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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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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明月心想,这何心武也太过阴险,都打算要拆了这里,还问人要不要帮忙。她没好气的说:“不需要!”

    范欣欣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摸着室内西面墙上一副抽象画的画框说:“明月,你说巧不巧,这幅画是方国强的吧,我上回在他的画展上见过一次,他说这幅画是为了纪念他的挚友而画,不打算卖。不知道你和方国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他居然卖给你了;还是说,这张本来就是假的?”

    袁明月心里叫苦,该死的杨慎,你不是一向做事周到吗,怎么会出这种错误!她说:“这幅画我是从画廊买的,画家本人我是不认识的,至于真假,我当然相信画廊。”

    “哪家画廊?”

    “圣天画廊。”

    范欣欣懒懒的笑说:“那好吧。反正这也不管我的事儿,我就随便一问。明月,你们这屋子我还没好好看过呢,你带我参观参观吧。”

    袁明月刚刚被她将了一军,也不想跟她再杠上,只觉她想怎样赶紧满足了她,快快送走这尊瘟神才好。

    她带着范欣欣在屋里转了一圈,到了一楼回廊,在正屋与东边偏房相隔的地方,有一个格子木门,已经上了锁。范欣欣说:“这边怎么上了锁?”

    “那边是禁地,何清晖不让过去。”

    “是吗?”范欣欣说着往门上趴着看了看,忽然“哎吆”一声。

    袁明月忙问:“怎么了?”

    范欣欣说:“糟糕!我手放在门上没注意,把戒指掉里面去了。”

    袁明月一阵发愁,“那没办法了。那个地方我进不去。”

    范欣欣异常着急,“这怎么办啊?那戒指是老爷子送给我的,要是让我给弄丢了,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袁明月想到何心武生气的样子,不禁也同情起她来,她说:“那你等何清晖回来吧!”

    范欣欣一看手表,跺脚说:“来不及了!我约了老爷子吃饭,这就要到时间了!”她说着眼泪快要下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袁明月也替她着急,“你打电话说有事来不了呗。”

    范欣欣眼泪已经下来,“不行的,你知道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跟他说不。明月,你帮帮我,这门的钥匙清晖不可能随身带着,肯定在家里。你帮我找找看好不好?”

    袁明月心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钥匙放哪里,可是说多了,又怕露馅,沉默半天。范欣欣一边在回廊上来回转,一边说:“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她握住袁明月的手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老爷子说过,清晖有一个松木盒子,他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明月,你一定见过的对不对。你帮帮我!”

    袁明月也不好说她没见过,看她梨花带雨,一副惹人同情的样子说:“好,好,我去帮你找找。”

    袁明月说着上了楼,到了何清晖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进来,这屋子跟她那边格局一样,不过她的外面是睡房,里面是衣帽间;而他的外面是书房,里面是睡房。她在书房看了一圈,发现左边书架第二格果然有一个松木盒子,她拿下来一看,居然没有上锁。她打开,立即看到一串钥匙,她想应该就是东屋的钥匙了,最好赶紧拿过去打开,然后再把钥匙还回来。这要是被何清晖知道,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她拿着钥匙慌忙下楼,一根根的试过去,终于打开那道门,她让范欣欣进去找戒指,自己站的外面。这个时候却听见大门声响,她一阵心慌,忙问范欣欣:“找到了吗?”

    范欣欣欣喜的说:“找到了!找到了!”说着拿着戒指出来,袁明月慌忙去锁门,这个时候何清晖已经进到院子里来,他厉声说:“你们在干嘛!”

    范欣欣早擦干了眼泪,迎着何清晖说:“明月带我参观房子,我们刚从那边出来。”说着指了指东边偏房。

    何清晖大怒,“袁明月,谁让你去那边的?”

    袁明月抬手指了指范欣欣说:“是她把戒指丢在里面了。”

    她一抬手,何清晖正看到她手上那一串钥匙。他完全没听清楚她说什么,过去把那钥匙夺过来说:“你哪来的这钥匙?”

    袁明月被他一夺,钥匙扣划破手指,一阵钻心的疼,她到底忍住说:“我从你屋里拿的!”

    何清晖一听她居然私自进自己屋子,还乱翻东西,大吼道:“袁明月,你当自己是谁?随便就敢翻我的东西!”

    袁明月一个上午都在为月坛17号奔波,本来很累,回来被范欣欣一顿吓,这会儿又被何清晖一通吼,只觉委屈不已,眼泪差点涌出来。但是她记得之前告诫过自己不要再哭,终于把眼泪逼回去,低头说:“不好意思!算我不对。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完叫上郑盈盈,径直出门。何清晖看她就这样走掉,只有更气。范欣欣在一旁看着,只觉爽快非常,等到袁明月一走,她连忙说:“清晖,你不要生气……”

    何清晖一眼也没她,说:“你也回去吧!”说完握着钥匙上楼。

    这天袁明月没有回月坛17号,她回了娘家。

    何清晖一直对袁家家长非常周到,他们也以为女儿婚姻生活非常美满,女儿偶尔回来住他们也并不多心。吃饭的时候袁庆年说:“关于月坛那边开发的事,今天又有新进展,有人提出不拆除,只在原来基础上进行改造。市府有一部分人认为这个方案非常可行!”

    袁明月本来情绪低落,可是一听说这个消息,又振奋起来。这可是月坛17号的转机,她想立即就给何清晖打电话,可是想想白天他那么对自己,她又犹豫起来。正当她拿着电话,左右不定时,忽然电话响,是范欣欣,她说:“明月,今天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清晖那个时候会回来。”

    袁明月基本确定她是在坑自己了,可是也并没有特别怨她,她怨的是何清晖不分清红皂白的骂人。袁明月说:“没事。我挺累的,回聊吧。”

    范欣欣说:“明月,慢着!好吧,我实话实说吧,今天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对那间房子很好奇!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明月,我知道那个房子以前是清晖的妈妈住的。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袁明月由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大致也猜到,但是她想听范欣欣要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范欣欣说:“我在老爷子的书房发现了一些东西,所以知道了。我还知道老爷子准备拆掉月坛17号。你知道吗,我发现的这个东西可以留住月坛17号。”

    袁明月并不太相信她说,她问:“是什么东西?”

    “是一些老文件,关于月坛17号的保护,是文物局签署的。我相信只有这边和文物局那边留底。如果老爷子不说,你们肯定就不会知道。”

    袁明月一听,觉得很靠谱;月坛17号本来就是民国的老房子,砖块用料尤其讲究,很有历史价值。如果真的有这么个东西,那月坛17号肯定能保存下来。她问范欣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明月,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是喜欢清晖的。我知道月坛17号对他有多重要,今天的事情更证明了这一点。现在老爷子不在,你过来把文件拿走吧。我今天就要离开望水园了。”

    袁明月惊讶,“什么,你要离开?”

    “是啊,这里不是我的久留之地。”范欣欣说完,在电话里轻轻叹息一声,她声音中所含的忧愁令袁明月的心也微微颤了一下。

    袁明月说:“那好,你等着我,我来拿文件。”她挂了电话,就开车赶去望水园。到了门口,才惊觉,这范欣欣演技那么好,该不会是骗她的吧。可是万一要是真的呢,如果不进去,不就失去一个保住月坛17号的机会。她站在门口给何清晖发了个短信说:“我在望水园。”

 第15章 月坛17号(五)

    袁明月站在何宅门口按门铃,并不是管家来开的门,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佣人制服。她问那女孩儿:“范小姐呢?”

    女孩儿说:“在后院!”

    袁明月不疑有它,径直往后院走,刚到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正是范欣欣的声音,是从游泳馆里传来。她想到范欣欣刚才说要离开这里,又想到何清晖脖子上那条狰狞的疤痕,心里一阵不祥预感,该不会是何心武不放范欣欣走,动起手来了吧。她不顾自己怕水,慌忙跑进游泳馆,一进去,并没有看到何心武,只看到范欣欣在游泳池里挣扎,一下冒个头,伸出双手喊救命。

    袁明月自然不会游泳,本想出去叫人,可是看范欣欣像是再撑不下去,她不及多想,看到游泳馆里放了一根蓝色杆子,拿了那杆子递给水里的范欣欣。范欣欣仿佛力竭,总是抓不住,她不得已往池边站了站,刚站定,只觉杆子一头被人狠狠用力,她一下子掉进水里。

    瞬间水淹没她的头顶,她只觉头脸都被蒙住,四肢也被箍住,无法动弹;她心跳加速,眼前出现幻象,仿佛有一群五颜六色的水鬼正向她围过来,她非常害怕,觉得一颗心就要蹦出腔子,终于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何清晖接到袁明月短信的时候正开着车在马路上徘徊,他在犹豫要不要去接袁明月回来。今天袁明月和范欣欣走后,他问了张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张姐跟他说是范小姐求太太开门的,说她的戒指掉里面去了。何清晖一听,想起正是范欣欣给他发短信说自己在月坛17号,他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才急忙赶回来的;谁知一进屋就看那幅情景,他没有多想就发作起来。他一边后悔自己对袁明月发那么大火,一边又骂她笨,怎么会上范欣欣的当。他正纠结着,忽然电话响,看到袁明月的短信说:“我在望水园。”

    他虽然不知她怎么会在那里,可是他直觉袁明月但凡再靠近范欣欣,必定出事。她不禁骂出来:“这个笨女人!”赶紧给她发短信说:“赶紧回来!”

    可是她没回,他不及多想,慌忙驾车直奔望水园。到了门口,连按门铃,管家来开门,他问:“明月在吗?”

    管家说:“我刚才在楼上帮老爷收拾书房,不知道啊。”

    何清晖一把推开他,进去客厅,只见袁明月外套在屋内衣架上挂着,他喊:“明月!”只是听不到回答。他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过去,看不到她人影。他慌忙又打她手机,却是无法接通状态。他忽然想起什么,往后面跑去,刚到游泳馆,就看到袁明月整个人脸朝上浮在水面上。他心里怕极,脱下外套,跳进水里,搂着她的脖子,将她拖到岸边来,放在地上。

    何清晖看她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全是最坏的想象。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鼻息,居然是温热的!他又去听她心跳,也是平稳的!他拍打着她的脸,叫:“明月!明月!”她只是不醒。

    这个时候范欣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身上早就穿戴整齐说:“清晖,明月怎么了?”

    何清晖一把将她拨开,喊管家:“打电话叫救护车!”

    管家早在旁边说:“已经叫过了,应该马上就到!”

    何清晖将袁明月身上浸湿了水的毛衣脱掉,她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衣。何清晖喊来女佣人,将她内衣脱掉,换了干净贴身衣服,再拿毯子裹住,抱回室内,又按压了一番她的腹部,可是却并没有水出来。他再去探她鼻息,依旧是温热的。

    何清晖身上衣服也都湿透,管家说:“少爷,你去换件衣服吧,我们看着少奶奶。”

    何清晖根本不敢离开她,说:“不用了。”一直守着直到救护车来。医生进来,听说是溺水,立即查看了袁明月的呼吸和瞳孔,不悦的说:“只是普通晕厥!没有溺水症状!不用去医院。”

    何清晖不放心,“她怕水,一点不会游泳,我刚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怎么会没有溺水症状?”

    那医生已经在清理工具,说:“那就对了。应该是太过怕水,所以人一入水就晕了过去,四肢没有挣扎,自然浮出水面,没有喝到水。”

    何清晖只觉庆幸不已。

    范欣欣设计袁明月,本想只是给她点苦头吃,可是看到她入水没两下,就浮上来,她反倒害怕;又怕自己真的不小心杀了人,于是逃回室内,换了衣服才出来。这回听见她没事,而且何清晖还对她那么关心,她不禁又恨了起来。

    她说:“清晖,明月没事了,你去换身衣服吧!”

    何清晖看着她,眼神狠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幸亏她没事,要不然我饶不了你。”说着抱起袁明月出门。

    第二天,袁明月在一阵熟悉的味道中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何清晖的被子就在旁边,跟之前的早晨没有区别。她头脑昏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里最后的记忆是她被大水包围,动弹不得。可是再仔细回想,才意识到那并不是梦,她怎么被范欣欣引入望水园游泳馆,怎么掉进水中都记了起来,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呢,她怎么会好好的躺在这里?她胡乱想着该不会进了天堂吧,难道她的天堂其实就这间卧室?

    她挣扎上从床上起来,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她刚把门打开,就看见阿宁坐在外间小客厅的椅子上,听到声音,忙站起来,面对她说:“太太,您醒了!先生吩咐,您要是醒了,先给你量体温。”

    袁明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没事。我问你,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是先生抱回来的!”

    袁明月心头一跳,“那我的衣服是谁给换的?”

    “是张姐和先生一起换的。”

    袁明月一听怒上心头,这个何清晖,居然趁自己不清醒来占便宜。阿宁正说着,张姐也上来,她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温度计,水,药,还有早饭。她说:“阿宁,你先下去吧,太太这里我来照顾。”

    那阿宁听话离开,张姐扶着袁明月坐在沙发上,又去屋里拿了毯子来给她盖在身上,把温度计递给她,让她夹好。

    袁明月问:“张姐,昨天是你跟清晖给我换的衣服?”

    张姐笑说:“先生怎么可能动手,是我给你换的!”

    袁明月一听放下心来,问道:“他人呢?”

    “先生一早回公司了,吩咐你要是醒了,给你量体温,然后喂你吃消炎药,今天一天都不准你出门。”

    袁明月叫起来:“他干嘛不准我出门?”

    “先生没说。”

    袁明月量了体温,并无异常。她服了药,又吃了早饭,力气恢复大半。进屋洗了个澡,只觉神清气爽。再仔细回想了昨晚的事,知道自己是被范欣欣算计了。这个女人,当她是情敌,简直想要害死她。她一阵懊恼,肯定又要被何清晖骂笨女人了。只是后来她是怎么脱身的呢,摸摸身上,一点事儿也没有,难道是何清晖及时赶到,那他也太快了吧。

    她一念到此,只想快点见到何清晖,了解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她换了衣服出门,到了楼下被阿宁拦住,“先生吩咐了,您今天不能出门。”

    袁明月正气范欣欣,不禁怀疑这阿宁也是她的人,她怒斥,“先生说的话算话,我说的话就不算话!”

    阿宁还要分辨,“可是先生说了……”她话未落,张姐从厨房出来说:“阿宁,过来帮忙!”

    那阿宁无奈,只得去了厨房。袁明月开着车赶到晖达,这天虽然是周末,可是办公室仍有许多人在加班,她想这何清晖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术,让这些人都甘心情愿为他卖命。

    她推开办公室,何清晖抬头看到她,皱眉说:“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袁明月踩着高跟鞋轻快的走到他身边说:“我没事!”

    何清晖往椅子后面一靠,白了她一眼,“真是笨人自有笨办法!”

    袁明月也不分辨,问他:“你跟我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清晖没好气的说:“我问你,谁让你去望水园的?”

    袁明月仔细讲了范欣欣说的话,以及在游泳馆的场景。何清晖说:“我就知道你是被她骗了,你说你当初在船上哄我的那点机灵劲儿哪儿去了!”

    袁明月抗议,“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何清晖懒得跟她废话,三言两语讲了她落水之后的事。她自己听了也觉不可思议,忙问:“真的?”

    “要不然呢,要不是你自己吓的昏死过去,还不知道现在魂在哪儿飘着呢!”

 第16章 月坛17号(六)

    杨慎推开何清晖办公室门的时候,正看到这样一幅情景:何清晖双手撑着后脑勺,放松的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袁明月背靠着桌子,抱胸与他相对,两人聊的很是开心。他笑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们二人世界了?”

    袁明月转头跟他打招呼,何清晖说:“打听的怎么样了?”

    杨慎说:“他们请了城市规划和建筑行业的专家,准备过两天投票。”

    袁明月一听就知道是月坛17号的事儿,她说:“我爸昨天跟我说,那边也有可能不拆,而是原房改造!”

    杨慎点头说:“对!国土局出了两套方案,准备进行投票。”

    何清晖说:“这种投票,不过走个过场。只要武鑫集团那边极力推动,投票结果必然偏向他们。”

    袁明月想了想说:“未必!我们可以用舆论施压。”于是给他们讲了昨天她跟郑盈盈去做调查的结果。

    杨慎一听,眼睛亮起来,“嫂子,你做的太好了!”

    停了一会儿,何清晖说:“杨慎,给我们相熟的报纸,电视台和网站打电话。还有,多亏范欣欣的提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来,虽然月坛17号不是文物,不过我记得我们住的那条街上却有一家名人故居。”

    袁明月说:“39号,民国大作家秦书豪故居。”

    “对!杨慎,向记者们透露这个消息,让他们从这个点做。还有,找到秦书豪的后人,给他们安排访问,记得教他们怎么说!”

    杨慎答应,立即去办。

    袁明月得意的看着何清晖,“这下不应该再说我笨了吧!”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再犯傻!”

    杨慎那边事情办的顺利,各大报纸电视台启动滚动报道,终于让市民发现,原来北京还有这么一条古朴老街。大家周末都带着单反相机蜂拥而来,在这条街上拍照留恋,有电视台记者扛着机器当街采访,年轻的情侣对着镜头说:“这里当然不应该拆掉,这里有我们的历史,北京不应该成为一个不尊重历史的城市!”

    秦书豪年近80的儿子也接受权威媒体专访,深情回忆起在月坛39号渡过的童年时光,以及他的父亲在这里写作的点点滴滴。这下又带动起一波人对于秦书豪以及他的作品的怀念。网络上一干文人纷纷写文,呼吁保留这条街,保留这个国家的文化。

    最后,城市规划专家和建筑专家也加入这场公共讨论之中,各抒己见,大多数人都不建议拆迁,那样不仅成本高,而且内城之地,如果拆掉重建,随时破坏整个城市生态。

    这样一来,还没等到投票那天,政府已经顶不住压力,宣布月坛一带不会拆迁重建,只是原房改造。

    这天下午,何清晖他们在月坛17号开香槟庆祝,杨慎说:“我觉得这次功劳还是嫂子的!”

    天气变热,袁明月在屋里穿一条黑色及踝长裙,边转着圈跟杨慎碰杯边说:“你最公道了!”

    何清晖坐在沙发上看她说:“老样子,不买衣服,什么都行。”

    袁明月喝一口酒说:“何清晖,你知道吗?从那次我们在布鲁宫吃饭,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暴发户气质真的太浓了。你说你,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吧,怎么那么好的环境就没把你培养的低调一点呢!”

    杨慎忙过来与她碰杯,对眼色说:“我早就发现了,就是一直不敢说!”

    何清晖一手放在沙发靠背上,一手端在杯子指向杨慎说:“那好,你的薪水减半!”

    又看着袁明月说:“还有你,礼物没了!”

    杨慎忙举手投降说:“算我没说!”

    袁明月已经有些醉意,大着舌头说:“杨慎,你没骨气!”说着一屁股坐在何清晖身边,与他眼神相对说:“我才不怕你!没有就没有!”

    她酒气喷到何清晖脸上,他并没有避开,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他只觉心情无比愉悦。天气已是早春,院中两颗玉兰花树争相开放,在屋内也能闻到淡淡香味,沁人心脾。他不能没有这间屋子,一直都是如此。

    他们正在这边嬉戏玩闹,忽然门铃响,张姐去开门,还没等她说出话来,何心武已经带着保镖径直走了进来。

    他嘴中咬着一根雪茄,像年轻人一样一手插到裤兜里,进屋里来看到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酒,他冷笑着往何清晖对面一坐,抽了一口雪茄,说:“怎么着?以为这下就能保住房子了?”

    袁明月看到他,吓一跳,忙叫:“何先生!”

    何心武一笑,“明月,叫爸爸!”

    袁明月看了看何清晖难看的脸色,没有开口。

    何心武“哼”了一声,“还说是我儿子!我看你也是没出息!你以为不拆迁我就没办法了。改造?怎么改还不是我说了算!”

    说完起身出门,走到院中,环顾了一下这所房子,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我看这里做个粤菜馆挺好!”

    他一走,杨慎拍脑门说:“糟糕,我们忘了改造也是要招标项目负责单位的!如果武鑫集团中标,他们就有权提出改造方案,他们要是说把这里改造成一个商业区,恐怕也没有人不答应。”

    袁明月低下头来,“父亲”这个词在她这里已经快等同于魔鬼,他们总是拥有强大的权力,无论你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逃出他们的意志。

    何清晖从何心武进门到现在一直坐着没动,他说:“我们也可以去竞标!”

    杨慎说:“怎么可能!我们是投资公司,又不是地产公司!”

    袁明月想也没想,接口说:“百年地产!”

    何清晖站起来说:“别乱开空头支票!百年地产又不是你说了算!杨慎,回办公室!”

    何清晖这天很晚才回来,袁明月躺在床上,听着他开门,进去衣帽间,关门。他把声音放的很小,明显怕吵醒她。不过一会儿,她听见屋里传来轻微鼾声,这才知道原来他睡觉也是打呼噜的。在那声音中,她也渐渐的睡着了。

    过了几天,袁明月在公司,正在跟会计部的人核算新季度的入账情况,杨慎居然来访。她这几天很少见到何清晖,一看到杨慎忙问:“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杨慎笑说:“没有。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事儿。”

    “那你来?”

    “嫂子,我有事求你。”杨慎语气诚恳。

    袁明月看他认真,也不敢怠慢,“你说。”

    “你知道,我跟着清晖快八年了,在这八年里,我们至少有过十次大大小小的经济危机。每一次我都说要卖月坛17号,清晖从来都不同意。而我们最后也总是能渡过经济危机,不管用什么办法吧。”杨慎说到最后一句笑了起来。

    袁明月知道他笑什么,说:“何清晖就爱让你做丑人!”

    杨慎笑说:“那没办法,他确实给我很多。有的时候我们賺了钱,是对半分的。”

    “什么?有这么好的老板?”

    “其实也没賺几次钱了,你不用那么震惊。这是他们何家父子惯用的伎俩,他们都不怎么在乎钱,所以最后会很有钱。”

    袁明月受的教育不一样,她从小到大,她都知道只有你在乎钱,才能賺到钱。

    杨慎说:“扯远了。我是说,月坛17号其实是清晖的精神支柱,只要那个房子在,他就能渡过任何困难。我难以想象,如果月坛17号被夺走,他会成为什么样子。”

    袁明月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来意,她问:“为什么何心武要那么对何清晖,他们父子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从何母在清晖13岁那年去世,他就一直跟他爸作对,具体原因他没跟我说过,但我猜也就是他爸在外面女人太多,才造成了他妈的去世,所以他一直恨他爸。他妈死的时候对他的未来做了详细规划,月坛17号之前就是属于他妈的财产,她死前跟律师签署文件指定清晖18岁就可以继承房产,清晖也一直知道。可是他爸却霸着房子不愿意让出来,他自己也不住,宁愿装了给那些女人住。清晖开始想各种办法,从那间房子里赶走一个又一个女人,当然他基本都成功了。终于,等到他二十岁,他在股票市场上賺到第一笔钱,请了一个大律师,将他爸告上法庭,最终胜诉,取得月坛17号的所有权。他们父子由此积怨更深。这么多年来,他爸唯一一次给他钱,也就是你们结婚时候的装修和婚礼费用了。”

    “清晖身上那个疤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事也基本是从他平时说的话里拼凑出来的。他这个人,不爱说自己。”

    袁明月知道他说的对,她跟何清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有好几个月了,他们之间除了斗嘴,就是他听她说,他一直很少说话。他身上有太多的迷,他爸爸的,他妈妈的,那个令他露出温暖的笑意的女孩儿的,还有他们在苏州陈家镇的。她很好奇,但也并不着急知道,她渐渐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这些谜底她都能解开。

    她问杨慎:“所以你是希望百年地产参与月坛改造的竞标?”

    杨慎点头,“我们这几天找了好多家地产公司,他们不是没兴趣,就是规模太小,撑不起来。我跟清晖提过百年地产,但是他不想连累你。”

    袁明月沉默,半天说:“我会去探我爸口风的。如果他有意向,我再找你们商量。”

    杨慎无比感激,若有深意的说:“嫂子,你现在付出的以后定能得到丰厚回报。”

 第17章 月坛17号(七)

    这天,袁明月晚上回袁家吃饭,进门拖着两个盒子,屋里佣人赶紧接过来说:“明月这买的什么呢?”

    陈晓云也过来问,袁明月高兴的看着她母亲说:“清晖最近投资西都网,状况很不错,賺了些钱,所以给您和爸爸买了礼物。”

    陈晓云眉开眼笑,“清晖这孩子就是懂事!看看,买的什么?”

    袁明月将其中一个盒子打开,正是一款新季的芬迪包;陈晓云不禁喜上眉梢,“我前天还看到张太太用这个包呢,我问她,她说国内还没上市。”

    “是吗?我不知道,那估计是清晖让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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