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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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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
  徐兢狠狠一推,险些撂倒了小姑娘,然后,就像下闸的潮水一样,冲了进去。
  时檀的办公室大门紧紧关着,他敲了几下门:
  “陆时檀,我有话要说,你出来!”
  时,办公室内有几个高级职员
  还没去吃饭,一个个直起头观望起来,看到他在那里叫,还直呼其名,脸上都现出了不快之色。
  “你发什么疯?想把檀总的门给敲坏了吗?檀总又不在……”
  有人喝了一句。
  不在!
  通常没事,她中午都在办公室吃饭的。
  徐兢马上转头问:
  “檀总去哪了?”
  “我又不管檀总的行程,我怎么知道?哎,你谁啊?谁给你在总裁办公室横冲直撞的权力的?小索,小索,叫保安,把这人给轰出来……”
  彼时,两个保安,已经在小索秘书的带领下,追了进来。
  眼见得一场办公室大战就要打响。
  徐兢苦笑着自己的境遇,一边暗骂自己活该,一边忙绕过去,从另一处楼梯出口冲了出去,一边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脚下没有停了半步:
  “喂,程航是吗?”
  哦,谢天谢地,程航的电话倒是一打就通。
  “哪位?”
  “我是徐兢!”
  “哦,原来是你。有什么事?”
  “陆时檀人呢?”
  “在我前面那辆车里!”
  车里?
  他记得的,程航现有有自己的座驾,而时檀身边多半有玛丽陪着,阿威是司机。
  “你们要去哪里?”
  “医院!”
  “哪家医院?”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康爱医院!”
  “程航,我拜托你能不能先拖住她!”
  他打赌,程航肯定知道时檀怀孕了。
  “抱歉,檀总决定的事,恐怕不是别人想拖就拖得住的!”
  “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我来和她说……”
  “那你尽快!檀总还有一系列检查要做。你赶得及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她改变主意……”
  “好……再见……不不不不,等一下,再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等到了医院,我该去找哪个医生?”
  “我们在卜医师这边!”
  “谢谢!”
  *
  跑了五六层楼梯,徐兢累得动弹不得了,马上去坐电梯,直达底层后,想叫一辆出租车,可该死的是出租车好难叫,等了有十分钟,才叫到了一辆。
  一路之上,徐兢不停的催司机快点,致令司机脸色臭的差点破口大骂。
  半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康爱医院,他一鼓作气,往妇产科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一会儿,他来到了本院最著名的妇产权威卜女士办公室前,看到程航守在门口。
  “她呢?她人呢?”
  他飞了过去,气都来不及换一口,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叫了起来。
  “刚做完检查,才回来,正在里头等最后的检查报告。要是没意外,马上可以做手术……她给过你机会的,徐兢,你觉得你现在来有用吗?”
  程航站直了身体,淡淡说了一句。
  徐兢不回答,推开他,跨步流星的闯了进去。
  办公室内,卜医生给了时檀一支笔,正在指引她往一处空白处签字,听到破门声,一起转过了头。
  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把将那资料抓过来,一撕为二,再一撕为二:
  “不许,不许。陆时檀听到没有,不许!”
  一撕撕了好几下,好好的一张纸变成了一团纸屑,手一扬,那团纸屑,似雪花似的飘落起来,散了满地。
  “这人是谁?”
  卜医生看得目瞪口呆,叫了起来。
  时檀一身淡定,坐姿都没动了一下:
  “孩子的父亲!”
  “哦……可他这是在闹哪样?”
  卜医生托着眼镜,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
  时檀没回答:
  “卜医生,忙碌你把资料重新打印一份,签完字我还赶着回公司处理下午的会议!”
  “嗯,稍等!”
  卜医生又打印了一份资料,重新推到时檀面前。
  但,时檀并没有马上签字,而是把那份资料夹在手指上,递向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的徐兢:
  “或许,你该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徐兢的气息在平静下来,理智也在慢慢恢复。
  他接过一看,脑子空白了一下:只是一份安全孕产告知书。
  这种书面资料,在康爱医院普遍存在。根本就不是什么流产手术同意书。
  他尴尬了!
  哎呀呀,丢脸,丢脸,太丢脸了!
  自己居然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不对!
  如果她不是来做流产手术的,那外头为什么会传出那样一个消息出来?
  他是如此聪明的人,立即明白了:
  自己中招了。
  这女人,在不动声色的算计他。
  下一刻,她已然把告知书抽了回去,麻利在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后,递给了卜医生。
  “好好回去养着。工作不管怎么忙,三餐必须正常,营养一定要搭配好了。准爸爸要好好照顾准妈妈,别让准妈妈累倒了。准妈妈现在可是高龄产妇,得放宽心待产。心情一定得保持愉快,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来……”
  卜医生又看了一遍那叠检查报告,抬了抬眼镜,看向徐兢时,发现他有点呆,忍不住笑呵呵的问道起来:
  “准爸爸是不是高兴傻了?”
  徐兢的确有点傻。
  他想,这辈子,他肯定没这么傻过,居然轻易就上当了。
  但,没关系,上当就上当了吧!
  这种当,他愿意多上几回。
  他终于泛出了笑容,伸手和卜医生握了握手:
  “谢谢卜医生。我会好好盯着她的。”
  “不客气,有什么问题,随时随地可以找我。”
  “一定!”
  时檀笑着也和卜医生握了一下手,将手袋拿上,走了出去,没理会他。
  徐兢见状,感觉不太妙,忙急急忙忙跟了出去,看到程航靠在外头墙壁上,正弯唇笑。
  他直想叹息:这人还故意误导他,真是可恶。
  “现在,我们直接回公司呢,还是为两位找个合适的地点,好好谈谈……”
  玛丽也在低笑。
  “不用,我们回公司。”
  时檀走在前面,下了命令。
  看到此情此景,徐兢心里,算是彻彻底底想明白了:
  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所以那天才对他投怀送抱,所以今天故意让他知道她怀孕的事……现在,又故意不理他,故意让他急……谁让他没对她坦白来了……活该的……
  “时檀!”
  他吐着气,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时檀,我们谈谈!”
  “上午我们已经谈过了!”
  她甩开了他的手。
  他不由得苦笑,悔死了。
  “上午不算!”
  “算不算好像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作算的。徐兢,我给过你机会,你没把握住,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
  挑了挑眉儿,说的霸气十足。
  “……”
  “程航,我们走!”
  时檀神情淡淡一瞥,往外而去。
  *
  女人是不好得罪的,怀孕的女人更是不好得罪的。
  徐兢终于有了一个深刻的体验。
  中午,檀大总裁带着自己的保镖,坐上车一溜烟,就从他面前消失了去,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看。
  还好,程航比较好心,让他坐了他的车。
  “檀总很生气。你自救多福!”
  回来的路上,程航在忙着接电话之余,比较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其余,他们没谈一句。
  等到了公司,檀大总裁噌噌噌上了六十楼,徐兢不依不饶跟了上去,却被拦在了门外。
  那个叫小索的小秘很敬业的当起了门神:
  “对不起,檀总的行程排的很忙,想要见檀总,请预约排队……”
  无语问苍天啊!
  徐兢惨兮兮的看着玛丽低笑着进了总裁办公室大门,一点也没有想来搭救的意思,真想仰天长叹。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了!
  “现在预约,什么时候能见到檀总?”
  “过年前肯定是不行了!这是檀总特别交待的。”
  徐兢差点呻吟出声。
  晕,这小妮子,故意耍坏起来,怎么这么坏。
  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徐兢不好闹出大动静,只好退出来,找去程航办公室,向这位他昔日的幕僚求助起来:
  “带我进去见她。”
  “恐怕不行!”
  “程航!”
  “现在我是檀总的私人助理。不是你的。没办法为你效力。”
  “程航,这就是你见到前雇主的态度吗?”
  徐兢忍不住发起牢***起来。
  程航目光闪闪,低笑的说了这么几句话:
  “能见到前雇主,是一件大喜事。但个人认为:职业操守必须得守。
  “不过我倒是可以人性化的提醒你一句:现在檀总怀了宝宝,她会准时下班回家……
  “到时该怎么做,你最好心里有个底。
  “其实你应该明白,她对你的心,一直很软,就看你怎么让她消气了……
  “哄哄吧,这是你欠她的……”
  *
  傍晚五点,徐兢守在时檀的车边,看着时檀披着一件外套在玛丽和程航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她还在叮嘱着什么。
  终于,她看到了他。
  在走近后,她步子缓了缓,目光在他身上淡淡瞄了一眼,却在面前错身而过,从左侧上了车,完全视他为无物。
  他来不及受伤,急急忙忙从另一侧上了车后座,对正要上车的玛丽叫了一句:
  “玛丽,你下去,我有事要和时檀说。”
  “该下车的人是你!”
  时檀冷静低叫了一句。
  玛丽还是识趣的,低笑,把空间留给他们。守到了三步远处。
  封闭的车厢内。
  “檀,你玩我玩够了没有?我承认错了,我向检讨好不好?”
  徐兢长长叹息,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低低的倾诉起思念之情: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终于,一直不愿看他一眼的,时檀愿意正视他了。
  四目相对。
  他满目深情,她呢,清冷的眸光,也渐渐泛出了情绪来:
  “要是我不对外说我要堕胎,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时檀,我……”
  “我的份量,不及肚子里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是吗?”
  “不是!”
  “我看明
  明就是!”
  她收回自己的手:
  “上午,你的表现就是这样的。你拒绝了我!”
  “时檀!”
  他舔了舔唇,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是这么的笨拙,这么的语拙。
  “下去!”
  “我不下去!”
  “我一直一直想要你。”
  “我感觉不到!”
  她淡淡的提出了她的控诉,一句复一句:
  “你要是真的想我要我,你怎么没来找我?
  “2014年11月3日,你进的公司,到12月31日,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你在我公司做了一个小职员,你有天天看得到我,有大把的机会来见我,告诉我你是谁?
  “你却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傻傻的上班下班?把我和你隔在两个世界里。
  “你知道我有多思念你吗?
  “你知道我夜夜做梦想梦到你吗?
  “你知道我撑的有多累吗?
  “你为什么不肯早早让我知道你还活在这世上?
  “你怎么就不能及时跑到我面前,抱我一抱?
  “现在,你怎么还敢当着我的面说,你想要我……
  “不,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早上时候,你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不是吗?”
  他面色惨淡,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酸的滋味,难以尽述。
  “下去,在我没气消之前,别在我眼前出现!”
  她怒气忡忡的。
  “你要怎样才肯气消?”
  他小声的问。
  “我不知道!反正,我要你现在马上下去!”
  “我不下。”
  他皱眉。
  要真下了,她的气,恐后会越发大。
  “好,你不下,那我下!”
  她叫了一声,从另一边走了下去,走的飞快,后跟那么高,看得他真是好一阵心惊肉跳。
  不行,以后,她不能再穿高跟鞋了,他得管住她。
  可重点是,现在的她,不管他服了啊!
  “时檀!”
  这一声叫,叫的是何等的头疼而无奈。
  时为下班高峰时候,这里陆氏高层的专用车库,一辆辆高层的私家车停放在这里,一个个听到下班铃声走出来的陆氏员工,三三两两在往这里过来。
  他们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披着粉皮色羊绒大衣的檀总,一脸隐怒的从车子里跨下来,往外而去,而在舞会上曾和她共舞的那个小职员,则从另一侧钻了出来,飞快的追了过去,极为大胆的把檀总小心翼翼的勾进了怀去: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不管你怎么生气,我都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从现在起,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离开你了。没有你在身边,我的日子,就像永远停在黑夜,看不到任何可以给我希望的光明……
  “11月3日,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这里,终于能守到你附近,但我就是不敢再走近你。因为我不确定我到底还能不能给你带来幸福。
  “我有我的顾忌。
  “但,现在,我想向你保证:我会好好活下去,再也不会想着逃开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会和你商量,绝对不会再擅自作决定……
  “檀,别走,别再跟我怄气,别再让我们彼此都不好过……
  “你不好受,我会不好受。我不好受,你也不会好受。我们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
  “我保证:这辈子,我哪里不去了,从今往后,我就守着你。
  “不管未来如何如何,我只认定你,只赖上你,只爱你,只要你,只
  想做你的男人。其他,我什么都不想……
  “这辈子,我只打算和你耗上了……
  “檀,现在,我很郑重的想问你一声:你愿意将你的下半辈子交给我吗?从此再不分开,你愿意吗?”
  明明应该很噪杂的车库,此刻寂寂无声,男人的表白在车库内回荡,所有人都在惊诧,都在等着他们女老板的回答。
  檀总没有马上回答,她目不转睛的盯视了那个男人好一会儿。
  下一刻,她勾住了他,众目睽睽之下,以吻允诺。
  “跟我回陆家吧!”
  “好!”
  “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
  “好!”
  “过年的时候,我们结婚!”
  男人顿了一下声音,笑容明晃晃的扬起,大大的点下了一个头:
  “好!”
  车库内,但凡听得到他们对话的人,都震惊了……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
  身价菲然的陆氏女财阀,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奇貌不扬的小职员给收了去?
  这这这,这天理何在啊……
  待续!
  ………题外话………推荐《冒牌老婆很神秘》,还有两更哦!下一更,1点前放出来!

 266。266,交心,爱情之花,再度绽放(今日大结局)还有一更




    陆园。

    杜汀带着女儿在散步,远远看到时檀姐的车驶了进来,玛丽先从驾驶室跨出,但她没有一如往常的去帮时檀姐开门,令她惊讶的是,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从后座右侧钻出,走到左侧开了门,时檀这才走了下来。

    杜汀定睛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有点惊讶,竟是年会上和时檀姐共舞的那位鲺。

    好奇怪,檀姐怎么把这位带到家里来了囡。

    最最离谱的是,檀姐竟还当众牵起了那个男人的手,对同样满脸惊讶的管家说:

    “晚餐请送到我房间!谢谢!”

    然后,她拉着他直径往主屋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

    杜汀走过去,环住从另一辆车子里下来的丈夫,轻轻问。

    这现象太奇怪了。

    程航笑着看了一眼边上笑弯嘴的玛丽,低头亲了一下杜汀的唇:

    “大喜事!”

    她有点迷迷糊糊。

    “什么大喜事?”

    “你檀姐要结婚了!”

    “结婚?”

    她瞪了瞪眼,望向那个被牵着走上华丽的旋转楼梯的男人,发现男人睇向檀姐的目光,竟是那么的温存:

    “和那个男人?”

    “嗯!”

    她立马脱口问:

    “他们相配吗?”

    “配得不能再配!”

    程航轻轻笑,紧紧拥着妻子,眼里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喜色。

    玛丽也是。

    “是不是发生了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她疑狐的摸摸头发。

    他们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程航低头,在妻子耳边低低耳语了一句,顿时令她双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并狂喜的叫出了声: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真的,你觉得你的时檀姐,那么固执的一个人会这么快被收了去?”

    杜汀想了想,笑:

    “也是!也是……呵,这真是太好太好了……“

    可不是!

    如果接下去能把小白顺利找回来的话,那就一切圆满了。

    *

    三楼。

    主卧。

    时檀脱了外套,先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从眼到唇,都在笑,一簇簇发自内心的喜悦挂在眉梢,涂在唇角,洋溢在姣美的脸孔上。

    喜不胜收,那是唯一的本色写照。

    没一会儿,她走了出来,看到男人斜靠在自己的床上,拿着床头柜上的照片看着,目光是那么深情,脸孔是陌生的,可那眼神却是熟悉的。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来到他面前,痴痴的望着,素手,轻轻抚上他那一头短发。

    这发型,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

    手感也不一样。

    长的时候,比较柔软;如今短了,摸上去就像板刷,刷在手心,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很奇妙。

    他任由她把玩着他的发,眉目带笑,温柔似水,将那张照片反过来让她看:

    “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时檀看都不看一下,把照片拿过来往边上一扔,一把压倒,将头靠在胸膛上,紧紧的抱住了他。

    “现在不需要看照片,现在只需要看我就好!照片是死的,冰冰冷的……”

    “而你的温软的,真实的!”

    他的手,一点点圈住了她的,头枕在她惯用的柔软的枕头上,微笑,闭着眼,感受他在她怀里,他的世界里,和他融为一体,那么的亲近。

    “对,这样抱着才是最最重要的!”

    时檀低低说,支起下巴,目光在他脸上一点点的移动,似要将他新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很多个晚上,在这个房间里,我有在做梦,梦到你抱我,亲我,吻我,梦醒,我是满眼泪水,抱到的是一室的清冷。”

    一双温情款款的眼睛在注视她,一个吻在她额头落下。

    “你说,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她突然有点傻气的问。

    “不是!”

    他捧住了她的脸,又缠绵的吻了一记,不带任何***,只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是梦吗?”

    他又啄了一口。

    她憨痴一笑,轻声语道,很小心,就好像怕惊破了现在这个梦境一样:

    “如果这是梦,我但愿它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哪怕就此与世长辞了,我也无憾。”

    “傻人傻话!“

    他轻轻揉她头发。

    她笑的缠缱,下巴抵在他的下巴上,指指他的唇:

    “说,以后,我该叫你什么?三哥?景旭?徐兢?”

    祁继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再叫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外头,叫我徐兢,在家叫我景旭,在床上,叫我三哥……”

    “……”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是在说:亲,你是不是有恋妹情结?

    在床上叫三哥?

    哎哟喂,要起鸡皮疙瘩了。

    徐兢哪能不懂她的表情,弯弯然眉开眼笑,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滑过,解释说道:

    “我最喜欢你叫我继之,软软叫着的时候,非常好听。可这个名字,到底不是我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能再用了,相对来说,我更喜欢你叫三哥。别认为我有怪癖。我只是喜欢那段日子,我是三哥,你是师妹。我教你学。很简单,很纯萃。”

    好吧,那段日子,也是她喜欢的流金岁月,想想,真是挺让人怀念。只是一眨眼,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

    蹭了蹭他的下巴,她深深睇着:

    “以后,我就叫你三哥!”

    “嗯,那就乖乖的叫一声来听听!”

    他勾着她的脸蛋,哄着。

    她很温驯,很配合,马上叫了一句:

    “三哥!”

    明亮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

    他双手掬着她笑脸,答应的响亮:

    “哎!”

    “三哥!”

    “哎!”

    “三哥!”

    “嘿!”

    他开心低笑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宠爱。

    “我喜欢你这样答应!”

    她说。

    他也喜欢。

    非常非常的喜欢。

    床上,两个人抱着,自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味道散开来。

    *

    过了一会儿。

    “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这个疑惑,徐兢憋得不问不行了。

    “年会上!”

    她说,往边上躺过去,双手牵在一起,并按在唇上轻轻亲着。

    徐兢怔了怔,脸色一下变得有点古怪,无他,他为自己居然这么差劲而感到汗颜!

    “其实,初时,我还没有那种联系。”

    她侧躺,他也侧躺,两个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

    “那时,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策划案做的很有水平,人有点呆……”

    
    p》

    她回忆那天见到他的感觉。

    他扯了扯唇角,那案子,其实做的不是很好,至于呆,那是他戴眼镜的主要原因。必须伪装。

    “周年会上,你冲我扬了扬杯子,一般人不会这么大胆。”

    “那只是我习惯性一个动作!”

    不错。

    “年会上,和你聊天,你表现的不像一个普通员工对于老板的态度。

    “你在关心我。声音虽然变了,但是口吻,总还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特别是和你跳了舞之后,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太多祁继的影子。”

    唉,他想轻叹。

    若非爱的深,又如何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上发现这些常人感受不到的异样。

    “提会后,我去了竺国。”

    “为什么要去竺国?”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耳垂。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等着,有一张照片,我要给你看一下!”

    她放开他,去抽屉里找自己的平板电脑,调出了那张神秘来信的照片,指着那照片对他说:

    “年会前,我接到这样一封你的亲笔信!是你亲手写的对吧!”

    徐兢脱掉了鞋子,盘坐在床上,接过细细看了一眼,脸上不由得浮现了惊诧之色:

    “这信,怎么会被寄到你这里来了?”

    “一个小女孩寄的!”

    时檀轻轻说,把头枕在他肩上。

    “秦珏!”

    徐兢吐出了两个字,非常的肯定。

    “对!”

    时檀弯唇笑了一个。

    “事情是这样的:

    “12月27日,我接到了这封你的亲笔信,然后问了莫尧之,莫尧之也认为你已经死了。但事出必有因,他去作了调查。

    “元旦的时候,我和他见了面。

    “我认为被火化的那个人应该真祁继。问他:真祁继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他说,不清楚,这件事,他没有跟进。那段日子,他在处理其他事,并不怎么关注真祁继的情况。

    “他还说,在你死后不到一个月,真祁继就死了,被秘密葬了。那天,他在应付他家太太,没上心这件事。

    “对于个回复,我持怀疑态度。劝他再着重从两个方面去查。

    “一,寄信人,我和他讨论的结果,认为有可能是一个女人寄出来的,因为指纹很纤细;二看管真祁继那个军官,得着重去盘查一下。

    “回国后,我和程航说了这一件事,他的看法是,这或许是孩子干的:比较没头没脑。

    “瞧,上面都没有添上寄信地址,那两张邮票贴得也是歪歪斜斜的,明显是没啥经验……”

    她指了指信封收件人下面寄信人一栏,以及邮票粘贴处。

    也是,也只有没有太多专业常识的孩子,才会把这种信寄出来。正规的信件都有寄信人地址。贴邮票也不会贴得这么没水准。

    ‘嗯哼,继续往下说。!”

    徐兢把平板搁到边上,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然后。我让杰米去查,看看和你关系不错的人当中,有没有年纪在十岁左右的孩子。

    “莫尧之则去找处理真祁继身后事的那个军官问话。

    “结果被他诱出这样一个事实:真祁继,很久以前就被祁继带走,且被运去了潼市。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有了一个猜想: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当初已经有了一个随时随时借他之名‘死去’的打算了对吧!

    “一,你不想再做祁继了,二,你想真祁继可以用其真正的身份回归祁家,葬进祁家陵园,这本身也是对他的一种成全——真祁继已经被宣告脑亡,活着和死着没已没什么区别,米芳菲这个祸又是他惹出来的,你想再借他之死,就此将这件麻烦彻底解决了……”

    徐兢点头,对的,那正是他的打算。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没算到我真会在潼市出事。”

    他的确真出了事,也差点就死掉了。

    那几天,他本来是有一个计划的,逼陆凝说出是小白的下落,在救出小白之后,制造假死之状,让真祁继替代他死去。

    无奈的是事情起了大变,导致他陷入了真正的危机。

    两年前那场爆炸,曾一度严重威胁他的生命。

    幸亏有秦竣帮忙,事发之后,秦竣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当即立断,将濒临死亡的他和真祁继作了调换,并伪造了一个十分完美的死亡。

    之后,他在秦家一处偏别院的无菌房内躺了一年才渐渐有了起色。

    最初的时候,医生都认定他很难活过十二个月,但他凭着坚强的意志力,以及秦竣给调配过来的各种药物,最终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后来,他的身体一直很差,动不动就会感冒,再也做不了激烈的运动,那会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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