出去,让那个风雨夜的晚上再次重现一番,他又会停顿到什么时候?
狄耀突然很难受的俯下身,隔着被子把她抱住,这个动作让池向向浑身都僵硬,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论文没有失败,我们的确会生活在s市,现在是重新的抉择,你在那边住不惯,我就过来跟你,不好吗?”
能说不好吗?
池向向整个人都化了,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好,好。”
她觉得狄耀今晚很不一样,他的手很冰,不比她冻的轻,于是,池向向用被子盖住他,不敢看同一个被窝里的男人,她就把大部分视线摆在他的胸口下,回想了下他们的结合,此刻,心里平衡了很多。
他们的确彼此不了解的就结婚了,一如张楠所说,如果有爱做为前提,接下来的一切摸索与摩擦都可以携手渡过的。
池向向不经期待了起来,大着胆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那里温度很烫,她觉得脸烧了起来,狄耀拥抱了她,双臂把她的腰扣的很紧,两人在被窝里相叠的抱在了一起。
这么全面的拥抱,有点刺激,她的心砰砰胡乱跳起来。
夜很静,怀里的人很软,狄耀动了心,低头寻到她樱红的唇,一旦碰上了,欲罢不能。
“向向……”
这一声沙哑的让池向向觉得一股暖流冲向了小腹,呼吸急促的喘起来,她软了似的被动与他吻着,随着暖流越来越集中,池向向喘息出声,完蛋了,只不过是个亲亲,她色的裤子都要湿掉了。
“狄耀……”想叫他停止,又可耻的住声了。
一切都在控制范围内,亲五分钟睡觉,狄耀这么对自己说,然后,虚趴到她上方,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把她的下巴抬上来,慢条斯理的探进她的口中,卷着她的舌尖转,池向向很会叫床,她嗯哼着孱弱的像落了水的小皱鸟,掐着他胸口的小手无意识的松开又抓紧,撩拨的他无法克制的捧着她的脸颊一阵火急火燎的猛攻,她叫的更厉害了,一声声烧了他的理智。
“向向,向向……”
“狄耀!”别叫她名字了,好麻,池向向窘迫着脸,脖子上好痒好热,那里刷了蜜似的被他一阵狂吻,狄耀只是吻她而已,并没有要把事态扩大的意思,因为穿着他的t恤,宽大的领子把她整个胸都出卖,躺着的姿势,她低头瞥了一眼,觉得波涛汹涌,但狄耀并没有碰那里,他粗重的呼吸隐忍克制着。
“狄耀!不行了,我要去卫生间。”她也必须克制!
狄耀红着眼角从她脖子里抬头,声音低哑性感,“怎么了?”
“我下面湿了!”她叫了起来。
若不是她的声音带着惊恐,打断了一切的绮丽,狄耀真的会想歪,“什,什么湿了?”
“肚子好痛。”池向向说完这句,立即在他身下蜷缩了起来,“疼,好疼。”
狄耀脸色白了,一言不发地从她身上起来,掀开被子一看,顿时,白色床单上沾着刺目的血红,她的双腿间的灰色布料染的湿哒哒的一片。
凌晨三点,在这座城找一家24小时便利店特别困难,最终,车子开到网咖一条街,总算灯火通明着,狄耀下车,找了看似最大其实不过五十平方的小超市,里面坐着两个缩着脖子正在吃泡面的男生,看他进来直接往女性用品区跑都用揶揄的目光看着。
狄耀想,他的经验可能还没门口两个小男生多。
池向向说买最大的那种,最大,他根本不懂,但狄小池用的尿不湿非常大,正巧一款卫生巾上写着,女性经期尿不湿,狄耀觉得神奇,一下子拿了三包塞进袋子。
往前走两步,给她买了两条内裤,付账的时候,他把一开始选的棉质款换了蕾丝的过来。
小男生笑的更加厉害。
狄耀迅速付钱,上车离开,回去的途中到一家药店买了布洛芬,他出来时池向向疼的在床上打滚,一点不夸张,就知道她会冻伤,果不其然。
如果疼的过于厉害,必须要带去医院。
医生嘱咐过,产后休养不可受冻原来是这个意思。
女人真的很弱,外界的风寒加上心灵上的风寒,池向向跑了一趟下来,把姨妈冻来了,狄耀出去后,她疼的哇哇叫,十分没形象。
门响时,等他进门,她回光返照的伸手到卫生间外面,“给我……”
狄耀拿了一包东西给她,然后,撕开了内衣盒子,跑到厨房接热水一阵揉,蕾丝的布料十分轻透,吹风机火力全开三分钟吹干,他把那条淡紫色的小布料从门缝伸进去给她。
里面哗哗的一阵热水响,她在洗澡,迟迟没接。
狄耀皱眉,“洗过了。”
池向向这才接过去。
狄耀拿了布洛芬仔细看,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哺乳期禁用,“好点了吗?”疼的厉害必须用,她最怕疼。
“还好……”
她的声音都在抖。
狄耀的眼睛暗的像漩涡,他抿着唇,把布洛芬捏碎了。
闹的凌晨四点;池向向躺进重新换过的床铺里休息,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她太疲惫了,睡前拉了拉狄耀的手,视线朦胧。
“你上来啊。”
狄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守在她跟前,那双黑眸静静的望着她,“你先睡。”
“你快点哦。”池向向缓缓叮嘱了一句,眼皮疲惫地磕上。
她原本该前进在职业的道路上,因为结婚生子,毕业一年阅历一片空白,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其实没有任何特殊的模样,留下的只是为他孕育子嗣后的无尽虚弱。
狄耀握着她的手,慢慢的用拇指摩擦着,他心里一片空旷,默默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无穷无尽的回响。
“狄耀。”池向向睡梦中回应了他。
狄耀俯身到她脸颊边,听到了她后面的呓语。
“我喜欢你啊。”
用手指抵上她不知疲惫的唇,狄耀慢慢地笑出声,他的眼中有晶亮的光芒,似叹息似满足。
傻。
狄耀把她的手臂放进被子里,从椅子上离开,他走到床边,冬夜的凌晨漆黑一片,路灯也全部关了,楼下有暗暗的光,一点一灭的,似香烟,狄耀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看着楼下那个火星点,暗数着蒋宴在那里抽了多少根烟。
到底数不清。
似他从前撕毁掉的数不清的笔记本。
狄耀拉上窗帘,灭掉灯,也灭掉楼下人的希望。
第23章 不离
蒋宴在楼下等到清晨整个小区苏醒过来,地上全是烟头,他的嗓子发干哑,讲不出声音,被烟抽的也是被寒气冻的。
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老邻居都是认识的,天亮起来,继续不走,该被找谈话了。
可双腿似被钉在原地,半分动不了,他要等池向向下来,问问她,怎么就喜欢上狄耀的?
从前,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从没感觉到没心没肺的池向向心里藏了另外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得不到答案。
蒋宴继续拆了一包烟,拿了一根衔在嘴中点燃,烟雾中,他的眉头痛苦似的皱起来,其实,烟草反而带来的是释放。
他庆幸,车停的位置十分偏,池向向下楼时,并没有看到他彻夜未眠狼狈不堪的样子。
微微晨光中,她穿着橘黄色的大衣,牛仔裤,毛绒绒的雪地靴,脖子上白色的粗针长围巾随意套了两圈,还很长的拖到膝盖处,走路的时候膝盖顶到会晃动起来。
她很活泼,但现在秧秧,也许是不舒服,也许是想撒个娇。
这个样子,陌生的让蒋宴发慌。
因为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被阴暗笼罩的蒋宴发了一条短信给她:还离婚吗?
池向向立即就收到了,她甚至没有犹豫:不了。然后,她内敛的笑了,萌萌地望着狄耀倒车。
等那辆车离开,蒋宴砸烂了手机,粗砂的水泥墙皮上砸出一个坑,细沙悉悉索索落着,风吹来,迷了他的眼。
刺目的疼。
向向,你忘记我了吗?
好疼啊。
池向向没精打采的靠在车门上,很不舒服的弱弱样子,清晨,熙熙攘攘,东市大街完全开不动,到处是上学的孩子和赶早市的人们,狄耀空了手过来握住她放在小腹的手,手掌一收,全部把她的包起来,仿佛疼的是她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就可止痛。
“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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