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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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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擎苍握住话筒开始致辞,神赐一般的面庞在花束的掩映下透出朦胧的精致,充满磁性的声线缓缓扩散开来,侵占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听觉神经。
致辞很快接近尾声,宾客已经准备好鼓掌,然而这时,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却跑进了现场,一阵横冲直撞,嘴里还高声叫着,“小诗!小诗!你在不在这里啊?!”
不少人已经站了起来,叫骂声响成一片,穿着华丽的贵妇们嫌恶地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跑开,其间还夹杂着餐具摔碎的声音。
场面一度失控。
那乞丐蓬头垢面的,几乎看不清楚长相,但裴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况且他的声音,他佝偻的背,还有他口中的“小诗”……
不会错的,是他!
裴诗放下之前一直无聊把玩着的酒杯,起身准备离席。
她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已经红了,脑子里旧日的记忆翻涌乱撞。
“张……”
然而,唇齿间才刚颤抖着溢出一个字,裴诗整个人已经被拽回了原位,手腕上的热度清晰传来,伴着轻微的刺痛,让她晃了晃身子。
回过头,对上了陆擎苍忧心忡忡的双眸。
他什么时候下来的?要做什么?又为什么要拉住自己?
裴诗试图挣开,但陆擎苍的力道根本不可撼动。
男人往那儿一站,就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让人望而生畏,无法靠近。
“所有人都镇定下来,看清楚情况先!这又不是恐怖袭击,慌什么?谁再胡乱走动,别怪我不客气!”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人们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立刻不动了。
“服务生上来,将这里收拾干净。十分钟后晚宴继续。”
陆擎苍凝眉看了一眼被保安揪住的乞丐,他的年纪有些大了,头发花白,视力约摸早就坏了,不然他不会找不到人,而是一直念叨着“小诗、小诗”。
看裴诗的反应,是真的认识他。只是,两人怎么会有交集的?
“撵出去。”
陆擎苍百思不得其解,但面上只留一派骇人的冷意,沉声吐出三个字来。
☆、038够了
——“撵出去。”
陆擎苍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阴霾如同巨浪一般拍打过来,逼得常人喘不过气来。
听到如此命令,保安们立刻肃然执行。
但是那个乞丐挣扎得厉害,他一把老骨头,浑身都在发抖,实在是可怜。
谁家没个老人呢?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于心不忍,都有些犹豫了。
裴诗见状,赶紧反握住陆擎苍的手,低声下气道:“我求求你,让我过去。他是来找我的,我带他走就是!”
陆擎苍垂下眼睑,深深望进她泛红而闪着泪光的双眸里,向自己服软的裴诗太过新鲜,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但是,听着她乞求的哭腔,自己一颗心缩了又缩,疼得很。
这傻女人,她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有人别有居心设的陷阱吗?
唉,关心则乱,裴诗此刻是失了理智了。
“不准去。”陆擎苍扣紧她的肩膀,唇瓣贴住裴诗的耳垂,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俩听见,“冷静下来,别犯傻,我和你都丢不起这个人。一切等到晚宴结束。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
“可是……”
没等裴诗说完,陆擎苍已经抬起下巴倨傲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是想要我亲自动手么?”
保安们诚惶诚恐地猛烈摇头。
“让他消失!”
这一次,没法再手下留情,很快传来老人凄厉的哀嚎声,“别、别拉我!你们行行好,求你们了……”
“小诗,小诗!你真的不在这里吗?我是老张啊!你从前叫我‘张伯’的,你还记不记得?小诗……”
裴诗静默地点头,心里早已血流成河——记得!当然记得!
哪能忘呢?
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张伯被人拖走,而无能为力。
“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没事的……”
耳畔是陆擎苍低低的安慰声,然而裴诗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痛恨自己的软弱,还有那些见鬼的顾虑。
连张伯都敢只身闯进这种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受尽白眼和辱骂,她却不敢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呵,四年过去,自己仍旧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时,张伯惨叫一声,保安尚未反应过来,手没扶稳,任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宋薇薇及时抽回使绊子的脚,继续安然地喝她的果汁,但一切都没有逃过陆擎苍的眼睛。
裴诗捂住嘴唇,呼吸都停了。
她看他趴着,连站都站不起来,手中掉了漆的破铁罐也滚落在地,里头的硬币哗啦啦地四散开来,发出一串巨响。
张伯连忙伸手在脏兮兮的地上摸索起来,能捡一个是一个,宝贝一般攥在手心里。
有的硬币滚进了某些人的脚下,他不小心摸到了人家的鞋,连道歉都来不及,手就遭了一记毫不留情的猛踩。
一次,又一次。
——“够了!”
☆、039你真的认识他?
“够了!”
裴诗忍无可忍地大喊出声,再也看不下去。
她将陆擎苍推开,似乎将一辈子的力气都用上了,男人不可避免地踉跄了一下。
“裴诗!”
陆擎苍紧张地叫她的名字,很快伸出手去,但还是迟了一步,连她的衣角都没有抓住。
裴诗快步向张伯小跑而去,过大的动作幅度使得披肩滑下肩头,轻飘飘落在地上。
女子精致的蝴蝶骨现出形状,娇嫩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肩胛处刺着一朵小小的黑色曼陀罗,无声绽放。
陆擎苍眉头轻蹙,纳闷裴诗为什么会在身上弄个纹身,但他没时间想那么多了,男人立刻转过头,朝赵昭使了个眼色。
裴诗已经来到了张伯身边,她蹲下身去扶起他,还将他揽近自己,丝毫不在意对方又脏又臭,另一手迅速捡拾硬币,忙得不可开交。
赵昭看看陆擎苍,又看看裴诗,连忙会意地紧追上去,抓过滚到墙角的破铁罐,举到她的面前。
裴诗愣了几秒钟,这才将硬币放进去,低声和赵昭说“谢谢”。
赵昭诚惶诚恐,连连摆手。
裴诗拉过张伯的手,轻轻抖了两下,语声又细又软,“来,放这儿。”
“小诗?”
老人缓缓抬起头,眼前的一抹身影虽模糊在视线里,但他几乎可以确信是她了,声音颤巍巍的,溢满凄楚的嘶哑。
一旁的赵昭不断摇头,整张脸紧紧绷着,生怕她一时口快就应声了。
裴诗吸吸鼻子,红着眼眶笑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张伯的手背,让他安心。
她搀着他走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前,对方看着裴诗充满了敌意,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干什么?”
“脚,麻烦挪开一下。”裴诗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唇,嗓音寒冷彻骨,“硬币,踩到了。”
男人顿时觉得有些丢脸,后退一步,烦躁地破口大骂,“至于嘛!不就一块钱,丢在地上连小学生都不屑去捡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个乞丐都这么较真!”
“老公,别说了……”
他老婆恨不得捂住男人欠抽的嘴,他来得晚,不知道裴诗是陆擎苍的女伴,这会逞了口舌之快,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诗冷冷一笑,有些话她无法烂在肚子里,“乞丐也是人,也和你一样是爹生娘养的。你在戏弄他的时候,最好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会不会疼。”
“那这么说,你是真的认识他了?”安琪赫然站起来,满眼的咄咄逼人,她才不管裴诗有多义正言辞,她把人放进来只有一个目的,没让她出丑出到上明天的头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这样维护他,又是搀扶又是帮忙捡硬币又是指责我们大伙的,交情应该不浅呢。是吧,裴小姐?”
☆、040我和你一起
安琪自诩高贵地双臂环胸,笑得无比得意,满脸的胜券在握,她非整得裴诗翻不了身才好。
但她若是长点心眼稍稍留意一下陆擎苍此刻的神情,便能瞧见男人面上滔天的怒意,如同密密麻麻的箭羽扣在弦上,蓄势待发。
张伯呼吸急促,似乎想要站出来为裴诗辩驳,但被她伸手护在身后,微笑着拦住了。
为这种善妒的女人玩的幼稚的小把戏买单,真的没什么必要。
裴诗美目流转,淡定地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似乎都与你无关吧,安琪小姐。”
安琪冷哼一声,字字冷厉:“如果不是,你就不该为他站出来而驳了陆总的面子;如果是,你就不要再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她深吸一口气,重重提醒,“请你别忘了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
女人口口声声,全是为了陆擎苍考虑,听在旁人耳中都不免感叹安琪的痴心一片,但本人却全程眉目寡淡,看死物一般看着她。
“哦,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怎么我丢了安琪小姐你的脸了么?”
裴诗说这话时瞥了陆擎苍一眼,对方一直冷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对她不受控的任性,他无奈,更多的却是纵容。
“我……”
安琪顿时语塞,她也不是木头,怎会察觉不到陆擎苍其实并不气恼裴诗当众和他对着干的举动,可是为什么呢?
这说不通啊……
在这里,陆擎苍就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他的命令,所有人只有遵从的份!
而她裴诗算什么?!
“嘁,你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啊?这里是上流人来的地方,你如果想和一个乞丐为伍,就趁早滚蛋,别把我们脚下的地弄脏了!”
“老公,老公啊!”
女人扶住额头低叫,频频抽气,似是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陆擎苍只管不动声色地听着,挑眉的模样邪气而迫人,水城酒店的大堂经理——岑森是吧?
好,他记下了!
裴诗清清嗓子,挺直脊背,眼神越发的坚定:“不好意思,我原本就是要走了的。”
唇角尚未扯开,陆擎苍已经箭步上前揽住了裴诗的腰,高声道,“我和你一起!”
全场震惊过后,是空前的死寂。
连同裴诗,也一并怔住了。
他说什么?
他可是这场晚宴的主角!
“眼不见心不烦,别让这群人侮辱了‘慈善’两个字。”陆擎苍沉声说完,拍拍裴诗的肩头,“走吧。”
直到被陆擎苍带出酒店,裴诗还没晃过神来。
她刚想说话,张伯却猝不及防地一头往地上栽去。
幸亏陆擎苍眼疾手快拉稳了,否则裴诗也得跟着一起摔。
“张伯?你怎么了?张伯!”
陆擎苍当机立断道,“裴诗你别急,我去开车,先把他送医院去!”
☆、041裴小姐的手大概就是那样耽搁掉的
医护人员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总算将张伯的病情稳定了下来。
裴诗站在外头,凝眸望着病房里沉睡的张伯,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一秒。
据医生所说,张伯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光青紫瘀痕就多达三十处,应该是长期遭人毒打所致。
而且严重的部位还伤及到了某些脏器,照理正常走路都成问题,对于他勇闯帝国酒店的壮举,连医生都表示惊讶。
裴诗知道张伯生活不易,早年丧妻又丧子,一直漂泊无依,最后辗转流浪,在金陵大桥的桥底下安了个“家”。
说来,那座桥就在帝国酒店附近呢。
所以,他是看见自己了?
但仅凭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值得他如此不管不顾?
裴诗想到张伯身上的伤,眸色黯了黯——如果他不抓紧这一线生机的话,可能不知道哪天,就被人活活打死了……
到底是谁,对着一个老人家,也能下得去这般狠手?!
裴诗叹了口气,在长椅上坐下,她想等张伯醒过来,好和他说说话。
这时肩上落下一件西装外套,裴诗嗅着那冷冽而熟悉的味道,边抬起眼眸,正赶上陆擎苍抵着唇轻咳一声,迅速地在她身旁占了一个位置。
男人一直沉默,双眼无神,不知想些什么,像是在做一个永无止尽的噩梦。
裴诗想了想,试探着问出一句:“你就这么跑出来了,真的没关系么?”
陆擎苍脱口就不耐烦地回她,“你少瞎操心,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男人自个也愣住了,一副恨不得咬掉舌头的苦逼表情。
靠,刚才想好了要温柔要微笑的啊,酝酿了老半天,全白费了!
陆擎苍喘着粗气,用力地拉扯头发。
裴诗倒是早已习惯了他的恶言相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但看着陆擎苍莫明焦躁的模样,难免有些在意。
她神色淡淡,干脆道,“你要有事,可以先走……”
话到一半,却换来陆擎苍一记冷酷的狠瞪,搞得裴诗瞬间语塞。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呢?
陆擎苍偷偷看着裴诗的侧脸,只觉得胃里的酸液似是淌进了心脏,他试着轻吸一口气,生疼,生疼的。
为什么啊?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都不愿意和我诉诉苦,撒撒娇?
谁要你来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问题了?
你怎么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呢?!
“总裁,我查过了。四年前裴小姐出事之后,是张伯救了她。当时裴小姐的行李也被歹徒抢了,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然后?”
“张伯就带她在金陵大桥下住着,但他是个乞丐,每天讨到的钱只能勉强让两人吃上一顿饭,昂贵的医药费是绝对负担不起的。裴小姐的手,大概就是那样耽搁掉的……”
陆擎苍脑中回放着赵昭的话,只觉胸闷得快要死过去。
☆、042陆擎苍你要带我去哪?
“裴诗。”
“嗯?”
女子托腮,隔着毛玻璃注视着里头的病人,状似无意地应了一个单字。
陆擎苍瞧她如此在意张伯,终是没有吐出原本想问的话,转而道,“金陵大桥桥底最近多出了几个年轻的流浪汉,打人的是他们,想赶走张伯霸占那块位置。我已经吩咐赵昭去解决了。”
裴诗听罢有些意外,她微怔片刻,末了还是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了陆擎苍一眼,低声道谢。
“张伯救过我的命,没有他,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所以,真的谢谢。”
裴诗垂头,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出神,唇角牵起一丝弧度,眼里却盛满倔强的湿re。
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陆擎苍心里就越发不好受。
这四年,她到底怎么过来的?
为什么赵昭再往下查,就什么都查不到了?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将她的过往变成了一张白纸?
“陆先生,裴小姐,病人醒了。”
护士往门外招呼了一声,裴诗立刻喜出望外地站起来。
“那、那我可以进去看他,和他说说话吗?”
护士点头。
等裴诗从病房出来,陆擎苍已经不在了。
想来也是,她把他一个人留在长椅上,也不指望他会在原地等自己。
裴诗走下楼,准备拦辆出租车回家。
她又累又饿,一步都不想挪了。
冷不防身后响起一声喇叭声,吓了裴诗一大跳,她以为自己拦路了,刚要绕道,下一秒,两束强光从后方直射而来,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
裴诗回过头,抬手挡住眼睛,昏黄的路灯下,顺着手指的缝隙望过去,银灰色的奥迪在肃杀的凉风中威严而立。
那是,陆擎苍的车。
他竟然还没走?!
喇叭一响再响,裴诗捂住受罪的耳膜,无奈地走了过去。
车窗降下一点距离,男人若即若离的声线缓缓散开,“衣服还我。”
裴诗“哦”了一声,利索地脱下,她敲敲窗门,示意他再降下来一些。
然而,陆擎苍只无所事事地盯着仪表盘看,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诗气得内伤,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愤愤地将外套甩了过去。
男人单手接住,另一手也没闲着,拉过裴诗拽进车里,关门落锁,替她系好安全带,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陆擎苍你……”
“送你回家。”
男人惜字如金地丢下四个字,自顾自发动车子。
裴诗一口气堵在胸口,顿时哑然。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各怀心事地坐着,一个开车一个看风景,井水不犯河水。
过了好久,裴诗才发觉不对劲,质问道,“陆擎苍,你要带我去哪?我家不在这个方向,你……”
话音未落,车子却猛然刹住了!
过大的惯性致使裴诗的身子剧烈前倾,眼看就要撞上挡风玻璃,下一秒就被身旁男人用力扯回,一把牢牢拥住!
☆、043那让我亲一个?
车子停在了人烟稀少的江边。
夜凉如水,车内的温度却在急速攀升。
裴诗被陆擎苍紧紧搂着,一动都不能动,鼻尖嵌进他的胸口,被压得变了形。
男人整个怀抱的热度骇人,裴诗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冰淇淋,快要化了!
“喂,陆擎苍……”
裴诗深吸一口气,试图和他打个商量,但对方硬邦邦就甩给她三个字——“别说话。”
得,陆擎苍今天出门前没吃药,鉴定完毕。
裴诗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数起来,很快一分钟过去,五分钟也过去了,她的防备一点点变成了倦怠。
突然的,陆擎苍的手臂抬了一下,裴诗以为他终于要放过自己了,没想到男人只是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抱着,但是动作间他的手指却不知擦到了哪里,车座倏然就倒了下去!
裴诗心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还没来得及抓狂,陆擎苍的脸已经放大着压了下来。
青丝铺散,脊背和绵软的车垫来了个亲密接触,只不过是瞬间,就变成了他上她下,极其暧。昧的姿势。
裴诗登时美眸圆睁,一张脸胀得通红,恼羞成怒道:“陆擎苍你干什么呢?趁人之危的混蛋!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男人的睫毛堪堪擦过她的脸颊,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又好气又好笑地解释,“我刚刚是不小心按到按钮了好不好!”
“谁管你!别压着我,重死了!”
裴诗无济于事地挣了两下,呼吸粗重。
陆擎苍轻轻地笑,模样颠倒众生,眼眸中却透出一丝危险的压迫来,“裴诗,你在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谁怕了!你心情不好别往我身上撒气,我不是你的出气筒!快点下去!”
“行。”陆擎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接下去说,“那,让我亲一个?”
“什么?”
陆擎苍点点裴诗的薄唇,笑得勾。人,“你明明听清了的。不亲我就不起来。”
那跩跩的模样,天经地义,表情却像是讨要糖果的天真孩童。
“来嘛,老婆~”陆擎苍循循善诱,绕着裴诗的一绺头发把玩,耸肩,“车。震就算了,不舒服,还是亲一个实在,反正又没人看见。”
说着,低头吻下去,动作急切,竟显出一丝笨拙来。
裴诗无处可躲,她也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
然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车窗上传来三声巨响,车内两人纷纷愣住。
“违章停车!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给我检查!”胖胖的交警同志弯下腰,中气十足地吼道,“里面的人快出来!别以为贴了层黑色的薄膜我就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了!有伤风化啊亲!”
亲你妹!原本能亲的都被你给整没了!
陆擎苍怒不可遏地咬牙,心说他不过是想亲亲自己老婆怎么就有伤风化了!
☆、044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第二天,t市的头条没有关于陆擎苍和慈善晚宴的任何消息,版面被水城酒店的大堂经理岑森挪用公款和新晋小天后安琪被雪藏的事占得满满当当。
不过裴诗才不关心这些,她将报纸丢到一边,窝在床上写乐谱。
小长假的第一天,窗外阳光普照,裴诗时不时咬住笔杆子沉思,笔下一排可爱的小蝌蚪。
天气好。
灵感好。
心情也好……
裴诗的笑容不觉咧到了耳根,然而下一刻,惊天地泣鬼神的拍门声将她瞬间从天堂踢到了地狱!
“裴诗!裴诗!开门!裴诗!我知道你在家!快点开门!”
“……”
裴诗沉痛地闭上眼——好好一假日,毁了!
她抓过头绳松松束了个马尾,快步跑到门口,拉开门毫不客气地开口,“陆擎苍你瞎嚷嚷什么,你扰民了你知不知道?”
男人笑得一派潇洒,身上的休闲服款式简单,却硬是给他穿出了落拓不羁,浑然天成的阳光气质。
“你邻居都旅游去了,就你还宅在家里。”
“我乐意!”裴诗瞪他一眼,穿堂风吹得她刘海乱晃,她将头发掀上去,露出清爽的额头,问他,“你来干嘛?”
陆擎苍摊手,说得特别真挚,“我饿了。”
“你……你什么?”
“家里的佣人放大假,爸妈又带着爷爷去了疗养胜地,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到现在连早餐都没吃。”
陆擎苍似乎怕她不相信,拍拍肚子,大方地装委屈给她看。
裴诗脸都绿了,往外推他,“你就不会出去吃么?来找我是几个意思啊?”
“你不也一个人么,我们凑一下?”陆擎苍觉得自己的理由十分站得住脚,连连点头,“反正你总是要做饭的,多双筷子多个碗而已嘛!走吧,我们去超市,要买什么我掏钱,你不吃亏!”
说完就将裴诗拽了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转眼一阵大风吹过,大门,“啪”地一声合上了!
裴诗呆滞了三秒钟,继而失声惨叫,“陆擎苍,我钥匙还放在里面!”
“没事啊,我家能进。”
陆擎苍淡定地笑,拿出钥匙串在她面前扬了扬,满脸的炫耀。
他是故意的!
裴诗鼓着嘴巴,随时能喷出火来,要是杀人不犯法,她真想撕了陆擎苍那张嘚瑟的嘴脸。
房东今早刚出的远门,等他回来天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问题是这几天,修锁师傅也不干活啊!
“别发呆,走了!”
裴诗差点吐血身亡,他竟然还有脸催自己?!
陆擎苍远程开了车锁,她像是木偶一般被他牵着,太阳晒得裴诗头晕。
不然,她还能怎样?
裴诗心里那叫一个悔不当初,那会协议婚后生活互不干涉的时候她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呢?
真的是——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045滴血认亲?
从超市买了食材回来,差不多快要十二点。
裴诗很有归属感地在厨房里忙活起来,陆擎苍就负责时不时进去“帮忙”。
“我热一下牛奶。”
“大少爷,玻璃杯别放微波炉里!”
“好吧,我择菜。”
“你丢进垃圾桶的是能吃的部分好不好!”
“那我帮你把鱼杀了?”
“大哥,你砍鱼头干嘛?这么小一条鱼你摔晕它就好了啊!算我求你了,别添乱成么?”裴诗抹干湿漉漉的手,一个劲地将陆擎苍往外推,嫌弃得要命。
男人还特别不服气,咿咿呀呀地辩解,裴诗烦了,直接踹他小腿,怒骂道,“你给我坐外面等吃去,再啰嗦我马上走!”
这一招果然好使,陆擎苍立刻住嘴,乖乖退了出去。
裴诗站后面直腹诽:这男人真的有病吧?被骂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客厅里,陆擎苍翘腿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财经报,只是他不太专心,半天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男人的视线老是往对面厨房瞄,裴诗娴熟地穿梭在锅碗瓢盆之间,淘米洗菜毫不含糊,清瘦的身子系着围裙的模样,贤惠而美好。
这是自己的妻,他想护她一辈子,和她好好过日子……
然而,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陆擎苍整个人倏然怔住,连眼睛都忘了眨,唇角,再也弯不起来。
屋里电话铃响,是看门的钟点工打来的,陆擎苍愣了好一会儿,听它闹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该伸手抓过听筒。
“喂?哦,我知道了……你领他去会客厅等着。”陆擎苍收线,按住眉心站起来。
他用力晃了两下脑袋,像是想要将某些东西赶出去。
“裴诗。”陆擎苍慢慢走到厨房门口,里头的人正在切猪肉,菜刀敲得砧板“笃笃笃”直响,刀法精湛。
“干嘛?”
裴诗懒懒地问,她没回头,手中动作也不停。
“家里有客人来,我去招待一下。”
“哦,可是我饭都已经煮了,没关系么?”
这个时间点,不留客人用餐,说不过去。
但加菜是没问题,饭就有些难度了。
陆擎苍失笑道,“哦,没事,他那个人挨不住饿,肯定是填饱肚子才会上我这来的。你也认识,从前见过的吧?我表哥,赵若行……”
“啊!”
听到那三个字,裴诗的手猛地一抖,不慎在指尖划开一大道口子,她痛得丢下了菜刀,跳脚。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滴在切了一半的猪肉上。
陆擎苍紧张地凑过去,原本超级心疼,但看到这一幕,却脑抽地冒出一句,“干什么你?滴血认亲?”
裴诗被他气得任督二脉都快要自行冲破了,恨不得抄起菜刀砍了他,但她脸色煞白,连回嘴的余力都没有。
陆擎苍看裴诗这样,也没心思再说笑,赶紧帮她处理伤口。
☆、046你不是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吗?
“以后用菜刀的时候注意一点。”陆擎苍抬头看她一眼,眸光晶亮而热忱,“好了,试试能不能动。”
裴诗笨拙地勾了勾手指,发麻的疼痛让她抿紧了唇。
陆擎苍擦擦她脑门上的汗,轻声说道,“别做饭了。等我见完表哥,我们出去吃。”
裴诗见他起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猛吸一口气,赫然叫住了陆擎苍。
“怎么?还有事?”
陆擎苍垂头,长睫毛覆住眼睑,细细留意她的表情。
裴诗动动唇,犯难地拧眉,她多想叫他别去,但努力了良久,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没事啦。我这手烧菜没问题的,很快就能吃了。你快回来,别聊太久了。”
她装得一副轻快的模样,只是眼里的无措,骗不了人。
“好。”
陆擎苍应下,心里则多长了个心眼,这事,绝对有猫腻。
她不想说,他不逼她,他可以用另外一张嘴里撬出来。
赵若行会大老远从c市跑来t市,理由只有一个,急缺钱。
他这一伸手,没个一千万,绝对打发不了。
赵若行虽然是富二代,但德性和他那败家父亲如出一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他们父子俩双剑合璧,家里早被挖成了空壳。
所幸赵素云夫家的这座靠山牢实,且屹立不倒,她念本,一直养着娘家的人,他们也乐意当米虫,水蛭一般依附着陆家。
陆擎苍不和赵若行废话,直接开了张两千万的支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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