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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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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正在修行的人忽然受到某种诱惑,他要抵挡这种诱惑,他说:“你回去吧,这里环境太差了。”
袁明月知道他现在神经紧张,但是刚才进来的瞬间,见他居然为了驱散办公室味道,宁愿置身于零下十度的空气之中,关于何清晖将要走的第二步就更让她担心起来。她到底问:“清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何清晖快速交代,“明天武鑫股价应该会有新一轮的下跌,我会继续买进;何心武的大笔资金也应该会在明天入市,之后我会观望一天,等股价回复到高位,我会卖出这两天买的所有的股票。”说着将袁明月手上杯子接过来,又换了一杯热的递给她。
袁明月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拉住他的手不放,只觉他手指冰凉,她用自己的小手去温暖他的大手,问说:“那接下来呢?”
何清晖站在她面前,任她握着自己的手,停了半天,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抽出自己的手转头继续喝酒说:“别问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
袁明月看着他背影说:“清晖我很担心你,你以前从来不喝这么多酒。”
“我没事。”
袁明月知道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告诉她他的第二步计划的。她脱□上何清晖的外套,从背后帮他披上,抿了抿嘴唇说:“好吧,我走了。”
袁明月走了没多会儿,屋里的温度就上来了,何清晖竟觉全身燥热,简直汗都要出来,他连忙又去将窗户打开,冷风一吹,整个人觉得清醒了很多。
***
又过去了漫长的一夜,早上9点半,股市一开,果然又开始一路往下跌。晖达这边继续入货,同时有另外一笔资金也开始大量入货,显然是何心武正式进来了。到午市收盘时,武鑫集团股价在几轮拉锯战之后,差不多回复到早市开盘水平。而晖达的钱也差不多全部投入进去了。接下来就是等。
电视上还是昨天那个分析员,“不得不说,巨鳄就是巨鳄,何心武的有钱程度果然是我们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只不过用了一个上午,两个小时,就让昨天跌荡不明的武鑫股价暂时平稳下来,相信很快武鑫股价就会回复到正常水平。看来这一次,吕布到底是斗不过董卓了,这让事件我们再次认清楚,现在是个资本时代,只有金钱才是所有力量的所在。所以我觉得目前,大家应该趁武鑫股价还没回复到正常水平时,赶紧入手,两天之后,一定能賺上一笔。”
晖达办公室,还是昨天聊天的那两个人,愤世嫉俗那人说:“这个分析员到底是什么人啊,满嘴胡说,能有一句专业吗?”
看透红尘那人却说:“你去上电视,拿你那一堆数据去讲,看有没有人听。电视要收视率,就得要这样的人。”
“可这明明就是害人!”
“不一定哦。你看今天一定有人听他的去买武鑫股票,到时候不就賺了。”
“可昨天亏的那些人呢?”
“那就只能怪运气不好咯。”
第59章 武鑫中心(七)
何心武没想到武鑫股价这么快就会稳定下来;他总觉得何清晖接下来还会有其他动作;他不愿意去想;月坛改造事件和收购百年事件都让他记忆犹新;何清晖总是在他完全看不到的地方采取突然袭击。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不会再给他那样的机会。股市战争,需要的是钱;毫无疑问,他比何清晖有钱多了,只要将股价托回到正常水平;何清晖迟早玩不起。
武鑫的股价如愿的按着何心武的意愿,节节升高,到了第三天下午,已经回复到正常水平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电视评论员几乎已经意兴阑珊了,“看来无论对于谁来说,狙击大鳄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是那句话,资本决定一切。不过这对于我们普通股民来说,不能说是坏事。今天在武鑫强劲势头的带领之下,整个大盘都全体上扬,所以,还是让我们来膜拜资本吧。”
何心武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电视上的人嘴一张一合,总有一种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一会儿,电话进来,是公司证券部,他说:“何总,不好,市场上又有人大量抛售我们的股票。”
何心武一拍桌子,知道糟糕,原来臭小子玩的是这种策略,趁低买,趁高卖,先赚钱,再收购。他事先无论如何,想不到何清晖会来这一招,他们父子商场策略是一样的,都是绝对的强势,他们不是不会玩迂回,只是不屑,可是何清晖这次居然变换策略,看来人是会变的。他立即命令证劵部:“让他抛,别再收了。我回头会跟大股东们解释。”
如果他再次收购,难保何清晖不会玩一边卖一边买的策略,那样他就会賺更多的钱。现在就让股价停在这里,他知道何清晖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是自己的,他只能打闪电战,长久战他打不起。
然而这抛售持续了一段时间,居然停止了,也见不到再次收购的迹象;何心武竟心慌起来。何清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然而他手里的牌已经出光了,西四环那块地不会一直有效,而他在这次股战里賺的钱依旧不够他收购武鑫集团的。
何心武只觉这一场战争,他步步受挫,只因为猜不透何清晖最后的那步棋。他想不到他手里还会什么牌,但是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接下来几天,所有下属都发现了何心武的不对劲,他脾气更加暴躁,而且疑神疑鬼,有一次真的差点用他办公室那把黑剑砍人,只因为那个下属说了几句何清晖的好话,便被他认为那人是何清晖派到他身边的奸细。
接着他觉得他跟何清晖的关系都是那把黑剑的问题,于是他找人整了给他黑剑的大师,把人投入了牢房;然后让下面人找焚化炉,在武鑫的地下室,他亲眼看到那把黑剑被溶掉。
这一天他又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对照《易经》,想着办公室的摆设是不是需要一个重新的变化。却没想到他的一个亲信居然带着叶圣非进来了。
何心武很不高兴,眼睛一横,对那亲信说:“谁让你带他来的?”
亲信说:“他求了我好几次,说有话跟您说,可以帮助解决您目前的烦恼,我就带他来了。”
何心武大怒,“谁说我有烦恼?”
那亲信脸都吓白了,他当然是收了叶圣非的好处才敢带他来的,可是没想到轻易就惹怒何心武,几天前他拿剑砍另外一个同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叶圣非却对他说:“不如您先忙,我单独跟何先生聊聊。”
那人也不顾何心武还没点头,只想赶快逃掉算了,对叶圣非说:“好啊好啊。”人连忙出门将门关上。
何心武不看叶圣非,只是说:“你倒是真的有本事,居然能让他带你来。”
叶圣非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您还在烦恼小何先生的事,我有一个办法帮您解决烦恼。”
何心武瞪了他一眼,“说!”
“绑架袁明月,小何先生自然会听你的。”
何心武手里正拿着一本精装的《易经》,叶圣非话音一落,他抬手将书扔出去,正砸到叶圣非的脸上,“赶紧滚!这种方法你也能想得出,不如去混黑社会。”
叶圣非的眼镜被砸歪,他用手扶正,面不改色的说:“何先生息怒,我说的并不是真的绑架,而是将袁明月暂时控制起来。以他们的关系,小何先生肯定会着急,到时候您问他要西四环那块地,他自然就会给了。”
何心武平静下来,低沉着脸问:“他们的关系真有那么好?我怀疑臭小子是为了西四环那块地才娶袁明月的。”
叶圣非说:“何先生,相信我。心悠还活着的时候我跟他们出去过几次,我觉得小何先生对袁明月不是一般的在乎。”
何心武想了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也不得不同意叶圣非的说法。他沉吟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到时候袁明月要告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圣非说:“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没做好,何先生你责怪我是应该的。可是我既然曾经跟过何先生,自然就忘不了那种风光。我最近一直在想弥补的办法,从他们那里听说您最近心情不好,我便想了这个办法。您同意我就去做,即使以后坐牢我也不怕,我知道何先生您会罩着我。您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不过我还会继续寻求能够回来跟您的机会。”
他一番话说的坦白又卑微,何心武听了异常满意,只觉他的方法也未尝不可,说:“那好吧,这事儿你去办。不过记着,对袁明月一定客气点,不能把她吓到了。”
叶圣非不自觉的笑了,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
袁明月最近忙的有一点离谱,公司的事情她要管,袁庆年去美国的行程她要安排,跟何清晖的关系她要惦记,抽空还要去关心袁明朗的事业进程,纵然是她一向精力十足,也有一点吃不消。
这天周末,她送袁庆年跟陈晓云去美国,袁明朗也随父母一起过去,先把他们安顿好他再回来。袁庆年上飞机前对袁明月说:“记着我说的,好好管理百年。”
袁明月看着父亲虚弱模样,心里依然是愧疚的,她说:“我知道了。”
她从机场回到月坛17号,想着好好的休息一个下午,没有想到何清晖居然也在家,而且又是一个人待在东屋。袁明月记得上次他待在东屋,是因为王心悠的死触发了他想起母亲。她去了东屋,果然见何清晖还坐在二层小客厅的椅子上,这天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照进屋子里,明亮而温暖。
屋里家具上的白布全都掀开,袁明月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件布置的颇为雅致的房子。全套的酸枝家具,墙上挂着明清风格的花鸟画,墙边放了一个书柜,书架上摆着老式的书籍,书脊都已经泛黄。书架最上方摆着几个相框,都是一个女人与一个小男孩的合照,显然正是小时候的何清晖跟他的母亲。有一张正是在月坛17号的院子里,是在西边那颗玉兰花树下,照片中何清晖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站在母亲旁边笑的很开心,而母亲虽然也在笑,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忧愁,看起来有一种清冷的美丽。
何清晖坐在靠墙放的一个太师椅上,阳光打在他半边脸上,表情是哀伤的,袁明月走过去,柔声问道:“又想伯母了?”
何清晖站起来说:“就是没事过来做做,我们回西屋去吧。”说着往外走。
袁明月跟他回了西屋小客厅,这边没有太阳照进来,有一点阴暗。何清晖径直去酒柜边倒酒,袁明月不禁皱眉头,过来将他端起的杯子从手中接下,说:“不如我让张姐做红豆沙小汤圆给你吃。”
何清晖知她不想让自己喝酒,看了看她手中的酒杯,到底作罢,回到沙发上坐下,说:“算了。”
袁明月也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清晖,我正筹备一个用心悠的名字命名的医疗基金,专门为骨科绝症病人提供援助,已经开始跟知名医院签约了。”
何清晖抬头看她,她果然是说到做到,他原以为做这些是没用的,可是此时听她说,心里竟然也有一些安慰。他点头说:“嗯。”
袁明月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气质最近愈发明显,不同于以前那种冷漠,是一种浓烈的阴郁。她很怀恋曾经那个昙花一现,却无比温暖的何清晖。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说:“清晖,你还记得那晚说的话吗?你说我们要重新开始。”
何清晖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到底没动,说:“我说的是跟何心武的事情完了之后。”
袁明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腮旁,说:“清晖,不如算了。我知道你怀念伯母,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至于何心武,难道孤独终老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吗?你为什么还非要做这些让你自己也不开心的事呢?”
何清晖突然不自觉的握住了袁明月的手,说:“孤独终老?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袁明月的手被她捏的生疼,只觉骨头就要断了,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何清晖立即松手,忙去查看说:“没事吧?”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他没有躲开,他知道这样不对,他们的关系还不明朗,总是这样毫不避讳的肢体接触,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多困扰。可是他不想让她伤心,同时也贪恋她手心那一点温暖。
她看着他,并不想问出接下来的话,可是她知道不能再任何清晖这样下去,否则他会毁了自己。她说:“清晖,你的那个第二步计划是不是跟伯母有关系?”
何清晖如触电一样,一下子抬起上身,与袁明月接触的身体立即分开,他厉声说:“你别问了!”
袁明月站起来,重新坐到他对面说:“你是不是想对媒体公开伯母的事情,让何心武被舆论指责,再加上西四环块地事件,影响武鑫股价,你用这次賺的钱和伯母留给你的那笔钱,第二次对武鑫进行收购?”
何清晖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他没想到袁明月居然全部猜对。他并不否认,说:“你猜对了。”声音已经是颤抖。
袁明月脸色也变了,她见到何清晖在东屋,不过是姑且一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这个打算。她立即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重新回到何清晖身边说:“清晖,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
何清晖摇头说:“这样只会毁了何心武,我会得到解救。”
袁明月知道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到时候陈眉紫的悲剧会被八卦杂志天天拿出来说,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对陈眉紫的猜测和评判都会出来,甚至可能还会拿她跟何心武之后的许多女人比,还会有各种谣言,何清晖沉受不住这样的后果。无论人们之前怎么说他和何心武,他都不会在乎,可是陈眉紫不行。袁明月的眼泪都快出来,她说:“清晖,我求你,不要这样做!”
何清晖未必不知道那样做会毁了自己,可是在他答应袁明月,事情完了之后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想的是,也许到时候袁明月可以拯救他。但是现在,她已经开始不支持他,他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愤怒,他猛地站起来说:“你别说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袁明月一把捞住他,哀求说:“伯母去了那么久,让她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好吗?清晖,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清晖一把甩开她说:“我要为她报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袁明月再没有力气追上去,她没想到何清晖居然已经疯到这个程度,她心疼他挂念他,想要帮助他。她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去找何心武。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阻止何清晖走最后那步棋。
第60章 武鑫中心(八)
第二天一早;袁明月直接去的望水园,事先给管家打了电话;知道何心武在家;便立即驱车前往。
袁明月到的时候何心武正在吃早餐;看到袁明月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打了一个突;想起昨天叶圣非说的事情。怎么这个时候她会出现的这里?他忽然想起一句他以前从来没信过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同时感觉一股子凉风吹过后脑勺;他愈发的疑神疑鬼;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袁明月叫:“何先生。”
何心武毫不客气的问:“你来做什么?”跟以前每一次见到袁明月的热情大不相同。
袁明月想他应该还是在气何清晖,所以迁怒到她头上。袁明月走到他旁边站住;诚恳的说:“何先生;我代清晖来向您道歉。他不该三番五次总惹您生气。”
何心武“哼”了一声;说:“他让你来的?他这次想玩什么花样?这不是他的风格。”
袁明月知道何心武一定会这么想,不过既然来了,她也并不气馁。她说:“何先生,不是清晖让我来的,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只是希望您跟清晖不要再做伤害彼此的事情。”
何心武冷声说:“他做的事情从来伤害不了我。”
袁明月并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她说:“或许是。可是他做的事情却在伤害自己,何先生,我想您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形。”
“伤害自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袁明月并不打算说出何清晖的计划,她只是说:“您也知道清晖的状况,以及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扰他的事情是什么?他每一次与您作对,其实都意味着要再揭开一次当年的伤疤。据我所知,您还一直想让他回到您身边来,可是恕我直言,您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今天我来,就是想求您,无论如何,希望您能稍微让步,对着伯母的灵位认个错,我相信清晖不会再像现在这个固执了。”
何心武立即发怒,大叫:“老王!送客!”
过了一会儿,管家却没有出现。袁明月也没用动,何心武再次大喊:“老王!”
管家老王终于从门后进来,叫:“老爷。”
“送她出去!”
管家老王低头说:“老爷,我觉得少奶奶说的很对!”
何心武更加生气,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老王,你是不想干了!”
“老爷,其实这么多年来,这些事,对少爷来说不好过,对您又何尝容易;如果您真的不喜欢少爷,大可以多生几个孩子,可是您一直没有,您是喜欢少爷的,是对他有希望的。但是如果您一直这样下去,恐怕您心里有再多的喜欢,到头来也只能是一场空。”
何心武气的直跺脚,在客厅里急急走了两步,指着老王说:“你长胆儿了,好,好,你也跟那个兔崽子一伙儿来跟我作对。你给我马上滚,滚!”又指着袁明月说:“还有你,你也给我滚,居然让我认错,你以为你是谁!”
袁明月并不惧他,既然来了,要说的话一定要说完,她说:“十几年前伯母的去世,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但是我相信她那么爱您,你们一起也一定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她的去世,您难道真的没有责任吗?”
何心武怒目看着袁明月,可是说不出话来。
袁明月继续说:“正像王管家说的,您这么在乎清晖,我相信也应该是因为在您内心深处是在意伯母的。这么多年来,您一直不松口,也只是因为不喜欢她用那样的方式,将您推上一个不可饶恕的位置。可是,您为什么不能替清晖想想,那时候他才13岁,他怎么能想明白这一切,他记得的永远都是伯母去世时候的样子,记得他的失去。他跟您性格那么想,会将这一切都往极端的方向想,我想对您来说,并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可是无论这些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一点始终不会改变:他的生命是您给予的;您当初带他来到这个世界时,一定也对他寄予了许多美好的希望,那么现在我求您,求您将那些美好的希望重新施于他,使他得到解救。”
何心武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起陈眉紫第一次跟他说怀孕时候的情形,当时他是那么高兴,他拉着她像个傻瓜一样不停的说:“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他会长的像我吗?会很聪明吗?也会很漂亮吧?他会陪我下棋,陪我打球对不对?”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后来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是怎么样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个他曾经如此期待的小生命,却成为了他最大的敌人。
可是他立即意识到,不,他是何心武,他不能被一个小姑娘的一段话骗住。他迈步往餐厅外面走,经过袁明月身边的时候说:“你走吧!”
谁知他还没走出餐厅,屋里电话突然铃声大作,王管家连忙接起门旁的电话,只听那边一个很怪的声音说:“让何心武接电话!”
王管家皱眉头,“请问您是哪位?”
“跟何心武说,他儿子在我手上。”
王管家吓的电话差点没拿住,结结巴巴的对着何心武说:“老,老爷,一个人说少爷在他们手上。”
袁明月震惊,“什么?”
何心武脸色一沉,连忙过来拿起电话问:“你是谁?”
只听那边说:“何心武?你儿子在我手上,准备一亿美金,下午五点,我会通知你来赎你儿子回去。不准报警,否则我会撕票。”显然声音是经过机器处理的。
何心武脸色变的苍白,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那边说:“你准备好钱,来到现场,自然知道我是谁。何心武,想清楚,一亿美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别拿你儿子的命冒险。”
何心武脑中一闪,“叶圣非!你是叶圣非是不是?”
那边呱嗒一声,将电话挂掉。何心武的手提电话立即又想,他拿过来看,是图片,何清晖被蒙着眼睛,手脚都铐在一张椅子上,看不清楚背景,人物却非常清楚,一连数张,各种角度,是何清晖无疑。
袁明月刚才已经多次拨打过何清晖电话,是无法接通状态。她见何心武挂了电话,连忙过来问:“是清晖出事了?”声音抖的厉害。
何心武问袁明月:“清晖今天早上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昨天下午跟他吵架,他就出门了,夜里一直没回来,我以为他在公司。何先生,清晖到底怎么了?”话音里已经不自觉的带了哭腔。
何心武沉声说:“有人绑架清晖,让我拿钱赎人。”说着把手机上的照片给袁明月看。
袁明月看到照片,腿一下子软掉,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王管家在旁边扶住;她好不容易站稳,说:“是谁?他们要多少钱?给他们钱!何先生,我们准备钱!不能让清晖有事!”
何心武快速跟袁明月说明了情况,说:“我马上让人准备钱!”
袁明月说:“你刚才说叶圣非,是叶圣非绑架了清晖?”
何心武脸色非常难看,毫无疑问,叶圣非骗了他。他叫王管家,“找人查叶圣非这两天的行踪。”
袁明月也从刚才的惊惧当中醒过来,连忙拿手机给杨慎打电话,杨慎听完情况出口骂脏话,“这他妈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吧!”当地偏门势力他自然都非常清楚,他不觉得有人够胆子做这件事。
袁明月说:“我不觉得有人敢在北京做出这种事。所以我怀疑他们已经不在北京了,杨慎,动用你所有的关系,查叶圣非,还有清晖的去向。我跟何先生准备钱,我们随时联系。”
杨慎答应,不禁佩服袁明月此时的镇定。
一亿美金对于何心武来说,不算是一个大数字,可是用六个小时筹齐现金,也没有那么容易。一方面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起疑心,一方面银行出现金也有限额。
何心武与袁明月分头筹集现金,到了下午四点半,终于用各种方式把钱筹齐,都聚集在望水园里等电话。
杨慎也过来,袁明月忙问:“怎么样?”
“人不在北京。查到叶圣非最近频繁跑天津,所以初步估计应该是在天津,最大可能是在海上。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叶圣非为什么要绑架清晖,他怎么敢?”
何心武没有说话。
袁明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圣非恨他们他知道,可是这恨真的足以支撑他做出这样的事吗?她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与不知道,没有差别。她一心想的是,无论是谁,他们都尽快把钱拿去,对方顺利放人,她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虽然她面上强忍,可是心里那种万蚁同噬的感觉已经快把她逼疯了。她无法想象何清晖目前的情景,一想她就什么都做不了,她还要救他,所以不能想。
何心武只是沉着脸坐在一旁,眼睛盯着电话一动不动,他怕了,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怕了。而且他也后悔了,他不该听叶圣非的话,但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如果叶圣非想绑架何清晖直接绑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过来跟他说要绑架的是袁明月。
望水园何宅的餐厅异常的安静,仿佛掉一根针都可以听见,忽然电话铃响,何心武连忙按电话免提,依然是那一把处理过的声音,“钱准备好了吗?”
何心武说:“准备好了。”
“袁明月也跟你一起?”
何心武袁明月对看了一眼,是叶圣非无疑了,否则不会特意提到袁明月,何心武说:“是。”
“只有你跟她两个人来,开车,到天津港北疆码头,到时候自然有船来接你们。记着,我再提醒一句,不准报警!我们兄弟的命不值钱,可是你儿子,你想清楚。”
何心武连忙说:“我没有报警!钱也准备好了!如果我儿子有任何损伤,我饶不了你!”
那边轻笑了一下,说:“好,海上见!”
第61章 武鑫中心(九)
袁明月开车;跟何心武直奔天津港;杨慎带着何心武的保镖跟在后面。他们到了天津港北疆码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果然有两个高大壮实的大汉来领他们上船,袁明月与何心武一人肩上背着一个旅行袋;里面当然装的都是现金。
他们到了船上,两个大汉先拿仪器检查他们全身,显然是确认身上有没有跟踪仪器。袁明月一眼看清楚船上的人面部都做过处理的;头上明显戴的是假发。这伙人很专业;如果主谋是叶圣非;那么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伙人?
何心武电话又响;只听那边说:“我知道你还带了其他人来;跟到这里就可以了;如果接下来再跟,那么……”接着就听到拳头落在肉上的声音,以及一阵闷哼声。他们在打何清晖。何心武连忙说:“我不会让人再跟了!不过没见到我儿子之前,钱我不会给你。我是何心武,你绑架我儿子,我认了;可是如果你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那么即使我死,你们也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边人呵呵笑了,说:“当然,我们求的是财。见到你儿子,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到时候自然有船送你们回来。”
那边挂掉电话,何心武打电话给杨慎,说:“不用跟了。”
杨慎说:“好。”他早查过,因为冬天,天津部分海域已经结冰,出海的路目前只有这一条;现在对方察觉有人跟,他必须还要再想其他办法。
何心武打完电话,船上人把他们的手机都搜过去扔进海里,然后他们开始向着海中出发。他们坐的是一艘破旧渔船,船角挂着一个汽灯,海上蓝幽幽的一片,冬天的海风吹过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刺骨的疼。但是袁明月感觉不到,她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何清晖,她甚至不记得她是怕水的。
不知道船开了多久,终于他们看到一个游轮,游轮四周甲板上站两三个人,来回晃动。看到渔船,连忙有人进到舱里报告。接着他们看到叶圣非出现在甲板上,他穿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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