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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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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件事无情的冲击了她们之间的情谊,骆樱曾用很重的语气,和她说过这样一句话:“骆时檀,我待你不薄,我等你不薄,你竟这么伤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真是瞎了眼!”
  那样的指控,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后来,时檀自己身上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哪还顾得了去挽救她们之间的姐妹情。于是,一别之后,就再没有见。也就此没有联络。想不到八年后再见,竟会这样一副光景。
  “骆樱姐……”
  她失声而叫,声音一下走调。
  站在风里,骆樱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看向她。
  华丽丽的大门口,两个女人,本是一门双姝,八年前,骆樱妩媚娇艳,若盛开的花蕾,骆时檀清涩秀气,是出水之花苞;八年后,骆樱形同枯木,了无生气,而骆时檀婷婷玉立,若绽开的水莲,自有一片清雅之气迎面袭人。
  时檀走上前,难以置信的看了又看,惊问:
  “谁把你打个这样的?谁打的?谁打的?”
  骆樱无语泪流,唇角的笑是那么的牵强:
  “是……我丈夫。”
  她声音无比痛苦的巴望着时檀。
  “你丈夫?他为什么要打你?”
  天呐,骆樱竟被家暴了!
  “这件事说来话来,小檀,我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一阵子吗?”
  语气绝对是无助的。
  在骆时檀的记忆当中,骆樱是一个优秀而且很有主见的人,她总是自信满满,何曾变得这样彷徨不安?
  她比她长五岁,和祁继同龄,今年也三十二岁,这个年纪的女人,本该美丽动人,可实际上呢,她的美丽不见了,她的自信消失了,时檀看到的是满身的伤,以及满脸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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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是怎么了?
  “好,当然好……姐,我们到里头坐一坐去,来,我们进去……”
  时檀扶骆时檀往里走,华丽丽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门口的警卫,正冲她们张望。
  入了主屋后,她让文姨取来医药箱,第一时间给骆樱处理了一下伤口,又上了药,另外,去取了一身新衣下来给她换上。
  稍稍打理了一下之后,骆樱总算是恢复了几分人色。
  “给,喝杯水!”
  时檀给倒了一杯水,坐下后开始询问她这几年的经历起来,想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姐什么时候嫁的人?”
  “五年前!”
  骆樱回答了一句,小口喝着水,侧脸上的红肿,非常的触目惊心,可见那个男人打起来女人来有多用劲儿——可恶,那个男人,把姐当作仇人来看的吗?
  “那混蛋是干什么的?”
  “做房地产的,叫房宝山。”
  时檀一听顿时瞪大眼:
  “那房宝山不是一个暴发户吗?而且还是个离异有女儿的人。文化程度很低,姐怎么会嫁给这种人?”
  在她看来,像姐这样的才女,嫁给这种男人,那简直就是在暴敛天物。
  骆樱的眼里闪过几丝痛苦之色,马上低头看着水晶杯,嘴里则涩涩的吐出三个字:
  “没办法!”
  声线抖了那么一下,她叹了一声,才又继续往下说道:
  “爷爷把我们赶出骆家之后,我们的日子就一直过的很不如意。
  “02年,我爸曾和人合伙做生意,合伙人跑了,投入的钱都打了水漂。之后,我爸做什么什么就亏本。再后来,他想在股市上把钱赚回来,03年那年国内的股市不是挺火吗?他的确在里头赚了一点,可04年股灾一来,不仅赚的钱全亏在了里头,还把本金赔了一个精光。为了翻本,他瞒着我们借高利贷。最后还把唯一一处别墅都抵压给了银行。结果那一年,股市一路下跌,没有上扬。之后,我们的房子,被银行收了,只能另外租房子住。打那时起,高利贷就开始追着我们不放。天天来闹。
  “那段时间,我们过不下去了,我爸曾来求过爷爷救命,爷爷不肯帮忙,说,爸的窟窿捅得实在太大,他没办法给填。
  “就是在这种走投无路之下,房宝山出手帮了我们。等换条件是,让我嫁给房宝山。我没办法,为了救我爸,救这个家,只好嫁了。
  “婚后第一年,他待我还不错,拼命的缠着我,要我给她生儿子。嫁过去没两个月,我就怀上了。养胎到四个月时,做了性别检测,是个女孩,他逼我流了。他说了,他家里有一只赔钱货就够了,不想要第二个。我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又过了几个月,我又怀上了,这一次是个儿子。他把我当宝贝一样护在手上。六个月后,因为他女儿推了我一把,小产了。
  “第二年年底,我第三次怀孕,还是是女孩,这一次,我不想流,我跟他说:再这么流,身子会流坏,以后恐怕就怀不上了,他很生气,就是不要,还打了我一顿,孩子再次没了……
  “第三年夏天,我第四次怀上,是个儿子,他很高兴,结果,在第五个月时查出孩子死在了肚子里,只能流了……
  “就这样,连着几次小产之后,他对我没了兴趣,动不动就打就骂……”
  一句复一句,骆樱平静的陈述着她这几年过的屈辱日子,眼底一片死寂。
  时檀听得直倒吸冷气,忍不住愤愤叫了起来:
  “这种男人,你跟着他干什么?为什么不离了?”
  换来的是骆樱一记苦笑:
  “我也想离,可离不了!”
  “为什么离不了?”
  “结婚前写过协议的。他给我爸还债,我给他生儿子。我要是离婚,我爸就得还钱。那时,我爸有写过借据。当时,他为了防止我们反悔,硬是把我和我妈、还有我弟的名字都写了上去。所以,这个婚,我没资格提离。只要我一天不给他生儿子,这个债务就算是一天没还清!檀檀,那份借据写得很清楚,是专业律师给起草的。其中只涉及借款
  事宜,并没有梆定买卖婚姻和生子协定。只要我提离婚,他就能申请还款。所以,我爸妈是肯定不支持我离的。那一笔离婚费,我们家根本就负担不起。”
  时檀终于恍然,怪不得她的眼神会这么的萎靡不振,原来这个奸商房宝山,竟留了这么一记招阴,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心疼的抱了抱这个被无情生活折磨得失去热情的女人,好一会儿才问:
  “一共借了多少钱!”
  骆樱迟疑了一下才说:
  “本金八百万。当初说好的,三年之内给生了儿子,就免息免本金。这些钱算是我生儿子的奖金。要是生不出来,三年之后就会开始长利息。按一分利息生,现在应该已经长了好几百多万了!”
  这个房宝山还真是能算计。
  “那你爸现在在做什么?”时檀问。
  “有过一阵子,他有向房宝山借钱做生意,没怎么赚钱,后来,遇上了路氏老总的路殷,那位一时心血来潮,就赏了他一口饭吃,让他在其旗下一个公司当部门经理。”
  路殷?
  那不是米芳菲的追求者吗?和祁继好像是死对头。
  他那么笼络骆遂意,会是几个意思?
  这是一种职业的本能,时檀马上条件反射的认定路殷此举应当是别有用心的。
  她如此想了一下之后,才又问:
  “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
  骆樱发出自嘲的一笑:
  “嫁给房宝山之后就做了全职太太,生了几年没生出来,已经完全和外头那个社会脱节了。跟米虫差不多。房今宝山现在喝醉了酒,就会来找我茬,说娶了一个生出蛋的母鸡,亏死。肉疼他那些钱,他这是想逼我忍无可忍,自己提离婚,想向我收回那些本金……”
  啧,够卑鄙无耻的了,骆樱为他流了四次产,他还想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时檀真想骂人。
  骆樱呢,眼红红的,强忍着悲意,指指脸上的伤,说:“今天,他又喝了一个烂醉。见到我就抽耳光子。还用剪子剪我头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跑了出来。”
  她抽了两张纸巾,抹了一把眼泪:
  “出来后,独自一个人,在街上不知逛了多久。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回我妈那边,我爸妈肯定劝我把日子过下去。去阿戟那边,阿戟知道了,恐怕会跑去和他闹,吃亏的只会是阿戟。我在一个街心公园坐了很久,无意之间看到了地上一张报纸,上头有你的新闻,突然之间,我很想跑来碰碰运气。”
  说到这里时,她猛得往地上跪了下去,一脸热切的盯视起时檀:
  “檀檀,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来这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想请你看在我们以前的情份上,求你在妹夫面前说句话,请他救救我。我真的真的是熬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了……再没有别的任何选择了……”
  最后一句话,语音已彻底破碎。
  “姐,你别这样!”
  时檀跟着鼻子生酸,忙扶:“快起来。放心,这事,我一定帮。”
  “真的!”
  骆樱泪眼朦胧的望着她。
  “当然!”
  她说,语气异常坚定。她从来就是一个看重亲情的人。和骆樱这份姐妹情,她更为珍视。
  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骆樱一把就将时檀给抱住了,连连叫道起来:
  “谢谢,谢谢!”
  时檀给她抹眼泪说:
  “姐,我们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姐,你别再哭了……日子可以从头再来的。好了好了,不哭了……对了,爷爷也在这里,只是爷爷脚崴了一下在床上躺着。等一下我带你过去看看。”
  她故意转开了话题,不想她再沉浸在悲痛之中。
  “好!”
  骆樱那双被泪水冲刷过的眸子里,闪现了几丝希望之色:“我还要见见我的小侄子呢……我在网上看到了,那小家
  伙真是漂亮啊……”
  “好,姐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把他叫下来!”
  时檀很欢喜,马上往楼上跑了上去,大气精美的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骆樱看着她似春燕似的飞上去,低头又看了看身上这一身有钱也买不到的限量版裙子,眼底渐渐收了暖意,几丝恨意在渐渐凝起,狠狠的捏着那裙子,直捏得青筋横起,却在时檀带着孩子下来前又迅速散去,重新流露出了柔弱之色。
  “小白,这是妈妈的姐姐,快叫人……”
  时檀把小白推到骆樱面前。
  小白露齿一笑:
  “姨妈好!”
  骆樱那凄惨的脸孔上,一瞬间内露出了笑意,伸手抚了抚小白脸:
  “真帅真帅……檀,像你,真像你……檀,祁先生待你好吗?”
  时檀弯了一下弯,想了一下:“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有钱的男人通常是靠不住的,檀,这个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时檀侧眸在她脸上巡视了一眼:“姐,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什么气?”
  骆樱反问。
  “八年前,我嫁给祁继的事……”
  想当初,她那么恨她……
  “早不气了!有些事,是命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无法强求……”
  态度绝对是豁达的。
  时檀展开了笑容,勾住了骆樱,很是欣慰。
  ……
  后来,骆厚予午睡醒了,时檀把骆樱带了过去,骆厚予知道骆樱境遇之后,心疼的死了,直骂:“那王八羔子,真该死,真该死……饶不了他,饶不了他……”
  骆樱和骆厚予说起了其他的境况:
  “二姑姑因为没有生养,已和其丈夫离异,一直单到现在,工作上一再遇挫,几度和已婚男人产生纠葛,几度被抓奸,闹的声名狼藉。”
  这件事骆厚予是有所耳闻的,因为几乎闹上报。
  “三姑姑本来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离开骆家之后,倒是还混的风生水起。现在晁氏集团旗下一个骨干精英,和其丈夫一起在为晁氏工作。三姑家的小彭天,快结婚了,听说娶的会是晁家一位千金,婚期都订了,三姑姑在琢磨,彭天结婚要不要来给您下贴子。”
  骆厚予听完这些后什么也没说,好一会儿才问:“骆戟呢?结婚没有?”
  “还没,他一直不肯结!”
  “该结了,该结了,今年都快二十八了吧!”
  那骆戟比时檀大一岁,是骆樱的亲弟弟,长得漂亮,以前很能讨爷爷欢心,爱跟以淳斗嘴,脑瓜子很聪明,读的是金融。
  时檀一直在边上静静的听着,她看得出来,爷爷是想念他们的,八年前的事,罪魁祸首是骆遂意,这个人一意想要得到骆家的家产,而几番想陷害她,两个姑姑,都被他利用了。爷爷一怒之下把人全赶了,手段是狠了一些。他也是气养了白眼狼,一时怒火没有控制住。现在,他岁月渐长,膝下空空,想念,那是一种人之长情。
  时檀想,也许她该为了爷爷做点什么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到来,骆家内部也不至于斗成这样。她也非骆家女,而令爷爷失去从小养大的养子养女,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挺不安的。
  三
  傍晚时候,骆樱在园子里闲逛,这园子真是漂亮的啊!
  此时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可心里呢,却在止不住的恨:
  骆时檀凭什么享有这一切?
  凭什么?
  她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极度冷静的说了一句:
  “我进来了……她没起怀疑,这一次,我要让她欠我们骆家的,通通都还上……”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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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两章合一章……

  一
  五点半,祁继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从车上跨下来,往主屋走去,拐弯时,发现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在自家花坛前打电话,定睛再一看,有点意外,居然是骆樱。残阳照在她脸上:半张脸是青的,半张脸是肿的。
  他说话的语气,顿了一下,站定和电话那边的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挂了。
  骆樱也看到了他,本来冰冷的神情一下显出了几丝不安之色,马上收拾好手机,站在那里唤了一声:
  “祁先生!逖”
  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一股子柔媚。
  八年前,骆樱给他的印象,柔软娇媚,是一个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女人。曾经有过很多追求者,是个气质高贵的名媛菟。
  不过,如今这光景,还真是有点让人惊讶。
  “骆樱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祁继深深注视了一样。这个女人,他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我……”
  骆樱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吸了一口气,才作了回答:
  “我来找小檀!”
  祁继还是定定的看着,她在慌,在故作镇定?
  这是因为见到他紧张了,还是另有缘故?
  “姐……”
  小径的另一道拐弯处,传来了时檀的叫声,下一刻,她娴静的身影出现在祁继视线里。
  “我在这里,祁先生回来了……”
  骆樱迎了上去,一把挽住了时檀的手臂,侧站着,目光不敢和对面的男人接视。
  “你回来的正好,快开饭了……”
  时檀先瞅了一下骆樱,然后看向祁继,打了一个招呼。
  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骆樱变得拘谨了。
  也是,祁继本该是一个只能在媒体上看到的人物,突然之间,在近身出没,零距离的交流,一时之间,是很难习惯。想当初,她面对他时,也是无比的拘束。其实,就算现在,她也不是很习惯他成为枕边人。
  何况,多年之前,骆樱曾梦想过嫁给祁继,而如今,成为祁继妻子的却是她,气氛难免会微妙起来。
  “骆樱小姐的脸怎么了?”
  祁继问,明显这是被人打了的模样。
  骆樱抚了抚发疼的脸颊子,不语。
  时檀转了一下眼珠子,转头对身边人说:“姐,爷爷独自一个人在客厅,你去照看一下,我有点事想和继之说一下。”
  “嗯!”
  骆樱心领神会,冲祁继点了点头,折回。
  “祁继……我们那边走一走……”
  时檀指了指花房那边,领头走了过去。
  祁继跟上,踩着她的影子,走了几步,才问:“想跟我说什么?”
  “我姐的事!”
  关于骆樱的种种,时檀挑重点说了一遍,想到姐姐为那么一个男人流了那么多个孩子,心疼的不得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被毁掉了大好的婚姻,真是好可恨。
  “你想帮她把婚离了是吧!”
  祁继听完,把她想和他谈的重点,先给抓了出来。
  关于骆家其他人的近况,祁继大约是知道一点的,比如说,骆遂意现在在为路殷卖命;比如骆樱嫁给了房宝山,而那房宝山,则是路家一路的人;比如骆遂珠他们一家子则和晁家攀上了关系……这些关系极为的微妙,令他不想关注都不行。
  不过,他并不知道骆樱的婚姻状况会是这样的惨淡。
  时檀点了点头:“姐姐不能再被这个人渣糟踏下去了!我想让她在这里先住上一阵子,等我把手上的案子了了,就帮她把婚给离了。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姐不能被这么给耽误了一辈子。她应该找一个好男人,疼着爱着,而不是这样被人家暴。整日生活在惶恐里。”
  祁继静静听着,他是知道的,她对于她爱的人,总是倾尽全力的想去守护。
  比如骆老爷子,比如以淳,更会因为爱乌而及乌,所以,八年前,她可以为了以淳,为了骆家的家业,甘愿被一段她不看好的婚姻给套住。
  而八年后,她能因为顾忌到小白,而再次放下她的坚持。
  对于骆樱,她怀着一种很深的感情,她想为她出头,这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你想怎么帮她?”
  他想了想认真问:
  “给她钱?买回自由?”
  “不!这办法太蠢,也太不值得,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来帮她……”
  他却笑了。
  时檀闭了嘴,没继续往下说:“你笑什么?”
  他不答,一丝残阳照亮了他脸上的高深莫测,他逼了过来。
  她皱眉,不自觉的往后退。
  “你……干什么?”
  “我笑你太没有作为祁太太的自觉了……”
  头一低,他在
  tang她唇上偷了一吻。
  严肃的讨论气氛一下被打破,时檀有点不自在,瞪了瞪,心下是明白他话里意思的——他这是想告诉她:他的钱就是她的钱,说自己没钱,就是没把她和他看成一个整体的。
  可她从来不觉得他的钱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祁太太现在知道我在笑什么了吗?”
  下一刻,腰被他给揽住了。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亲呢。
  她轻叹起来,神气是无奈的,这个男人现在时不时就想着揩她油——
  好吧,如果她说他揩油的话,他肯定又会说,这是夫妻之间的正常亲近。
  可她还是轻斥了一句:
  “别闹,说正事呢……就算我有钱,我也不会砸钱办事,那钱也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干嘛这么傻?这人敢家暴我姐,还在外头养了小三小四小五的,到时,我一定把他的底给查一个清清楚楚,不光欠的钱我要让他抵消了,还得逼他给姐大笔的赡养费,这事,才能完!”
  她想推他却推不开,只好由着他搂着了。反正,她也该习惯这样的事了。
  祁继立马笑了一下:“这是母老虎要发威的节奏吗?”
  “我才不是母老虎呢。”
  她可不敢恭维这句话。
  他又一笑:“那你想我帮你什么忙?”
  “我就是想把我姐留在这里住上几天,正好可以照顾我爷爷几天。这样的话,我就能用心在查案上了,等那案子一了,我就去解决房宝山。祁继,这里是你的家,所以我得和你……”
  话没说完,就见祁继眯眼往她额头敲了起来:
  “你说什么?这里是谁的家?”
  “……”
  好吧,她一时又用词不当了:
  “咳咳咳,我说错了行吗?这里是我们的家,所以和你商量是必须的!”
  他的笑容高高挂了起来:
  “没问题。”
  只要老婆开心,只要不触底线,他都可以纵容。
  只是遗憾这丫头没有找他帮忙的意思。
  啧,有靠山可以靠,却想凭自己本事去帮。这既让他不满,同时又引以为傲——他的老婆,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谢谢!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得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他看到她眼珠子转了一下,像是在动什么坏脑筋。
  “你也知道的,主屋这边就只有两间客房对吧,一间被爷爷睡了去,另一个现在被小白占领了。所以接下去这段日子,我和我姐睡主卧,你呢,到小白房里打几天地铺,趁机联络一下感情……呃……你……怎么了?有意见啊……”
  因为这句话,祁继脸孔上的笑,一下挂不住了。
  “对,有意见,这事,我没法同意!”
  他摇头摇的干脆。
  “为什么没法同意?”
  “除了你,我不喜欢有女人睡我的房间,我的床……”
  好吧,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分配方法,既然他也反对,那就实施另外一个方案:
  “那这样吧,你和小白睡主卧,我和我姐去儿童房睡几天……”
  “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我只想和你睡!”
  “……”
  他说的还真是直白。
  “睡觉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待会儿我就让人在二楼再准理一间客房出来,就爷爷的房间隔壁,这样也好方便她照顾老爷爷……”
  “可是……”
  一根手指压到了她唇上:“没二话,祁太太,我们现在算是新婚,虽然抱着儿子睡也挺不错,但,我更想抱着你睡。这件事,事关我的福利问题,我不打算夜夜辜负***,所以,没得商量……”
  这说的也太太太太露骨了。最后四个字,还说的特别的有力。
  她瞪他,眼底里带进了不自在之色,见他要走,她马上再绕了上去:
  “那就一晚,就一晚,我和我姐很久很久没有钻一个被窝说一些女人的话了。祁继,我姐现在心灵受伤,很需要人安慰的。反正今晚,我一定要和我姐睡……”
  “不行!”
  他还是反对。
  “喂……”
  “我的女人,不让别人睡……”
  “……”
  他这是什么话。
  时檀瞠目结舌……
  她急忙上去再拦:“祁继……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你这么大一个人,别跟你儿子似的,尽说些幼稚的话……”
  他目光一动,有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还歪起了脸:
  “或者,你可以贿赂我……”
  “……”
  什么意思。
  “一个吻!”
  他再度冲她逼过去:“换我让出一整晚的使用权……”
  靠,原来这家伙这是故意在给他挖坑啊……
  她的脸,一下红云飞起,转身想溜,却被他一把拽住,低低吟笑中,一吻印下……
  ……
  远处,主屋的天台之上,骆樱将这一幕尽收了去,她狠狠咬了咬牙,吸深气:
  再吸气,骆时檀,你的好日子,总会有过到头的时候,总会有的……
  那表情,吓到了跑上来找她的小白。
  二
  晚上,时檀和骆樱睡在二楼,骆厚予的隔壁,这本是一间简单的休息室,供祁继有时练完功稍作休息的地方。祁继一个电话打出去,没两个小时,这里就被改造成了客房。
  临睡前,时檀和骆樱围在骆厚予身边说话,祁继没有参予,只稍稍作陪了一下,就上楼去忙自己的事了。
  小白跟了上去,进了房间之后,问:
  “爸爸,檀妈以前和骆樱阿姨关系很好吗?”
  “嗯!”
  祁继坐在书桌前,将儿子带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可为什么我看到骆樱阿姨看向你们的目光,很恨的样子!”小白很严肃的问。
  祁继顿时敛起笑,扶着儿子的小肩膀: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有亲眼看到的。那眼神,你看我……”
  小白露出了一脸很凶狠的样子,他有着超强的模仿力。
  祁继回忆了一下进园时,初见到骆樱时,她那惊乱的样子,这底下,恐怕真的不简单。
  他想了想,遂捧着儿子的脸认真说教起来:“没证据不能乱说话。你妈妈会不高兴的。”
  “好吧!”
  “还有,这件事,最好你别和你妈妈面前说。让爸爸观察一下再说。”
  “嗯!”
  小白点头。
  九点,小白睡了。祁继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第一个电话,打给莫尧之:“最近你在派在外头盯着骆家的人,有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回报的?”
  莫尧之说:“没!怎么了?”
  “你让他们多多留心点!今天骆樱跑到雅苑来了。我感觉她来者不善。可她和时檀关系以前就好,我暂时找不到借口,将她扫地出门,只能静观其变。你让人多留心骆遂意和路殷他们那边的反应。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莫尧之答应了,随既问:“你干什么这么紧张?”
  “任何想伤害我们一家三口的事情,我都想将它扼杀在荫芽状态!时檀最注重亲情。你懂的!”
  “行了,行的,我是懂的……你呀,就一老婆奴,什么都是老婆至上。现在是动不动就来秀恩爱,真是让人受不了……”
  祁继低一笑。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程航:“给我查150****1221这个号码五点半时打过什么电话。”
  一会儿,程航回了电话:“这个号码五点到六点之间,没打过任何电话!”
  不对啊,这号码是骆樱的,刚刚,他明明有看到她打了电话,怎么会……
  除非,她的手机里另外装着一个号码。
  “BOSS,有什么问题吗?”
  “找小杜,这几天,让她放下一切,好好帮我守着小白还有老爷子,交待她,给我留心骆樱的一举一动,但绝对不要让她发现了什么!”
  电话那边,程航微微一诧,点头答应了下来。
  三
  骆樱是骆遂意的长女,在以前,被称为是骆家的大小姐,虽然,骆遂意是养子,可这并不影响骆樱在骆家的地位,因为长的漂亮,又因为是长孙女,一出生,就得到了骆老爷子的满心欢喜。再加上骆樱嘴甜,心好,做事稳重,在骆家,颇得人心。
  时檀被骆遂忻领回家后,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她,因为她的出现,骆氏最终的继承权会落到她身上,渴望得到骆家家业的父亲,以及二姑姑四姑姑,会失去对于骆家的家产的支配权。那时,骆遂忻已经被查出患有绝症,最多还能活十年。
  骆樱没那么多的想法,还是照样喜欢她,觉得这个妹妹安静淡然,一颦一笑,非常的有韵味儿,将来肯定地成为一个大美女。
  她喜欢找时檀玩,喜欢教她读书,喜欢看着她温温静静的叫姐,声音那么独特。
  她至今记得八年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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