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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大人好高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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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昇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名利与地位,还不及梁笙一个漠视的眼神。
他这一次,是真的把她弄丢了。
*
陆襄衡同几位老友吃过饭从包厢里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的在大门口看见了梁笙。
此刻她正举着手机与人通着联系。
身旁一位中年男人见他停下,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陆襄衡若有所思的看着女人所在的方向,唇边闪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能让郑氏老总把这次的项目交给我们。”
话落,中年男人眸中有星星点点的希望燃起,“什么办法?”
“郑总裁好色那是出了名的,给他送个女人不就行了?”
“这办法之前我们也试过,可惜那老东西挑的很,把我们送过去的人又给打发回来了。”
“我记得郑氏跟陆氏似乎有些过节,”陆襄衡停顿了一下,瞳仁深处是一片浓黑的阴郁,‘你说,要是给他送个跟陆氏有关系的女人,他会怎么样?”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顺着某人的视线望去,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女人是谁?”
“陆家未过门的儿媳,陆淮的软肋。”
*
回到公寓,陆淮像是掐准了时间,给她拨来了电话。
女人滑过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把包包丢在一旁,趿拉着拖鞋,轻车熟路的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电话那头,男人温厚如醇酒的嗓音通过扬声器徐徐传来,“爷爷回国了,我今晚可能会留在老宅这边看看他老人家的情况。”
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梁笙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陆淮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干净的玻璃上倒出他颀长的身影,深沉的眸里尽是这片城市的繁华夜景,美不胜收,欣欣向荣。
他敏感的捕捉到女人异样的情绪,瞳孔变得有些黯然,“怎么?心情不好?”
女人倒在柔软的几乎可以把她弹起来的沙发上,扫了一眼空寂无人的客厅,莫名其妙的丢了一句,“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房子?”
这个问题有些出人意料,男人怔了几秒,但很快就明白了她会这么问的原因,眉梢眼角染上些许清浅笑意,“是嫌太冷清了吗?”
“而且还叫人渗得慌。”
梁笙先前租的房子又小又旧,但起码住的安心舒适。
如今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仅不适应,有时候还会分外放大自己的孤独感。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之所以会觉得孤独,也可能是跟现在的某些环境因素有关。
陆淮似乎是洞悉了她所谓“渗得慌”的原因,默了几秒,一笑置之,“我明天就回去。”
为什么三个字差点夺口而出。
女人懊恼的咬着下唇,人家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想回来就回来,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会不会觉得尴尬。
脑子里有些混乱,梁笙闷闷的嗯了一声。
听着她有些别扭的声音,男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侃侃而谈,“怎么,你似乎不大希望我回去。”
女人愣了一下,脸上一臊,“有吗?我可没这么说。”
“你是没这么说,可你的声音……”陆淮的眉目间酝酿着丝丝缱绻,尔后故意拉长音调,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像古装剧里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像个鬼啊!她不过就是随口抱怨了一下而已。
男人似没察觉出她的窘迫,继续逗着,“难道不是吗?”
“emmm……”
陆淮凉凉的笑了,嗓音里溢着可怜,“我还以为你是见我睡了那么多天的办公室,开始有了一个为人妻的操守,懂得心疼我了。”
梁笙:“……”
怎么搞的这男人会去睡办公室全是她害的?
不过,她突然想到一点,陆淮是不是不想让她觉得尴尬,所以才选择留宿在医院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太不厚道了。
女人小小的斟酌了一下,有些难为情的说,“其实,你没必要一直迁就我的,这个家那么大,不睡主卧睡客房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闻言,低哑的笑声一点点的灌入梁笙的耳廓,“嫁给我都是委屈你了,再让你睡客房,你岂不是要埋怨我一辈子了?”
一辈子。
这三个字让女人的心跳猛地漏去一拍。
她想到秦世昇口中的陆淮,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半晌,喃喃自语,“就算要埋怨,也只会埋怨个两年而已。”
也不知道陆淮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墨褐色瞳仁深处是一片风平浪静。
电话里没有对话的声音,只留两个人绞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窗外夜色渐暗,与室内明晃晃的水晶灯融到一起。
“陆淮。”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
男人低沉沉的嗓音,充斥着磁性,谈诉着恋人之间的缠绵悱恻。
梁笙有一瞬的错觉,以为他就在自己身旁,贴着她的耳廓,撩拨她的心弦。
女人捏着自己的衣角,卷来卷去,最后才轻声问了句,“你以后会不会伤害我?”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完全交付真心的人并不多,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经历过秦世昇的变故后,她更加不愿意对谁敞开心扉。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头一次让她那么迫切的想对一个人交付信任。 梁笙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就好像是今晚,在听见秦世昇说陆淮的不是,她下意识的想要去袒护。
第71章 我不会卑鄙到伺机占你便宜的
明明自己也掂量的清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个人就是讨厌不起来。
爱吗?
不是,可能是因为她每次身陷囹圄,替他扫清障碍的人是他,替她挡风避雨的也是他。
所以潜移默化中,她对他产生了依赖,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排斥。
她可以不介意他都隐瞒了什么,前提是,他的所作所为不会伤害到她,不会伤害到她的家人。
人都是有一定承受范围的,她也是,经历过几次背叛,不代表她的身心已经强大到能够面对背叛还平心静气,毫无波澜。
她是人,不是毫无感情的机器,面上可以云淡风轻,可内心的千百个伤口会成为她永远都抹不去的一道道疤痕,疮口。
男人听到女人的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到棕咖色的书柜面前,看了眼放在上面琳琅满目的书籍,黝黑发亮的眸子落在上面,快速的扫过一排又一排。
很快,在第三排的最末尾,他抽出了一本比较旧的书籍。
然后走到书桌后边坐下,修长的五指翻开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清秀工整的字迹,高三(2)班,梁笙。
因为留存的时间太长,书上的墨迹有些褪色,但多少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迹轮廓的。
他翻开第二页,看着发黄的页面,用指腹摩挲着写了字的表面,眉眼温和,“阿笙。”
梁笙浮游在外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还没出声,就已经听见陆淮抑扬顿挫的声音,隔着电话,不疾不徐的闯入她的耳畔——
翠裙红烛坐调笙,一曲娇歌万种情。
二十四桥春水绿,兰桡随处傍花形。
男人念到最后,微微停顿了一下,笑说,“阿笙,你的裙字写错了。”
女人如遭雷击,心跳骤然加速,封存的记忆犹如凶猛的洪水海啸席卷而至,连说话的声线都带着颤抖,“怎么会……那本书怎么会在你那里?”
陆淮暗了暗眸子,轻轻喟叹,“我知道你有很多事弄不明白也搞不懂,但是现在,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伤害你,但里面绝对不会有我。”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却让梁笙心跳如雷捣,“绝对”两个字,像是裹藏了男人的承诺,让她莫名觉得心安。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遗失的课本为什么会在男人那里?
其实早在陆淮说她裙字写错了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他在看什么了。
高中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课本的空白处乐此不疲的写下曾棨的这首诗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裙和群她总是傻傻分不清,几乎每一次落笔都会写错。
最开始她还会涂改过来,时间长了,她也就爱搭不理了。
她还深陷回忆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自那端传来,“八年前,我来G大进行医学授课的讲座,在学校门口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的收银桌上,发现了这本书。”
梁笙没有抓到重点,而是呆讷的问了一句,“你有收集别人课本的癖好?”
陆淮笑了,“不是,因为这本书是你的。” 当时他买完东西结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收银台放着这本书,收钱阿姨见他对这书感兴趣,还以为他识得书本的主人,让他带回去交还,他再次去到G大准备还这本书的时候,路过后操场看见了她与秦
世昇接吻的画面。
再后来,这本书就一直留存在他这里。
女人颤了颤睫毛,蹙眉,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知道这本书就是我的?”
八年前,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男人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他用指腹,反复摩挲着书页上她的名字,然后合上课本,笑了笑,“当年你调戏我的时候,我听见你朋友喊了一声你的名字。”
梁笙。
所幸听到了,不然这一次又要错过了。
梁笙一顿,脑中浮现出那天陆淮说过的话——八年前,在你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你调戏过我。
调戏……
她的大脑在飞快运转,最后定格在一个时间轴轮上,记忆扑涌而来,她就像是记起了什么的样子,倏地站起来,满目诧异,“原来那天那个打伞还掉了钱包的帅哥是你!”
男人听见女人激动的声音,菲薄的唇又荡起一抹笑意,“变聪明了,明天回去给你带龙眼吃。”
梁笙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调侃,而是万分羞愧的捂着自己的脸。 那天下了大雨,她跟宿舍几个室友站在便利店门口躲雨,也是因为太过无聊,加上店里老板娘刚好在放警匪片,她又看见陆淮的钱包从他口袋里掉出来,本来想着自己跑过去捡的,可没想到另一个室
友先她一步去了,而她又在其他几个小姐妹的怂恿下,没头没脑的对着他的背影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又吹口哨又说那些轻佻的话。
只是那么些年过去了,她都忘得彻底了,而他还记着,是给他留下了太重的心理阴影了吗?
想到这里,女人更囧了,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继而用非常诚恳的态度郑重其事道,“以前少不更事,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陆教授大人有大量,莫要挂在心上。”
陆淮嘴角的笑意加深,用食指敲着实木桌面,眉梢上挑,“阿笙,三两句话就跳过这件让我耿耿于怀多年的事情,你会不会太没诚意了点?”
梁笙心头兀地一跳,略略迟疑,“那……那怎么办?”
总不能调戏回来吧?
男人知道她有些胡思乱想了,有些无奈的开腔,“放心,我不会卑鄙到伺机占你便宜的。”
话落,女人才松一口气,他又理直气也壮的补上一句,“我比较喜欢光明正大的在得到你的同意以后揩你豆腐。”
梁笙:“……”
所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
女人无语凝噎,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她顿了一下,“你要有事你先忙吧。”
就在梁笙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陆淮突然叫了声她的名字,“阿笙。” “嗯?”
第72章 如果你想肉偿的话
“你要是觉得家里冷清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梁笙难得迷茫,挑眉,“什么办法?”
“去看一部鬼片,这样等一下你就会觉得床下有人厕所有人厨房有人衣柜有人……”
“嘟嘟嘟嘟……”
男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笑意不止于唇侧。
掐断电话,女人瞬间把脸垮了下来,倒在沙发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真是,这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
杨雯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陆淮收起手机的一幕。
她把水果放在桌上,抬眸发现自家儿子嘴角边还未散去的笑意,眉梢微动,状似不经意的问,“在跟我儿媳妇通电话?”
儿媳妇。
嗯,第一次觉得这三个字没来由的动听,宛如鸟鸣般的天籁。
男人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杨雯鲜少见自己儿子不加修饰流露这样愉悦的表情,她有点诧异,但是想到原因又觉得欣慰。
她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个把她儿子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了。
晃过神,杨雯又出声提醒,“明天你付叔叔会来家里看爷爷,下了班之后你记得早些回来。”
付鹏程?
付氏系统出现漏洞,在那么关键的点上他居然有时间过来叙旧?
是又坐不住了吗?
正好,也省得自己去找他了。
陆淮淡淡的嗯了一声问,“爷爷睡了吗?”
杨雯点头,“喝了点汤就睡去了。”
“爷爷有看护在照顾,您也早点去睡吧,这段时间劳您费心了。”
“嗯,你也是,多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就算不为我这个妈考虑也得想想你媳妇,她要是知道你每天这么废寝忘食的工作,一定会心疼死的。”
“心疼吗?”男人弧唇浅笑,又低低的咕哝着,“应该不会吧。”
*
翌日一早,梁邵成认罪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每个台都在转播这则新闻。
女人坐在餐桌前,喝着刚刚熬好的皮蛋瘦肉粥,面无表情的对着液晶荧幕。
在看到梁邵成被狱警羁押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灼热的粥水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洒在了手掌虎口处。
梁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男人沧桑憔悴的脸上,心口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啃噬,那股钻心的,看不见的痛深入骨髓,已是手上那烧伤无法比拟的。
静默几秒,她忽然捞过手边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
客厅恢复了一个人的宁静,女人低头默默的喝着粥,明明是味道鲜美的最爱,可她却觉得味同嚼蜡,耳边尽是瓷勺撞击瓷碗清脆的声响。
她喝了几口,发觉眼睛酸的不行,用手揉了揉,反而难受的更厉害了。
门铃声恰到好处的响了。
梁笙停下动作,通红的眼睛一闪一闪。
大清早就过来,还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
拉开门,结果与她想的完全吻合,陆淮提着一袋子龙眼,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
在看到某个人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时,他抿了抿唇,无奈又宠溺的开腔,“只是一袋龙眼而已,没必要感动到要对我痛哭流涕的地步。”
幽默的话被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显得有些方纳圆凿,女人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淮看着她的笑颜,眉梢轻挑,“女主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知道男人是在逗她,梁笙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不过瞪归瞪,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旁边侧了侧,留个位置让某人进来。
女人跟在他后面,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陆淮浅浅浅嗯道,“给自己请了半天假。”
梁笙噢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大脑当机了,她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其实我也不想去上班的。”
可能是因为情绪跟着梁邵成的事情产生了波动,所以不太想去公司面对那些根本不懂事情前因后果的外人口中的风言风语。
走在前头的男人似乎是知悉她不想去上班的原因,顿住脚步转过身,“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以我的能力还是养得起你的。”
女人一愣,对上陆淮蕴含笑意的黑眸,开着玩笑,“不上班哪里有钱还债呢?”
男人故作深思,一脸正色,“其实我还是个比较明事理的债主。”
梁笙一顿,以自己对他的了解,通常他会说这么好听的话,后面那句多半会把人呛的无fuck说,外加雷得外焦里嫩还是嘎嘣脆的那种。
不出所料,陆淮的后半句是,“当然,如果你想肉偿的话,我也是能够接受的。”
女人被哽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我现在已经肉偿了好吧?”
都把自己卖给他做陆太太了还不算肉偿吗?
男人微微一笑,“你认为你跟我说的肉偿是一个意思?”
不是一个意思,她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的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这样捅破这层窗户纸。
梁笙掩饰起自己的异状,忙岔开话题,“你这么早过来应该还没吃早饭吧?电饭煲里有我熬的皮蛋瘦肉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陆淮看着女人落荒而逃慌不择路的背影,眸子底下有些晦暗,最后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把她逼的太紧了吗?
*
吃过早饭,男人照常送她去公司上班。
快到嘉彰门口的时候,梁笙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听驾驶座上的陆淮说话,“真的不打算翘班?”
女人抖了抖手,回头瞥他一眼,“陆先生,你这样真的好吗?”
男人笑了,解开安全带陪她一起下车。
才关上车门,骚包红的奔驰Suv就从两人面前呼啸而过。
梁笙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对某个人博人眼球的举动已是见怪不怪。
她把目光落在陆淮的脸上,发现后者也正一脸兴味的盯着那辆奔驰Suv,随后半阖眼皮,似笑非笑,“你们祝总的口味一直都那么独特吗?”
女人嗯了一声,强憋着笑意,“还有更独特的,比如说,喜欢Hellokitty的一切周边,公仔啊海报啊,甚至连创可贴都不放过。” 男人扬眉,抬眼就看见站在公司自动旋转门前的祝辰彦朝这边嚷嚷,“梁笙你都要迟到了还不过来瞎磨蹭什么呢?”
第73章 她可能出事了
梁笙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明明距离上班还有十五分钟,这厮非得说迟到了,他是有多不愿意看见自己跟陆淮独处的画面?
女人无奈的看着陆淮,肩头一耸,“我先进去了,你快点回去。”
男人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声音清润,“晚上记得给我带饭。”
梁笙一顿,这是吃上瘾的节奏?
不过也不算难事,她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撇下一句再见匆匆走了。
陆淮两手滑入裤袋,倚靠着车门,漆黑的眸子一直遗落在女人的身上。
他看见梁笙走到祝辰彦身边时,后者似挑衅一般扫了眼他,也不知在得意些什么。
人进去了,男人把视线收回,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动作利落的点燃。
青白色烟雾缭绕在指尖,只见他浅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清隽的五官愈发变得朦胧不清。
这段时间,烟瘾似乎没那么重了。
抽完烟,陆淮准备离开的时候,犀利的眸子突然落在了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上。
看了几秒,没发觉到有什么异样,尔后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
这天风平浪静一直到下午下班,女人收拾东西的时候哼哼着小调,一如既往的去了常去的那家快餐店打饭。
陆淮不挑食,所以她也懒得挑来挑去,直接打两份一模一样的菜带回去给他。
从快餐店出来的时候,梁笙收到了某人发给她的简讯——
过来了吗?
女人笑笑,猜想他可能是饿了,低头自顾自的编辑短信,丝毫没注意到危险正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短信写好了,梁笙反复念了几遍确认没问题后准备发送时,后颈猛地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知觉倒了下来。
另一头,久久没得到回复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一遍一遍的拨着女人的号码,要是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下颚绷紧,侧脸线条是前所未有的凛冽。
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再联想到早上那辆黑色轿车里一闪而过的白光,以及刚才一股没来由的心慌,陆淮紧抿薄唇,眸子暗如深渊。
他快速走回办公桌前,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击。
过了几分钟,他又捞起静置一旁的手机,给盛子煜拨去了电话,彩铃刚响两声就被接起。
男人盯着页面上的一串ip字符,一边解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帮我查查陆襄衡最近都跟什么人在接触。”
盛子煜倏的一顿,“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淮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车钥匙大步往外迈,“我联系不上阿笙,她可能出事了。”
付敏慧正准备来找男人一起回老宅吃晚饭,没想到才刚拐过走廊就看见了他。
女人眉梢上扬,快步走近才发现陆淮的脸色沉的可怕。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着他这样,付敏慧心头一咯噔,赶忙把他拦住,“陆淮哥哥,你怎么了?”
男人抿唇扫她一眼,“起开。”
女人脸色一僵,“你……你要去哪里?我们等一下不是要回老宅吃饭的吗?”
“起开!”
陆淮还是那两个字,但是嗓音却像是地狱的鬼神一般阴凉。
“可是……”
“要是不想死就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
男人的声音犹如霜冻腊月的寒风侵蚀着女人的肌肤,付敏慧瞳孔骤缩,悻悻的把手收回。
等她反应过来时,陆淮已不见了踪影。
她的脚底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呆滞的站在原地,哪怕是到了现在,她都无法理解能够让这个男人暴怒,失去理智的原因是什么。
梁笙醒来的时候,背贴一张洁白的大床。
她缓了几秒,才艰涩的坐起来,后颈还是疼的厉害,轻轻一扭就有一股钻心蚀骨的疼,连带牵扯她的大脑神经。
抚着后颈,女人迷茫的打量这陌生的环境,看这里的布局,应该是在某家酒店里。
只是她明明是去给陆淮送饭的,为什么辗转到这里来了?
梁笙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管此刻是个什么情况,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女人爬下床,站在地面的一瞬,一股眩晕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至,她及时抓着旁边的窗框,用指甲嵌着眉心。
隔了几分钟,她又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
柔荑落在门把上,拧了几下发现门纹丝未动的时候,梁笙心下一沉,似意识到什么的样子,顿时改为用手掌大力拍门,高声呼救,“外面有没有人,救救我!”
喊了一多分钟,空气里只盘旋着她的声音,半点回应都没有。
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
女人眉间的褶皱深深,她舔了舔略略干涩的唇,回过头想要寻找别的出口。
梁笙重新跑到窗户边,推开玻璃窗,呼啸的风迎面灌进房间,她撑着窗框往下望,刹那间一颗心沉到谷底。
她没想到这里离地面会那么高,粗粗的浏览一下,这房间起码在十五层之上。
浓重的无力感侵蚀她的心脏,没有手机,不能跳窗,也没有能够求救的东西,难不成要坐在这里混吃等死吗?
不,被人抛弃的绝望她都熬过来了,这点小磨难又算的了什么?
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女人环视四周,最后只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两罐灭火器,还有一个勉强能当成凶器的烟灰缸。
她拎起一罐,紧接着就听见大门那边传来“咔嚓”的声音,凌乱厚重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梁笙身体一僵,她抱着灭火器蹑手蹑脚的躲在门后,透着狭小的缝隙去观察客厅里的动静。
是两个男人。
一个她认识,好几年前她跟着梁邵成去梁氏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是郑氏的总裁,叫郑明渤。
另一个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是郑明渤的贴身保镖或者是得力干将。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这时,郑明渤粗哑的声音不耐烦的传了过来,“人呢?人呢?” 他身边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扫视四周,“应该是躲起来了,我刚才还听见她在里面发出求救的声音,我这就去把她找出来。”
第74章 是我,我来了
女人头皮一麻,屏着呼吸,手里紧紧抱着那罐灭火器。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只一瞬间,门倏的被人拉开,梁笙对上那人黝黑的眸子,呼吸一凝,没有多想,拔开灭火器的保险销,捏着管子对那人猛地一喷。
保镖猝不及防的被这些浓烈的白气呛到眼睛,赶忙闭着眼睛蹲在地上擦拭,余光一瞥发现女人要逃跑,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绊住梁笙的去路。
女人恨的牙根发痒抱着灭火器的罐子就往保镖的额角砸去,后者没有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
趁着空档,梁笙跑离卧室,忘了还有一个郑明渤,没有意外的在客厅与他来了个不期而遇。
郑明渤因为喝了点酒,油腻松弛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从头到脚把女人打量个遍,勾起肥唇嘲讽的笑了,“小美人儿,你想往哪里跑啊?”
说罢,他淫邪的笑着步步紧逼。
梁笙抬头,满脸惶恐的往后退,靠近桌子的时候,拿起烟灰缸忙不迭的就往他脑袋上砸过去。
脑门倏的一疼,郑明渤啊的惨叫一声,女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撂倒在地。
梁笙体力不支,而郑明渤又是个五大三粗的老油条,自然很快就挣脱了女人的擒拿,他用力扯着她的头皮往后拖,头顶一阵钻心的感觉快要把她吞噬,女人痛苦的闷哼两声。
好不容易她又爬起来,迎面就是郑明渤的一大耳刮打的她眼冒金星,嘴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
男人捂着不断淌血的脑门,恶狠狠的在梁笙的小腹上踹了一脚,一边踹还一边咒骂,“妈的小贱人,敢砸我,看我弄不死你!”
被用力的踹着,女人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置,眼皮又忍不住的阖上,额头还沁着冷汗。
好像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梁笙紧紧的咬着牙,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郑明渤扯开一长条纸裹在自己的额头上止血,还不解恨的又踹了女人一脚,一只手提溜着她背上的衣服,直接把她甩到了床上。
梁笙身体一僵,想要用力挣扎着爬起来,可浑身抽不出一点力气,脑袋,眼皮,像坠了千斤重的东西一样往下耷着。
她蠕动着唇,很轻很轻的发着声音,不断的念叨着两个字,“陆淮,陆淮……”
女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她瑟缩着身体,腹部像是被人用力撕扯过一样,疼痛感难以言说。
她抓着被子,想要寻求一个支点爬起来,忽然觉得脚踝被人用力的往下扯,梁笙心头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已经被人用绳子绑住。
郑明渤用他粗糙的手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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