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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被我逼婚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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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咬着牙,忍得嘴唇抽搐。
“当初你们结婚我就不同意,是她非要嫁给你,你那么伤害过她她还是要嫁给你……行,只要她开心,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我屈尊叫你这孙子一声姐夫。可是她那么信任你,你又怎么对她的?”
“我调查过,你和那个姓唐的女人有一腿是吧?”
“没有。”宋屿急于解释,猛地张开撕裂的嘴唇,一阵钻心疼痛。
“可是你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藕断丝连!”顾泽辰怒吼道,恨不得直接掐死他,“小时候她喜欢的娃娃,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她的房间也从来不让我进,她这个人占有欲特别强,被别人摸过的娃娃,她宁愿扔掉,更别说背叛过她的娃娃。”
“如果不是那么爱你,她早就把你扔掉了。”
顾泽辰说完远远没解气,站起来对他拳打脚踢。
“这一拳,替顾家打的。让她跟你结婚,是我们家门不幸。”
“这一拳是替她打的,从来没有人敢让她哭,你是第一个。”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我他妈不爽你很久了,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他妈早就毙了你!”
“你怎么不还手?啊?你不是很牛吗?”
“这一拳,”顾泽辰狠狠地将他踢下去,立在拳台的边缘粗喘着,“是替我外甥打的。”
宋屿后背着地,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碎了,有员工要来扶他,被他用仅剩的力气甩开。
“你没有资格当父亲。”顾泽辰一字一顿,“从今往后,那是我们顾家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宋屿摇着头,肿掉的眼睛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发出的声音也虚弱嘶哑:“不行……不可以。”
“还有,乖乖和她离婚。”顾泽辰语气阴冷,“再缠着她,我真的会杀了你。”
宋屿竭力想要说点什么,意识却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彻底沉入黑暗。
**
幸好没骨折也没内伤,只是一些淤青和皮外伤。
宋屿在医院休养了几天,没联系顾清姿,怕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可转念一想又不禁自嘲,她怎么可能会主动来看他?
“这些天您没去公司,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徐文把电脑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连方律师也在问,不过我照您的吩咐,没告诉她实情。”
“嗯。”
这些天宋屿除了必要的回应,就是沉默,徐文真的有点害怕他自闭了,没话找话:“XX出了一批漫威联名,我上周去买了个帽子,还不错,明天戴给您看看?”
宋屿兴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
“我买的是蓝色,不过我觉得您适合黑色。”
宋屿依旧没有理他。
“我老婆还买了个蜘蛛侠的包,结果被小明抢去了,那臭小子——”徐文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猛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净胡说八道。老板……”
“安静。”宋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徐文闭上了嘴。
他真是脑子抽了,提什么老婆孩子。
他是离宋屿最近的人,可以说,宋屿的所有情绪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他的情绪变化,很直观地反映出两人的婚姻关系。
有些话虽然不敢提,但他还是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提了。
“老板,”徐文小心地开口,“我能跟您谈谈吗?”
宋屿抬眸望着他,嗓音很淡:“什么?”
徐文把凳子往前搬了搬,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说:“这女人生气啊,您哄哄,她智商就是0,您跟她讲道理,她智商秒变180,歪理比您的正理还多,那您还不得输吗?”
“有些事情看得明白想得明白,不代表心里就过得去。过不去说明她在乎您,如果轻易就能过去了,那这段关系可能就面临危机了。”
“如果您真的把她看成最重要的人,就应该主动避开那些让她过不去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东西真的重要吗?有些东西去了还可以回来,但是有的人,去了就难回来了。”
是啊,难回来了。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心里清楚,两人之间的问题并不只在一个唐雪菲身上,也不是这一次两次的吵架。有时候问题看似解决了,却并没有触及根源。
他一次一次地让她失望,她原谅,再原谅,她也会累了。
“不过话说回来,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徐文笑了笑,“您有没有想过,她一直放不下您和唐小姐,是因为她自己也放不下您呢?因为她体会过,所以觉得您根本忘不了唐小姐。”
宋屿眼眸一颤,认真地望向他。
“她不是不爱您了,只是害怕继续爱您了。”徐文眼神笃定地说,“如果您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相信自己是无可取代的,或许还可以挽回。”
“……还可以吗?”宋屿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徐文点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宋屿摸着戒指的手忽然一顿,掀被下床。身上的伤被牵动,疼得“嘶”了一声,却还是坚持脱掉病号服。
“您去哪儿?”徐文慌张地站起来。
宋屿麻利地穿衣服:“出院,你办手续。”
“老板您还没完全恢复啊……”
宋屿不搭理他,脚下生风地离开病房。
手上没有车钥匙,他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边回家边给顾清姿打电话,她没接,又发微信问她在哪儿,她也没回。
意料之中。
路上分秒难熬,宋屿仰靠在座椅上,沉重地吸气呼气,直到出租车停在家门口,他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甩给司机,火速下车。
“老婆!”
他把一楼找了个遍,加上前院后院,都没人,于是上楼去找。
“老婆你在吗?”他一边唤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中间是两人曾亲密依偎过的床,让他瞬间眼眶发热。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依稀还是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他紧接着走到衣帽间,却发现她的衣服一半都没了,只剩下一些过了季的,她也不怎么爱穿的。
浴室里,原本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格子全都空了,她的生活用品一并消失,只留下他送给她的那把木梳。
上面有他亲手刻上去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不太会雕刻,字不好看,但她拿到的时候特别开心。
可现在她走了。
真的不想跟他白头偕老了。
头疼得快要炸裂,心脏仿佛被一双残忍的手不停地揉捏变形,浑身血液被阻滞着无法流动,也无法顺畅的呼吸,绝望到濒死的感觉兜头而来。
头顶一道阴森森的嗓音环绕着——
“难受吗?想死吗?你就该把她经历过的痛苦全部都尝一遍。”
宋屿双手扶在洗手台的边缘,身体还在发着抖,冷汗一滴一滴地落在面盆里。
他打开水龙头,浇了自己满头凉水,才终于缓了过来。
目光上移,落在其中一个小格子上,那里放着一把钥匙。他忽然想起她的话:“不许偷偷配钥匙。”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笃定就是那间房,拿起钥匙上了楼。
那个被她称作小秘密的房间,果然被他用这把钥匙打开了。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大的桌子,大得有些夸张,一侧放着几叠纸,另一侧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原来是工作间。
他神思恍惚,仿佛看见她坐在桌前,时而认真地画着图,时而苦恼地咬一咬手指,十分可爱的模样。
他又想象着那双纤纤玉手操纵着这些扳手镊子的画面,有一种奇异的反差萌,不自觉弯了唇角。
宋屿缓缓走到桌前,将那叠纸拿了起来。
认真地翻阅这些散发着灵气的设计图,他完全进入了她的世界。这是她热爱的东西,也是她的天赋所在。
最后一份画稿,令他彻底愣住了。
是一对袖扣,反复删改了不下二十次,最终成型,看上去特别熟悉。
他拉开半掩的抽屉,里面还有一块没用完的,粉紫色的塔菲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颓然坐在落地窗前,拿出手机,艰难地解锁、拨号。
“你清姐有找过你吗?”
什么都不知道的言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啧,你媳妇儿你问我?脑子瓦特了。”
宋屿直接挂了电话,忽然想到一个人。
容斐的女朋友。
他开门见山地问:“小悠,清姿去哪儿了?”
那边顿了顿才开口:“我不知道啊。”
明显是刻意装出来的轻松语气,让他心底燃起一丝希望:“她到底去哪儿了?你知道的话麻烦告诉我,我就很重要的事找她。”
“可是她说你不会有什么重要的……”小姑娘突然闭了嘴,“哎呀,我是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学长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啊。”
“我知道她不让你说。”宋屿轻叹道,“不过我求你了,我必须要找到她,你帮帮我行吗?”
小姑娘嗫嚅道:“清姿姐姐会不高兴的。”
“小悠,学长从来没求过你什么……”
“好啦。”明悠终于还是于心不忍,“她去深市了,你不要这么紧张,只是去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
“谢谢。”
宋屿挂了电话,立马订机票去深市。
**
“顾小姐,我建议您还是留下这个孩子,您是RH阴性血,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生出健康的孩子,以后如果再怀孕,会有很大风险。”
医生的话让她彻底愣住。
“顾小姐,您跟孩子的父亲商量过吗?”
她摇了摇头。
医生面色不忍:“这么大的事情,我劝您还是慎重考虑吧。”
“嗯。”
**
宋屿下飞机直奔医院,一个挨一个的问医生护士,差点被当成疯子赶出去。
最后得知她预约了人流手术。
就在他打算踢烂面前这扇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几天不见,顾清姿比之前更瘦,连穿着羽绒服都显得身形单薄。
她站在门口抬起头,眼神有一瞬的讶然,但很快恢复平常:“你怎么来了?”
宋屿沉痛地望着她,艰难开口:“你真的……”
“孩子没了。”顾清姿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可以离婚了吧?”
宋屿红了眼睛,忽然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不可以,我不会放弃的。”
“我以后不能生了。”她淡淡地开口。
男人的手臂僵了僵,却没有说话,只是抱她抱得更紧。
“我没跟你开玩笑。”顾清姿语气平和,“我是RH阴性血,大夫说了,这次拿掉孩子,以后大概率不能再怀孕。”
“没关系。”他笑了笑,又像是在哭,“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如果有人问,就说是我的问题,好不好?”
顾清姿漠然的表情动容了一秒,紧接着,还是扯了扯唇,“你要让你们家绝后吗?就算你愿意,我也做不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还有小枫啊。”
“他已经跟你们家断绝关系了,因为你。”
仿若一记重锤砸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钝疼不已,宋屿被堵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推开了他。
“离婚吧,别再缠着我了。”顾清姿转过头,对着某一个方向笑了笑,“我现在喜欢的是别人,不是你。”
宋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帅哥,身姿颀长,儒雅贵气,缓缓地朝这边走来。
沈霆站到顾清姿身旁,唇角勾起浅浅的笑:“还好吗?”
“嗯。”顾清姿挽住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沈霆僵了一下,但没躲开,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还礼貌地向宋屿点了下头。
“你来深市就是为了他?”宋屿对着两人的背影,哽着声问。
顾清姿没有回答,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和医生一起进了电梯。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沈霆淡淡地开口。
顾清姿把手放下来,“是我不想爱了。”
“累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休息。”沈霆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但不要轻言放弃。”
顾清姿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地扬起来:“可是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麻烦啊,我尝试过了,它并不适合我。”
沈霆失笑,“这还有适合不适合?”
顾清姿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明媚而洒脱,“我还是希望我是顾清姿,而不是为了某个人牵肠挂肚患得患失的某太太,那样太可悲了。”
沈霆似乎被她说服了,点了下头,然后继续:“我看现在患得患失的不是你。”
顾清姿偏过头,“沈大夫,您是要从心外科转到心理科吗?”
“开个玩笑。”沈霆弯了弯唇,“回去好好休息,按时吃药。”
“嗯,谢谢。”她摁了车钥匙,往不远处闪烁的大灯走去。
顾清姿现在住在Sara家的别墅。
其实她之所以来深市,是因为去A城找安琪太远,而且很可能轻易被宋屿找到——虽然她现在还是被找到了。
她在国内除了安琪,就只有Sara这一个女性朋友。
Sara中文名叫江珊妮,两人在M国读书的时候认识,所以习惯互称英文名。
Sara不久前和长跑九年的男友分手,嫁给了当地一个政客的儿子,老实正派,是个值得托付的靠谱男人。
对于顾清姿住在他们家,那位林科长表现得十分大度。
顾清姿叫他林科长并不是有意调侃,只是觉得比林先生顺口。
只不过老实正派的男人,有时候让女人很无奈。
比如Sara说:“我支持你,背着他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万一被发现,就说不是他的。”
林科长马上正义凛然地插嘴:“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真相。”
Sara和他争论:“可是那个男人让Zoey伤心了。”
林科长回:“一码归一码,看待事情要辩证,不能唯心主义。”
顾清姿和Sara:“……”
作者有话要说: 宋狗:宝宝心里苦,现在连孩子都不是我的了。
☆、第 47 章
宋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凭冷风扑面而来。深市常刮台风; 平时的风也比较猛; 再加上夜里凉,他整个人都被吹得麻木了。
孩子没了; 她也喜欢上了别人,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沦陷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 他真的很想纵身一跃; 跳进面前的汪洋大海。
**
顾清姿和Sara去逛街看电影; 七点多回家,一向作息规律的林科长居然不在客厅看新闻联播。
Sara叫了两声老公,男人的声音从走廊后的客房传来:“我在这儿呢。”
顾清姿和Sara好奇地走进去; 只见林科长站在床前; 另外还有一个白大褂的医生。
衣架挂着输液瓶; 床上躺着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 顾清姿心口忽然一颤。
“老公,这谁啊?”Sara问。
“家门口捡的。”林科长问医生:“怎么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输完这两瓶药就能退烧了,醒了之后不要给他吃刺激性食物; 最好是白粥。”
林科长送医生回去,Sara拉着顾清姿走到床边; 捂着嘴吸了口气:“好帅。”
顾清姿面无表情:“……”
床上的男人脸色憔悴,嘴周满是胡渣; 却还是难掩英俊的轮廓。
他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目光落在顾清姿身上,干裂的唇动了动。
好像奋力地想要说什么; 但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天啊,好可怜,这么帅怎么会是流浪汉呢?”Sara赶紧把床头柜上的杯子拿过来,喂他喝了一口。
顾清姿冷眼旁观着,表情没有一点波澜。刚要转身出去的时候,润了喉的男人终于发出嘶哑的声音:“老婆……”
顾清姿眼眸颤了颤。
“哎呀,我不是你老婆,别乱叫,我老公会生气的。”Sara用纸巾给他擦嘴,回头对顾清姿道:“你快去叫我老公进来,我可没法伺候这个大男人。”
他依旧倔强地望着她,即便费力,还是很用力地抻着疲惫的眼睑,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眼眶通红。
顾清姿心脏扯了扯,走上前拿过杯子,“我来吧,你去煮点粥。”
“哦,好。”Sara出去了。
顾清姿去浴室拧了块毛巾,回来,他的视线还是一动不动,她到哪儿,他就看向哪儿。
顾清姿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用热毛巾盖住他的脸,将他脸上的灰尘都擦掉,恢复本来的干净白皙。
毛巾一拿开,他又开始盯着她,唇角始终弯着浅浅的笑容。
“别看了,你不累吗?”顾清姿白他一眼,“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宋屿打着点滴的手抬起来,想要牵她,抬到一半却缩回去了。
他现在好脏,不敢碰她。
他望着她笑了笑:“我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就得这样吗?你有一万种法子可以找到我。”顾清姿毫不温柔地用毛巾擦他的脖子,“苦肉计没用的,等你好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宋屿喉结滚了滚,望着她没有说话。
他没想什么苦肉计,也根本没有找她。
他只是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沿着一条路一直走,他以为会走到死的。
结果阴差阳错,遇到了她。
这是老天爷在帮他。
他们有缘份。
想到这,他不愿意放弃了,即便吃力也笑得温柔:“老婆,我身上不舒服。”
顾清姿见他这副狼狈样子,还是不忍心:“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宋屿毫不羞耻,“我几天没洗澡了。”
“……”真有脸说得出口。
“打完点滴自己去洗。”顾清姿扔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林科长在看新闻联播,Sara刚好切了盘水果拿过来,看见顾清姿,又重新盛了一小碗,“你把这个给他吃吧,粥还没好,他肯定饿坏了。”
“没事,打了葡萄糖的,这个也不一定对胃好。”顾清姿坐到沙发上。
“老公。”Sara问林科长,“那个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敢往家里带,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我看过他身份证。”林科长说着,若有似无地看了顾清姿一眼。
顾清姿突然被苹果呛住了。
她慌忙起身,“今天有点儿累,我先去休息了啊。”
“这么早?”Sara皱眉。
“嗯,明天得早起去医院检查。”
“好吧。”
顾清姿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没法控制地想起楼下那个男人。就算是苦肉计,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疼了。
那个骄傲矜贵的太子爷,哪里受过这种苦?
虚弱到极点的模样是装不出来的。他是真的几天没休息,没吃饭也没喝水,到现在只能打点滴吃流食。
或许如果没被人发现,他会就这么死掉。
好不容易睡着,她真的梦见他死了,全身蒙着白布被推进太平间,任凭她怎么哭号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隔着棺材看他,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顾清姿醒来的时候满脸是泪,一看墙上的钟,才四点。
她起身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下楼。
客房的门关着,她缓缓推开,里面是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每一步都十分沉重。梦里的场景依旧让她心有余悸,以至于她坐下的时候,居然下意识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均匀而灼热。
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她离开客房,回到自己房间。
**
第二天检查之后,医生说胎儿还不太稳定,建议住院。
顾清姿不想住院,于是医生又开了点药给她。
回去之后,她随手把药放在茶水台上,打算去换身衣服再来吃药,结果等她换完衣服下来,茶水台前站着那个熟悉的男人。
宋屿听见脚步声,转过来望着她,神情复杂。
他拿起一盒药,问:“你要不要跟我解释解释?”
顾清姿没说话,把药接了过来,用杯子接饮用水。
宋屿站在旁边等着她。
喝完药,再把药收拾好,她才认真地对他开口:“我的情况你知道,我留下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宋屿扯了扯唇,“这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爸爸,是你丈夫。”
“很快不是了。”顾清姿淡淡地,稍微弯了下唇,“如果你愿意,当然还是他爸爸,我没那么不近人情。”
说完,她转身就要上楼。
宋屿急忙跟上去,从后面抱住她。
“老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当一个好老公,好爸爸,照顾好你和孩子。”
顾清姿身体僵直,语气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你,我也可以照顾好我和孩子。”
“是,你不再需要我了。”宋屿自嘲地扯了扯唇,“可是我需要你。”
顾清姿抿了抿唇。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他把脸埋在她头顶。
“你现在是在道德绑架吗?”顾清姿凉凉地问他。
“不是的。”宋屿连连摇头,“我不逼你,你也别总是推开我可以吗?让我对你好,我可以跟他公平竞争……”
“宋屿,你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真的。”顾清姿回过头,轻叹着说,“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喜欢你,我不过就是怀了你的孩子,只要你愿意,多的是女人想给你生孩子。”
“可是我只爱你。”宋屿捧着她的脸,通红的眸子里泛着水光,“你是我唯一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知道以前我伤害了你,是我蠢,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你跟别人有染,这件事我百口莫辩,我应该跪着求你原谅……”
“那你跪吧。”顾清姿无情地打断他。
宋屿眸光一颤,微微惊愕地望着她。
“不必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只是随口一说。”顾清姿扯了扯唇,转身踏上台阶。
然而刚走了一步,身后忽然的一声响,让她抬起的脚不自觉退了回来。
回过头,只见那个男人就跪在台阶下,目光倔强而深情地望着她。
“老婆,可以原谅我吗?”
顾清姿仰头望着天花板深呼吸,两只手紧握成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已经不爱你了,自然也不会恨你,你道不道歉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就算我说原谅,也不会改变我们要离婚的事实。”
“我爱你就够了。”宋屿哽咽道,“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这话你自己听着不荒唐吗?”顾清姿讥讽地勾了勾唇。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皱眉,捂着肚子坐到台阶上。
宋屿紧张地跑过来,“怎么了?”
顾清姿苍白着脸,颤抖着开口:“肚子疼……肚子……”
**
“目前这情况,如果孩子还想要的话,建议你住院。”医生对病床上的顾清姿说,“还有,尽量控制住情绪,不要过分的波动了。”
“……好。”顾清姿垂下眼眸。
即便万般不愿意,她还是办了住院手续,乖乖留在医院。
Sara每天都来陪她,给她带家里做的饭菜,宋屿倒是识相地没再纠缠她。
“Sara,家里是不是换了个阿姨?”
“怎么?”
顾清姿摸着饱饱的胃,“最近的饭菜都好美味。”
“是吗?”Sara挑了挑眉,装模作样感叹,“有的人啊,就是幸福。”
顾清姿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这肚子里揣着球,婚都没离清楚呢,医院里一个,家里一个,比赛献殷勤。”
“说什么呢。”顾清姿扯了扯唇。
“那沈大夫每天来报到,跟打卡上班似的,家里还有小哥哥为你洗手作羹汤,啧啧,可要羡慕死我了。”
“你是说……这些都是他做的?”顾清姿惊愕地瞪大眼睛。
Sara恍然大悟:“原来你不喜欢沈大夫,喜欢家里的小哥哥啊。”
“……才不是。”
“少来。”Sara一脸了然,“说起沈大夫你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一提这位,眼睛都亮了。”
顾清姿别过眼,“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而已。”
结婚那么久,都不知道他厨艺是这个级别,毕竟以前只是泡泡方便面,做做早餐,没什么技术含量。
这些天都没有他的消息,她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公司都不要管的吗?
Sara清了清嗓子:“对了,他不让我告诉你这些是他做的,可是我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嘛,哪有这么追女孩的?一辈子都追不到的好不好。”
顾清姿垂眸,静静地喝了口汤。
看来那天真的把他吓到了。
医生让她控制情绪,他就干脆不在她面前出现,连给她做饭都要偷偷摸摸。
怎么那么傻不拉叽的?
“那你也别告诉他,就让他以为我不知道好了。”顾清姿笑了笑。
Sara愣了下,点头嘟哝:“你们俩好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顾清姿垂眸,无意识地揪着被子边边。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奇怪。”Sara道。
顾清姿见她明显智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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