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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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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的心弦被这么一撩拨,心尖一软,整个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真的够了,不负余生。
不管外面说他什么,把他说的有多么不堪,她只要秉承深爱他的这个信念,一直坚守自己的心,就够了。
刚准备退回自己的位置,男人却蓦地托住她的后脑,俯身加重了这个吻。
窗外灯火通明,车里的气氛却是异常温馨。
就好像付敏慧刚才说的那些话被他们全部涂抹,从未发生过一样。
陆淮说对了。
从那日之后,付氏接连受重创,公司的资金已经周转不灵了。
这日,两个人一起回了老宅。
刚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付敏慧,还有杨雯跟陆子木。
后两位的面色有些严肃。
应该,是在讨论公司的事项。
男人看见了,带着女人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付敏慧看着两人,眼底恨意骤然加深,只是碍于还有不相干的人在场,只能暗暗忍住。
她缓了缓,明知道付氏的事跟陆淮脱不了干系,却挂上一副乖巧可人的面孔,甜甜的叫道,“陆淮哥哥,你们回来啦。”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微一颌首,也算是接受了她的问候。
而梁笙呢,是真的很想替国家给她颁发一座奥斯卡金像奖,这装傻的演技真是没谁了。
杨雯看到女人,倏的站起来,轻轻皱眉问,“这才多久没见,就瘦了那么多?”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了她。
梁笙顿了顿,“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有些疲累,所以就……”
赵淑仪走后的那段时日,她一直食难下咽,寝不能眠,所以才让身体瘦了一大圈。
虽然陆淮之后也一直都有按照食谱给她煲汤补身体,但想要胖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闻言,杨雯也心知是因为什么。
她叹了口气,“你们啊,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今晚就呆在这里,我让王姨给你们煲汤滋补一下。”
女人有些受宠若惊。
倒是男人很自然的应下并且浅笑,“谢谢妈。”
这温馨的一幕落在付敏慧的眼底是刺眼的很,她愤愤咬牙,恨不得目光能化成一柄利刃,把两人戳出十个八个的窟窿。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笑的一脸无害如沐春风的陆淮,是一点点摧毁付氏的凶手?
越想越气,付敏慧倏然站起来,准备告别离开。
见状,陆子木做挽留的样子说,“阿慧,你爸还在医院,你干脆就在这里吃过以后再走吧。”
有某两个人在,付敏慧怎么可能吃的下,就算吃得下,出了门她也得恶心的吐出来,想了想她扯唇道,“不用了陆叔叔,我还是想先去医院看看我爸的情况。”
她表现的很坚定,陆子木实在不好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便让佣人送她离开了。
付敏慧刚从老宅出来,迎面驶来一辆轿车。
她看了眼车牌号,眉头紧蹙。
车子停下,陆襄衡大摇大摆的走下来。
见到付敏慧时,他面无表情,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先抢了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襄衡轻哂,“这话你是不是问反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父亲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不好好守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不提付鹏程还好,一提到他,付敏慧立刻变了脸色。
她沉了沉眸子,声线颤抖,“你还有脸提我爸,要不是因为你的教唆,我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话落,陆襄衡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嗤的一笑,“因为我的教唆?真的是这样吗?”
他走前一步,眉头轻佻,“付小姐还是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从一开始你就恨不得想除掉那个女人,而现在我所谓的教唆,只是成全你把罪名嫁祸给我泼的一盆脏水罢了。”
付敏慧无语凝噎,因为他说的并没有错。
她的确是想推卸责任,而陆襄衡的做法,刚好给她寻了这么一个很好的借口。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梁笙安好,她却落魄到这副田地。
想了想,付敏慧攥紧垂在身侧的手,冷眼旁观道,“你打算怎么挽救付氏?”陆襄衡勾唇,“等我重新回到陆氏的那一天,付氏自然也会安然无恙。”
第286章 都是我的错
话落,付敏慧眉间褶皱更深,“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现在陆氏已经全权由陆淮掌管了,很多老员工接到上头命令被迫“休假”,他说回去就能回去?简直在痴人说梦。
陆襄衡幽幽的看了眼身后那幢高耸的别墅老宅,轻声呢喃了一句,“我不会就这样任他宰割的。”
男人刚回到陆氏的时候,梁笙就在很多报纸上看到陆襄衡悄然离开陆氏的报道。
如今在陆家再次见到这个人,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厚颜无耻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一双眼被仇恨蒙蔽了,却还能云淡风轻的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果然,陆家的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晃神间,碗里突然多了一块红烧肉出来,女人愣了一下,顺着筷子去看给她夹肉的人。
陆淮刚好也在看她,见梁笙这呆萌的眼神,旋即笑笑,“你太瘦了,多吃点。”
一时间,饭桌上的人都因为他的话看向这边。
女人耳根一烧,糯糯的应了一声继续埋头扒饭。
斜对面,陆襄衡看着这一幕,脸上笑意虽然不减,但胸腔里满满都是怒火。
他们的笑容像是针一样扎在他的眼底。
总有一天,他要尽数摧毁这些美好。
陆襄衡并不知道,他这闪现恨意的眼被陆子木完整捕捉。
后者稍做一顿,又波澜不惊的继续吃饭,对于儿子让陆襄衡离开陆氏的原因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很放心陆淮来打理陆氏,所以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去追问缘由。
吃饭的间隙,杨雯似想到什么的样子,一边咀嚼饭菜一边说,“下个月月中是个好日子,你们干脆在那个时候就补办了婚礼吧。”
“咳——”梁笙被一口饭呛到喉咙里,有些震惊的看着杨雯。
身旁,男人很自然的帮她顺着背,然后自顾自的应下。
听到陆淮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补办婚礼,女人顿了顿凑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下个月,这么仓促我还什么准备都没有。”
男人扫了她一眼,笑的殷切,“别担心,有我在。”
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以后会跟梁笙结婚要用到的东西了。
虽然他也想过,如果这辈子都得不到她,那就把这份礼物标述匿名送到她那边。
幸而,老天看见了他的诚心。
对上陆淮墨色的眸,女人知道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旋即点头。
陆襄衡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犀利的眸一扫甜蜜幸福的两个人。
下个月月中吗?
那可真是个好日子……
晚饭过后,梁笙待在客厅里和陆子木杨雯聊的很是尽兴。
陆淮则去了二楼看陆傅政。
这阵子,陆傅政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了,但比之以前,还是相差很多。
偌大的房间里,光线不是很亮堂。
陆傅政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声音微糙,“我听说襄衡离开了陆氏。”
陆淮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反驳。
大抵是早就料到今天的结局,陆傅政没有多说只轻轻的叹了口气,“罢了。”
两个字,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无奈。
男人抿唇,娓娓而谈,“我给过他很多机会。”
陆傅政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年他没有收养这个孩子,今时今日陆家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风波来?
虽说陆襄衡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处了几十年,怎么可能没一点亲情呢?
况且,他能弥补的五年前都做了,如今看陆襄衡弥足深陷,他还能说什么呢?
在陆傅政的房间里待了近半个小时,陆淮才款款离去。
他刚出房门,就看到倚靠在墙上的某个人。
后者拄着拐杖,就那样静默的看着他。
这时,搁在裤袋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想起来,男人扫了眼屏幕,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陆襄衡,旋即拿着手机去到走廊的另一头接起电话来。
打这通电话的人是何泉。
陆淮不急不缓的滑过接听键,默了几秒才听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陈文和说必须有你在场他才会说出事实真相。”
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不感到很意外,男人并未做出任何表情,只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空,低吟一声,“好。”
何泉停顿了一下,最终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他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撬开陈文和的嘴,而陆淮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轻易的叫他松口,当了警察那么多年,还真是活久见了。
男人勾唇,“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陆淮,陆氏,对啊,他还是个商人,而商人能做的,除了利益好像也没别的了吧?
何泉一怔,眉心轻敛,“你是不是有跟他交换什么条件?”
说到这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瞪大眼睛,“老大,你该不是想用陆襄衡的命作为条件去交换吧?”
男人随意的把手搭着窗框旋即笑笑,“放心何警官,我上有老,未来还下有小,我可不想手上沾染鲜血后怕的夜夜睡不好觉。”
闻言,何泉终于松一口气,“那你打算干什么?”
“陈文和想要的无非就是看见那个人身败名裂然后跟他一样在牢狱里生无可恋苟且的活着,而我,刚好有那个能力帮到他,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
何泉恍然大悟,但又沉默几秒,“你还是比较适合当教授。”
商人这一职,他分分钟能把人给玩死。
挂了电话,陆淮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在陆傅政房间门口,陆襄衡还保持刚才那样的姿势站着。
他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
男人走到陆襄衡面前,后者幽幽的笑着,“有些话啊,还是要跟你说的。”
陆淮故意装不解的样子,“二叔指的是?”陆襄衡覆了一片晦暗的眸,上扬唇角解释道,“我知道小侄关心二叔的身体,但你也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纪就闲不住,东摸摸西动动的,也好快过一天。”
第287章 我不撩神,我只撩你
“二叔知道便好,侄子也是担心你日夜操持公务食寝不规律再把身体折腾出毛病来,所以才准你休假好好休养身体。”
尾音落下,陆襄衡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他僵硬扯唇做感谢状,“小侄有心了。”
陆淮依然笑意晏晏,“有心倒不至于,还希望二叔不要辜负了我这片良苦用心才是。”
陆襄衡嘴角笑意倏的一僵,他是真的很想撕下眼前男人这副伪善的面具。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陆淮率先打破了沉默,“要是二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楼了。”
而陆襄衡却在男人转身下楼的那一刻,突然问了一句,“婚礼打算在什么地方举办?”
陆淮侧首扫他一眼,面不改色的回答,“如无意外,应该会在G城。”
说罢,他迈出下楼的一只脚,又似想到什么的样子停顿了下来。
见状,陆襄衡面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好半晌,男人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想来有一件事二叔还不知道……”
他故弄玄虚的停了一下,“陈文和打算招供了。”
窗外夜色弥漫,四周是一片安宁的景象。
陆淮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就这样眉目清冷的看着停在楼下的某一辆车上。
楼下,陆襄衡说自己接到电话有急事要处理匆匆离开老宅上了车,慢慢启动车子远离了他的视线。
见到这一幕,男人举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蔓延整个口腔,而眸底深处却是一片隐晦之色。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陆淮透过玻璃看背后的倒影,见女人正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往他这边走。
梁笙进到书房里,瞳孔是一直锁着男人的身影,纯粹因为一时好玩想要吓唬一下他,根本没想到已经暴露了行踪。
她踮着脚尖,下意识的屏着呼吸。
在只剩下最后两步的时候,女人做一抹似要得逞的坏笑,突然跳到陆淮身旁,发出“嚯”的一声。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男人什么反应,面前如明镜一般的玻璃上,自己的身影显映的异常明显。
见状,梁笙嘴角的笑意倏的僵硬起来。
本来以为是自己吓人,这下却变了人影吓自己?
陆淮侧眸看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想笑又实在是憋不住,“陆太太,你这个样子放在谍战剧里最多活不过两集。”
“……”
女人一副恨天不长眼的模样,更是逗得男人闷笑不止。
他笑起来的样子,嘴边有个浅显的梨窝,墨液一样的眸里像是带着无限星光,比一千瓦的灯光都要亮不止百倍。
梁笙有些懊悔,一直盯着地板祈祷着能不能把它盯出一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陆淮见她这样,长臂一揽把她抱了个满怀。
他圈着她的腰肢,把下巴抵着她的肩头,静静观赏绚丽着的夜色。
很快,专属男人独特的气息把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她看着窗上两个人的倒影,很惬意的靠在他怀里。
墙上的时钟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书房里很静谧,也很温情。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隔了好久,女人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声问,“你二叔怎么了?”
她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陆襄衡黑着一张脸下去,好像很气急败坏的样子。
闻言,陆淮低吟回答,“受刺激了。”
梁笙一愣,下意识的问,“你制造的?”
男人低吟,“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女人歪头做思考状,“勉勉强强差不多吧。”
得到梁笙心里中肯的回答,陆淮作势就要惩罚她,俯首毫无预警的吻上女人的耳垂,一阵阵酥麻战栗的电流袭遍梁笙整个身体。
她伸出柔荑半推着,这感觉还真是磨人,一上来就像是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女人虽然面上是有些享受的,但嘴上还有些娇羞的说,“你你你……你有话好好说,欺负我作甚?”
男人很通情达意的松开她,而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手指在穿过她发丝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摸上她脑袋上那条可怖的疤痕,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疼吗?”
梁笙微微一怔,努力回忆着那个雨夜里发生的事,随后摇头,“太久了,记不得了。”
陆淮也似乎在回想那个惊魂之夜,默了好久才又发生,“为什么?”
女人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有勇气这么做。
怎么说?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好像是脑子一热,容不得自己考虑后果就做了这件事。
晃过神,她又笑笑,“用一道疤换来全世界最好的你,值得。”
男人微湿眼眶,捧着梁笙的脸同她激吻起来。
若不是因为那次绑架,他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人总是要在经历过一些事以后学着成长,而他,只是比普通人早成长了很多年,也学着历练了很多年。
比如,学着怎么琢磨人心。
深吻戛然而止,女人像只温顺的小猫窝在他怀里蹭了蹭,陆淮也跟着收紧手臂。
她其实看到了,他眼底沁着的一点水光。
想着想着,她也有些氤氲了眸子,这段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好像也变得爱哭了很多。
言归正传,陆太太又撇给陆先生一个问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像牛皮糖一样。”
男人沉默,旋即给出答案,“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粘。
简单的四个字让梁笙心头兀地一跳,她定了定神做夸奖状,“嗯……撩人的技术也是越来越高了,要不要给你扳个撩神的奖章?”
话落,陆淮笑,“我不撩神,我只撩你。”
这辈子,都只撩你一个人。
*
如男人预想的,警局出事了。
跟陈文和关同一监牢的一名罪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匕首,企图逃过狱警眼线刺杀陈文和,幸而发现的及时,保住了陈文和一条命。
事后,刘明把这件事的讲述给何泉听,后者听完,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错,就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换做平时,他家老大早就跳起来了好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288章 你就只能给那个人拖后腿了
何泉没着急倒是刘明坐不住了,他紧紧抓着手机声音洪亮的大喊,“老大,陈文和要是死了那我们之前所有的行动就都白费了你知道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小爷才多久没回警局,不至于连这个都忘了。”他把电话拉离耳侧,实在是受不了这高分贝的轰炸。
他的话让刘明一怔,后者旋即小声哔哔了一句,“那你怎么还那么冷静?”
闻言,何泉气郁,“不然你是想我冲进监狱把那个想要刺杀陈文和的罪犯拉出来摁进土里顺便再插上两米高的坟头草吗?”
刘明嘿嘿的笑,“不不不,这就不用了,不过老大,郭局那边给你的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不见你回警局来?”
何泉面无表情的回复,“你也说我狗了二十八年,什么时候不狗了就回来了。”
“……”
刘明干咳了一声,斟酌再三随后问,“所以,你是在约炮?”
“……约你大爷!”
何泉觉得,如果刘明此刻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半分犹豫都没有的,狠狠的,掐死这个瘪三。
好容易咽下一口气,他又皮笑肉不笑的说,“别转移话题,陈文和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何泉扬眉,“做得好,这几天记得多找几个人看着。”
“还要多找人吗?难道还有人想害他?”
“白当警察了你,陈文和到现在还没招供,一旦他招供,最危险的人是谁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大概描述了一下,然后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何泉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不紧不慢的将一块牛排往嘴里送,眉眼里看不出喜怒。
想了想,何泉又凑过去悄咪咪的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警察?”
陆淮斜了他一眼,“算了吧,我怕你到时候舍不得让出你的位置。”
“……”
何泉很克制的看他一眼,知道这个男人不能夸,一夸就得上天。
他拿起面前的刀叉,也开始在牛排上切划起来,一边吃一边问,“话说你怎么会那么猜到你二叔的心思的?”
陆淮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好半晌才说,“怎么说也是在同个屋檐下生活过十几年的人。”
闻言,何泉蓦地一怔。
很难想象,跟一个处处想着怎么设计害自己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既要自我保护好还要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就因为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才会变成像现在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吧?
都说隐忍和谨慎是每个人必须掌握的,但是眼前这个人却是,隐忍和谨慎过了头。
想到这里,何泉突然觉得他自以为很了解陆淮的理论被推翻。
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当初一口咬定他是间接害死何铭的凶手,一心想要抓着他的把柄却从未想过好好的彻查这件事的始末。
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知道陆淮不善解释,加上何铭又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才会那么容易的感情用事。
从而入了阴险小人的圈套。
何泉看着他,微微舔唇又突然冒出一句,“我之前听我哥说,他的上司虽然是个冷面阎王但是对他很好。”
男人切牛排的手滞了滞,随后恢复常态的丢出三个字,“想多了。”
“……”
何泉斜睨他一眼,而后放下刀叉一双眸紧紧逼着他,“你跟我哥的死明明没有关系,为什么不说?还是你觉得替人背锅的感觉很爽?”
他的声音有些大,周边两桌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陆淮也搁下餐具,端起面前的茶水小啜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给出答案,“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
陈文和被人偷袭后的第四天,终于是坐不住pi…gu,再一次提出申请,要见陆淮。
刘明知道以后,紧赶慢赶的给何泉打去电话,后者知道这件事后,沉默了几秒,还是应了他的请求。
没想到的是,以为还要再拖个几天,警局门口却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其实他并不知道,陆淮对这次的见面,可以说是等待已久。
审讯室里,气氛低压至冰点。
男人平静的目光一扫坐在对面的陈文和,较之前相比,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受伤了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的结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然和狼狈。
陆淮隐隐勾唇,礼貌性的问候一句,“伤口好些了吗?”
陈文和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沉了沉,“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有人会来杀我了?”
男人静默,没有回驳他的话。
都是沉默顶替了答案,想到这里,陈文和的情绪有几分激动的意味,他撑着桌面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淮,“是他对不对?想要杀我的人是他对不对?〃
”这个社会与人交好总是带点利益性的,你若没落在警察手里,或许还能多活两日,可你一旦进来这里了……说难听点,你就只能给那个人拖后腿了,有点脑子的都不希望你活着吧?“
男人双手环抱,悠闲的靠着椅背,随后轻哂,”所以是全盘托出还是继续包庇,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话落,审讯室里是死一样的沉默。
陈文和死死的攥着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骨多处都泛着白,连皮下的骨头都是清晰可见的。
他愤愤咬牙,一字一句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妈的,老子替他卖命,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混蛋!“
语毕,审讯室里的几个人皆是面色一变。
刘明错愕的问了何泉一句,”老大,他这是要招供的打算?“
何泉也是一样的反应,不过半秒后他又恢复常态,争分夺秒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下达指令,”傻了?还不做笔录?“
”噢,好、好的。“
说完,刘明向陆淮投去一个崇拜的眼光,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牛逼,我们用了那么多招都没撬开陈文和的嘴,那个男人来警局统共不到三次,就让他招供,真是神了。“
他的话被何泉尽收入耳,后者笑笑,算是默认。 不可置否,陆淮这招棋走的很险,但同样,他也赌对了。
第289章 景玉是我的女儿
利用陈文和要招供的假消息来刺激陆襄衡,后者按捺不住自然会杀人灭口,而这个时候陈文和除了自保,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这一招引蛇出洞一箭双雕的计还真是妙不可言。
他就说嘛,这个男人有做警察的天分。
审讯室里,陈文和看了陆淮好半晌,这才微扯干涩的唇,“我可以把罪行都交代清楚,但你说的那个承诺……”
“我会替你履行的。”男人声音薄凉的开口。
话落,陈文和眸底闪过一抹恨意,他压抑着要冲冠的怒火低低的说,“一定要让那个人一无所有痛不欲生,最好是让他也尝尝我现在的滋味。”
陆淮笑,随后不急不缓的说,“放心,跟我合作,绝不会吃亏的。”
陈文和顿了顿,点头,“好,我相信你。”
本来,他死里逃生就是为了回来报仇的。
如今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苟且的活着,害他的人却在外面逍遥自在,既然他不能除掉那个人,为什么不借男人的手来个借刀杀人呢?想到这里,陈文和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他又轻缓的道出实情,“没错,梁毅是我派人打伤的,一起的还有前段时间木屋被杀的四个痞子,不过他们是陆襄衡找来的人,什么底细我并不清楚,只听说陆襄衡给
了他们一大笔钱,至于景玉和梁邵成,也的确是因我而死。”
话落,陆淮面色平静的屈指敲击着台面。
而这个时候,何泉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把做笔录的本子跟笔丢到了桌上,一脸凝重的望着他。
“梁景玉是怎么死的?”
可能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陈文和的瞳孔暗淡了几分,他沉默许久才喑哑着嗓子说,“景玉是我的女儿,我从未想过她死,会发生那件事,也真的是个意外。”说着说着,他停顿下来,“我只是想让她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毕竟我的事一旦曝光,可能也会牵连到她,没想到她竟然回绝了我的请求,然后我们开始争吵,我想了很多办法甚至用秦世升的命做威胁都没能让她改变心意,景玉觉得我在逼她,一气之下站在医院天台的边缘想以死让我就范,可惜当时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信,之后……之后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从楼上坠了下去,我根本……
我根本来不及抓住她。”
越往后说,他的声音越哽咽。
一想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在眼前坠亡,陈文和感觉有一双手在用力的扼着自己的脖子,紧接着呼吸不畅,天旋地转。
哪怕过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是会梦见那个画面。
他梦见景玉在朝他一遍又一遍的控诉,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
他梦见景玉身下全是血的倒在那里,用一双绝望的眼神凝视着她。
他梦见曾经幸福的家庭因为他的执念被拆分的零七八碎。
很多很多事情,他其实都无能为力。
陈文和痛苦的捂着脑袋,眼眶通红,像只受伤的猛兽颓然的呜咽起来。
见状,何泉也跟着沉默。
良久,陈文和缓了缓情绪,才又是发狠的说,“至于梁邵成,他把我害的那么惨,他本身就该死,我充其量……充其量就起了个推波助澜的效果。”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梁邵成为什么会自杀?”
这个问题是何泉问的。
陈文和拭去眼角的泪,勾唇冷笑,“我有个老友跟梁邵成刚好是同个监狱的,我没死的事只是简单的跟他提了一下,我让他给梁邵成带话,要么他自己结果,要么就让他的一双儿女陪着他一起下葬。”
停了一下,他又笑,“只是我没想到那个chu—生不如的东西,竟然还会良心发现,选择了前者。
听到这句话,陆淮微掀眼皮,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潜藏的情绪晦暗不明。
何泉记录了陈文和说的那些话,又抬眸看了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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