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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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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淮轻笑,不答反问,“那如果我说,我偏偏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呢?”
  如果?
  祁媚摇头,“不,你不会,谁都可能会这样做,但绝不是你。”
  离了婚还可以再娶,可一旦毁了事业,就很难从头来过了。
  两者权衡之下,祁媚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
  见某人如此轻率的摇头,男人又是莞尔,他把手指堆叠成塔的样子置于腿跟膝盖的交接处,目光幽深的扫了她一眼,“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一句话,我很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对面,祁媚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陆淮轻哂,不急不缓的说,“祁医生还真是高估我了,面对风残云卷的职场,我想我更向往过安静平稳的日子。”
  一句话,像是一记威力异常凶猛的炸弹一样,炸的祁媚脑袋是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嗡嗡嗡的声音。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前途和梁笙,他只要后者。
  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丢弃自己多年来好不容易堆砌的荣耀。
  祁媚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可是看他平静而从容的神色,总觉得男人在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打算了。
  她如今的作为,在陆淮眼里应该就如同笑话一般的存在吧?
  想说话,可忽然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有些中气不足,苍白无力。
  良久,她才弱弱的问了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品头论足的谈资,这真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男人轻轻抿唇,“我想要的生活,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我想要的生活,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不知何时,陆淮已经离开了咖啡馆,而祁媚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座上,耳畔依旧回荡着他走前留下的话。
  她赌错了。
  是她低估了陆淮对梁笙的喜爱。
  桌上的咖啡渐渐没了雾气,她转头看向窗外,呢喃自语,“她哪里值得你为她这么做了?”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有个人目睹了她跟男人谈话的全过程。
  身旁有人唤他,“付总。”
  付鹏程回过神,蹙眉吩咐道,“去查查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身旁的人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
  付鹏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祁媚的方向,然后才缓缓的收回视线,朝内厅里面走。
  *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漆黑而冰冷的夜幕里,马路上车水马龙,街道上人头攒动,喧闹声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
  而她却孤身一人,迷失在街头不知方向。
  四周全是陌生的环境,她穿梭在人流之中,迫切而迷茫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她没有找到。
  就像是走失母亲的孩子一样,她无枝无依的站在街头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幕。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涌入耳道,她只感觉头痛欲裂,恍恍惚惚。
  突然,场景猛地转换。
  热闹非凡的街巷突然变成了一个四面封闭的空间,她整个人还深陷震惊中没缓过来,就看见角落里蹲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毛衣和裤子,整个人屈膝蜷缩在角落一头,因为埋着脸,她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但就是这一幕,让她的心脏抽了一下。


第183章 亦真亦假的梦魇
  她略微犹豫,思量之后才决定朝他走过去,一步一步,蹑手蹑脚,一直到站定在那个人面前时,她才慢慢蹲下身体,跟他平视。
  梁笙还未来得及出声,眼前的男人却突然扑向她,把她推倒在地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某人压在身下。
  她愣了愣,开始下意识的挣扎着,可男人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把她禁锢住,任凭她怎么用力挣脱,都没法动弹。
  女人抬眸望去,想看看男人的模样,可当目光触及到他的眉目时,整个人怔了。
  陆淮……
  是陆淮……
  而她眼底深处的情绪,也由最开始的恐惧转变成了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梁笙清醒过来,想叫他的名字,忽然发现自己没法说话,就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咽喉一样,想说却不能说。
  她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因为男人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区别。
  她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到陆淮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心脏,隐隐抽痛。
  陆淮陆淮,她想这样叫他,想看看他还记不记得她,可是她除了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以外,根本吐不出别的字。
  一股怅然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女人眼角湿润,她定定的看着上方的人。
  男人面容憔悴,眼眶充血,薄唇发白,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哪怕眼前的人可能是虚幻的,梁笙还是忍不住开始心疼起他来。
  这时,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了。
  女人侧首望去,看到一个穿着简单而古板的白大褂,手里捧着几本书,轻车熟路走进来顺便带上门的另一个女人。
  再往上看,看清那人的脸庞时,梁笙的瞳孔猛地一缩。
  宋暖!
  是她!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这一次,是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
  熟悉的窗帘,熟悉的书桌,熟悉的水墨画,女人知道,这是陆淮公寓的书房。
  梁笙在原地怔愣了很久,似乎是还没从刚才见到宋暖的那一幕里抽离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挪动步子,四处打量着书房,慢慢走到书桌前面。
  书桌上干净而整洁,跟那个男人的风格一样,东西摆放的一尘不染。
  她绕到书桌后面,随意的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却被那个给书压在最底下的文件袋给吸引住了视线。
  女人好奇的抽了出来,文件袋外面没有标注任何文字信息,看着很神秘。
  好奇心的驱使下让她迟疑了片刻,紧接着梁笙绕开了缠着圆环的白线。
  文件袋里就只有几张A4大小的纸,她皱眉把东西取了出来,可当目光落到纸上的文字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纸上,顶头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险些没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协议内容,一目十行,最后停留在末尾甲乙方的签名处。
  在看到甲方位置上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时,她震惊的整个人倒退了一步。
  女人如同雕塑一样定了一两秒,然后颤抖的把东西塞回去,不停的告诉自己,假的,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的离开书房往主卧的方向跑,可当打开主卧门时,她心头又是兀的一跳,因为里面少了很多东西。
  而且少的都是男人的东西。
  她脚下一滞,飞快的跑去拉开衣柜的门,发现里面没有一件男士的衣服。
  他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梁笙赶忙扶住衣柜的门,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的脸色呈透明状一般的苍白,她实在想不出陆淮要跟她离婚的理由。
  她缓了缓站稳身体,关上衣柜的门。
  离开了主卧,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梁笙把整个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剩下阳台的位置没有找过。
  刚下楼,她就马不停蹄的往阳台的方向走,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外面阳光和煦,春暖花开,斑驳的光线落在那个人身上,把他背影衬托的格外柔和。
  女人一顿,心头一喜,飞快朝他奔过去,嘴里下意识的喊着名字,“陆淮。”
  因为太过高兴,以至于她都没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张口说话了。
  她跑到男人背后,嘴角的笑容过分明媚,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那人突然把头转向了他。
  不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
  而是,秦世昇。
  梁笙嘴角的笑意倏的一僵,像是被人用木棍当头一棒,怔在了原地。
  窗外,悬挂的月亮早早落幕,天际边露出了鱼肚白,空气里还有未散去的晨雾。
  洁白的大床上,熟睡中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仔细一瞧,还能很清楚的看见她眼角处略微湿润的痕迹。
  女人缓缓的坐起身靠着床头,目光扫了眼隔壁床上依然睡着的人。
  她慢慢收回视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迷迷糊糊的爬下床去洗漱。
  浴室,洗脸池前,梁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明显还没有飘回来。
  她这还是第一次,做跟陆淮有关的梦。
  以前,她很少做梦,跟男人在一起以后,也一样睡的比较安稳,几乎没有做过噩梦。
  这还是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做噩梦,一个……不太吉利的噩梦。
  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拍打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强大而刺激的冲击感,让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精神都变得清醒起来。
  只是脑海里,还会不时浮现宋暖的脸。
  *
  拍摄工作还是要继续。
  他们这次前来美国,不仅仅是为了乔布朗夫妇的金婚仪式,还要准备下期杂志访谈所需要的各项素材。
  一行人跟随祝辰彦四处采访了几位当地比较出名的人物,郁茗则在一旁感慨自己老板的人脉圈子还真是广,认识某某某……
  然而一直心神不宁的女人,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预计明天后天就可以动身买票回国了。  这还是梁笙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回国冲动,可能是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真实,所以让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第184章 医生说我姐以后可能都不能再生育了
  她想见他,想抱他,可能这样就会让那些弥漫在心头的不安随风消散。
  本来拍摄工作十分顺利,一直到祝辰彦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梁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蹙眉问,“怎么了?”
  祝辰彦紧抿薄唇,眼底沉如墨砚。
  “我姐出事了。”
  女人心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祝辰彦握紧拳头,双目泛红,“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抢救……
  那孩子……
  梁笙蓦地一震。
  她看着祝辰彦努力克制的情绪,旋即反应过来,“现在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把那些事交给郁茗她们就好了,我先陪你回去。”
  祝辰彦深深看了眼她,最后哑着嗓音,只说了一个字,“好。”
  可能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祝辰彦孤立无援的样子像个无助的小孩,引人怜惜。
  交代完事情,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买了最早的一班航机先行回了国。
  飞机上,祝辰彦一直沉默着,他的下颚绷的很紧,搁在扶柄上的手紧紧攥着,间接泄露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祝习玥现在的情况女人也不清楚,所以就连想要安慰他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用眼神告诉他,不必担心,没事的。
  祝辰彦看懂了那个眼神,扯唇笑笑,可眼底还是一样被浓郁所覆盖,没有消散半分。
  他突然想到刚才家里的佣人给他打电话时说起的那句——“大小姐说下午会跟杨少爷一起回家,可一下午过去都没见着人影。”
  杨自珩……
  如果祝习玥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飞机起飞到落地,花了十一个小时。
  下了飞机,祝辰彦第一时间就给助理打电话询问医院里的情况,可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本来大步流星走着,莫名其妙的停下了脚底的步子。
  见状,梁笙的眉心紧紧皱起。
  掐断电话,祝辰彦依然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定定的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才快步往外走。
  女人跟在他身后,没有问只言片语,只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于心头。
  她跟祝习玥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对彼方的印象却是极好的,所以她也是打从心底希望她和孩子都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约莫半个小时,计程车在一家军用医院门口的台阶前缓缓停了下来。
  车里,祝辰彦坐在原位上一直没有动静,最后还是梁笙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迷茫的看了她一眼。
  眼底深处,是来不及散去的愧疚跟自责。
  女人微微一怔,抿唇,“我陪你进去。”
  祝辰彦抬头看了眼医院的方向,心里一股一股的凉意在肆意蔓延。
  刚问了前台病房的具体位置,两个人便马不停蹄的搭上电梯。
  电梯上升,最终在顶楼的VIP病房区停下。
  出了电梯门,祝辰彦只觉得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两步三步。
  很快,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从梁笙的角度望去,杨自珩倚靠着墙,低垂着眸,侧脸看上去十分冷漠,身上的白色衬衫沾有斑斑血迹,一眼望去很是触目惊心,而他整个人也笼罩在无穷的寒意中。
  祝辰彦在看到那些血迹后,再也克制不住冲上前,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拳狠狠砸在他模样清俊的脸庞上。
  扑通一声闷响,杨自珩被那一拳打的眼冒金星,踉跄了一步撞到身后的墙上。
  祝辰彦揪着他的衬衫领口,疾言厉色,“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姐的是吗?”
  杨自珩缓了缓神,对上某人阴郁的眸,舔了舔口腔壁上蔓延的甜腥味,脸色微沉,也如被踩中尾巴的虎豹一般喝道,“松手。”
  祝辰彦没有听他的话,反倒是更用力的揪住了他,眼眶涨红,咬牙切齿,“孩子已经没了,我姐要是还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这条命都不会放过你,不会!”
  准备上前扯开他们的女人在听到祝辰彦说这句话的时候,生生止住了脚步。
  孩子……没了?
  她惊愕了几秒,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到杨自珩脸上,捕捉到一抹来不及闪逝的悲痛。
  可就是下一秒,这抹悲痛不见了,就像是梁笙看花了眼一样。
  她正晃神,祝辰彦又是一拳往杨自珩的脸上挥,只不过这一次,被后者稳稳截住了。
  他的眸子又深又沉,“适可而止,懂吗?”
  祝辰彦冷呵一声,“杨自珩,你不仅不配当一个丈夫,你连当个父亲都及不上资格。”
  闻言,杨自珩眼底怒火中烧,他冷喝一句,“你给我闭嘴!”
  祝辰彦笑,眼底却像是掺着隆冬的风一般凛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孩子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没了,你配做一个丈夫,配做一个孩子的父亲吗……”
  话还没说完,杨自珩直接反手给祝辰彦狠狠的砸了一拳。
  毕竟是军人出身,力道自然是比常人重的。
  猝不及防,某人踉跄了好几步,站稳身体后擦掉嘴角的血迹,很不屑的扯了扯唇,“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把枪掏出来直接毙了我呢?”
  此时,女人上前把他拦住,“祝辰彦,你冷静一点,现在这个情况,你就算是把人打死了能起到什么解决作用吗?”
  “冷静?”
  祝辰彦笑了一下,然后失控般的指着杨自珩,双目猩红的吓人,“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姐现在就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孩子没了,医生说我姐以后可能都不能再生育了!”
  祝辰彦愤怒的咆哮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徘徊了很久,一直没办法消散。
  杨自珩面如死灰。
  梁笙也怔住了。
  她也是个女人,她知道无法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的。
  只是她没想到情况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孩子都没了,还让她没办法再生了,她无法想象,祝习玥醒来以后听到这个消息,该是怎么样的一个情绪?  会崩溃?会放声大哭?还是心如死灰的接受这一切真相,继续生活?


第185章 你也是相信她的
  祝辰彦的情绪很激动,要不是梁笙紧紧的拖着他,怕如果面前有一把枪,他都会毫不迟疑的向杨自珩开枪。
  杨自珩垂眸,看着衣服上的那滩血迹,有些木讷,因为……那是他孩子的血。
  他突然想到祝习玥被人推下楼时那绝望的眼神,心脏,猛地一抽。
  水汽,也在眼底冉冉升起。
  他低喃,“对不起……”
  对面,女人看着杨自珩面如死灰的样子,微皱着眉,强压下眼底的湿润。
  杨自珩,每天见惯了生离死别,常常在地狱边缘游走,连炮弹炸药都无所畏惧的男人,竟然在哭啊。
  祝辰彦别开脸,眼底氤氲,喉间溢出一丝哽咽,“对不起有个屁用,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当初你要是没有招惹她,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自珩始终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也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重复着这三个字。
  祝辰彦擦掉眼角的泪滴,“等我姐醒来,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包括离婚。”
  杨自珩的身体蓦地一僵。
  说完,祝辰彦没再看他,直接推开病房门,自顾自的走进去。
  梁笙没有着急进去,她看了眼始终沉默着的杨自珩,后者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她会怪我吗?”
  女人眼中的某人正擦着身上的血迹,可眼底却是一片浓浓的水汽。
  会怪吗?
  梁笙不知道,她也不是祝习玥,更不清楚祝习玥对他的感情。
  明明,在美国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为什么才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恐慌,慌自己和陆淮有朝一日会不会也陷这样的地步?
  她不敢往下想。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较为低沉的男声,“阿笙。”
  听见熟悉的声音,女人蓦地一顿,尔后迅速回头寻找声源。
  在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而且正朝着她步步走过来的男人时,眉梢处除了惊讶再无其他表情。
  等到陆淮走到她面前时,梁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怎么……”
  “我来接你。”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杨自珩身上,顺口问了一句,“祝小姐怎么样了?”
  女人眼底黯然,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陆淮听完后,沉默。
  此时,身后幽幽传来杨自珩的声音,他报了一个人的名字,“宋暖。”
  梁笙脸色倏然一变。
  杨自珩又说,“是她。”
  男人抿紧唇,眼底晦暗不明。
  祝习玥摔下楼梯跟宋暖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杨自珩也会认识宋暖呢?
  很多的疑问让女人不解,但更多的是好奇,她刚准备问,抬眸就看到陆淮抿着薄唇,眸色有些深沉。
  梁笙愣了一下,想问的话已经全部咽回进了肚子里去。
  他这是在担心宋暖吗?
  是的吧,毕竟两个人是朋友,还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而且,他曾经那段最黯然的岁月也是她陪着熬过去的。
  换成是她,在听见自己的朋友被人说是“凶手”,肯定也会担心,也会生气。
  沉默了几秒,女人突然说,“我回来的事都没跟妈讲,先出去给她打个电话。”
  其实她就是想离开这里,出去透个气罢了,她是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别乱跑。”
  梁笙一顿,也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女人走后,陆淮才把目光落在杨自珩的身上,眉眼清冷如斯,“我相信她。”
  话落,杨自珩低低的笑了,“从你口里听到这句话,还真是不容易。”
  他停了片刻又继续说,“昨天在场亲眼目睹这一状况的人有那么多,你随便抓一个来问问,他们都会说是宋暖。”
  男人抿唇,“那她人呢?”
  “警局里扣押着。”
  “既然杨少尉不方便出手,那就由陆某人替你摆平,”陆淮笑了笑,“不过杨少尉,你欠我的人情,打算何时归还?”
  这个男人,还真是半点便宜都不肯让人占一下,抠门。
  杨自珩问他,“你又想做什么?”
  又?
  男人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看样子上一次偷录像的事情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阴影,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淮笑,“杨少尉还真是了解我。”
  了解?
  屁!
  他才不愿意去了解这个变…态呢,如果不是因为祝习玥还没苏醒,他一定会亲自揪出那个真正的凶手然后毙了他。
  他的孩子,还有祝习玥所受到的所有伤害,他一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男人没再多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杨自珩冷漠而僵硬的声音,“……谢谢。”
  陆淮脚下一滞,旋即抿唇,“你也是相信她的,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警察带走呢?”
  杨自珩沉默。
  “你既然知道会给她带来伤痛,这些年你就不应该找她的。”
  话落,男人已经提步离开,杨自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颓然的靠在墙上,一脸疲惫。
  其实陆淮说的也没错,这些年为了找宋暖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人脉和资源,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和伤痛。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不该找她。
  或许,她就会免了现在的牢狱之灾。
  *
  梁笙是真的想给赵淑仪打电话的,可出了医院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她窘了一下,只得干站在原地等着男人出来。
  不过还好,陆先生很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饮品,想来应该是在自动贩售机里买的。
  他把牛奶递给了她问,“电话打了吗?”
  女人摇了摇头,拆开吸管老实承认,“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陆淮笑了,顺手抚了抚她头顶的呆毛,“没打的话就不用打了,我直接带你去。”
  “那祝辰彦他们呢?”
  万一这两个人又打起来了怎么办?
  男人自然清楚她在操心什么,依然面不改色的说,“不必理会他们。”
  “有个人,你肯定想见到。”
  “谁?”梁笙一头雾水。
  “小毅。”  现在听见梁毅的名字,女人都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心脏骤然一缩,“小毅怎么了?”


第186章 我信没用
  可当看到男人嘴边的笑意时,她愣了一下,然后瞳孔剧缩。
  “他醒了。”
  梁毅醒了。
  梁笙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少年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听见门响,抬头见来人是她瞬间眼前一亮,“老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让女人的眼眶莫名就湿润了。
  陆淮站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一句,“别激动。”
  梁笙瞪了他一眼,然后很平静的走过去,因为只有她自己清楚,胸腔里的心脏此刻是如何狂吼喧嚣,无法平息。
  走到床沿,女人看了梁毅好一会儿,看的后者都发毛忍不住问,“姐?”
  “我想打你。”
  她说完这句话,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终于……终于醒了。
  少年一愣,旋即慌手慌脚的安慰起她来,“老姐你别哭啊,我这不是醒了吗?我醒了还不好吗?别哭别哭啊……”
  病房里,梁毅紧张的声音逗笑了某人。
  他走过去,顺手抽了两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巾,替她抹掉泪水还不忘调侃一句,“多大的人了还哭的跟个花猫一样。”
  这一幕落在少年的眼里只有害羞。
  他默默的别开脸,总觉得自己醒来的不是时候,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想要虐死他这只单身狗,强行喂了他一波狗粮。
  梁笙想到病房里还有个未成年,赶忙避开陆先生的触碰,耳根烧的通红,咕哝了一句,“谢谢。”
  男人盯着她微红的脸笑,“不客气。”
  拉了两把椅子坐下,女人其实是想问问他昏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可是在来的路上她听陆淮说,梁毅从醒来以后就一直没有主动提过这件事。
  为什么呢?
  他难道不想早点抓到凶手吗?
  梁笙复杂的看了眼少年,虽然他不说,但她知道,他一定见过凶手的长相。
  他这是在包庇那个人呢?还是只是大脑暂时性的失忆呢?
  后者陆先生已经排除了嫌疑,医生也说过梁毅的大脑没什么问题,根本不存在失忆这一情况的出现。
  如此的话就只剩前者了。
  少年在包庇那个“凶手”,也就是说他一定知道凶手是什么人。
  女人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如今梁毅才刚醒,就算没有医生的叮嘱,她也很清楚的知道目前这情况暂不能让他受刺激。
  也罢,等过几日再说吧。
  现在他才刚醒,应该聊些轻松的话题。
  她正晃神,就听一旁的男人淡淡开口,“就定在下下个礼拜吧。”
  梁笙一愣,“什么下下个礼拜?”
  少年偷笑,“老姐,我们在聊你跟陆大哥婚宴的事,都悄悄的领了结婚证还不办筵席,你是想我姐夫多委屈啊。”
  婚宴?
  陆淮扬了扬眉,这小舅子倒是得心的很,看来以前真是没少疼他。
  倒是女人听到这两个字顿了一顿,险些忘了还有这件事。
  之前男人有跟她提到过,只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很多事加上工作比较忙的原因,她也就先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见梁笙沉默,梁毅以为她是在担心或是有所顾虑,笑了笑说,“老姐,你别担心,杨阿姨人很好的。”
  杨阿姨?
  女人疑惑的看向身边的陆淮,后者无辜耸肩,“我母亲非说要来看看自己的亲家,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梁笙笑了,想不到,杨雯和赵淑仪第一次见面的场合,是在医院。
  这样也好,两家人可以联络一下感情。
  傍晚把女人送回了家,男人就接到了盛子煜的电话,又出去了一趟。
  梁笙给祝辰彦发了条短信,内容很简洁,无非是一些关心的话语。
  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她都能想象的到,祝辰彦一整天都守在病床前,眉眼疲倦,眼底溢满自责,甚至带着浓浓痛恨杨自珩的模样。
  之前就听应巧说过,祝辰彦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父母很早离异,父亲再组家庭,而祝习玥跟了母亲,祝辰彦因为是祝家唯一的男丁也就跟了父亲学习如何打理和掌管一间公司。
  好像是前不久,祝辰彦的母亲因患急病离世,祝习玥才被带回了祝家。
  *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驾驶座上,盛子煜看了眼派出所的门,又看了眼陆淮,“我进去看看小暖。”
  男人点了根烟,没有多说,就眉目寡淡的嗯了一声。
  盛子煜推门下车,一只脚刚着地,他又突然回头问了一句,“你相信小暖吗?”
  陆淮吞云吐雾,烟圈朦胧了五官。
  男人的手很随意的搭在车窗框上,眼底是一片浓浓的阴郁。
  “我信没用,要有证据才行。”
  盛子煜顿了顿旋即笑了,“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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