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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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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圣非跟何清晖同时问:“出什么事了?”

    王心悠也问:“很急吗?不能吃了甜品再走?”

    袁明月看了看那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碗口还冒着白气的甜品说:“让清晖留下来吃吧!”说着去拿包。

    那边何清晖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忙对王心悠说:“我送她过去,甜品下次再吃!”

    王心悠却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无奈的点了点头。

    袁明月跟何清晖出门,进了电梯,何清晖问:“出什么事了?”

    袁明月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将火气撒出来说:“何清晖,饭摆明是做给你吃的,下次你自己来捧场就可以了,不用把我也叫来受罪!”

    何清晖这回知道她刚才是说谎无疑了,演的那么像,害的他也陪着担心了一回,冷冷讽刺说:“余情未了的前男友变成别人的男朋友,是挺受罪的!”

    袁明月见他完全曲解自己的意思,怒火更甚,到了楼下说:“不用你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车走!”

    何清晖再不理她,一把将她拉着扔进副驾驶,上了车,发动,踩油门刹车挂档,以开赛车的手法一把将车子倒出车位,飞奔而去。

 第37章 月圆人全(五)

    杨慎很快查到叶圣非离开北京以后的大致行踪;他先回了老家无锡,三月份带着父亲一起从无锡到的四川;差不多就是何清晖和袁明月结婚以后没多久。在这整个途中除了从北京到霸州一段是做火车;其他时候应该都是开车或者搭车;当时百年报警查的只有公共交通记录,没查到就搁置了,自然是袁家当时因为袁明月和何清晖的关系,也没有真的想找到他。

    他带着父亲到达四川以后,就在白玉县住了下来;最开始一个月每天陪父亲去当地的亚青寺;听喇嘛讲经,也就是在那期间;叶圣非认识了在当地藏区做自愿者的王心悠;后来叶父病情进一步恶化,王心悠就一直陪在他们父子身边直到叶父病逝。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产生了感情,后来在一起。

    上个月,何心武因为听信了某大师的话,千里迢迢前往亚青寺拜佛求经,一连去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在路上遇到山洪爆发,被同去寺庙拜佛的叶圣非所救,然后他们就一起回到了北京。

    在月坛17号的游戏室,杨慎坐在椅子上,今天不用陪何清晖打球让他觉得恨轻松,讲完这些他开始吃冰冻西瓜。何清晖和袁明月正在打球,两人都穿着白衬衣黑长裤,颇有职业球员风范。袁明月打丢一颗红球,只悔的捶胸顿足。

    杨慎吃完一块西瓜,又拿起一块,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袁明月之所以丢球,当然是因为注意力早就不在球台上,可是看何清晖那么从容,她原本是想向他学习的,到底火候不到,干脆也不看球了,问杨慎:“这么说,清晖他爸说的都是真的!”

    杨慎摇头,“不完全,老爷子应该在遇到叶圣非没多久就知道了他跟百年地产的纠葛,已经在暗地帮他摆平了五百万的案子,所以叶圣非才可以光明正大乘坐飞机回北京。要不然早就被警察抓了。”

    袁明月想了想说:“所以他们之间到底还是达成了某种交易,而不是像清晖爸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巧合。”说完又问:“成发地产那边是什么情况?”

    杨慎觉得跟袁明月说话轻松多了,她既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需要你不停跟她解释,也不像何清晖那样,上来就给你提诸多无理的要求;他接着说:“武鑫集团收购成发地产确实是在成发跟百年签订合作协议之后的事情。合同既然已经签订,所以,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我们都只有接招。”

    杨慎一边说一边看何清晖打球,却见他竟然打丢一颗位置很好的黑球,不竟奇怪,他可很少有这样的失误;再看旁边袁明月因为何清晖丢球,脸上出现的兴奋表情,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叹道,果然一物降一物。

    何清晖放下球杆,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白毛巾擦了擦手,拿起一块西瓜,对袁明月说:“该你打。”

    球局进入关键时刻,袁明月摩拳擦掌一番,最近跟何清晖打球,她总能胜个一局两局,所以信心十足。待她打进一球,何清晖才跟杨慎说:“再去仔细查何心武遇到山洪滑坡前后的所有事情,越细越好。”

    杨慎看何清晖为让袁明月打球不分心,故意放慢说事情的节奏,真是煞费苦心,他答何清晖的话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遇上何心武是叶圣非算好的,因为他肯定早就在王心悠的嘴里听说过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再加上月坛改造项目当时闹的那么大,他作为百年以前的员工,不可能不关心。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根本不重要。无论是谁,跟了老爷子,就只能听他的。所以,最重要还是要搞清楚老爷子想干嘛。”

    何清晖看袁明月一头汗,拿了巾帕递给她说:“擦擦汗,吃了西瓜再打。”又说:“叶圣非不是袁明俊,他居然能够在拿走不属于他的五百万之后,还能好好的在四川拜了几个月的佛,又恰好能够搭上何心武,说明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狡猾。你之前跟他那么亲密,难道不了解?”

    袁明月接了帕子在额头上拂了拂,发现何清晖正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最后一句话是在问她,忙说:“他这个人是很聪明,他刚做销售员几个月,就因为在一个项目推介会上代替生病的组长做推介而获得我爸的赏识,后来的销售额也一直很惊人,升的很快,不到三年就从普通销售员做到副主管。”

    何清晖听袁明月说叶圣非“聪明”,忽然就觉得很刺耳,他冷不丁的问:“他是怎么追到你的?”

    袁明月还在他们讨论的问题里没出来,听到何清晖这么问,也完全没觉得有问题,她靠在球台上实话实说道:“有一次我过生日,他召集全公司同事给我开趴,然后当众表白,我就答应了。”

    何清晖已经吃完西瓜,把西瓜皮往旁边盘子一扔,“幼稚!”

    袁明月见刚才还说的好好的,现在却无缘无故又来评判别人,她回说:“不还有人为了你专门去学烧菜,做作!”

    杨慎不禁又开始头疼,想说你们要想在一起就直接说,整天这样无谓斗嘴耽误正事儿算什么。他用手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说:“清晖,你说的我会去查。另外,嫂子,令尊让你探老爷子的口风,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袁明月说:“我打算去见老爷子一次。”

    何清晖抬头看她,眼睛一瞪,“你去见他干什么?”

    袁明月手托着下巴,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因为月坛改造项目的事情得罪了他,我去道歉。求他这次无论有什么打算,都能够高抬贵手,放过百年。”她当然并不真的是这么想的,这不过是表面策略罢了,她真实的意图自然是去探听何心武到底想做什么,道歉是借口也是引子。

    杨慎说:“聪明!”

    何清晖厉声说:“不准去!”

    袁明月早知道他会反对,说:“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但是也知道他对我印象不错。是你爱跟他作对而已,我跟你不一样,为了百年,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她还在为王心悠的事情生气,故意把话说的狠起来。

    何清晖的心一沉,他早知道她是自私的,却没想到她尽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他瞬间觉得被刺伤,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试图去理解和考虑过你的感受,你还在为她纠结什么呢。他站起来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着走出游戏室。

    袁明月原以为他会继续训斥或者挖苦她,没想到他尽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她坐在那里看着他的挺直的背影,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给她买冰沙的情形,她的心也沉了下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不顾自己危险去救明朗,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能对另外一个女人和颜悦色,对她却总是冷口冷面?

    何清晖回到书房,心内郁结。这些年来,他的生活不过就是賺钱,不停完善他心里那个计划,无论对谁,都已经很少动情。可是最近,却因为袁明月,频频被情绪影响,失去控制。他不能再这样,想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开始看欧洲股市,可是那些数字无论如何进不到心里去。

    正在这时,电话短信提示响起来,他打开一看,是王心悠发过来,很长的一段话写着:“清晖哥,我在四川的时候,有一次听喇嘛念经,我听那声音悦耳使人心静,就问那些学佛的年轻人,他们念的是什么,他告诉我是心经。我又问他心经讲的是什么?他说是告诫人们,不要为欲所苦。”

    何清晖盯着“为欲所苦”四字出神半天,觉得整个说到他的心里去,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疑惑,王心悠为什么要给他发这样一条短信,他忙把电话打过去问:“心悠,你没事吧?”

    只听王心悠:“我没事。”听出声音里有一些高兴。

    何清晖放下心来,柔声说:“那怎么给我发那样的短信?”

    王心悠说:“我就是忽然想告诉你这件事。放心吧,我没什么。”

    何清晖也想她不过是想与他分享自己的感受罢了,就像袁明朗有一回跟袁明月说:“姐,我今天陪女朋友去了一趟天文馆,在里面听解说,你知道吗?在太阳系中太阳的直径就是地球的109倍;而银河系的直径是太阳系的7000多亿倍;你知道那样的图例画下来,如果银河系是一个西瓜那么大,太阳系不过就是一粒尘埃,而地球,更是尘埃中的尘埃;我当时就在想,那我们算什么呢,简直渺小都说不上,什么都不是。所以,看看我们的生活,无论争什么,都显得那么没意义。”

    袁明月当时说什么?她笑说:“就别为你的懒惰找借口了!”她当然会这么说,只看眼前的女人。

    王心悠在电话那边半天没听见何清晖说话,连叫两声:“清晖哥,清晖哥。”

    何清晖回过神来说:“我在。”

    王心悠说:“我有个朋友是京剧演员,最近正在演《梁祝》,给了我几张票。我想请你和嫂子周六一起去看一场,你看行吗?”

    何清晖的母亲爱听京剧,他小时候也跟着听过,不能说没有兴趣;何况既然是王心悠邀请,他也不忍心拒绝,他说:“好的,我会跟明月说。”

    王心悠又问:“清晖哥,我们以前一起听过一次梁祝音乐会,你还记得吗?”

    何清晖想了一会儿,他与王心悠认识多年,一起做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有很多都忘得差不多了,他老实说:“我不记得了。”

    王心悠说:“哦,没事。那我们周六见吧。”

    何清晖答应,然后与她道别挂了电话。

    ***

    因为何清晖反对,袁明月便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何心武,谁知她还没犹豫出结果来,何心武的秘书就给她打电话,“小何太太,何先生让您有空上来找他一趟。”袁明月不禁失笑,何心武身边的人真是训练有素,所有称呼一丝不乱,家里人叫她“少奶奶”,公司的人叫她“小何太太”。

    袁明月上去武鑫大厦顶层,秘书亲自领她进办公室。何心武看到她非常高兴,从大大的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招呼她坐,说:“明月,好久不见你了!”

    袁明月叫:“何先生!”

    何心武招呼她在办公室中间的沙发椅上落座,脸沉下来说:“嗯?总是叫何先生,叫一句爸爸有那么难?”

    对于以前的袁明月来说当然没那么难,可是现在即使何清晖不在身边,她也想着要顾及他的感受,她知道何清晖肯定不愿意她那么叫,就只笑笑,没有回答何心武的话。

    何心武见这情形,倒也没有太过要求,只是问:“你跟清晖最近还好吗?”像一个真正关心后辈的长辈。

    袁明月倒不想跟他扯太多,直接就说:“何先生,上一回月坛改造项目,百年最后介入成功,纯粹是因为侥幸,如果当时有什么得罪之处,我今天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可是现在,您找来叶圣非……”

    何心武不等她说完,起身去办公桌前按电话免提说:“怎么不拿茶水进来!”说完回来重新坐下,对着袁明月摆了摆手说:“你继续说。”

    袁明月知道他故意这样,是为了给她施压,不过她原也不是为了让他接受道歉而来,所以并没有乱了阵脚。她说:“我想您应该也知道叶圣非以前跟百年和我的关系,现在您让他回来,负责百年和成发的合作,我想知道您的本意是什么?”

    正在这时,秘书端茶进来,何心武招呼说:“尝尝这茶,比你们年轻人的咖啡好喝。”

    袁明月见他岔开话题,倒也不着急,端起玻璃杯看了看,只见茶色清幽,不用特意去闻,鼻边已经有一股子淡淡的苦甜的香味,是上等绿茶特有的,她抿了一口说:“应该是碧螺春。”

    何心武哈哈大笑,“原来明月也喝茶!”

    袁明月说:“上次陪清晖去苏州,喝过几次。”

    何心武一愣说:“你们去过苏州?”

    袁明月大叫不好,说漏嘴了,那次是蜜月旅行,人人以为他们去的是夏威夷。她连忙不动声色说:“嗯,上个月去的。”

    何心武那种张扬的气焰忽然下去了不少,他说:“没错了,上个月是阿紫的生日。”声音竟突然低了几度,不太像他。

    袁明月听到“阿紫”的名字,是完全陌生的,也不知道上个月有谁过生日,但是她早就注意到何清晖好像特别中意紫色,便猜到这应该就是他妈妈的名字了,她没有说话,一来不了解,说多错多;二来何心武陷入情绪实在难得,当然不要打破才好。

    然而不过几秒钟,何心武又恢复他的惯常腔调说:“清晖最近在忙什么?”

    袁明月说:“都是晖达的事。”

    何心武“哼”了一声,“在查叶圣非?”

    袁明月不置可否。

    何心武见这个小丫头果然有耐心,时刻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与她闲话半天终于要进入正题,站起来走向自己办公桌前坐下,不复刚才的故作和蔼,而换做一脸冷酷的说:“我让叶圣非去负责百年和成发的合作,当然是因为他了解百年,能给我提供更多的机会来搞垮百年。”

    他说出这样的话,袁明月并没有很意外,毕竟在知道叶圣非是何心武派来的那一刻,她已经预料到这样一种可能。她也站起来,走到何心武的桌前,与她面对,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何心武往椅子上一靠,说:“小明月,我很喜欢你,你的背景和性格都很适合做我何家的儿媳妇。现在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么做,无非是想逼清晖认输,让他回到武鑫来,好好做他的武鑫接班人。如果你能答应我,说服清晖,让他回来,我保证不让任何人动百年,而且还会帮助百年扩大业务。”

    袁明月愣住,只是这样?他要把武鑫集团给何清晖,那何清晖为什么还要跟他作对?她想起杨慎说的话,应该是因为何清晖的妈妈;何心武看她愣住,以为她动心,继续说:“明月,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不亏待你,到时候不要说百年的董事,武鑫也可以给你留个董事席位。”

    袁明月反应过来,立即说:“我不能答应你。”

    何心武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用一把金色的手柄式雪茄剪剪掉雪茄冒,然后点燃,放在手边,说:“那你就别怪我了,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

    袁明月不理会他的威胁,只是说:“我可不可以问您一句,清晖为什么会那么恨您?”一个有杀伤力的问题。

    何心武脸色一变,将身下椅子转过去,背对着袁明月。他面前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放眼望去,一整排的高楼都是属于武鑫集团,下面是商场店铺和办公楼,再穿过这些高楼,就是高架林立的北京环路,路上车辆往来,映衬着这一片极致的繁华。何心武拥有一个帝国,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却恨他,但是他不信他能够一直恨下去,总有一天,他要将他逼到无路可退,必须来求他。

    何心武重新转过来看着袁明月说:“他母亲自杀,他一直将所有责任都归结到我头上。”他语气中当然没有半点内疚。

    杨慎早说过清晖母亲的去世跟何心武有关,可是却没想到居然是自杀,而他的父亲对此好像完全不在意,她忽然很心疼何清晖,不知他是如何渡过那一切的;她在这间办公室再待不下去,草草的对何心武说:“何先生,我先走了!”

    何心武说:“明月,好好想想我说的,想通了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袁明月说:“不!我不会考虑!”

 第38章 月圆人全(六)

    袁明月离开何心武的办公室;去车库拿了车;急冲冲的开去晖达。她心里积攒了一种浓浓的情绪,使她迫切的想见到何清晖;想问他;这么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毫无疑问,他是爱他的母亲的,从他喜欢的颜色;和他对月坛17号的感情;还有他对何心武的态度,足可以看出来这份爱有多么的深,可是她的母亲却主动的离他而去;他那个时候只有13岁;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

    她心里不停来回的想着这些问题,到底到了晖达,何清晖正在开会;晖达是开放型办公室,开会不像百年那样大家都正经危坐在桌前,而是所有人都在办公桌前站着,还有人继续着手上的活儿;杨慎远远的靠着窗边的台球案子边,何清晖则站在办公室中间,衬衣袖子卷起来,拿着文件说:“这个季度互联网组的赢利增速有所下滑,组长程晨,明天递个报告给我,我要了解具体原因。”

    说着抬头,看到袁明月,不由惊讶,看了看手表还是上午10点,问道:“你怎么来了?”

    袁明月刚才的情绪被这繁忙景象打乱,一时无措,慌忙中指了指杨慎说:“我找他!”

    杨慎心里叫苦,做了电灯泡又要做挡箭牌,脸上却笑说:“特意来找我?太荣幸了,来来,进我办公室谈。清晖,你继续开会哈!”说着将袁明月领进自己办公室。何清晖不理他们,继续说各项目赢利情况。

    杨慎带袁明月进了办公室,问说:“不会真的去找老爷子了吧?”

    “他找的我!”

    袁明月正要跟他细说,何清晖却突然推门进来,袁明月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穿着深灰色西裤,白色衬衣,外面是一件与西裤同色的西装马甲,显得身材修长合度,异常干练;他的肤色偏白,但是配上轮廓凸显的五官,又是那么硬朗。现在是中午,他刚从会议中出来,脸上还有一种投入工作的兴奋,举手投足间,熠熠生辉。袁明月所有的情绪瞬间又回来,看着他低低的叫了声:“清晖。”

    何清晖毫无防备之下,被她叫的心口一动,也低低的答道:“嗯?”

    杨慎旁观者清,只觉陷入爱情的人实在非常可怕,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多余。

    到底还是何清晖先回过神来问:“找杨慎有事?”

    袁明月也反应过来,再多的情绪都只能暂时抛下。仔细将今天何心武叫她过去的情形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关于他母亲的那段话,自然是不要勾起他的伤心事。

    杨慎却激动起来,“清晖,老爷子竟然想让你回去!”

    何清晖冷冷的问:“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就算你真的想搞垮他,回去直接从内部入手也容易很多吧。”

    何清晖不为所动的说:“你也太看轻何心武了!”

    袁明月想到何清晖身上那个疤痕,她能想象的到,何心武是会下狠手的人,与他同处一室,而又不想服从他,只能意味着更多的危险。不过她之前却不知道何清晖想搞垮何心武,但她也没问什么。

    何清晖倒是问了,“叶圣非到底了解百年多少?”

    袁明月说:“他走之前一直供职销售部,了解的也都是销售这边的事。至少每年百年的销售额他是清楚的。另外就是房屋质量问题,以前袁明俊用的优铭伟业,施工质量一直不过关,但是行内规则你也知道,动用关系通过质量检验并不是难事。”

    杨慎说:“那就对了,一方面促成青岛项目的高投入,然后中途撤资,造成百年资金链断裂;另一方面,利用媒体和政府对房屋质量问题发难,造成百年诚信力下降,到时候借钱都借不到,拖下去自然破产。”

    袁明月心口一滞,她不能让百年这样,那是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是他们袁家人的命根子。她说:“清晖,我得把这事儿告诉我爸。”

    何清晖知道她的心情,在她身边坐下,表情笃定的看着她说:“先别急,相信我,我不会让百年有事的!”

    他们经历过月坛改造和袁明俊事件,他已经证明了他的可靠,她当然相信他,只是,“我爸那边怎么说?”

    为了顺利得到西四环那块地,何清晖不能让袁庆年对他与何心武的关系有太清晰的认知,于是他说:“你跟爸说,何心武那边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但是叶圣非这人却不得不防,这样爸自然会留个心眼,也不妨碍我们做事。你放心,我跟杨慎最近这一段时间会回笼晖达的资金,到时候一定会保证百年资金链不成问题。另外,你那边把所有百年旗下项目的质量检测报告都整理一遍,有漏洞的地方全部重新做,我会让杨慎帮你。”

    袁明月听他说这么坚决有理,心也放下大半,站起来说:“我得回百年了,今天一上午都不在,不知道那边压了多少事儿。”

    何清晖说:“我送你下去。”

    何清晖陪袁明月进电梯,这次里面只有他们两人,她不禁又侧头去看他,他感觉到了,回过头对她一笑,很是温和,说:“有话说?”

    袁明月见他一笑,与平时严肃表情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个孩子,她心跳的厉害,平复半天才问:“清晖,伯母叫什么名字?”

    何清晖眼神一暗,知道是问他的母亲,轻答:“她叫陈眉紫。眉毛的眉,紫色的紫。”

    袁明月只觉这名字异常的好听,她一定是个美人,这点从何清晖的样子上也能看出来,他的脸型和五官应该是继承自何心武,可是肤色和气质应该是从母亲那里得来。她看着他,不知道再说什么,集聚在胸口的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她这才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何清晖知道定是因为去见了何心武,她这才问起他的母亲,“何心武对你说了什么?”

    袁明月摇头说:“没说什么。”又说:“清晖,有机会跟我讲讲伯母的事儿。”

    何清晖当然很少跟人讲自己的母亲,可是今天自从见到袁明月,就一直有一种被她关注和在乎的感觉,心里他很是受用,于是点头说:“好。”

    他们很快到了停车场,何清晖送袁明月到了车前,她上车,他才想起一件事儿来,站在外面敲开窗户说:“心悠约我们去周六晚上看京剧《梁祝》,你到时候调一下时间。”

    原本一路气氛良好,袁明月听他又提王心悠,一股子说不出的滋味立即涌上心头,却也不想再惹他生气,于是说:“好。”

    他见她忽然变的这么温顺,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伸手将她垂在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

    袁明月的耳朵感觉到他手指触摸,一下子变的异常敏感,只觉有一种酥麻感觉直传到心里去,再向四肢散开,快忍不住要下车与他拥抱。谁知他却敲了敲他的车门说:“小心开车。”

    袁明月一阵气馁,也太禁不住了,不就碰了一下耳朵嘛,至于那么激动,她一踩油门将车开出,想说下次一定要我主动挑逗你!

    ****

    袁明月回去跟袁庆年说:“我跟清晖昨晚去望水园吃饭了,清晖他爸的意思,给叶圣非目前这个位置,纯粹是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清晖也叫杨慎特意查过,叶圣非确实是在四川救了老爷子。但是我跟清晖的意思,老爷子那边虽然没事,叶圣非这人却不得不防。现在合同既然已经签下来,为了防备叶圣非,就只能对合同条款再进行细致的补充,把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想到,即使他后来使坏,我们也不怕。”

    自从袁明俊事件之后,袁庆年的心态其实也有变化,他以前一心想让袁明朗继承百年,所以处心积虑为他铺路,可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看来,这孩子玩心实在太大,恐怕还要慢慢的教,索性自己年纪不算大,还有时间给他。但是目前,却不得不倚重女儿,他也发现袁明月自从跟何清晖结婚之后,以前身上的那种浮躁之气去了不少,而且她确实工作努力,一心为百年着想。

    现在听她这么说,他的心也放下不少,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们既然决定,便叫成发地产的人来商谈补签合同细节。双方谈的艰难,叶圣非也表现出他强硬姿态说:“青岛石老人海滩项目说到底是百年的,成发地产不过参与开发而已,不可能担负相同的责任。”

    百年这边,袁庆年直接让袁明月出面,她自然也坚持立场,“如果成发不同意,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撕毁合同。成发目前遭受的损失,百年可以一力赔偿。”

    叶圣非那边当然不想现在撕毁合同,跟他带来的团队商量了一下,只得同意补签双方对项目具有相同责任的合同。

    两边就这么来回拉锯,最后当然都一一谈妥。叶圣非那边让步不少,袁明月却不觉得轻松,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有大阴谋。

    会议最后,他们定下下周双方的项目负责人一起去青岛实地考察,正式开始启动青岛石老人海滩别墅项目。成发那边的负责任自然是叶圣非,袁明月这边月坛改造有赖政府支持,已经走上正轨,进行的非常顺利,袁明朗也渐渐能帮上忙;青岛项目自然又落到她头上。

    会议结束,叶圣非又特意来到袁明月办公室,第一眼就见她桌上那排木偶被换作一个水晶摆件,他隐隐发怒,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五个人偶是费了他的心血的,他质问说:“它们哪儿去了?”

    袁明月对着文件柜找文件,不在意的说:“扔了!”

    叶圣非一向最能忍,可是这会儿心却颤抖起来,他可以容忍她嫁人,容忍她对他无情,却不能容忍她那么践踏他的心血和他曾经的深情,他一字一顿说:“袁明月,你是没有心的吗?”

    袁明月听他语气激动,只觉莫名其妙,她转过头看着他说:“叶圣非,礼物和钱一样,既然出去了,就跟你无关了。”

    叶圣非的脸一下子涨红,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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