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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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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气。没成想如今竟和蟠儿玩到一块去了。这样我也放心许多了。”

说着,冲着贾宝玉嘱咐道:“你和你薛大哥哥一处玩耍,也要向你薛大哥哥请教请教经济治世之道才是正经。”

贾宝玉看着薛蟠偷笑,继而正色说道:“孙儿知道了。”

一旁的薛夫人笑道:“宝玉这么乖巧伶俐,又天生异象,将来绝对是有造化的,老太太又担心什么呢?”

这话算是说到了贾母的心坎儿里去,当即自得一笑。伸手召唤过宝玉拢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叫了一通,这才接口说道:“我也指着这个宝贝蛋给我养老送终呢!”

一时间众人又凑趣的奉承不断,薛家的家规本就没什么严谨之处,于是贾家众人少见的吃了一顿从头说到尾的早膳。欣然饭毕,又吃过了茶水,贾母难得有兴致的和薛夫人又去逛园子去了,一众媳妇姑娘自然陪同在后。薛蟠、甄贾宝玉则施施然的出了忠信侯府。

如今已到了腊月下旬,大家上随处可见置办年货的。商铺酒楼、客栈脚行处处都是张灯结彩,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

贾宝玉最是个喜聚不喜散的性子,见到这情形不由得高声说道:“今年的年节过的一定比往年有意思多了。”

甄宝玉含笑问道:“这话怎么说?”

“因为今年有你们几个呀!”贾宝玉笑道:“往年里除了在自家吃酒和相熟的几家亲戚走动之外,剩下的都是虚套应酬的事儿,就没旁的好玩儿了。今年多了你们,过年的时候咱们也好好玩玩闹闹,在一起倒也真的高兴,岂不比往年快活许多。”

薛蟠和甄宝玉两个会心一笑。只听贾宝玉又道:“前些年家中交往的男丁们俱都庸俗势力得很,我也不耐烦和他们多说一句话。因此虽说老爷常疾言厉色的交代我要如何如何,我也懒得理会。左右老祖宗前头挡着,他也奈何不了我。如今遇见了薛大哥哥,只觉得再没这么投缘的了。就连甄大哥哥和林家哥哥,虽然也学那仕途经济,但是品格比那些个只求富贵的又不知高雅多少……因此就算老爷不吩咐,我也乐意同你们亲近的。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薛蟠忍不住笑出声来,甄宝玉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贾宝玉虽然我行我素,但到底糊涂的可爱。倒也是一副难得的真性情了。

兴致一起,甄宝玉不由得逗弄道:“早就听说贾家公子是个最不屑利禄功名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宝玉你出身富贵,自然不用担忧立世生存之事。可是对于许多人来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追逐功名利禄也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俗话说千里做官只为财。又说什么光宗耀祖,光耀门楣……本着这样的想法又怎么能真心为百姓做事儿?一个个的不过是想着怎么能剥削欺压罢了。”贾宝玉冷笑道:“所以我不耐烦他们,也不与他们为伍。我宁可做我这个糊涂的纨绔子,也不屑与他们那些沽名钓誉的恶心人为伍。”

薛蟠听得连连鼓掌,口中不断赞道:“精辟,精辟。”

闹得贾宝玉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几人正说笑间,陡然听前头传来一阵调笑道——

“那不是贾家的凤凰蛋吗?怎么今日有闲情出来逛逛了?”

☆、第五十一章 追名逐利书生意气 谈论战事薛蟠动心

几人抬头;瞧见正前方迎来几匹高头大马,上头端坐着身裹绫罗锦缎的公子哥儿们。打头先的一个面容俊朗;气质锋锐;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瞧着贾宝玉。

贾宝玉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立即开口说道:“冯大哥哥,你不是去西海沿子了吗?”

那男子立刻朗笑道:“仗都打完了,十万大军班师回朝,我自己个儿留那儿干什么?”

贾宝玉立刻转头给众人介绍道:“这位是神武将军家的公子冯紫英。后面两个是陈也俊;卫若兰。年前随着大军一起去西海沿子打仗来着。我最佩服这样的人,即便出仕也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战场厮杀,而不是靠着家族关系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

“你就别给我们带高帽子了。”卫若兰有些羞射的打断贾宝玉的夸奖;拱手说道:“在下卫若兰。”

史湘云的未婚夫?

薛蟠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然后笑眯眯的拱手说道:“在下薛蟠;比不得众位公子高义,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罢了。”

那三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冯紫英率先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将京城搅得一塌糊涂的金陵薛蟠?”

“看来我现在也挺有名声的嘛!”薛蟠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道。

一旁卫若兰寒暄道:“岂止是有名,简直就是赫赫威名啊!”

毕竟敢和南安王府硬碰硬的着实不多。

薛蟠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角,甄宝玉也拱了拱手厮见道:“在下甄颙,表字子瞻。”

冯紫英打量甄宝玉一番,惊奇的说道:“你就是那个甄家宝玉,果然和凤凰蛋长的一模一样。”

“不对,比凤凰蛋多了一份英气和儒雅的气派。”卫若兰取笑道:“凤凰蛋那可是一身的脂粉娇贵气啊!”

于是大家哄然大笑。贾宝玉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就听冯紫英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大家找个地方聚一聚,吃顿酒水可好?”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遂都把目光放在薛蟠身上。

薛蟠因为神武将军夫人在南安王府替薛家母女解围的事情非常感激。爱屋及乌之下,对于冯紫英也就高看了一眼。今天本就没什么事情,听见冯紫英的邀请,便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又主动说请人去福源馆吃酒,毕竟那里是自家的营生。众人都没有意见,于是大队人马朝着福源馆的方向走去。

因为自己是少东家的缘故,虽然临近中午福源馆的生意非常好,但他们还是非常顺利的要了一个上等的包间儿。顺便将跟在少爷身后的一众长随们在大堂安排好了位子吃酒。众人这才施施然的上了三楼雅间儿。

路过二楼的时候,能看见一伙书生模样的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神情很是激动的模样。引得众人侧目而视。薛蟠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低头冲着引路的小二吩咐道:“去叫他们说话小点儿声,别影响了其他客人吃饭。”

那小二低声应了,连忙躬身上前,客客气气的请众人降低音量。

岂料其中一个非但不听劝,反而更激动的大声说道:“南安郡王血战沙场,护国有功。他留在京中的家眷却被一介粗鄙商户之子给欺压了。南安郡王为了息事宁人,非但没有追究,反而亲自上门赔礼道歉……那薛家不过是仗着新皇的宠爱罢了,就不把功臣放在眼里。长此以往,恐怕又是个祸国殃民的奸佞,欺下瞒上,残害忠良,李林甫杨国忠之流。”

另一个也立刻接口说道:“非但如此,这金陵薛家竟然还纠集一帮商户贱民为非作歹,肆意破坏京中秩序,导致日常用品价格紊乱……不顾百姓死活,国之祸患啊!”

“以钱压人,嚣张跋扈……”

那店小二听见众人的斥骂,急的脸上直冒冷汗。连连低声劝道:“几位客官,几位客官可不要乱说啊……”

其中一个书生突然说道:“这间福源馆也是那金陵薛家的买卖,怪不得这店小二不让我们说话,原来是怕得罪了主家。瞧这贼眉鼠眼的模样,恐怕也是个为虎作伥之徒。”

那店小二一听,白净脸面气的通红一片。不满的斥道:“几位客官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我不让你们大声喧哗,是觉得你们这般嘈杂影响了其他客人。都说读书人是最知礼节的,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为了泄一己私愤就这般信口胡说,不分青红皂白。充其量也就是于国于家无用的酸臭腐儒,有什么资格讲究我的品行?”

那几位书生一听,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说话注意些,我们可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前途远大,岂是你一个文墨不通的店小二能非议的。”

“我虽然是不通文墨,可也比你们这些个不通事理的酸腐之人强百倍。世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我看你们这些人连基本的是非黑白都不懂,谈何前途?不过也是些汲汲于功名的利禄小人罢了。你们今日在这酒楼当中诋毁我们东家,敢说不是为了讨好南安郡王以得进身之道?只是靠诽谤他人得进身之阶,不论后果如何,尔等人品,可见一般。”那店小二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

“你——”

“好!”那头贾宝玉暴喝一声,连连鼓掌说道:“这席话说的太好了。我瞧这位小哥儿才是胸中有大丘壑之人啊!”

当下上前躬身问道:“敢问小哥儿高姓大名。”

那店小二被贾宝玉骤然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又见他是和自家东家一块儿上来的。心知这人身份绝非一般,当即侧了身子让开道:“小人不过是区区一个店小二而已,何敢当公子如此大礼。”

“俗话说英雄不问出身,我瞧你说话言谈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倒也不像个寻常的店小二……你读过书?”一时间,薛蟠也来了兴致。

但见那店小二红了红脸面,躬身叫道:“见过少东家。”

直起腰身后,又说道:“小人田文镜,乃是京中福源馆大管事田仰生之子。父亲曾送我到书馆念了几年书,倒也识得一些字,明白一些理儿。”

“咳咳……”薛蟠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之前出了个李卫被他弄到了精诚商会帮他代管事务。现如今又冒出来一个田文镜……

这是红楼吧?是红楼吧?

旁边那群书生一听田文镜叫薛蟠为少东家,立刻明白过来,立即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薛蟠。怪不得这店小二不让我们训斥你的小人行径,原来是主人家来了,想方设法要溜须拍马。呸!”

薛蟠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识字?”

那几个书生不明所以,却傲然抬头道:“自然,我们可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

薛蟠一指墙边的鸡块黑漆木板道:“认不认得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那几位书生循着看过去,只见上面写到“酒楼清雅,请不要大声喧哗,妨碍其他人的进餐。”

那几位书生当即红了红脸。却强词夺理的道:“既是酒楼,为何不让人说话?”

“没说不让说话。可是说话总归不是大吵大嚷。又不是泼妇骂街,扯着脖子喊什么?”薛蟠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这二楼乃是专门为了读书人或者喜好清雅之人准备的地方。每张桌子周围都被绿树包围,悠然恬静,气氛高雅,琴声悠悠。你若是很喜欢大声喧哗,高谈阔论的话可以去一楼大堂。下面都是寻常的贩夫走卒,他们最喜大声说话。抑或也可去三楼雅间儿,里头自有隔音设备,你再怎么吵嚷旁人也听不到。你们几个却置若罔闻非得在二楼喧哗……可见是听不懂人话。亦或是……故意来找茬的?”

薛蟠一席话霎时间引起了二楼众人的共鸣。他们忍这几个书生已经很久了,可一般在二楼大厅的都是家中稍有田产可供他们富裕生活但靠山又不强大的小老百姓。听到这几人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而且说得又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金陵薛家的坏话,因此倒也不敢太过得罪。如今听到薛蟠亲自出头,当即纷纷应和道:“薛家大爷此言有理。”

那几个书生被说的面红耳赤,其中一个挂不住脸的说道:“我等俱都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岂会和你这个以钱压人的粗鄙商户一般见识。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不忿我们为南安郡王伸张正义罢了。”

薛蟠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伸张正义这个词儿可不是谁都配说的。我们家和南安王府的事情究竟缘由何在,你们又了解多少呢?”

“总归是你们仗着新皇撑腰以钱压人罢了。南安太妃和郡主孤儿寡母,一介妇孺却被你这等欺压——”

薛蟠嗤之以鼻,“就算是孤儿寡母也不是寻常人能说道的,你最好别乱说话。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惹了一身骚。”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你别以为我们会怕,我们可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我们都是进京赶考的——”

“不就是个区区举子吗?”薛蟠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真以为谁都怕你们。我薛蟠往日敢惹南安郡王府,今日还怕了你们这些小小的举子?”

“你要干什么?”几个书生勃然色变。“我们可都是读书人,士农工商,岂是你这一介粗鄙商户能威胁的。”

“这样就被吓到了。那你们还是别给读书人丢脸了。就你们这样的脾性,在读书人里也就是个给人提鞋的货色。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在读书人的圈子里混不下去?”薛蟠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书生大怒,指着薛蟠说道:“竖子不要太猖狂。不过是仗着新皇宠爱的奸佞之徒罢了。我等行得正,坐得直。只不过是不忿你欺压妇孺说了几句罢了。你难道敢在新皇面前构陷我等。想圣上何等英明之主,岂会信了你这小人的谗言。不说别的,就是南安郡王也不会容你如此霸道。”

口中虽然这么说,心下却是一震窃喜。如果这薛蟠真的忍不住对他们做了什么。恐怕南安郡王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他们可都是为了王府伸张正义。到时候他们只要在南安郡王面前哭诉一番……

意图这么明显,别说是薛蟠了。即便是贾宝玉、冯紫英几个也都明白过来。当即不屑的撇了撇嘴,贾宝玉呸了一声,开口嘀咕道:“又是一群沽名钓誉的势利之徒……”

薛蟠则不以为然的抱胸说道:“想太多了。你们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说给圣上听恐怕污了圣上的耳朵。只是……你们是否知道我的师傅是谁?”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不屑的说话。“如今又想着以势压人了。不论是谁,朗朗乾坤之下,也容不得你构陷进京赶考的举人。”

其中一个趾高气昂的说道:“也不怕你知道,我舅舅乃是工部尚书王洪旭。”

另一个也自报家门道:“我二伯乃是栾婷芳。”

……

众人一听,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好嘛,感情都是官宦子弟,怪不得这么大胆子敢惹这个呆霸王呢!

薛蟠怜悯的瞧了他们一眼,开口说道:“我师傅乃是庄少游,我师兄是三元及第林墨之。”

霎时间,众人哑然。要说那林墨之不过是所有读书人的楷模和奋斗的目标,那庄少游就是所有读书人只能仰望的存在。传闻中庄子的后裔,上皇御笔亲封的传世大儒,几乎所有读书人在上学堂的第一天都会被告诫铭记的一个现如今还活着的被世人称颂为“贤者”的清流人士。其人的影响力在翰林清流当中不可估量。而且这人还有个赫赫有名的恶习——那就是护短,极其偏向令人发指的护短。

而这个人,居然是纨绔子弟薛蟠的启蒙老师……

八竿子都想不到的事儿。

薛蟠见状,轻轻的叹了口气。在这个拼爹拼背景的年代,果然靠山硬才是硬道理啊!

就像两方打仗一般,薛蟠既然狠话放出去了,对这几个人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当即施施然的伸了个懒腰,吩咐田文镜道:“带我们上包间儿。”

田文镜极其仰望的看了薛蟠一眼,立刻弓着身子走上前去,将人引到了天字一号房。

包间儿自是装修的十分清雅舒适,符合上流人装逼的口味。上了茶水糕点又点过菜后,田文镜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冯紫英这才拍着桌子笑道:“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贾宝玉也笑的前仰后合的。“你们瞧见没有,那几个书生的脸都绿了。”

“太好玩儿了。”卫若兰抚掌大笑:“我以前还好奇为什么有些人动辄爱说什么我爹是……我舅舅是……今天终于找到原因了。太好玩儿了。”

“改明儿个咱也试试。”陈也俊一脸坏笑的说道:“我爹是兵部商户陈士元。哈哈……”

薛蟠一脸淡定的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叫他们哭着来求我。”

冯紫英诧异的说道:“你玩真的?”

“当然了。”薛蟠挑眉说道:“都被人欺负到家了,不还手不是我性格呀!”

众人一时无语,愈发体会了呆霸王睚眦必报的性格。不过众人也十分腻歪那几个书生的行径,遂也不提了。

只是冯紫英随口劝了一句:“他们几个都是自找的,倒也无所谓。只是别怪兄弟交浅言深,南安郡王那里……”

“怎么,你和南安郡王交情很好?”薛蟠诧异的挑眉问道。

“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能和他有交情。”冯紫英自嘲的一笑。“只是敬佩他的为人罢了。”

卫若兰也接口说道:“是啊,他十二岁的时候就主动请缨到了前线,从一个阵前小卒做起,直到现如今统领十万大军。功勋卓著这一点当之无愧。”

陈也俊也叹息的说道:“虽说我们几个也上过战场,可到底有家里头上下打点,用不着我们去太危险的地方。不过是蹭些功劳罢了,即便是有危险那也是有限的。可南安郡王那是实打实的硬上……再有现如今的忠纯亲王,那也是个好样的。”

薛蟠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得开口问道:“我听南安郡王所讲此次战役,忠纯亲王带着亲兵五千深入敌军抓住了敌人首领,导致敌方阵营大乱,南安郡王才一举得胜。真是如此?”

“十足的真,一点儿虚言都没有。”冯紫英摇头叹道:“这也是个血性的汉子。对比起来,我们愈发什么都不是了。”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卫若兰摇头叹道。

“倒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罢了。”薛蟠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虽然不通军事。但也晓得三军调动,务必要做到令行禁止,配合默契。忠纯亲王主动请缨做了先锋官深入敌军,其英勇气概虽说令人信服。但若是没有你们大家的配合默契,掐断敌军的后路将他们包了饺子……最终是个什么结果也很难说。所以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们敢于上战场拼杀就已经是英雄了。同为富贵子弟,我是没那个胆子上前线的。”

贾宝玉也接口说道:“我也不敢。”

于是众人霎时间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起来。看着薛蟠等人的目光也愈发亲切自在了。

薛蟠顺势不动声色的问道:“这几天我听人说忠纯亲王都听得耳朵生茧了。却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可否给我说说?”

冯紫英三分对视一眼,开口说道:“要说这忠纯亲王,今年不过十六岁,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不过他为人和气,仗义爽朗,光明磊落,倒不像是个皇子一般。而且在军中的时候,也都是和大家一样同吃同住,一点儿也没有天潢贵胄的架子。”

“更难得的是忠纯亲王武艺精湛,精于骑射,发必命中。他这次擒了敌首,据说也是因为在万军之中窥见了敌方首领的身影,然后一箭射去。”卫若兰手舞足蹈的说道:“嗖的一声,那敌首应声下马。忠纯亲王机智的用藩语喊道,尔等首领已死,还不快快受降——”

“藩语?”薛蟠有些莫名其妙的重复道。

“是啊,这些个都是藩外而来的夷人。黄头发蓝眼睛的,与我们长相大相径庭,吓死个人。”陈也俊拍拍胸脯说道:“乍一瞧见的时候我们也被吓了一跳呢!他们乘坐一种大船漂洋过海而来,那船还会打炮……刚开始的时候也死了很多士兵,后来还是南安郡王灵机一动,引得那些个士兵上岸来,我们才算占了先机。”

薛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旁卫若兰奇怪的问道:“薛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冯紫英转过弯来,笑着说道:“我曾听说薛兄弟对藩外之事向来很上心。恐怕这次对那些个夷人也起了兴趣吧!”

“你们可都知道,那些个被俘虏的夷人都放在哪儿了?”薛蟠倾身问道。

“因为都是夷人的关系……最后好像都让鸿胪寺的人带走了吧!”冯紫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薛兄弟若是真的在意这个,我回头问问我父亲去。”陈也俊开口应承道。他父亲乃是兵部尚书,这些事情的安排肯定了若指掌,他回去问问就是了。

薛蟠立刻拱手笑道:“那就麻烦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句话而已。”陈也俊连忙摆手笑道。

薛蟠则起身给陈也俊到了一杯茶水,自己也端着茶盏说道:“以茶代酒,谢谢兄弟了。”

这些薛蟠对那两万俘虏动了心思,皇城之中也有人针对这次的战役发表了言论。

南安郡王一脸恭敬的恳求道:“这些夷人的火炮很是厉害,若是单论兵火之力,我方处于绝对的下风。臣恳请陛下下旨着工部钻研火炮之利,并尽管改换军需。”

龙椅之上,徒臻一脸讳莫如深的问道:“此次战役,你可曾妥善安置所俘获的夷人炮船。”

“微臣已着重兵看守。臣恳请圣上派遣工部精于火炮之士前往西海沿子研究炮船。”南安郡王抱拳说道。

徒臻沉吟半晌,开口说道:“不,朕会派人将夷人的炮船驶进天津卫。朕要亲自瞧瞧……这夷人的炮火,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第五十二章 关心藩事薛蟠进宫 建立银行徒臻捉丁

因为记挂着那些夷、人俘、虏的事儿;吃过酒后,薛蟠难得在没有徒臻召唤的情况下;主动进了皇宫。

因为他手上有徒臻当年赐给他的玉佩的缘故;倒也不用等诏通传。一群侍卫们也都习惯了薛蟠的泼天荣宠;十分恭敬的检查了玉佩放人之后,一个小太监很有眼色的引着薛蟠径直到了乾清宫门口,这才笑着说道:“好叫薛家大爷知道,再往前就不是我们这等身份的人能去的了。”

薛蟠笑眯眯的给那小公公塞了一张百两银票;这才拱手说道:“劳累公公了。”

那小太监受宠若惊的让道:“岂敢岂敢。”

于是越发恭敬的看着薛蟠上了白玉阶梯。乾清宫门口处戴权正搭着拂尘来回走动。瞧见薛蟠的身影不由得诧异叫道:“这不是薛家大爷吗,今儿怎么进宫来了?”

“有些事情想同圣上说说。”薛蟠看着乾清宫紧闭的大门,开口笑道:“可是圣上公务繁忙;若是如此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里头南安郡王例行奏报而已。”戴权笑着回道:“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想来也快了。你若是有闲,等等就是。”

薛蟠含笑接口说道:“那就等等,左右我旁的都没有,时间最多。”

于是转身和戴权并排站在一起,亲切的问道:“上次给你弄得那个鸿茅药酒你用着怎么样?”

戴权闻言,很是真诚的笑道:“用过之后舒服多了。”

因为他们这些阉、人缺少阳气,且宫里头伺候着见天儿用膝盖做事,时间长了或多或少都有些风湿老寒腿儿的毛病。上次薛蟠住在宫中的时候正好下了雨夹雪,薛蟠就留意到戴权的神色有些不对,有种隐忍的痛楚。好奇之下问出这般缘由,就顺手叫下头药铺里的配出一些鸿茅药酒给戴权试试,结果一用了两个多月竟也起了不少效果。

至于鸿茅药酒的方子是从哪儿来的……

薛蟠耸了耸肩,表示纨绔子弟向来时间多,精力多。而一个喜好看穿越小说的纨绔子弟业余生活那是非常丰富滴。至少他们有时间有金钱去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想到这里,薛蟠微微一笑,冲着戴权说道:“上次给你的药酒应该用的差不多了,你在宫外有没有宅子什么的。我一时进宫想不起来给你带这个,今后让药铺的伙计们直接给你送到京中的宅院里,你自己想办法弄进宫里。”

“薛家大爷实在有心,其实那药酒早就用光了。”戴权瞧见薛蟠一脸的诧异,不由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那药酒效果着实不错,小的用了一阵后也给乾坤宫的大总管李德裕公公送去一些……”

薛蟠了然,当即不动声色的笑道:“以后知道了公公在京中的宅院,叫他们多送些就是了。”

戴权感谢的点了点头,就听乾清宫里头徒臻扬声问道:“谁在外头。”

戴权立刻躬身回道:“启奏陛下,忠信侯之子薛蟠求见。”

里头沉默片刻,徒臻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于是戴权给薛蟠使了个眼色,薛蟠一脸恭谨的进了乾清宫。走到圣上三尺之外,躬身跪拜道:“见过圣上。”

“你今儿怎么想起进宫来了?”徒臻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薛蟠起身。

薛蟠侧脸看了南安郡王一眼,没有说话。

徒臻微微勾了勾嘴角,开口说道:“有话就说。”

薛蟠低眉敛目的撇了撇嘴,这才开口道:“是有关于那两万夷人俘虏的事情。”

“哦?”徒臻心中一动,想起坊间市里对于薛蟠的传闻,不由得笑道:“知道你对于藩外的东西都比较好奇,竟没想到你把注意打到了俘虏身上。”

顿了顿,又道:“只不过这些夷人俘虏关乎国运,朕倒不会草率应了你什么……你还是先说说,你问他们做什么吧!”

南安郡王在一旁冷眼瞧着,更加惊异于薛蟠的荣宠之盛。

薛蟠可懒得理会南安郡王心里头想什么。听见徒臻的问候,立刻直来直去的说道:“圣上也知道,薛蟠向来喜欢藩外之事。金陵天上人间当中也有不少技术都来源自藩外。如今听说圣上手中有两万夷、人,一时间起了好奇之心,想知道他们都懂得什么技巧罢了。”

徒臻一听,也不由得沉吟思讨。

他自然知道金陵的‘天上人间’获利几何。不说其本身的盈利是多少,单只当初为了建立‘天上人间’所鼓捣出来的瓷砖、强化玻璃等项俱都是日进斗金的营生。而后又衍生出来的各种各样的买卖……

对于薛蟠在商业上的天赋,徒臻向来是不会质疑的。而现如今听到薛蟠这么说,徒臻也不由得愈发心动——

虽然薛家每年上缴内库的银钱都抵得上朝廷三分之一的税收,可即便如此朝廷的财政还是捉襟见肘。且如今又想着研究夷人的火炮……

想到这里,徒臻不由得开口问道:“若是这么说的话,叫你去接触接触那些夷人也未尝不可。只是你果真有把握再添两处赚钱的营生?”

薛蟠立刻惊悚的看着徒臻。

被薛蟠这么赤、裸裸的一打量,徒臻也不免有些尴尬起来。立刻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财政确实紧张了一些。朕是知道你的手段的,若能——”

薛蟠没好气的打断道:“圣上以为我们家是开银行的还是中彩票了,那银钱是说出来就出来的吗?”

徒臻敏锐的觉察到了薛蟠话中的心里,立刻开口问道:“什么是银行,什么又是彩票?”

“就是——”薛蟠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给徒臻解释明白。

徒臻见状,立刻态度亲和的安慰道:“别着急,你仔细琢磨着,慢慢讲给朕听。”

薛蟠苦逼的皱着脸面说笑:“圣上,我是说着玩儿的。”

“朕是认真的。”徒臻一脸的温柔宠溺,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薛蟠,就像一只看到猎物的猎犬。

薛蟠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吐槽一句。只得低头思量,准备组织语句向圣上解释什么叫银行,什么是彩票。

一旁南安郡王见状,也饶有兴味的打量起来。世人都说金陵薛蟠就是天生的财神爷转世,眼珠子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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