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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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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开心的时候?是不是在床上啊?”在场都是年轻人,又都是风月场上打过滚的人,所以说话并不顾忌。
袁明月却一下子脸红,何清晖的侧脸,后背上的一小块皮肤,偶尔露出的胸口,还有他握着球杆的手,轮流在她眼前闪现,还有以前每天早上萦绕在她鼻边的带有温度的特别味道,她心不禁跳了起来,掩饰般的笑说:“胡说什么呢,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学好!”
有男人眼尖,“哈哈,脸红了。真的想见识一下我们袁姐夫了,是有什么本事让我们袁大小姐结婚都好几个月了,还搞得像初恋一样。”
自然有女人跟着起哄,“何清晖啊,你们都在报纸上见过吧,让我说吧,嗯……看着特别像《色戒》里的梁朝伟。就是那种平时是冷酷无情的,可是到了床上,啧啧……”
袁明月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站起身拿着盛酒器,亲自给每个人倒酒说:“你们约我来就谈这些个有的没的,我还以为咱们是要说怎么合伙賺钱呢。”
人们正聊的起劲,怎能就此放过她,“賺钱那可真是太俗了,哪有男女关系有意思,对不对啊?何况您那位还是个极品男人,你也该跟我们分享分享。这样呢,他们男人就可以好好学一学,也算造福我们了,大家说是吧?”一伙人自然齐声叫好。
袁明月知道今天是难逃此劫了,豪迈的喝完杯中酒说:“你们真的想听?”
众人齐声:“嗯!”
袁明月开始一条一条的数:“何清晖这个人吧,有洁癖,鞋子上一个印子就能让他困扰半天;他脾气很坏,说话很臭,一般情况下,决不肯说人家半句好听的;车开的好,以前说是拿过什么地下车神之类的;爱吃甜食,嗜甜如命;对了,斯诺克打的特别好,打球的样子很帅……”
她正说的起劲,忽然有人喊:“停!停!谁要听这个!我们要听的是风月!风月知道吧?就是姐夫那个尺寸如何啊?最喜欢什么姿势啊?是技术型还是实力型啊?……”说话的是个女人,越说越露骨,袁明月简直招架不住,不知道现在社会风气居然已经开化到这个地步,男女一起都可以谈论这样的话题。不过听他们问这些问题,她也不禁好奇起来,到底何清晖在床上是什么样呢?想着想着脸又红起来,只是这会儿酒劲儿上来,大家多少都有些脸红,也不再借此闹她。
她正出神间,感觉到有人推她胳膊,“怎么走神了啊!快说啊,不说今天不准出这个门!”
她一阵头大,只好开始胡编乱造,“他啊,实力挺强的,技术也不错。”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奇,“喔!快说,怎么个不错法?”
袁明月这个时候只狠自己黄色小说看太少,根本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放在面前的电话却忽然响起。立即有人拿了电话说:“一定是我们袁姐夫!”
袁明月却并不紧张,何清晖才不可能给她打电话,她想不是弟弟应该就是工作。谁知那人却叫起来,“啊哈,何清晖,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袁大小姐,是我们帮你接呢,还是你自己来接。”
袁明月非常意外,不知道何清晖打给她有什么事。不过她一想,要是让他知道她正跟一伙人在这儿编排他,还不定摆出什么臭脸呢。她伸出手央求那人说:“给我吧!”
这伙人虽没见过何清晖,不过大约袁明月刚才的数叨他们都听进去了,隐隐的也有些怵着他,只得将电话递给袁明月。她接起电话说:“喂!”她刚喝了酒,现场气氛又high,她的声音已经有点飘。
何清晖正坐在正阳关一家西餐厅,窗外是大片盛开的粉色紫薇花,在夕阳的映照下,简直美如幻觉。是游戏公司那帮小伙子给他推荐的,正阳关紫薇花从五月开到八月,是青岛夏季最值得去的地方。他特意到了地方才给袁明月打电话,听了她的声音,不禁皱眉头,“你在哪儿?”
袁明月大声说:“我在青岛啊,青岛出差!”
“我知道,我是说你在青岛哪里?”
袁明月捂住电话问:“这是哪里?”
有人冷笑,“吆,还查岗。这里是德清酒庄。”
袁明月对着电话里叫喊着说:“德清酒庄。”
何清晖声音已经不好,“你喝了酒?”
袁明月反应迟钝,听不出他已经生气,笑说:“是啊。好酒来着,不过你在北京,尝不到。”
“在那儿待着,我马上过来!”
袁明月这下才慌张起来,“什……什么?你从哪儿过来?”
只听那边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还是何清晖无情无绪的声音,“我查了一下,走过去就只有一个路口,十分钟。”说完电话挂掉。
袁明月拿着电话,僵在座位上,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说:“完蛋,何清晖要来!洗手间在哪里,我要去洗手间。”
一伙人看她紧张模样,无缘无故也都慌了,连忙带她去洗手间。袁明月用凉水冲洗两颊,又补了一回妆,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发现两颊红晕总算没有那么明显了,才松了一口气。旁边陪着她的女人说:“你也太怕他了。”
袁明月心说要是让你跟他相处,只怕你会更怕,嘴上却说:“他特意来看我,我总要表现的在乎一点嘛。”其实不过是信口胡说,她完全不知道何清晖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她这一举动,与其说是不想让何清晖看出来她喝了酒,不如说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忘记刚才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然一会儿见到他,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她收拾停当出去,果然何清晖正被服务生领进门,只见他灰色西装,白色衬衣,没有扎领带,领口散开,能看到锁骨在脖子下面形成的浅涡,袁明月远远的看到他,不禁低下头,因为怕自己再脸红。屋里人看他冷峻表情,也不敢主动跟他打招呼,对着袁明月说:“袁大小姐,快来介绍一下吧!”
袁明月这才走到他面前,对着众人说:“清晖,这是赵公子,钱公子,孙小姐,李小姐……”说着将屋里七八号人介绍了个遍。
何清晖一一上前跟他们点头握手说:“你好,我是何清晖。”
待到介绍完毕,有人说:“何先生,我们正在品酒,你也来尝一杯吧。”
何清晖揽了袁明月肩膀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找明月有点事,要先行离开。”
袁明月想他这么大老远来找她,难道真的是百年出事了,她不禁紧张起来,当即问:“出什么事了?”
何清晖扫了她一眼说:“出去说。”
袁明月忙跟众人致歉说:“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改天我做东,给大家赔罪。”
众人虽为何清晖的翩翩风度折服,却也被他的冷酷气场震住,说让他品酒也不过是为了礼貌,他们现在要走,当然不可能再留,纷纷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们刚出门口,袁明月就站住,面对何清晖急冲冲的说:“是不是百年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来了?”
何清晖双手插袋,越过她继续往前走说:“没事。”
袁明月跟上,疑惑不解:“没事你怎么来了?”
何清晖一阵恼火,“我想来就来!”他原本设想他在餐厅给她打电话,她会特意穿的漂漂亮亮来赴约,他们在餐厅吃一客牛排,喝一杯香槟,然后沿着正阳关的紫薇花景观道散步,可以一直到武胜关,函谷关,直到走完整个八大关,却没想到她大白天的就跟人来喝酒,厚厚的一层粉也遮不住醉酒的红晕。
袁明月跟着他往前走,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你特意来看我?”
“不是,来出差,刚好在附近。”
袁明月松了一口气,“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何清晖忍无可忍,“闭嘴!”
袁明月看他生气,心说难道刚才编排他,被他知道了,只得闭嘴不再说话。
第28章 百年地产(八)
何清晖袁明月从酒庄出来;沿着街边走,转过一个弯,便到了正阳关紫薇花街,满街粉艳艳的花朵,一簇簇的盛放在枝干上;整个是一片花海。袁明月一看;不由呆住;她虽对青岛熟悉;可却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季节的花街,脑中酒劲儿还在;很快兴奋起来,拽了拽何清晖的衣袖说,“看!这里好美啊,”
何清晖说:“嗯。” 他停下随她站在路边,傍晚微风吹到脸上,和煦温暖;她站在他旁边,穿一件银底红色几何图案的花裙子,黑色乌发被风吹起,有几缕飘到他的脸上,柔柔的,痒痒的。
紫薇花树生的并不高,袁明月抬手就够到花朵,她伸手压了一支下来在鼻边闻了闻说:“好香!”
有过路的人以为她要摘花,都用责备眼光看着她,她还在微醺状态,当然察觉不到。何清晖却看不下去,拽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跟在他后面,他有力的五指攥在她的手腕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她只觉那一块地方异常敏感,仿佛有电流传遍全身。她不自觉的翻过手掌,想去回握他的手,他却忽然将手放开,她不禁一阵失落。
他们沿着花街继续往前走,袁明月这个时候连何清晖的衣角都不愿意再看到,只盯着路边的紫薇花树看,只见这一排过去,沿途树木挺立,树干光滑可爱,她不禁伸出手去触摸,就像无聊的时候伸出手去滑过路边的栏杆一样。她刚滑到第三颗,忽然发现那树全身都颤抖,她异常惊奇,停下来说:“何清晖,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何清晖停下来,与她并排而立,看着那树说:“什么怎么回事?”
袁明月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去触碰树干,果然见那树又抖了起来,她说:“你看!”
何清晖说:“这是紫薇花树,又叫痒痒树,只要人手一触碰,它就会动。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见吧?”
“我见过紫薇啊,可是不知道原来它是这样的,好神奇!”
何清晖转头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就像那种无聊的时候也只会玩自己尾巴的狗一样,除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人和事存在。”
袁明月一阵气闷,又伸手碰了碰那棵树说:“那你就像这棵树一样,轻轻一碰,就全身炸毛,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何清晖一愣,过了半晌说:“我来青岛出差,打电话给你,是想叫你出来吃饭,餐厅就在前面。”
袁明月听他终于肯解释,又高兴起来,转头走两步看到路边招牌,轻叫:“啊,这家餐厅,刚才他们还说来着,是德国人开的,牛排很不错。”
他们进了餐厅,何清晖的位置还留着,服务员带他们入座,问:“菜现在上吗?”
何清晖点头,说:“酒不用上了。”
袁明月与何清晖对面而坐,看他对服务生说话,干脆而简洁。她想起以前跟其他男生约会,选餐厅就磨磨唧唧,点菜的时候更是不停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个你吃吗?”或者“这个不行,可能这家餐厅做的不新鲜”,让她恨不得拿了餐单自己来点。
可是跟何清晖出来吃饭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会提前订好餐厅,点菜也很快,让你根本不用操心,而且也总会有意无意照顾你的口味;再想想,其实不仅是出来吃饭,还包括很多其他的:像他们那次去苏州陈家镇,他居然连行李都记得帮她收拾好;还有他们在一起生活,她几乎从来没有为任何家务事操过心,他总是不声不响的安排好一切,让她生活的异常省心。
她隔着一个桌子看着他,目光不禁又聚集到他散开的领口里,只见那处异常光洁,肌肉线条一直往下延伸,越看心越痒痒,简直要想入非非。
何清晖看她一脸痴呆相,问:“你在看什么?”
袁明月脸一红,连忙拿起杯子喝水说:“没看什么!”一边喝水一边又想,约会的话,何清晖这人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他从来不主动找话题,他永远要让你来继续话题。
她镇了镇心神,放下杯子说:“明朗在董事会上表现的怎么样?”
何清晖扭头看窗外,“今天不说工作!”
得,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又被他堵死,她只得不说话。一会儿菜上来,他们开始默默吃饭。
两人吃完饭,袁明月说:“我们去海边吧!”
何清晖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怕水?还要去海边?”
袁明月已经站起来说:“我发现自从上次被范欣欣弄到水里之后,就没那么怕水了。我今天早上就沿着海边栈道走了一会儿,第一次发现大海好美。”
何清晖不再说什么,陪她出了餐厅,到了外面路上,天已经黑下来,路灯亮起,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他单手支起,虚扶着她的肩头,免得她被人碰到;她以前总是爱说话的,可是今晚却发现,其实跟一个人在一起,不说话也可以很自在。他们走了一会儿,何清晖突然停下来,问:“你的脚没事吧?”
袁明月穿了高跟鞋,刚才从酒庄走到餐厅,现在又从正阳关走去海边,是颇走了一段路的,说不疼是假的,不过她刚才以免破坏气氛,一直忍着。听见他问,忙把脚上鞋子脱下来,拎着手上说:“这样就好了!”
何清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商店,说:“穿上吧,回头再把脚给弄破了。我们回去,下次再来。”说着就要去拦车。
袁明月忙把他的胳膊压下来说:“没事,这里是旅游区,每天不知道打扫多少次。还有海边栈道,更是干净,不会有杂物的。再说,就算脚弄破了,你也能背我回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完自己先高兴的笑起来。
何清晖白了她一眼,心说平时就够傻了,喝了酒更傻。
他们很快走到海边,夜晚的大海一片蓝幽幽的,星光下翻起一片片银色浪花。海上飘着几点灯火,摇摇晃晃,应该是有人在开游艇party。
他们并排沿着栈道缓缓的走着,何清晖特意走到靠海的一边,湿咸海风吹到脸上,是新鲜的,惬意的。晚间潮汐汹涌,海浪一阵一阵的拍过来,声音巨大,却让人的心很静很静。
袁明月身上披着何清晖的西装外套,海风的腥咸味道混合着他的体味,钻入鼻中,进入心口激荡着散开,整个心都是满的,她说:“你是不是很喜欢大海?”
“是啊。没什么特别的,跟很多人一样。”
袁明月笑,“所以像我这样害怕大海,才是特别的是吗?”
“你现在也不怕了。”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一时不怕。”不过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她说完便想,也许是因为他在身边,所以才不怕吧。
他听完也想,是应该要说“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怕”这样的话吗?可是我能一直在她身边吗?
两人各怀心思,又沉默下来。终于走完这一段路,到了马路上,何清晖拦车说:“先送你回去。”
袁明月说好。她住的是袁家在青岛市中心的公寓,离海边也就十几分钟车程,到了楼下,他们一起下车。站在楼梯口,袁明月已经穿上鞋子,刚好可以与何清晖平视,她笑说:“今晚很开心。”说这话的时候,只觉眼里心里都闪着光。
他难得的翘了翘嘴角说:“我也是。”
说完两人却还是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终于何清晖伸出左手,握住袁明月的右手;他手掌宽大温暖,五指有力,她的手被他裹住,心跳的厉害,他的脸就在眼前,异常的清晰却又异常的模糊。她感觉到他的靠近,那种熟悉的气息向她压过来,令人心醉;她不禁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吻,她觉得幸福极了。
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到来,耳边却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她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他那张英俊的让人心动的脸,她却看出他的犹豫;她还如在梦中,想着不如自己主动好了,于是重新闭上眼睛凑向前去,他却忽然放开她的手,整个身体都向后撤开。
她意图落空,清醒过来,不禁恼火,睁开眼睛正想骂“何清晖,你耍人玩呢!”
他却先开了口,“上去睡吧,我回酒店了。”
不知为何,她竟从他这一句简单的话里,听出了无力和伤感,本来想发的火也发不出来,只得郁郁的说:“哦。”
两人却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到底还是何清晖先开口,“上去吧。”
袁明月使劲抿了抿嘴唇,将身上外套脱下给他,转身上楼去了。
何清晖站在那里,盯着这个住宅区对面的大厦,只见大厦顶楼高高的竖着霓虹招牌,上面写着:“武鑫广场”。正是这四个字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想起自己一直以来要做的事情,在那件事情完成之前,他不能让自己分心。
第29章 百年地产(九上)
第二天一早;杨慎一进办公室,看到何清晖居然已经在了。他异常惊讶,“怎么,被我说中了,你跟嫂子擦身而过;”
何清晖坐在办公椅上;眼睛盯着电脑上的大盘走势图;面无表情的说;“那家游戏公司我去看了,还不错;值得考虑。你回头让人再跟他们联系一下,做一个详细的报告给我。另外,百年地产的报告出来了吗,”
杨慎在何清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他重重的身子让椅子发出吱呀声响,他又往后靠了靠笑说:“难道是被拒绝了?按说不应该啊,像你这种优质多金,出身豪门,平时又只摆臭脸的男人,好不容易摆了个笑脸,是个女孩子,都没法抗拒吧。”
何清晖抬头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杨慎,你该减肥了!”
杨慎嘴角一抽,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吹毛求疵的臭毛病把人家给吓跑了。”说着不及何清晖再回,把手里的文件扔在他桌上说:“这是百年地产的报告,最近几年赢利都还不错,上涨的空间也很大,值得投资。”
何清晖大致翻看了一下,说:“好!未来运营建议做出来了吗?”
“还没有,等你的批示!”
“回头把详细报告拿给我,看了再说吧。跟百年地产约了哪天开会?”
“后天下午。”
何清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袁明月后天回北京,他应该会先在百年的会议桌上见到她。
这天下午,何清晖带着杨慎和晖达地产组的人按时到达百年地产,进了会议室,袁庆年和董事们已经在会议桌的左边坐着。他往对面扫了一眼,没看到袁明月,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与众人招呼,在右边中间的位置落座;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又被打开,只见袁明月快速的走到会议桌左边倒数第二个位置,人还没坐下就说:“不好意思,从飞机场赶过来,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儿。”
袁明朗的位置正在她的下手,一见她,惊讶的叫起来:“姐,你的头发!”
何清晖应声抬头看向袁明月,只见她一头黑色长卷发变作中长直发,染了暗红颜色,垂在肩头,衬得脸色莹白,双目发亮。觉察到何清晖的目光,她抬头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转头对袁明朗说:“能别大惊小怪嘛!”
袁明朗吐了吐舌头。
杨慎靠近何清晖轻声说:“剪发明志!所以是你拒绝了她?”
何清晖低头看文件没有说话。
袁庆年说:“好了,现在开会!今天我们和晖达投资就晖达入股百年地产进行谈判。晖达的报告和建议书大家都看过了,大家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袁明俊先说:“我想问晖达投资,你们报告里提出将派监督人员入驻百年,能详细介绍一下监督人员的职责吗?”
杨慎说:“晖达投资是独立的投资方,会往每一个投资公司派监督人员,有些公司甚至直接派驻管理人员,都要依投资对象而定。经我们研究,百年地产是管理非常成熟的公司,应该不需要我们派驻管理人员,所以我们只会派驻相应的监督人员,对百年地产平时的决策及财务状况进行监督;监督人员每季会向晖达提供报告,晖达会根据报告研究是否追加投资或者撤资。”
袁明俊看向袁庆年说:“这样没有问题吗?”
袁庆年说:“这是投资行业的常规,我们表示理解。”
其他董事们又就报告中的股权分配,财务分割,利益调配等问题一一提出建议和疑问,双方也都是一问一答,进行的很是顺利。
末了,袁明月忽然问:“我想请教晖达投资,你们给的建议书里有一项说,建议转让百年现有储备土地的50%,这个建议是如何得出的?”
杨慎正要回答,何清晖拦住他说:“我来说!”他坐在那里,手中攥着一支笔,看着袁明月说:“据我们所知,在接到月坛改造项目之后,百年地产是打算向外扩张的,而引进晖达投资,也是为了相同的目地。晖达投资地产组对于百年的资产构成进行了简单的核算和对比,发现百年地产现有土地储备过多,占用流动资金;而其中有些土地的增值空间有限,譬如编号为3014处于山东青城的这块地;所以,晖达投资建议,将这些土地出手,腾出资金,进行有效开发,是目前百年最好的选择。”
袁明月低头在文件某处划了一下说:“那编号为3016的这块呢,这块地处于北京城区西四环到西五环之间,增值空间是很大。”
何清晖握拳抵住嘴巴,咳嗽了两声说:“3016面积有限,不知当初百年是以什么样的目的买下。虽然在增值,但是绝对值却很小,是否转让对百年影响不大,但总体来说,百年的小块地不少,现在统一转让也是积少成多的意思。”
袁庆年说:“当初买下那块地是因为想连周围几块一起买了,进行开发。但是这几年北京城区地价增长太快,百年实在负担不起,所以连着那块地也一起搁置。不过正向清晖说的,那块地的绝对值其实不多,就算卖掉,也没多少钱。不如放在那里,说不定有其他的机会。”
何清晖重又握拳抵住嘴巴,过了一会儿说:“没问题!”
这一场谈判进行到晚饭时分,最后终于完成签约。会议刚结束,袁庆年说:“今天大家都太累,晚宴就免了,改天再补。”说完率先出门。
袁明朗看父亲一走,忙过来拉住何清晖说:“姐夫,今天晚上我请你和姐吃饭!”
袁明月站在那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太累了,改天吧。”说着径直走出会议室。
袁明朗看着何清晖说:“姐夫,你跟姐吵架了啊?”
何清晖淡淡的说:“没有。”
袁明朗举起拳头在何清晖面前晃了晃说:“之前看你那么好,忘了跟你说了,不要欺负我姐哦,要不然我可不客气!”
晖达的员工都还没走,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老板被小舅子威胁,个个都憋笑快要憋出内伤。
何清晖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对袁明朗说:“跟你姐说一声,我回公司还有事,不等她一起走了。”说着转身出门。
他们回到晖达,其实也没什么事,何清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袁明月。同事们早就下班,他叫杨慎陪他打球。
他们这张球台摆在外间大办公室靠窗的地方,公司的同事们都可以过来玩。绿色台面已经磨的很光滑,球的走向与事先判断往往都有一些差别,可是何清晖打过几杆,就能根据情况做出正确判断;杨慎陪他打球已经很多年,无论如何赶不上他的判断力。
可是今天何清晖却频频失误,杨慎已经轻松赢过两局。他趁着何清晖打球的空当,去办公室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放在球台一边的休息桌上,他自己拿了一杯,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喝了两口酒说:“清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何清晖正趴在球台瞄准一颗蓝球说:“我跟明月没什么!”话说落音,球杆出去,失了准头,球离球袋十万八千里。
他回来在桌边坐下,说:“该你了。”说完用两指捏着酒杯灌了一口。
杨慎却没有打球,他盯着何清晖说:“我说的不是你和明月的事儿。”
何清晖拿着酒杯,弯□子将双肘撑在分开的膝盖上,抬头眯眼瞄着台上的那颗蓝色球说:“那是什么事儿?”
“你进入百年真的只是为了钱?或者更多一点,为了实现当初你对袁明月的诺言,帮她得到百年的控制权?”杨慎状似不经意的说。
何清晖抬手将杯子送到嘴边,又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你说还为了什么?”
“清晖,你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你有一个习惯,偶尔会用手抵着下巴咳嗽,我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喉炎,后来发现不是,那不过是你掩饰紧张情绪的一个小动作;今天在说到百年手里位于西四环的那块地的时候,你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所以,你很在意那块地。你跟袁明月假结婚,不仅仅是为了拿到你母亲给你的钱,更重要的是为了那块地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慎已经在位置上坐直身体。
何清晖没有说话。
杨慎继续说:“本来你当初决定跟袁明月假结婚,我就很惊讶。虽然那个时候我们缺钱,可你并不是那种会为了钱做出这种事的人。而且你还主动去求你爸,尽管当时你有一番说法,但以我对你的了解,却一直都觉得转变太过突兀。所以,这块地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也和你爸有关是不是?你这次大老远去找袁明月,却是毫无结果的回来,也跟你的计划有关是不是?”
何清晖支起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将酒杯放在旁边桌子上说:“都被你猜到了。”
杨慎不禁恼火,站起来说:“清晖,你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连我都要瞒着?”
何清晖若无其事说:“我的计划你一直都知道,逼何心武到我妈的墓碑前忏悔。”
“那跟那块地有什么关系?”
“我暂时还不能说。”
“你不信任我?”
何清晖无动于衷,“跟信任无关。杨慎,我计划了这么久,不想其中有任何变数。”
杨慎急了,站起来急冲冲的走了两圈说:“清晖,你疯了,以何心武的性格,如果让他忏悔,就只能逼他走投无路。可是你不会以为以我们目前的实力真的能做到吧?”
何清晖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我有整套的计划,无论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你要相信我,我会赢。现在的问题是,你得尽快帮我得到百年手里的那块地。”
杨慎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异常气愤的说:“你别想了,我才不会再陪你疯!”说完走出办公室门口,摔门而去。
第30章 百年地产(九下)
何清晖晚上回去;袁明月早就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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