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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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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笑笑,想到了那句话,有钱,就能任性。这话不假。
时檀呢,莫名泛起几丝惆怅感
,她一径走去窗台,静静的望了一眼天上的皎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指间似还留着那人的体温,紧紧的烫在她的肌肤上,久久难以散去。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她无比思念起祁继,思念他温存的怀抱,思念他柔软的唇,思念他在耳边轻轻低述的情话。
*
2015年1月8日,陆氏摩天大楼,总裁办公室,程航正在给时檀作汇报,说了一会儿,他闭了嘴。他家女老板大人,正在神游太虚,精神有点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元旦放了三天,老板说:“我要去了竺国走一趟。”
他没有陪着去,因为杜汀又查出怀孕了,难得放假,他得照顾爱妻,不能再陪着老板天南地北的飞了。
当然,老板也是体恤她的,不会占用他的休息。最后是玛丽夫妻陪她去的。
回来后,程航问杰米:
“檀总去了哪?”
“祭拜!”
程航沉默,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确定祁继还活着。那封信,成了一个难解之迷。
“她在祁的坟头前傻坐了一整天。然后遇上米芳菲着她女儿来看祁。米芳菲想讽刺Annie,结果反被喷了一个狗血淋头。你没见到当时米芳菲有多土头灰脸。我差点憋不住笑出来。我说,你和戴聍把她教的真是好,现在Annie那张嘴,比以前更厉害了。”
杰米乐得不得了,看样子,当时的情况肯定很精彩。
“不是我们教的好,是檀总本身领悟能力高。学起来也用心。”
不过,这两天,他发现老板的老爱走神,这是怎么了这是?
“檀总……咳咳咳……檀总……”
他叫。
时檀回过了神,手上转动着的手笔滑了下来,打着转的要往地上掉,她啪,把笔给拍住,努力掩饰那份小尴尬:
“说到哪了?”
“你没听进去!”
“嗯,我一点也没听进去,我在想其他事!”
时檀很厚脸皮的回答。
“这几天,你不是很上心!有什么事,比公事还有重要的。说来听听。”
程航把文件夹给合上。这两年时间,他在时檀的生命里当中,充当着亦师亦友亦兄的角色。
他知道这两年,她熬的很辛苦。
这种辛苦,指得不仅是学习经营过程所付出体力上的辛苦,脑力上的辛苦,更是心理上的苦:祁继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小白的久觅不见,更在无形当中折磨着她的心。可她一直忍着。这种忍,等到了忍无可忍,迟早会爆发。
他觉得他应该给她疏导疏导。
“我在想谁寄的那封信!”
面前,有一张白纸,她抓着那笔,就把信上那句话给写了出去,又画了那封信拆封状态下的模样,然后,扔笔,拿起纸,指着上面的字,对程航说:
“原信件上一共有四个人的指纹:祁继的指纹,我和你看信时留下的指纹,还有一个没办法验的其他人的指纹。
“信封上面则一共有九个人的指纹:祁继的指纹,我和你接信时留下的指纹,寄方投递员的指纹,寄方分件员的指纹,收方分件员的指纹,收方投递员的费指纹,陆园门卫收信时的指纹,另有一个是封信人的指纹。这个人的指纹,和信笺上的那个没法验证的人的指纹是同一个人。这是莫尧之说的。”
程航看着目光一动。
时檀继续往下说:
“现在,我们假设,这是封信是继之死前写的。
“那他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句话?
“这话到底蕴含的是什么意义?
“在爆炸发生之前,他就预料到自己会死了吗?
“还是准备要死。以一种假死来脱掉祁继这层身份。要不然,那个孩子,会永远挂在他名下。他永远没办法向外界说明实情。
“那绝对是不允许的。他会被人当作异类来看。
“可问题是,和他走的近的人,都和那个封件人的指纹对不上。也就是说,这个封件之人,应该是一个陌生人。
“要是这是继之最近才写的,由于他不知道我现在的电话号码,所以就给我写了这封信。
“可也不对啊,我的号码是改掉了,你们这些,他以前的旧部,还保着原号啊……
“他为什么不联系你们走捷径?却要用写信这种方式?
“而且还不写地址,不留联系电话。
“关键在于,为什么是别人给这封信封得口?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做这件事?
“如果说是他伤的严重没办法做这件事的话,为什么他能写信而不能封信?这事说不通。”
“现在,我和莫尧之的猜测是:这信是封信之人才投的。有可能祁继不知道。
“可,一旦有了这样一个定论,我们心里
就会另外生出一个疑问:那个人为什么要瞒着祁继投这封信?他的目的是什么?”
由于这封信是从一处公路边上的邮箱投递的,所以,当他们查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查不出投递者是谁?
“会不会是这样的?”
程航听完,想了想,也作了一个假设:
“假设,他还活着,但他受伤严重,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当时,他伤的真的很厉害,内外全是伤,脸部也有破相。有可能需要整容。
“在这种前提下,他想见你,所以写了这封信。
“后来他又觉得他没有多少活下去的机会,就把这封信藏了起来,不准备发出来。所以,他没有署名,没有写联系电话。因为他不愿意再来拖累你。成为你的负担。
“但照顾他的人因为不舍他受思念之苦,就把信偷偷给寄了出来。希望你能因为这件封而找到他。”
细细想想,好像是有点道理的。
“可那个人为什么不甘脆一点,让我直接找到他?”
也是哦。
“那个指纹有什么特别的吗?”
程航沉吟问。
“很纤小,应该出自女人之手。难道是祁继的爱慕者,故意给发出来,想考验我?”
她自我反问了一句。
“也有可能是孩子的指纹。”
这话,令时檀惊站了起来,拍手叫道:
“对对对,这个可能很大。只有没有任何寄信经验的孩子才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
这样一来,好像一下子能把整件事情给捋顺了。
问题是,是谁的孩子做了这样一件能把人急死的好事呢?
“程航,你想一想,和你认得的所有有能力或是有实力的人当中,谁家生着一个能寄信,又还没有到那个懂得寄信规则的孩子。这个年纪,应该在九岁到十二岁之间。九岁之前的孩子太小,不会有那种想帮大人忙的想法,十二岁之后的孩子,应该懂一些信的必要素,真要寄信,应懂得在信封上写上寄信地址。而且还是女孩。女孩比较爱管闲事。稍稍一感动,就会冲动行事。才不会计较后果。”
时檀这样推算着,心,亢奋了起来。
“好,我让人去查!”
程航合上资料走了出去。
时檀则陷入了沉思,一张带着几丝忧郁眼色的隐约泛着温柔之光的脸孔,突然跳进了她的大脑,她的双眼一下发亮起来。
她猛得转过身,抓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杰米:
“给我查一个人!”
“谁?”
她沉沉吐出两字。
☆、263,雪为媒,巧遇,相约翘班 (结尾倒记量)
2015年1月9日,下午二点,潼市下起了大雪。
一阵手机清脆的铃声,把时檀从一叠文件当中拉过了注意力。她把手机划开放到耳边,静静听着对方把话说完,道了一句:
“谢谢,我知道了!晨”
挂下电话后,她的美目,闪着异样的光,缓缓靠到办公椅上副。
那一刻,有什么,在她眼底汹涌。
窗外,在飘雪,鹅毛大雪,扬扬洒洒,正从几万英咫的高空飞落下来。它们踩着最优美最轻盈的步子,在潼市这座钢筋丛林中自由的吟唱轻舞。
真美!
她站起,走过去看,所有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今冬第二场雪,比第一场更为的壮观。
突然之间,她想到,一直以来,她好像还从来没有和祁继一起赏过雪——他们之间的相聚,总是匆匆太匆匆。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后来的重聚。
此情此景,她心里涌现了一种想要和他共同赏雪的渴望。
但,愿望是美好的,实现起来是无比困难的……
咚咚咚……
“请进!”
时檀背对着门,答应了一声。
程航走了进来:“檀总,这两个文件,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约对方见面,直接把这个大单签下来……”
“先搁一下,外头在下雪,我想出去走走!放我一会假!”
现在的她,无心公事。
程航只好盯着她看。
虽然行程排的满满的,但身为特助,程航最善于做的事,就是帮老板挤时间。老板也是人,也得喘气,在一直没办法进入正常的工作状况的情况下,不能逼得太紧。
“好吧!我把其他事情押后。”
“麻烦你了!”
“要不要让玛丽跟着?”
“别把我当作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我可是刑警出身!”
时檀转身,有点无奈的说:
“再说现在应该没什么人想致我于死地了吧!晁家倒台,就算有人要来找我算账,也不可能跑到C国来。恨我入骨的变态陆凝也已死翘,还能有谁来对我不利。”
“可难保有些人会有仇富心理……对于陆氏而言,现在,你的安全,很重要。”
“没事的,我能搞定!我下去走走!”
她挥挥手,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带件衣服,外头冷的很!”
程航提醒,她的外套正勾在衣架上。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冻不死的。”
远远的一个声音回了过来。
好吧,他只好随她了!
*
陆氏摩天大厦楼下有一个占地颇大,造型奇秀的静园,园内井井有条的栽着花花草草。
时檀等走到楼下时,仅穿一身浅米色黑裙职业装,到底是冷的,不过,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在无人的小径上,迎面,看着那细碎的雪花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舞,那被压抑着的心,好像赫然被释放了。
她伸手捕捉了几片,遇暖而融的雪花,感觉其美丽只能存在视线当中,完全碰触不得。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到,有一排养在暖气玻璃槽内的反季节花类,一朵朵在玻璃下怒放,美极。
她静静的凝睇,突然又感慨起来:
只是这种美,只能被隔离开来,只能摆在暖气世界里,和傲雪寒梅那种美,意境完全两样。
比起生活在暖室内,她更喜欢在恶劣环境下绽放的美。
那种美,更富有精神。
忽一股冷风吹过来,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哎呀,要感冒了。
她抱了抱手臂,望着那座弧形状的大厦,有点怅然,这两年,她那么认真的在为陆氏卖命,又是那
tang么用心的在让人找儿子。可儿子始终没有下落。她的心也一直空空的。
祁继是生是死,现在成迷,并不断煎熬着她的心;小白是生是死,也没了下文,挑战着她的承受力。可她却要每天凝心静气的坐在这个办公室内,做一些她根本就不想关心的事。
这死气沉沉的生活啊,要如何才能走向明媚。
她想要的是,不是只存在大脑当中,一触就碎就化的美好记忆,那种美,只会让人痛,让人绝望。
也不是那种被供在暖室内,供人观赏的婚姻。再如何门当户对,再如何光鲜好看,终经不见风吹雨打,易凋零。
真正的爱情,真正的婚姻,应该经得起雪雨风霜,应该熬得住千锤百炼……
那才是她想要的。
“阿嚏阿嚏……”
她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你应该回去屋子里去。穿这么一点会感冒的。”
一个微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时檀拉回游思,一怔,转头看,只见身着黑西服,一手抱着一件大衣,一手拎着一公文包的徐兢,不知何时来到了附近。
镜片底下,那眼神闪闪发亮,正盯着她看,似乎是在为见到她而高兴。
“没事!”
时檀又摸了摸发冷的手臂,鼻子已经有点酸了,身上的热气,已被寒气带走,整个人止不住要发抖起来,好像,只有进行不断的摩擦,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只是刚刚那一阵风有点大。”
徐兢走近了两步。
“外头现在只有三四度。得多注意保暖!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公事上的所有行程都得搁置。身在这个位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语带关切。
很多人只看到,她,陆时檀,好福气,一夜之间变女财阀,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看到,她为这个陆氏,付出了多少心血。风光背后,是责任重大,是忙不完的工作。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懂她!
时檀再一次深睇他,个子和祁继差不多高,身板子要削薄,头发要短,脸孔要瘦,五官自比不上祁继俊俏,却自有一份忧郁,一份冷峻,自内而外散发开来。若细细看,其实还是很耐看很好看的……
“徐兢,你这是要出去,还是回来?”
她慢吞吞的说,眼睁睁看着这人在走近,并且,还把手上的那件廉价的大衣披到了她身上,甚至连问都没问一下,就这么做了。
可他并没讨好之好,也没有亵渎之意。
那举动,是自然而然的,就好像他曾经很多次有这么给她披衣。
这举动不由得令她呆了一呆,眼神跟着深了一下。
他的大衣挺大,大到正好包住她,暖暖的气流,一下从血管里漫了上来。
“如果你还想在外头逛一逛的话,最好披一下。别让自己的身体遭罪。健康的时候,你会觉得偶尔生病好像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可以忙里偷个闲。等你真的病了,才会明白,健康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财富。”
看样子,这是经验之谈。
“你不冷吗?”
时檀没有拒绝,并在这件衣服闻到了一丝药腥味。然后,她突然意识这两年,她好像第一次接受披别的男人的外套。
“我有穿驼绒毛衣,以羽绒背心,比较保暖。你穿得比我少。”
的确。
他的西装下,比别人多了一件背心。
她拢了一下大衣:“你刚刚在说你自己吗?”
“嗯。”
他点头。
她忽记得他说过,他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你从哪里来?”
“刚刚和客户签了单,才回来,正好看到你。我是从北门那边过来的。”
他解释,并指了指方向。
“北门走到这里,有点远!怎么就没直接打车到南门。”
这个园子有多大,她知道。
“看到下雪,就在北门下了车。这静园布局很美,但我没见过下雪时的静园是什么模样的,就走着过来了。反正今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不急,多走走路,对身体有好处。”
他望着了望漫天的雪花,流露着对雪的喜爱。
这时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密密麻麻的从高空撒下,漂亮的不像话。
时檀微一笑,原来被这雪花吸引的,不止是她一个。
“喜欢雪?”
她问。
“嗯!”
他点头:“只是从来没有真正赏过雪。”
感慨,伴着白色的气团在空气里消散。
“为什么?”她问。
有雪花沾到了他眼镜上,化了,湿了,糊掉的镜片下微笑:
“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年轻时,我们总这样,每每会错过最美的风景——
“那个时候,我总以为以后会有很多看雪的机会。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世上所有事,都能按着你心里想的方向发展的。
“一个人再如何厉害,都没办法操纵命运,操纵生死。
“霉气来时,任何人根本拿它无可奈何。所以,才有那句话:世上不如意的事,十有七八~九!”
苍桑感是那么的浓重。
“生活就是这样的,有走运的时候,也有倒霉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案例。徐兢,霉气会有去尽的时候。不要泄气……”
她感同身受的劝了一句。关于她的人生经历,外头有很多个版本,她想,他应该听说过。
他听着,没再说话,目光定格在远处一个点上。
“说实话,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赏过雪!”
她轻轻又接了一句,不愿气氛冷下,而把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
他回神问:
“因为忙?”
“这是原因之一!”
“还是什么原因!”
“赏雪还有心境,再美的景色,没有心境,是赏不出那个味道来的!”
“同感!”
他微微一笑。
“我想愿意陪你赏雪的人,不会少数!”
“为什么这么说?”
“都在这么说。”
她马上蹙起眉:
“什么意思?”
“宗家有人放出话来。说陆氏好事近了。”
他含蓄的说,这是他前两天听说的,这个消息导致他心情极度不爽。
可他无可奈何,又不能跑上楼进她办公室去求证,这是最最让他郁结的。
正巧,回来时候,看到了她,于是他情不自禁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世上,也只有她的笑脸,才能舒展他心头的情绪。
“哪有的事!”
莫名的,时檀有点来气了。
有点可耻了,那点生气,竟令他有点高兴了,于是他又添加了一句:
“都说你和第二少会成眷属。”
“我去撕了那人的嘴!”
时檀咬牙起来。
徐兢睇着,不愉快的心情,一下散了,看样子,传言全是假的。
怀着一丝可耻的窃喜,他轻吁一口气,宽慰起她:
“别这么一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一个人活着,得保持心胸开阔,人生一辈子,听着好像长久的样子,可事实上,除去孩提时期,除去睡觉吃饭时间,工作时间,我们能自由支配、能尽情享受生活的时间并不多。”
她的眉,因为他的劝,微微舒了一下,想了想才问:
“你怎么看?”
徐兢一怔而低头,好一会儿才说:
“从门户来,以及所接受的文化来看,你们,挺配!”
吐出这几个字时,他的心,不太好受。
“我和第二少什么事都没有。”
她闷闷叫了一声。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却被人传成那样,她才火大。不过,这个叫徐兢的,对世事,倒是看得很透。
“哦,是吗?”
一道异样的光,在徐兢眼底,好像有一闪而过。
“我没有那种再嫁的想法……”
她脱口说。
等说完,才发现,她和徐兢的关系,好像并不亲密,这种相对来对亲密无间的话,好像不应该出现在她和他之间一样,于是倏地就闭了嘴。
“年纪轻轻,要是不嫁,太对不起自己!”
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怎么就显得这么的亲切呢——他们根本就不是朋友,可聊天的感觉,怎么像朋友还要朋友呢!
“第二少为人不错。媒体上是这么评价的!”
他很中肯的表达着他的意见。
“他是不错。可不代表我就该嫁!”
他一下,没了后话。
没办法,这一刻,他的情绪无比矛盾,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方面,他的内心,在高兴,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她不该有这样一个想法的。
“一个女人,若不成个家,不找个可靠的男人,帮衬着,你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辛苦。”
“我能应付!”
她语气强烈。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很歉然,很心疼,嘴巴动了动,想骂她,为什么那么傻,可他怎么舍得骂出口——怎么能让她知道他是谁?
末了,他什么也没说,却回以温温一笑,点头说:
“我相信你能!”
她身上,一直就是那样一种不服输的精神。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看了手表:“三点。我得上去了!檀总,你……”
“怎么办,我突然想翘班!”
望着满天雪花,时檀嘴里突然就迸出了这么一句。
是的,她真的有那种想逃开一切,去疯一下的念头。
这两年多时间,她过的真的是太压抑了。
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如果小白在身边的话,也许,她还会多一点慰藉。可偏偏,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沉痛的心,得一些舒展。她只能把一切情绪压的心头。
徐兢看她,看到了她眉目的忧伤,以前,一直被她藏于微笑下,现在这一刻的她,比较真实。
“嗯,我想,你是老板,偶尔翘翘班的话,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至少,你不需要担心挨骂。这是作为老板最大的好处。只要你确定今天下午,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他没有劝她一定得以工作为重,居然还鼓励她,任性一下。
投以一眸,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这话,不是故意奉迎,而是打心眼里发出来的关切。
他好像能看透她:被繁重生活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女人,偶尔需要放纵一下。
也是,她才30岁,并不是60岁,凡事都得按章办事,那得多无趣。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事可以灵活加以改变。
“下午好像没什么必须要马上解决的事。”
时檀想了想行程说。
“那就翘吧!问题是你想翘班去干什么?”
他表示了他的支持。
她脱口说道:
“赏雪!”
他又问:
“哪里赏。”
“寒山,你看怎么样?”
她一副和他商量的态度。
他微微一笑:
“听说寒山上有著名的‘雪昙’,遇雪而开花,花香可散三里。古来有名。只是因为这几年全球天气变暖,这雪昙很少再应雪而开了……”
时檀双眸一亮,歪头打量:“你也知道雪昙?”
“这是潼市一绝,不知道的很少!”
可不是!
“我来潼市两年,前年没下雪,去年忙翻天,今年照旧忙。今天我要不去,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去看看了……”
“你一个去?我觉得你该找个伴儿。美景之下,最怕形单影只!”
“不是有了吗?”
她笑着看他,眼睛有点发亮。
他一怔,有点诧异她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想法,眼神一下复杂化:
“我?”
“你不愿意?”
她反问。
他当然愿意,只是,他实在有点不太敢和她单独相处。
处得越久,他就越不想离开她,越想重新拥有她。
可他的身体状态……
唉……
“我得上班!你定的公司新规距,无故不可翘班。一个月全勤奖会一次性扣掉。那可是一笔很丰厚的奖金!”
他认真说,好像想用这个有点可笑的借口,去推掉这样一个独处的机会。
“我是大老板我说了算!你那全勤奖,我会让通知他们照发……”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做老板的威风了,不由得露出扬扬得意之色。
那神色惹来徐兢哑然一笑,心下感叹那借口,真是烂得可以。
“好吧,愿听大老板差遣!”
“走了!我们去叫车!”
“等一下,你不打算和他们说一下吗?”
“说一下,那还叫翘班吗?”
“……”
这小女人,真的被憋坏了,特想任性到底。
“其实,最最主要是我手机没带。”
她吐吐舌头,露出了少见的俏皮之色,引得徐兢看呆了一下。
“走了,走北门,我们一路逛过去。”
她示意说。
他马上回魂,整个人变得精饱满,对接下去的人生有了一些异样的期盼,笑着应道:
“好!不过,等一下,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
“去干什么?”
她好奇问。
他笑的神秘,唇角弯得特别的温柔,特别的帅:
“到时你就知道了!”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64。264,寒昙花前,她求婚(要看)结尾倒记时
半个小时之后,时檀身上多了一件暖暖的长长的羽绒风衣,直到小腿,裹住了她整具妙曼的身子。
这就是他带她去的地方要办的事:
给她买御寒衣物囡。
“为什么要带我来买衣服?”刚到那里时,她问。
他一边忙着给她挑衣服,一边回答鲺:
“你需要穿得暖暖的,才能更好的赏雪赏花赏风景!身体是做任何事的本钱。要是把本钱都亏没了,那你就没有利润可赚了!给,这一件,材质又好,款式又新,颜色也正合适……”
对着镜子照衣服的时候,时檀笑侃:
“哎哟,我发现你还真细心,选的衣服也不错。虽然不是名牌,也算是大众品牌当中颇有个性的那类。”
“衣服的首要功能是遮羞和保暖,然后才是时尚性。名牌卖的只是牌子。更多时候华而不实。盲目追求名牌,没什么意思,它只适合小众人群。大众品牌虽然良莠不齐,但只要用心挑,还是能挑到又实在又讲究款型的实力牌子的。”
钱是徐兢付的,不是她想揩小员工的油,实在是没带钱夹子。
话说,自从做了陆氏继承人,她貌似就没有再自己付过钱。衣食住行,样样会有人给她精心准备好。
就连每天穿什么衣服,都有专门的服装师给配好,按着当天的行程,以及天气,得令她总能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工作地点。
而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像机器一样,按照之前计划好的行程把一天的工作给处理掉。
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的出走瞎胡闹,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花了你多少钱,到时和我说一下,我会让人给你转过来。”
看到他给付了钱后,她说。
徐兢始终保持着文质彬彬的微笑:“不需要,没几个钱。”
临走,他还很细心的去买了一个口罩来给她:
“戴上,你是公众人物,认得你的人太多了。要是不想明天出现在头条,闹出不必要的绯闻,最好把它戴上,再把帽子裹好,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得出你来了!”
时檀看了一眼他后,有乖乖照做。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寒山。
看寒昙得晚上看,所以,徐兢在来的路上办了另一件事:
“我在寒山酒店订了两间房间,看完寒昙估计回不去了,你最好和程特助说一下自己的行踪,免得他担忧!”
本来时檀也有这个想法了,已经出来两个多小时,程航恐怕会急。
接过他的手机,她道了一声谢,拨通了程航的电话。
正如她所想,程航那边已乱成一锅粥,幸好,他调了监控有发现她从北门上了出租车离开的,身边还跟了一个穿着陆氏制服的男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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